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穿成反派-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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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霞你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乐琪愣了一下方才转过了头,果然见谢江楼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从那屋里走了出来,此刻正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冷漠地看着他们。
他精致的眉宇不曾蹙起,乐琪却分明从他过分俊美的面容上看到了些许不耐与冷意,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叫人心底发寒。
“啊……那个不是我……师叔说完事了啊?”
乐琪一把就松开了对面男子的衣襟,慌慌张张的退后了半步,僵笑着朝谢江楼打招呼。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心虚个毛线,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江楼扫了眼南宫钰,漆黑狭长的眼眸微微一暗,最终道:“是。”
乐琪扯过嘴皮笑了笑,故作自然地伸手拍了拍身后男子的肩膀道:“我先走了啊!有空再聊。”
南宫钰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乐琪已经张开脚步朝谢江楼走了过去,遂止住了原本要出口的“多加保重”四个字。
乐琪一路跟着谢江楼出了炼器宗,见谢江楼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内心不免陷入了小纠结中。
比如吧,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的在脑补着谢大神是不是生气了,可她盯着前面丰神俊逸的修长身影看了半响,也愣是没有从前面这位尊神的后脑勺里面看出个所以然来。
乐琪小小的挫败了一下,想来谢大神是不会生气的,人家云端高阳的紧,怎么会为这么点不入流的事情就生起气来呢?
“师叔,我们这是要去哪?”
但她仍然忍不住主动出击。
谢江楼像平常一般停下了脚步,乐琪不知为何却觉得他这一停,似乎和平时有所不同。
事实证明乐琪的直觉是对的,谢江楼看着她,漆黑狭长的眼眸透着一股凝重。
乐琪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像是一个等待判刑的罪人,心脏不争气的一下下跳动的越来越剧烈。
他似乎一直在思索,而当他转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了答案。
谢江楼道:“炼器宗的少宗主灵脉不弱,你若想同他结为道侣,也未尝不可。”
乐琪被劈了个外焦里嫩,傻在了原地。
等等……等等,她刚刚听谢大神说了什么来着?说了道侣是吧?天那噜!绝对是幻听了吧!
“师叔……额……你似乎误会了,我方才纠住他的衣襟其实是太过心急有事要问他而已,我其实从来没有过……呃要和人双修的打算……这个额……没有的事!”
谢江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乐琪看着他平静无波的漆黑眼眸,心里一顿哭笑不得。
怎么办,好像谢大神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解释放在眼里哈?
怀着苦逼心里的乐琪默默跟着谢江楼身后走着,等她终于把心里那点扯淡的滑稽感压下去时,一抬头就见前面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却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脚。
乐琪这下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因为有一个严重的事实摆在她面前——话说他们到底要去哪?
“御剑,回仙门。”低沉悦耳的声音适时响起,等乐琪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江楼已经将华胥祭出。
乐琪赶忙祭出飞剑来,两人御剑而行,便前往灵云仙门。
灵云仙门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延绵的山峦在云海的遮掩下显得神秘而飘渺,他们穿过云海,护山的法阵依旧没有启动过,浩然的天地醒目着拔地而起尖连的山峰,包括上面起伏的殿宇。
谢江楼领着乐琪在大殿前落下,守在门外的数名灵云弟子立马便凑了上来,他们先是规规矩矩的叫了声“见过谢师叔”又对着她唤了句“见过师姐”。
谢江楼收了华胥问道:“掌门在何处?”
