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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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所震惊。不少战士的脸上流露出沮丧的神情。一个战士喊道:“这下我们怎么办啊!这仗没法打了!” 有些战士也开始随声附和,一时坑道里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坐在床上我感觉越来越难受,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头来。我用右手扶着护栏奋力蹲起:“同志们!听我说!” 整个坑道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扭头向我看来。 “我们怎么了!就这样承认失败了吗!千千万万同胞的血就白流了吗?我们就这样放下武器投降吗?我们的大好河山就这样拱手让人吗? 不!决不!敌人只能踏过我们的尸体才能前进!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五十年前我们的先辈没有输给这帮侵略者,今天我们也不会输!敌人永远也休想战胜我们! 我们被敌人围困了,可我们还有武器,我们还能战斗!只要还有一个人,我们就决不会放弃!让他们来吧!我们将用武器告诉他们什么是中国人!他们将带着自己的尸体滚出中国! 中国必胜!” 我激动得挥舞的受伤的左手,全然不顾疼痛。 沉默了片刻,整个大厅顿时爆发出一片战士们的怒吼:“对,让鬼子来吧!让他们知道中国人是不好欺负的。让他们带着自己的尸体滚出去!中国必胜!” 我转头看见江泪激动地冲我挥舞着捏紧的拳头。我仿佛看见坑道里燃烧的火焰。 深夜,我仍然沉浸在白天的激情里,久久不能入眠。 就在我们还在疗伤的时候外面的战局正在发生变化。 在中国战场上:在东南部我们这些被围困的部队一面在城市里与鬼子进行着激烈的巷战一面注意加强大山附近的山地防御作战,山上的防空部队继续对敌人在我们周围活动的空军施加压力,同时我们的炮兵也继续对敌人较大的军事集结地予以突然打击;敌人逐步将主力重装机械化部队调往西线和北线战场,同时敌人加强了对我们山地隐蔽的防空阵地和炮兵阵地的远程导弹和远程空投撒布弹药的攻击,并试图摧毁我们的指挥机关。敌人只留下大概八万多由多国组成的地面部队对我们实施围困战术,企图将我们拖垮饿垮。 西线战场上。由于前期得到我们的支援,敌人的进攻遭到迟滞。特别是空中力量的运用受到很大程度的制约,而且敌人补给线也被迫拉长。这使得西线部队成都军区和西北军区的主力得以重新调整战略防御态势,并不失时机地发动反击作战。虽然没有取得重大的战果,但敌人的战略机动部队遭到很大程度的削弱。敌人在大部分战线上被迫进入防御状态。同时敌人对四川、贵州、陕西等省的空袭也被迫停止。我们从东部撤退的广大群众也被各省政府很快予以安置,虽然情况仍然不好,很多群众仍处于缺医少食的状态;而且由于天热,群众普遍缺乏干净的饮用水,导致传染病在部分地区开始流行。但现在的情况比战争刚爆发后两三个月时要好得多。从沿海转移的重要工厂也开始进入战时生产运作了。我们在西线已经慢慢开始掌握局势的主动权。 北线战场上。我北方军区经历过战争初期的被动挨打局面后开始实施一系列的反击作战。在我北方战场上正面的敌人开始是以日军为主。但在得到空军的强大支援下我机械化部队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日军损失惨重。短短两周内就有五个师的部队建制从日军总参谋部消失了。敌人为了扭转北线的被动局面,大量新到达的美军重装师被投入到这条战线上。敌我双方在这里陷入战场僵持阶段。 与此同时中国潜伏在美洲的特工成功地对美国民用因特网发动了大规模病毒攻击,给美国经济造成巨大的损失。特别是美国被动员起来的大量生产、运输军火的企业遭到沉重打击。美国对中国战场的军事补充一度陷入瘫痪,美军不得不在中国战场暂时全面转入防御。 中国终于报了战争初期被美军摧毁民用因特网的一剑之仇。 欧洲战场上俄罗斯与白俄罗斯、乌克兰等十多个原独联体国家紧急合并为新苏维埃共和国,苏联宣布全国进入战时状态并开始大规模征召组建国防军,苏联开始了历时三年艰苦的卫国战争。但面对近三百多万北约大军的狂攻,由于部队战斗力有限,不到一个星期原乌克兰首府基辅陷落,仅接着斯摩林斯克也被北约联军占领,苏军伤亡和被俘部队超过五十万。