文成公主传-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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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着她的脸:“平日里你对它喜爱呵护怜惜,本王又怎能真的杀了它,让你伤心难过?可你那日又怎会发了狠的刺伤它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436章: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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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内一暖:“待赞普大好了,雁儿再对你细细说来,可好?”
他眸光一黯:“好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她正要抬步而出,他又从后面唤道:“雁儿。”
她回头:“赞普?”他平声道:“帮本王把扎木术传来。”
扎木术其实就守在殿外。扎木术进内,她在合上门那一瞬,松赞干布透着威严的声音传出:“三军临时易了主帅,军心不稳,不宜正面与敌军交锋,命杨政道按兵不动为上。”
她的心一阵酸痛,泪水抑不住又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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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狠狠的把银针扎在自已脚底的涌泉穴上,痛得她冷汗直冒。朵儿把自已的鞋脱了:“姐姐扎我吧!姐姐把自已的脚扎伤了,赞普与政哥哥若是知道,该心疼了。”
雪雁呼出一口气来,又把针往另一只脚扎下:“药石对他已不起任何作用,若要让他站起来,只余下这个法子可行了。”
朵儿哽咽道:“可姐姐也不能总拿自已试针啊,姐姐您扎我吧……”
“把鞋子穿上吧,我若把你扎伤了,扎木术不找我拼命才怪。”雪雁看了眼朵儿雪白的裸足:“何况你还要代我照顾赞普的起居,莫要让他看出端倪来了。”
朵儿只得把绣鞋穿戴好:“这几日赞普见不着姐姐都问了好几回了,怕是要瞒不下去了。”
“瞒不下去也得瞒。”雪雁把细如发丝般的银针拨出,额头的汗又涔涔而下,她强忍脚下的酸麻疼痛,对朵儿道:“我的脚已站立不稳了,怎去见他?”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去翻案头上的古籍医典:“赞普这会该醒了,你去煮点温软的吃食给他送去吧。若他问起,就说,就说我外出采药了,有扎木术护着,让他安心。”
朵儿点点头:“姐姐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翻查典籍,劳神伤眼的,您还是先合一合眼吧。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怎受得了?”
雪雁没有答话,只是专注的翻看着书籍。
朵儿轻叹一声,掩门而出。
朵儿才出内殿,扎术术已立在门外了,似是着意等候。朵儿停下:“将军有事么?”
扎木术凝着她一会,叹气道:“你总要对我这般生分么?”朵儿不语。
扎木术脸色清冷的看着她:“谢谢你这段时日以来,贴身照料我的阿玛。”
朵儿面色淡淡:“老夫人待我亲厚,把我认作干女儿,能在老夫人身边侍疾,也是朵儿的福气,将军何须见外。”
扎木术几分无奈:“阿玛既已认了你为干女儿,按理你该叫我阿哥。”
“阿哥?”朵儿轻咬下唇:“这可是你的本意?”
“哎……”扎木术神情变得复杂,良久才看着远方道:“总比你叫将军听着要顺耳。”
朵儿扯出一丝酸涩的笑:“阿哥。若无别的事,朵儿先退下了。”说着便快步离去。
扎木术一急,几步跟上拽住她:“朵儿。”她不着痕迹拂开他的手:“阿哥可还有别的事?”
扎木术叹了口气,才道:“杨主帅在军营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心。”
朵儿一愣:“阿哥刚从军营回来?”
扎木术点点头,她低首作了个礼,转身欲去。扎木术又一把拽着她,面带几分薄怒:“你就那么喜欢他么?可我看他,待拉姆公主还比待你好。你如此痴心固执,值得么?”
朵儿有口难辩,只得挣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向前行去。她转身的刹那,扎木术一拳擂在朱红的圆柱上。她心同一阵颤动,步子迈得愈发的急……
第437章:愿得一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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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取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你们汉人的诗词写得可真好。”松赞干布唇边噙着丝笑,慢慢背着那首:“把本王现时想要说的话全表述出来了。”
雪雁蹙着眉,正专注于手里的银针以及他脚底的涌泉穴:“你别动,我要落针了。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他无奈的看着她,并不在乎自已不能动弹的腿:“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本王在说话?”
她抬目瞪他一眼,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松赞干布伸手按住她的手:“别忙活了,都十日了,你要面对现实,本王的双腿……已是废了。”
她心里哀恸,却冷着脸斥道:“别说这些个不争气的话,我说过,一定要让你站起来。”
“本王站不起来了。放弃吧,雁儿。”他看着她的脸:“雁儿,你还想回长安么?你若还想回去,本王,本王会让扎木术护你回长安,或者,让你阿哥随你一起回去……只要你平安回到长安,本王便安心了。”
雪雁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下,还未答话。松赞干布又道:“放心,本王的腿……本王再不会骑马去追你了。回到长安后,你……你要快乐地活,忘了这里的一切。”满脸苦涩的笑。
雪雁心里又恼又酸又痛,一针落在他的脚底,他一丝表情也无。她急了:“怎么?有感觉么?疼不疼?”
他摇了摇头:“都叫你别忙活了。本王的腿本王自已知道,已是没希望了,你又何苦如斯执着?”他说着,双眸尽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伸出唯一能动的右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本王现下还有这一只手能动,还能握一握你的手,已是满足了。”
她抬头,触到他面上颓败的神色,心里难受得直想掉眼泪:“赞普,你不能放弃,你若放弃,你的国家,你的臣民,您的军队,怎么办?”
她说着,又不甘心的去拧他脚底的银针:“相信雁儿,您一定能站起来的。”
他平静的看着她:“雁儿,若本王就这样在榻上躺上一辈子,你会离开本王么?”