那些弟子中一人回道:“在大殿中。”又补了句:“焰长老和炅长老也在。”
谢江楼“嗯”了一声,便朝大殿里走去,乐琪还在纠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时,便见谢江楼已经回过身来看向了自己。
他侧脸的线条极其流畅,勾勒出一个精致俊美的轮廓,鬓间银发随着他这个动作从肩头垂下,轻柔地流动着润泽如绸的质感。
乐琪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江楼已经转过了身。
眼见他就要踏入殿内,乐琪连忙跟了上去,期间她不自觉的伸手碰了碰脸颊,只觉得有些滚烫。
等入了大殿,乐琪才发现殿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严肃。
灵虚子站在台阶之上,焰墨子跪在他脚边,炅菡子则站在一边,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但是脸色最难看的还是半跪下来的焰墨子。
只听灵虚子道:“焰长老利欲熏心,罚无岸涯面壁一载。”
话刚落音,恰谢江楼已经从殿门走到了内殿。
听到动静,灵虚子便看了过来,见来者是谢江楼,原本肃穆的表情便柔和了些,他道:“师弟。”
谢江楼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半跪在地的焰墨子此时也起了身,他退后一步朝灵虚子拱了拱手,期间未曾看来人,只道:“谢过掌门从轻处罚。”
说完便朝外走,这时他的目光停在谢江楼身上,变得微妙而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乐琪分明觉得焰墨子路过谢大神与她身边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以去吓人。
“九霞。”
灵虚子忽然开口叫她。
乐琪不明白他叫自己做什么,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师尊。”
灵虚子伸手按在她的肩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一头雾水的乐琪:“……”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取血()
? 大抵是乐琪脸上的诧异实在太明显了点,灵虚子便同她解释道:“齐南山焰长老私心作祟的事为师已经通过你师叔传书知晓了,你且安下心来,为师方才已经处罚焰长老了。”
乐琪:“!”
她惊讶的调头看着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但他冷俊的表情与寻常无二,好似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般。
但乐琪瞬间就被圈萌了,她心里甭提有多感动了,只觉得这样的貌似冷冰冰的谢大神可真可爱。
于是乐琪分外不好意的朝谢江楼说了句:“谢过师叔……”
谁料,接着灵虚子却道:“但是,九霞你似乎要解释一下那似虎而非的妖兽是怎么回事。”
乐琪瞬间僵硬。
“啊……那个啊……”乐琪几乎语无伦次了,她心里纠结着到底该不该实话实说,却又担心说了实话怕是要出事情。
乐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弟子有错!”她心里埋怨了一句地板可真硬,“弟子曾有过奇遇,那妖兽乃是弟子在北荒戈壁里收下的,但弟子一直隐瞒,怕师尊责罚。”
就在她心里想着死了死了,一双手却扶起了她,只听灵虚子叹息般道:“你这孩子,仙门难道还不允许你有些奇遇吗?且放心师尊夸奖你还来不及哪里会责罚?”
乐琪没想到灵虚子这般好说话,顿时有些愣住了。
但听灵虚子已经对着谢江楼道:“师弟可是有什么事情?”
谢江楼这才开口,他道:“我向炼器宗询问了魂剑一事。”
他说出“魂剑”二字,灵虚子的神情便忽然变得有些肃穆,他看向谢江楼道:“师弟方才说的是‘魂剑’?”
谢江楼略一点头:“是。”
一直默不作声的炅菡子见灵虚子蹙起了眉,不禁出声询问道:“掌门这可是有何不妥?”
谢江楼道:“自然不妥,魂剑乃是元化道尊用九尾灵狐所炼,元化道尊亦死于此剑之手。”
炅菡子大惊:“什么?元化道尊死了?”