苏联战场全面告急。按北约的进攻速度,他们完全可以在八月份攻入莫斯科。 美国同时宣布,如果苏联政府胆敢向北约发动核攻击,那美国政府将对苏联实施大规模核报复。 苏联危矣! 第3节 今天是5月20号。江南的初夏,天气变得闷热起来,雨也隔三岔五的下个不停。我在医院已经呆了十三天了,腿伤已经痊愈,只是手上的夹板还没有去掉。据军医说还有个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这一边显得异常平静,而苏联方面这些天则尽是坏消息,我已经及不可待地希望回到部队参加战斗了。 闲着没事我就到处转悠,张廷玉被我找到了。不过他的伤看来不轻,还要十多天才能出院。看到我张廷玉高兴坏了,拉着我说个没完。傍晚吃过饭我又来到张廷玉的病床边陪他聊天。我发现他旁边的病床来了一个新受伤的战士,听张廷玉说好象是一支信息战部队的技术员;上午刚被送了过来,是被敌人巡航导弹偷袭的时候炸伤的,整个班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当我正在向张廷玉请教有关电子对抗知识的时候,一个女尉官和一个护士长来到我旁边新来的战士病床边,好象是在看望他。 两个人都轻手轻脚地看了这个还处于昏迷的战士一会就开始轻声交谈,女尉官的声音显得特别悦耳。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女尉官问。 “应该不会,现在我们隔一个小时就观察一次。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小程胸腔里的弹片已经全部取出来了。主要是失血太多,幸亏抢救及时。现在就是要注意不要出现胸腔积水的情况。”护士长说。 “那就好!”女尉官说道。 “这一段时间我们电子对抗和防空部队的指战员出现了不少伤亡情况。这几天我们就接收了几十个伤员。”护士长说道。 “是啊!我们的电子对抗和防空部队是敌人重点攻击的目标,敌人一天消灭不了我们他们就一天寝食难安。哦,你还有很多事吧,就不用陪我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女尉官说道。 “那,唐中尉,我就不陪你了。再见。”护士长说完就离开了。 那个女士官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病床的角上,凝视着还处于昏迷的战士。 趁着女士官转过脸我在昏暗的光线下打量着她。 当看清她的侧面的时候,我不禁呆住了。那是一张充满雕塑感的脸庞!高耸挺拔的鼻梁,一双如清澈深潭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两道美丽修长的蛾眉,卷曲发亮的短发在唇角勾起。 刹那间我感觉周围好象变得明亮起来,一种优雅美好的感觉顿时涌上我的心头。刚才还觉得难受的灯光昏暗的坑道好象忽然变得让人觉得那是个令人沉醉的氛围,周围人们轻声的低语仿佛象漂流在温暖欢快河流里的柔丝一般。我屏住呼吸,生怕突兀的声响会把这只天鹅给惊起飞走。 靠着病床的护栏,我静静地看着这位美丽的女神用修长的手指给那位战士掩上被单。我突然有一种渴望,渴望自己就是那位躺在床上的战士,感觉着她在身旁的气息。 “喂!怎么不说话?”张廷玉半天看我没有做声。推了我一把。 这位姓唐女士官听到声音转头向我们看来,我措不提防被她发现了。女中尉发现有个伤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羞涩地把目光转移开来。 我被张廷玉推了一下,顿时语无伦次地说:“没,没干什么,在发呆呢。”被女中尉发现我盯着她后我再也不敢回头,黑暗中感觉自己的舌头发干,手心也涔出汗来。 张廷玉狐疑地看看我又抬头向女中尉看去,然后扭头冲我露出了狡诘的微笑。 被看破行径后我悄悄朝张廷玉使了个鬼脸。张廷玉趴在我耳边小声说:“好漂亮啊!” 虽然没有看着女中尉,我仍能感觉到她的局促。一会儿,女中尉起身悄悄离开了坑道。 目送着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忍不住回头问道:“这个女中尉是哪个部队的?知道吗?” “不太清楚,不过这个受伤的战士是41军摩步121师2旅旅属电子战部队的士兵。”张廷玉答道。 “41军摩步121师2旅,姓唐。”我心中默念着。 深夜,当我躺在床上回味着傍晚奇妙的偶遇不仅苦笑起来。