她脑里浮现着他骑着马,驰骋在广袤的高原上,那飒然身姿。心一酸,恼道:“说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你走吧,本王这一辈子也无力护着你了,你还是回长安去,让你的父皇为你任意择一驸马,也胜过本王千万倍……”
雪雁一急,冲口道:“我不回长安,我要你站起来,陪着我骑马,打猎……”
他面上掠过一丝痛楚:“那若是本王这一辈子也无法站起来呢?你……”
她想也不想:“我也不会再逃了,我不回长安,不会离开你……”
“真的?”松赞干布面上一喜,忽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欢快的叫道:“真的?雁儿答应留在本王身边,不回长安了?”
雪雁目瞪口呆:“你……你……”
第438章: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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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呵呵一笑,把一脸惊诧的她用手一带,带入怀内紧紧拥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她反应过来,气得拼力一挣,挣开他的怀抱,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胸膛上:“叫你戏弄我!为何要戏弄我?!”
她的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不知是喜是悲:“我还在担心,若你的腿再不能动,便得慢慢发黑,肌肉也会渐渐萎缩,你的腿就真的废了!你却……”
他敛了面上的笑意,一把抓住她乱挥的拳头,心疼道:“别打了,本王错了,本王错了,还不行么?你这样打法也只是累着自已而已。”
她平静下来:“你的脚是什么时候有感觉的?又是何时会动的?我刚才那样用力拧动银针,你怎么没感觉?”
“本王也是昨晚才发觉双腿恢复感觉的。”他笑了笑:“你以为本王真的不痛么?只是那肌理上的一点疼痛对本王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是,他是统领三军的统帅,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想起他胸膛上的纵横交错的伤痕,心不由得一阵抽痛。
她忽地冲外头叫道:“军医,军医!让医官们都进来,让医官们都进来……”
他皱眉:“你传医官干什么?”
她理所当然的说:“让他们来看看您的双腿,是否真的没事了啊?”
他闻言,在原地快速地转了几个圈:“不必了,看,本王真的没事了!”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拥入怀内:“你心里是有本王的!你心里是有本王的!”言语间尽是喜悦。
她一愣,他身上淡淡的薄荷脑的气味萦在鼻尖,她深深的嗅着,脑里一片空白。可突然也不想挣扎了,第一次觉得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舒适。
他下颌抵在她的肩头:“若你的心里没有本王,你会不顾一切从逻些赶来么?若你心里没有本王,你又怎会拿自已的脚试针,把自已的脚扎得千疮百孔?你日日那样耐心的为本王的双腿按摩、施针……知道么?起初那几日,连本王都放要放弃了。可本王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力,不忍也让你失去希望……”
他越拥越紧,似乎要把她的身子嵌进他的体内:“你若心里没有本王,为何看到本王的腿能动时,大叫着传医官?你竟患得患失的连自已的医术也不相信了。可在本王眼里,那些医官的医术远不及你。”
她的肋骨被他拥得生生的疼,她本能的挣扎了下:“那你总得让我把把脉吧?”
他放开她,把手腕举到她眼前。她的指尖轻轻按上去,良久才终于松了口气:“血气还算畅顺,你的腿算是保住了。可还得静养一些日子,才能好全。”
他脸色一凝,霸气毕现:“可是本王不能等了!格真,本王要新旧帐与他一起算了!”
她气道:“还新旧帐呢!才好一点就要找人拼命!”
他眉毛一挑:“他这回让人算计本王是新仇,一年前你在吐谷浑皇帐为他所劫,本王说过,总有一日,要为你亲手杀了他,那是旧帐!本王定让他血债血偿!”
第439章:谁负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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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惊,没想到他还记得他当初的承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可此刻她却宁愿他不守这个承诺:“不,您现在还不能到军营里去,您必须待在行宫里静一些时日。”
“可本王不能等了!”他说着,便向外行去。
她拽住他:“您要去哪?”
他站定:“这场战事拖不得,格真远道而来,可军响充足,我军的军粮却日渐短块……”
她急了:“你若敢踏出这门一步,我,我定然让你再见不着我了!”
他闻言,顿停了脚步,转首看着她,语含隐隐的怒气:“你,你竟敢威胁本王?”
她无惧的迎着他的目光:“那您试试!”
“好,本王听你的。*……*”他兀自一笑,面色缓了缓:“你那日为何要逃离逻些城?”
她一噘嘴:“你不是说迎娶我回来,只为两国邦交,别无他意么?那日你还追我回来干什么?我离开也不见得动摇两国邦交的根基。”
他一愣,随即道:“那些日子你与杨侍卫的传言满天飞,你可有想过本王的感受?本王,本王也是给气疯了,才会说那样混帐的话……可是本王的心却……”他深深的看着她:“对不起。”
她心内悸动,不禁又红了眼眶,他伸出手来,欲要握一握她的手,却被她一手打开:“你不是还有尺尊,还有勒托曼么……”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深深印了一吻:“本王宠着尺尊是不忘当初对老国王的承诺,纳勒托曼为妃也并非本王之意,本王与她从来有名无实。可若把她遣回楼兰去,楼兰王便再没有安生的觉睡了。”
她冲口而出:“什么并非你本意?我看你与勒托曼亲密着呢!还有那些个没名份,却日日在帐里等你临幸的女子……”
他看着脸含薄怒的她,忽地一笑:“雁儿这是在吃醋么?”
她轻哼一声,别过脸去,再不理他。松赞干布叹了口气:“若本王可以选择,本王只要你一人,便足够了。”
雪雁心内微颤,不由得转面,愣愣的盯着他,脑内一片茫然。他凝着她的脸:“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若雁儿的心在本王身上,本王这一辈子,定不相负!”
他淡蓝的瞳仁如同一汪温柔的潭水,她只觉心内滚滚,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在胸中左冲右突,却找不到任何出口。她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