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上开一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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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室友该实习的实习,该准备拿考研成绩的拿成绩,就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宿舍空空『荡』『荡』,曾经堆满物品的角落已经被室友带走,只迟榆一人待在宿舍不想离开。
直到拖到了宿舍封楼,迟榆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因为她家条条例例,就有一条写着——
在家禁止玩电脑。
因为有迟榆和迟先生在家开黑玩英雄联盟不小心无视了齐女士,最后被齐女士数落了一个暑假的惨痛经历。
后来齐女士勒令,只要她在家,决不允许在电脑上玩游戏,就算扫雷都不行。
于是,在家里赖着玩了两天手机的迟榆,终于被齐女士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迟榆穿着粉『色』珊瑚绒睡衣,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牛『奶』,另一只手灵活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
齐女士瞧着在家懒的不行的迟榆,叹息:“妈妈最近给你找了个实习工作,和你专业挺接近的。”
“还找了个关照你的人,大你一届的学长,等改天你爸回来就带你去见见人家。”
迟榆眼睛一抬,退出刚刚买了精力瓶的开心消消乐。
她对实习这事儿一点都不热衷:“妈……你再让我玩一个学期吧。”
“真的,你相信我,大四一毕业我肯定乖乖的上班!”
迟榆不知从小做过多少这样的保证,齐女士一点儿也不信。
她双手叉腰,怒瞪迟榆:“你爸不在,你觉得我会信吗?”
迟先生也就是迟榆父亲迟显庭,是迟家最没有地位的一个,迟榆紧追其后。
她们家最有发言权的便是迟榆面前『插』着腰的齐女士。
迟显庭从小宠迟榆不得了,硬是一点儿苦都不让她受。
本来大四上学期就该实习是迟榆,『迷』上了绝地求生,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迟榆舍不得离开电脑,只得趁着齐女士不在,在迟父面前撒娇。
迟父显然受不了宝贝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咬着牙在齐女士的死亡注视下,强势决定让宝贝女儿再玩一个学期。
前几天迟父谈生意去了外省,还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家。
唯一能给迟榆打掩护的迟爸爸不在了,她的战斗力一下就降了一半。
“妈……”迟榆抱着齐女士的手臂撒娇,“你看快过年了,让你宝贝女儿再在家里玩玩吧。”
自小迟榆就对撒娇很有经验:“今年是迟迟宝宝最后一年拿压岁钱了,就可怜可怜她吧。”
迟家历来有个传统,工作了就没有压岁钱,迟榆这一实习,压岁钱也只能打水漂了。
齐女士不为所动:“不行,你妈已经和别人说好了。”
迟榆恹耷耷地垂下脑袋。
鬓边一缕头发垂下,挡住眼眸,嘴唇微嘟,看起来可怜极了。
齐女士虽然在家一直是唱黑脸的,但谁不宠女儿呀,瞧见迟榆这模样,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齐女士还是有些不忍:“如果你去呢,压岁钱照样给,还给你翻倍。”
话音刚落,刚刚还恹恹的迟榆,立马直起身,眼睛亮亮,仿佛刚刚恹耷耷的不是她似的:“真的吗?”
