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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铁翼鹰扬-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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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相枪毙了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兄,我看我们还是先探探他们的口风,把他们当头的约出来喝两顿酒,认识一下,其他事慢慢再说。”

张啸林斜了他一眼,似乎认为他有些过于胆小,遂又向前凑凑悄声开给他更大的“好处”。

“月笙,你想过没有,他们势力大得连法国人也要看他们的脸色。看到了没,那些申请留学的学生,过卡子的时候,就没人敢拦着。月笙,倘若我们能和这样的人交上朋友的话……到那时候,什么老师、门生,什么会长、大亨,不全都不值一提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月笙要是不惊动他就不是杜月笙了。虽然他明知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常大,非常不好惹。否则黄金荣为何不打他们的主意,那是因为法国领事告诫过他们,不要企图染指那没有好处。

这话杜月笙知道,不过他可没给张啸林说这些事,张啸林既然能想到这件事,让他去探探路又有何妨,对他杜月笙没什么坏处。

“也罢,听张兄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或者会需要些地面上的朋友,我就只怕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我们。”

张啸林把嘴里的牙签啐到一旁的痰盂里。

“月笙老弟,这事咱就这么定了,改明了我找几个人去他们打打交道再说吧,不过这事……!”

杜月笙心领神会的接一句。

“放心吧,张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你还不知道吗,这些事搁在我心里……”

说话间两人一同端起酒杯,打算再对饮一杯,就算把这事说定了。

可就在这时“澎”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把两人吓一跳。他们一起房门望去,毕竟在这个大上海,他们还没想到谁这么大胆,当着几十名保镖的面闯进来。而且,难道他们得罪得起整个青帮吗?

可门口的人,显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手里模样多少有些怪异的枪喷射出长长的火舌来。

“噗噗噗……”

连串的轻响之中,一旁还没来得及抽出身上武器的保镖纷纷栽倒在地下接着,黑衣人照着那些还会动的保镖脑袋上,一人补了一枪,保证他们死彻底了,似乎才能放下心来。

酒楼里,那些唱戏的戏子与乐师,面对着地面淋漓的鲜血与死状各异的死尸一个个尖叫起来。完成了一这切,那人才对这些人摆摆手。

“都出去,这没你们的事!”

一连串的运作,准确的射杀,都使两上在大上海闯荡多年的人目瞪口呆。他们的保镖虽然都不是什么正规军人,可也是在抢鸦片血肉相搏当中练出来,怎么会完全没有一搏之力呢。而且,屋外布置的人手显然全被人家干光了,否则酒楼里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会没有一个人跑上来帮忙。

尤其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如同门口黑衣人这样的打法,几个短促,又似乎连贯的射击,把屋内的目标轻易的射杀,这样的身手他们没见过。

“掏出武器,然后把你们的手放在桌上,我看得见的地方!”

黑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张啸林与杜月笙两人惊骇的对望一眼。

“兄弟……”

张啸林大着胆子还想说话。

“快作!”

来人根本不理会他想说什么,只是用手里的枪管在他的脑袋上顶了一下。张、杜两人无奈,此刻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只好按照人家说的,把腰里的家伙放在桌上。

“居然是两把毛瑟手枪!”

李志成伸手把两枝毛瑟扔到墙角,这才把自己脸上的面罩拉下来。

“啸林兄,谢谢你报答我救命之恩的好手段,几乎让我感动的要落泪呢!”

张啸林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仰脸一看感觉非常面熟,仔细在记忆深处里回想一番之后,他惊叫出声。

“怎么是你?自刚兄弟,这几年你去哪,我不派人到处找过你,你……!”

“我!”

李志成狠狠的应了一句。

“我救了你,却被你把我装上船卖到法国去做苦工,你,你还有脸叫我兄弟吗?”

李志成只应了一句,大概的事情早就被一旁的杜月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想想看,一船几百快一千的“白鹅”,张啸林又怎么能全知道根底呢。

“喂,兄弟,有话好说,就算真是张兄不对,你杀了他就是。可在下倒想问一句,这件事要真是一个误会呢?兄弟,好好想想未必就会耽搁你的事情。”

李志成冷冷的回了一句。

“好啊,我倒想听听他怎么解释我被卖到法国的事情!”