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我居然对漂亮的女中尉胡思乱想!在满是小伙子的军队里这么好的姑娘肯定有一大堆人在追,也许她已经有男友了,也许早就结婚了。不管怎样,我这30出头的四眼瘦田鸡是不可能有机会的。算了,不去想她。 整个晚上我的脑海中仍在翻腾着女中尉那张令人心醉的面容,我失眠了。不知为什么,每当女中尉的影子出现的时候总是让我想起“天鹅湖”的优美曲调。 在出院前的三天我有空就往张廷玉的病床边跑,希望还能在此遇见她。可惜,两次我都与她失之交臂。 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和江泪忙了一天,整理东西。晚上,我又来到张廷玉哪儿最后一次陪他。当然也为能再见上那位美丽的女中尉一次。 “你明天就出院?”张廷玉显然很不乐意看见老朋友离开。 “是啊!不过你也不用难过。你很快就能出院了。”我笑着说道。 “唉!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张廷玉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小张,你家还有人吗?现在在那里?”为打破沉闷的气氛我问道。 “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他们。都在西安。”张廷玉说道。 “你会吹口琴吗?”张廷玉突然问我。 “当然会!怎么,你有。”我笑着答道。 “这是苏秦留给我的。”张廷玉从衣服里掏出一支回声口琴。 我拿着口琴,半响没有做声。 “会那个《黑名单上的人》的主题曲吗?就是苏秦吹的那首?快吹给我听听。”张廷玉见我点头就开始催我。 我用口琴的低音区开始倾诉这首忧伤的曲子。 这是首属于夜晚的曲子,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我只听一遍就深深地被它所打动。那是一个孤独的年代,我喜欢一个人在夜晚独自爬上树静静地用口哨吹这些忧伤的歌。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重新回忆。 在幽暗的坑道里低沉的曲调在慢慢地漂流。战士们停止了轻声的言语,都在静静地听着。这是个残酷的战争年代,能够在这里听到音乐可是个不小的享受啊。 “再来一首吧!”听完,张廷玉开始央求我吹别的歌。 “我只会外国的,可以吗?”我说道。 “只要你觉得好听就行。”张廷玉开始催促了。 我在脑海了一首首地找着那些忧伤甜美的曲子,从归苏莲托、绿袖子……,整个晚上我都在给战士们吹着。 早上天没亮我和一起出院的江泪跟着十多个伤愈出院的战士一起出发了。我们徒步穿过蜿蜒的坑道前往距离医院两公里的部队伤愈官兵报名地点。太阳没有出来,山间的坑道出口都被江南五月的春雾所笼罩,新鲜而又湿润的雾气不时随风从坑道口飘了进来。大家都贪婪地吸着雾气。在医院呆了十多天,大家看来都憋坏了。 报名站的军官们已经在那里等候,我们一到就开始忙碌地登记。 “你的士兵身份牌还在吗?”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军官问我。 “哦,我是在城里直接参战的平民,这是我的身份证。”我把身份证递给军官。 军官愣了一下,接过我的身份证看了一下:“你就是卫悲回!我知道你。”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你是在守卫197高地受伤的吧。没想到你还活着。你可已经是战斗英雄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孙劳克。”军官忙着和我握手。 “呵呵!”我一头雾水,傻笑着同老孙握起手来。 “你现在有编制吗?”孙劳克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是救伤员上的战场。”我说道。 “哦,那我把你安排到189师二旅三营二连当副排长去,怎么样?”老孙在编制空缺名单上查半天后抬头问我。 “孙上尉,您看看41军摩步121师2旅有没有缺人?我想到那里去。”我想起了美丽的唐中尉,忙问道。 “121师2旅?你有战友在那?”老孙狐疑地看了我一下,低头查看起名单。 “哦,没有,只是想到主力部队去。这样好有仗可打。”我连忙编了个理由。 “没有。121师2旅前两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