齐女士点了点脑袋。
“你不是一直喜欢玩游戏吗,妈妈给你找了个跟电竞相关的职业。”
齐女士其实一直不算太懂,她家从小就没亏待过迟榆,怎么的迟榆就变成这一副爱财如命的模样。
从小零花钱给的也是够够的,就连迟父,每次还悄悄的给她塞钱,都是五位数起。
初中的迟榆还算没那么在乎钱,但高中一过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开始特别喜欢钱,但也不抠,特大方,有了钱就想花,甚至有一天还说出要和钱结婚的豪言壮语。
齐女士当时还以为迟榆养了小白脸,十分严肃的问她钱去哪儿了。
迟榆一本正经:“我相当一只快活的单身狗,钱就是快活的源泉。”
哦,说的好像好有道理。
迟榆就没打算找男朋友。
她瞧过太多有了男友后连自由都没有的人。
迟榆觉得没意思,她一点儿都不想过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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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榆赶在元旦前一天放的假,大四上学期假期来的特别早,她读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体会不到元旦放假的快乐。
2018新年特别迟,就连除夕也在情人节之后。
迟榆终于在家混到了一月中旬,她的开心消消乐也突破了三百大关。
家里不准玩笔记本,迟榆在家无聊的直打哈欠,她瞧着无聊的电视剧,叹息:“哎,好想吃鸡。”
齐女士以为迟榆想吃鸡了,正巧当晚迟父回来,三人一起吃了顿满汉全鸡。
红烧鸡块,凉拌鸡肉,鸡丝汤。
齐女士给迟榆加了块鸡肉:“来,想吃鸡了多吃点。”
迟榆:“……”
她放下碗筷,恹巴巴的:“妈……我说的吃鸡是个游戏,不是……”
她的视线扫了下餐桌上的全鸡宴。
齐女士一下严肃起来:“不行,让你玩手机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唉,迟榆觉得自己都快长出霉了。
吃饭的时候,迟父悄悄趁着齐女士洗手的时候小声附在迟榆耳边:“改天找个时间,爸爸跟你一起去网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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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渊训练结束没多久,接到了来自顾妈妈的电话。
顾妈妈从国家大事说到前几天打麻将,又絮絮唠唠了一阵,才说了最终目的:“阿渊,今天晚上回来吃顿饭吧。”
他抬眸看了眼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间,刚四点整。
临近春节整个基地的人都有些松散。
想着快有两个星期没回过家了,顾思渊应了声,收拾了东西后开车回去。
他五点半到的家,顾妈妈坐在沙发上,也没着急吃饭,显然在等着人。
他站在走廊上巡视一圈收回目光,转身:“基地有点事,我要回去了。”
上个星期堂弟朝他抱怨被拖着去相亲,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他。
顾妈妈有些着急,人都没来呢,怎么主角就要走了:“阿渊,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回基地吧。”
“今天妈妈的好朋友一家也要来。”
“她女儿跟你一个学校,学传媒的,算是你学妹。”
顾思渊眼皮一抬,显然对这档事没什么兴趣:“不用了,事有点着急,我先走了。”
“你们吃好。”
“改天放假了再回来。”
他穿上了鞋,开门、踏出去一气呵成。
“啪嗒”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在顾家,顾思渊向来是言出必行。
顾妈妈坐在沙发上已经在苦恼等会儿人到了该找什么理由。
毕竟帮别人介绍工作,还打包票让自己儿子多多关照一下,这下主角没了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妈妈脑子一思索,只能找出个他儿子在回家路上车胎爆胎,暂时回不来的理由了。
却没想,半分钟后,门旋转出清脆响。
顾思渊回来了。
“有点饿,还是在家里吃了再走。”
这句话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男人想到刚刚跨门出去,视线朝前,一眼就看见朝他家门方向走来的一家三口,小姑娘眉眼弯弯,朝父母撒着娇。
一如以往的明媚,像小太阳直『射』在他心间。
第四枪()
第四章
迟榆一家三口五点从家里步行出发,约定见面时间是在六点。
地点是离他们家两条街道的富江小区里。
迟父存了要喝酒的心,迟榆不喜开车,距离不算太远一家人决定走路过去。
迟榆昨天和迟父去网吧玩绝地求生。
她先不信邪地登了原来装『逼』卖挂的号,人物角『色』一搜,人形外挂在线。但不管是加好友还是拉组队,投出去的消息如沉入湖底的小石子一样无声无息。
她气呼呼地登了“sweetme”的账号,准备带着迟父去报复社会。
第一把两人纷纷落地成盒,第二把迟榆落地就把三级套全齐,突击步。枪配置快满了,两百发子弹以及急救包若,把三级背包都快塞满了。