一旁的张啸林瞪大了眼睛,他想不到自己真的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卖去法国。

“这,这,这……”

他一连说了三个“这”,但却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李志成真的被自己卖到了法国,那自己还算是人吗!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二季 上海滩的新大亨 第29章 背后隐情

李志成手里举起司登冲锋枪,嘴角微微翘起,心中的愤恨集中在手指上。

“信刚兄弟……兄弟……我,我要是知道这件事,天打五雷轰!”

张啸林跪在地下,抱住李志成的腿,拼命肯求。

一旁的杜月笙坐在桌子上,眼睛看着李志成,拼命代张啸林求情。他知道,如果李志成一但狠下心来干掉张啸林,那么他的性命在今晚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兄弟,兄弟,想想看吧,船上几百快一千人,我们哪里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兄弟,我保证张大哥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李志成手里的枪慢慢低下去,手指也离开了扳机。并不是不想把眼前这个满脸眼泪的人干掉,只是他已经下不了手。

“罢了,我信了,张啸林这笔帐今个就算了了,另外我想知道,是谁那么恨我?是你们道上的兄弟还是同盟会里的人,给我说个明白。”

听到李志成的问话,张啸林一呆接着眼睛眨了眨了,似乎努力回想了一番,这才回答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想你找到这儿,恐怕也查得很清楚,我们这些人只是负责底下做事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被卖出去的人是哪里来的。”

面对他这样的说辞,李志成有些无奈。毕竟,他们只是转向买卖的人,应该与同盟会当中那些人恐怕并没有多少瓜葛。

至于,自己被卖这件事,可以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好吧,你这样说,我也不为难你。不过看在咱们曾经打过交道的份上,我告诉你,那些卖白鹅、贩鸦片的勾当别在做了,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言尽于此,告辞!”

李志成端着枪,慢慢后退。向门外瞅了一眼见没什么凶险,接着就闪身离开。

看着李志成那黝黑的仿佛鬼魅一样的身影,回过神来的张啸林和杜月笙全都是一脑子的汗水。

“张兄,恐怕他们就是那帮家伙,注意他们的枪了吗?打得的时候完全没有响声,张兄,听兄弟的劝,我看我们还是要不招惹他们为好,这样的人恐怕我们惹不起!”

张啸林仓皇的点着头站起身来,掏出手绢来自己把脸面收拾干净。

“这些家伙看起来不好惹,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

他这样的回答,却引起杜月笙的注意。

张啸林绝对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固然他对于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卖出国这件事自责,那么他的反应应该是掏出大把金钱来,一来报答恩人,二来给自己消除隐患。

但他现在的惶恐应该,恐怕来源于别的事情,这一点与他长久打交道的杜月笙是清楚很。不过,今天却不是把这件事弄清楚的时候。

“月笙,我得回去了,今天这件事把我的命吓去了半条,我看我们以后出门的时候,要多带些人手才好!”

“张兄,你尽管走吧,这里全由我来料理吧!”

杜月笙送走了张啸林,又招来自己的手下,很快把这儿的死尸以及血迹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血腥的事情一样。

料理完了这一切,他才抖抖自己身上穿着长衫,向自己汽车走去。

才一上车,就有一个头上戴着礼帽的白相人就附在他的车边跟他悄悄说话。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在是附近的小头目,左近有些什么事情一定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老板,他们好像是是那些在天上飞的人,开得都是那种没篷子的汽车,就停在街那面。是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一支长枪!”

“唔!你做的很好,这些钱拿去买茶喝!”