灵虚子只叹了一声:“没想到他竟然捉了九尾灵狐来炼此剑。”
乐琪在旁默默听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明白了这魂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因为这种东西原书上根本没写过。
想到这里乐琪不禁有些悲哀的觉得这个世界的发展套路已经完全跟不上原书的节奏,分分钟都在崩盘。
但无论怎么样都不得不说魂剑是一种强悍的存在,因为它拥有一种名叫“划破虚空”的超级功能,简单点说,劈山倒海不在话下。
不过想要炼化出属性这么逆天的法器来,其难度可想而知该有多大。
其他林林总总的炼器的天才地宝就不用多说,关键是还需要渡劫失败的活的顶级妖兽的血骨。
首先渡劫的妖兽本身就是一种不知道要比修士厉害多少倍的存在,现在还一下加了两个前缀,光是想想就让人忍不住要骂娘了。
所以说,元化道尊为了炼这柄剑可以说是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多少力气多少天才地宝,才在最后获得了成功。
但是,他显然是不幸运的,最后竟然被这柄自己亲手炼的飞剑给崩了。
他不心塞乐琪还默默替他心塞了一把。
“即便如此,古擎魔尊又为何要一月之后约掌门对战?”说到古擎魔尊将那柄魂剑夺取时,炅菡子忍不住问道。
谢江楼看了眼乐琪道:“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将剑上所附的精血抹去。”
听到这句话的乐琪莫名背后一冷。
好吧,早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了,真是随便躺躺也中枪。
“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难不成眼看着掌门前去对战?”
若古擎魔尊真的拿着那柄剑前来对战,到时候只怕灵虚子反而会败下阵来。
魂剑拥有划破虚空之力,随手一击都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有一个办法。”谢江楼忽然开口。
谢江楼道:“洛九霞。”
“哎?”洛九霞的名字乍然被唤出,乐琪一连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谢大神是在叫她。
可她发现好像也不是在叫她,因为灵虚子和炅菡子都莫名其妙的朝她看了过来。
“师弟的意思是?”灵虚子神情微凝。
“取她的心头血施咒。”谢江楼如是说道。
“……”
尼玛?谢大神你确定?
乐琪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得幽幽地看向谢江楼。
灵虚子询问道:“师弟从何处知晓这种法子?”
“从炼器宗得知。”他的声音低沉悦耳,透着一股清冷的磁性。
乐琪顿时就后悔了和谢江楼往炼器宗走了一遭,如果没有去炼狱宗,谢江楼哪里会知道那么多。
不过,去不去好像主导权也不在她手里……
“真的要取心头血吗?”眼见着事情开始向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乐琪终于不能再憋下去了。
但其实她更想说,取心头血真残忍对吧,还是想想其它的方法要好些对吧,还是不要搞那么血腥的好对吧?对吧!
谁料灵虚子接道:“徒儿你且忍一下,施咒不会需要太多血。”
乐琪:“……”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眼看面前三个人一个带着鼓励的目光一个带着严肃的眼光一个没啥变化的冷漠,乐琪只好耷拉下头来,百般不情愿的说了句:“好吧。”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委屈的,但是为了在谢大神眼里表现出一个坚强勇敢的模样,乐琪也只好忍痛放血了。
接着灵虚子叫了两名弟子进殿来,那两名出殿之后,不多时就抬了一张半人高的案牍,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
接下来按照谢江楼的指挥,他们将东西摆放好,乐琪就眼睁睁看着谢江楼从案牍上拿了一支笔,沾着朱丹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其利落,宽大的白袖口修长白皙的手腕半露,银发垂落下来,遮住了精致的眉眼,只留下一道优美的剪影。
乐琪盯着他的侧脸,却忽然心跳一漏,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第二百七十章 纸片儿()
? “好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落下,乐琪立马回过神来,只见在大殿的正中赫然画着一个十米见方的法阵。
略显奇异的字符顺着正中心的圆圈呈发散状延伸向八个方向,期间又彼此交错,呈现多个回形,而在每个交汇的地点,又用灵石镇着一张十分繁密的阵纸。
阵法中心,最里面那个圆圈,被鲜红的朱丹从中分开,恰好一边可以站下一个人。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怪异的涂鸦。
乐琪在心里如此评价到。
谢江楼将手里的笔和朱丹放置在案牍上后,对着乐琪道“将你的手伸出来。”
乐琪一脸懵逼的将手伸了出来,她手上曾冒出过的鲜红豆蔻早隐了下去,五根手指上只剩下一片片清亮的皓贝。
谢江楼从两指尖凝出一丝泛着幽幽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