迟榆觉得这把肯定能活到前十,必须要一洗刚刚落地成盒的耻辱。
迟父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
齐女士刚刚买菜回家,发现出门前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直播的两父女不见了,立马察出端倪,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迟父接了电话慌张了一瞬后,立马一本正经回答:“老婆啊,刚刚迟迟寝室的灯泡坏了,我们两个出去买新的,买好了就回来。”
“哦……”齐女士半信半疑。
迟父再接再厉:“路上有点堵——” 他还没说完,网吧各个角落传来清脆悦耳的女『性』播报音——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恭喜坐在062号的玩家在绝地求生游戏当中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迟父捂听筒已经来不及了。
迟榆头上戴着笨重的耳机,她玩的认真,正屏息专注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响动,压根就没注意到迟父在接电话。
迟榆一枪喷死了朝自己跑过来想要刚枪的傻大个,她瞧着地上安安静静的盒子,高兴的不行。
摘下耳机,迟榆兴致冲冲地拍了拍迟父的肩:“爸,快过来『舔』包,我刚灭了个人。”
当被杀的人变成盒子后,去捡地上盒子的东西来填充自己的背包称作填包。
后来就叫的人多了慢慢又变成了『舔』包。
迟父转过头,离自己极近的宝贝女儿杏眼微弯,小脸红扑扑的,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但一声“嘘”已经来不及了,电话里一声怒吼吓的迟榆僵在原地:“迟榆!迟显庭——你们俩马上给我滚回家!”
迟榆吓的连快递都不送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下线。
父女俩低垂脑袋回家去了。
迟榆一回家,就冲到齐女士面前可怜兮兮的眼睛一眨一眨,从小到大她对卖萌这码事儿最熟悉了。
齐女士立马把她赶到一边,开始训斥始作俑者迟父,更是惩罚他睡了一夜的书房。
要不是今天要出门,齐女士连白眼都懒的翻向迟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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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只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迟榆前一分钟还在朝父母讲今天的趣事儿,脑袋一转就瞧见了离他们只有两米远的立在大门口的高大个。
迟榆目测有一米八七,黑衬衫外面罩着深灰『色』长风衣,被休闲裤包裹着的腿又长又直,像个模特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禁欲又冷漠。
要不是他脚上穿着室内棉拖,迟榆还以为这是不知道哪家开衣服店不小心遗忘在门口的假人。
离高个模特越来越近了,迟榆也没抬头朝上望他长什么模样。
太高了,一米六的她脑袋要朝上扬四十五度了,那样好累。
只见面前高个模特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侧身让出身后的走廊。
声音低沉缓慢,每个字咬的清清楚楚,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冷淡:“叔叔阿姨好,我是顾思渊。”
齐女士脸一下就笑开了:“小顾好,小顾好。”
她给迟榆介绍:“迟迟,你叫顾大哥就好了。”
迟榆只在电视剧里才听见别人大哥大哥的喊,她有点不乐意,但一抬眸,齐女士已经瞪过来了,她赶忙乖乖巧巧,“顾大哥好。”
顾思渊一直挺直背脊,视线不偏不倚。余光轻扫站在父母边上的小小只一个乖巧地叫着,他的心倏然软乎乎的:“你好。”
迟榆点了点头,又埋头盯着脚尖不说话了。
她对于这种又高又穿的像黑社会的有点怵。
四个人进了屋。
顾思渊慢步走在最后面,让客人先行。
这极富有礼貌的动作是带有目的『性』的。
但谁都没想到他只是想多瞧瞧刚刚叫了他一声顾大哥的小姑娘的背影。
顾先生也刚刚从二楼书房里走了下来。
迟父一上前,两个才一个多月没见的好兄弟又互相寒暄起来,扬言等会儿一定不醉不归。
齐女士一见到牌友马上向带着女儿往前介绍。
之前齐女士在麻将桌上胡了个不容易的杠上花。这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却没想她突然脑子思维发散开始思考起女儿以后工作的事情,她愁容满脸的叹气起来。
麻将一下桌,两人回去的路上,顾妈妈一询问,齐女士将苦恼说了出来。
什么想找个女儿喜欢的工作,什么女儿喜欢玩游戏,又是学传媒的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她虽然对迟榆管教严格,一直是扮演大半个黑脸的角『色』,但她其实是最心疼迟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