杜月笙微微点点头,随手摸出一把大洋塞进车边白相人的手中。他们虽然不是他的手下,不过杜月笙对这些底层的人,倒还是满大方的。不然,这时的上海滩也不会流传这样一句话。

“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

“谢谢杜老板,谢谢杜……”

那个白相人直到杜月笙的汽车转过了街角,才停止了道谢,手里把一把大洋掂了两掂,乐滋滋的找乐子去了。

不过,杜月笙可没有就此停住,他的汽车直奔自己的老师黄金荣的黄公馆。这件事,在他看来,可没那么容易结束。倘若张啸林背着人在外面做一些可能会影响到“生意”的事,事先有个准备总是好的。

而且,现在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将来自己撇得一清二白,一点关系都没有。当他来到黄公馆的时候,楼上的房间里还亮着灯,这不禁使他稍有疑惑,今天这位老师怎么这么晩还没有睡?难道有什么事发生吗?

说起上海滩的流氓大亨黄金荣,当时发财渠道主要是两个,一是太古、招商局金利源码头的杭州阿发,一是与法租界毗连的十六铺一带的金廷荪。

这个地盘上鸦片是提货装运,全由他俩独享,黄金荣为他们撑腰,坐地分赃。如果别人去提货装运,黄金荣所在的法捕房就要派出探捕,严加缉捕,归案法办。

不过杭州阿发与金廷荪身份不同,黄金荣在断案时自然明暗有别,明着帮杭州阿发,暗着偏护金廷荪。

试想,没有这样一手托两家,明暗两相宜的手段。以他一个小小的华人督察长,怎么可能获得这样的成功呢!

杜月笙的汽车来到黄金荣的公馆门口,门房殷勤的给他开门,开完门之后看门人来到杜月笙的车旁,悄声说了一句。

“杜老板,张老板刚刚走!”

杜月笙欠了欠身,真着门房的灯,朝他笑笑,但嘴里没有吭气。也没有如同对付外而那些小混混们那样,掏钱给他。这些人是需要长期打交道的,否则别指望他们会向你通风报信。

这是杜月笙对付这种人的心得,对付这些下面的人,除过一点金钱之外,就是别的老板所不会给予他们的尊重。不用很多,一点点就足够使他们成为自己的耳目。

而张啸林刚刚来过的消息,更使杜月笙猜测,这件事恐怕与老师与张啸林都脱不开关系,至于自己,更是要撇得一清二白,否则鬼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进到客厅之中,他的老师黄金荣正穿着一袭件来自法国的睡衣,坐客厅里喝着一杯酒。大概是刚刚被张啸林打扰了好梦,一个劲用手捂着嘴直打呵欠。

这时的杜月笙虽然无论财力、物力、人力都已经开始处于急速上升状态,但他面对黄金荣的时候,依然表现的极为共谨。

“老师,实在对不起,这么晩还来打搅您,但有一件事,我想得老师知晓方好!”

“月笙啊,这么晩还没有休息吗?是什么事,坐下说!”

杜月笙斜着身子,只在沙发上会着半个屁股,一付向老师求教的模样。把刚刚,他与张啸林一起经历的事情讲述给黄金荣。不出所料的是,他的老师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说明刚刚张啸林来过,一切事情都告诉了他。

“月笙哪,照我看,那边的人也太不讲道理,就算是曾经得罪过他们,也不必就动刀动枪。当然,他们的实力我也听说过一点,很不好惹。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法国人、英国人都不大好惹,但这是哪里,这是上海,怎么也得给我们上海人一些颜面不是吗!”

“可是,老师,我们也听说他们在法国、英国、美国都有不小的势力,如果我们这样与他们作对的话……”

哪料到,曾经告诫过他,不要招惹那些MPM军工集团的人的黄金荣,今天却变了性。

“不妨事,不妨事,那是前些时候,我们还不大了解他们。现在我听说他们结下的仇家也不少。不但包括了法国政府,也包括日本人、美国人,我刚刚听说,他们的头领一个姓唐的什么小年轻,几乎被美国人抓了,虽然最后给他跑了,听说也狼狈的很。”

不知为何,杜月笙听着老师的意思似乎是要和这些人起冲突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虽然他与这个公司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不过他们大规模留学的事情听说过。在杜月笙的意识里,这样的人是值得去交朋友的。

“老师的意思是……”

他试探着黄金荣的意思,心里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如果老师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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