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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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跳下马,快步跑到唐镇面前,将他一把拉起来,一脸故作疑惑地说道:“唐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起来,快起来,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咱可不兴这个,有啥话起来说。”
曹飞彪听着孟遥一口一个“咱的”,感觉别扭极了,伸手捣了一下诸葛盾问道:“盾子,你给咱说说,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口头禅了?”
诸葛盾瞪起眼睛望着曹飞彪:“你还说别人,你不也是咱吗?”
“操,我有吗,我有吗?”曹飞彪抬手擦着嘴巴,气哼哼地道:“什么咱呀咱的,这不是阎老西喜欢的调调吗,我去他个鸟的。”
唐镇爬起来,脸皮到底红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孟遥生怕他绷不住面子,赶紧看了看仍骑在马上的两人。两人倒也会意,立马扭过脑袋,嘴里装作不经意地得得着,唤马向前走了很远,方才提枪停下,然后警惕地注视着四面的动静。
唐镇扭捏了半天,忽然憋出一句话来:“我、我已经相信徐先生的话了。”
孟遥赶紧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望着他。
“徐先生说,说――”唐镇吞吞吐吐地说着,突然一跺脚,撩起眼皮盯着孟遥,啪地一声双腿挺直,举手就是一个军礼:
“这娘娘腔的,还真他娘的折磨人。孟兄,不,营长,请收下咱吧。咱从小站练兵开始,一直到日本陆军学校,咱真的每天都在做梦,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咱中国的兵,个顶个的不比任何人差。看到你们之后,咱才真的觉得咱其实不是做梦,咱中国也有强悍的兵,拉出去,绝对能打胜仗。”
孟遥激动地抓起唐镇的手连连问道:“这是徐先生的话,还是你自己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当然是咱自己想的,徐先生的话可没咱这么糙。”唐镇不高兴地应道。
“走,咱上马,边走边说。”孟遥拉起他的手,手舞足蹈地向马走去。
“完了完了,那像个野马一样难训的家伙,真的就要成为咱哥俩的伙伴了。”曹飞彪说着,瞅着城门的方向,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
“你不高兴,那家伙看上去有些本事呐。”诸葛盾扭头看着曹飞彪。
“高兴个屁,老子好好的一歌,愣是被你小子给搅和了,真不知道你这警卫员是咋当的。”
“咋当的,我就是教导员也没辙呀。”诸葛盾委屈地回头瞄了一眼孟遥。
“你还嘴硬,”曹飞彪想着那个坐在第三排愣愣地瞅着自己的俊姑娘,心里就是一阵痛,恨不得挥鞭抽一下这个一玩就忘形的狗屁警卫员。唉,转头回去,还不知道人家到哪儿去了,连名字都还没搞清楚。
回到大校场,孟遥一看那么多人都坐在那里,个个像木桩一样愣愣地瞅着大戏台,不觉抱歉地冲着前排的一众乡绅们连连拱手。
看见孟遥重又现身,郑敬仁瞄瞄一旁荷枪实弹的战士,这才壮起胆子站起身,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汗委屈地说道:“孟营长,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跟弟兄我说一声,你看这事闹的,本来是一出很喜庆的事情,现在都快变成全武行了。”
随着他的手指,只见一百来个团丁全被缴了械,一个个惊恐不安地蹲在地上,正眼巴巴地往这里看。
而北洋军那两个连也好不到那里,虽未缴械,但都被老老实实地安置在原地。
“今天谁是连队值日官,给我过来。”孟遥故意怒气直冲冲地喊了一句。
“报告营长,是我。”傅晓冲挺身而出。
孟遥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给你十分钟,立刻撤除所有警戒,该放人的放人,该还枪的还枪,该道歉的道歉。同时,立刻恢复原有秩序。”
听到孟遥高声叫嚷,郑敬仁长出一口恶气,又得意地瞅了瞅眼巴巴的乡绅们。
“孟兄,你看这戏班子都已经上台很久了,就等你了,哦――”郑敬仁说着,下意识又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唐镇,“当然还有唐副官,你看这第二个节目,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开始,赶紧开始,有戏不看岂不是傻子。”
孟遥说着,忽然瞅了瞅两旁围坐的乡绅,嘻嘻一笑又说道:“再说了,我们那些当兵的都扯着嗓子吼了老半天,唱得不好不也有抛砖引玉之苦劳嘛。”
话音未落,他的这句话就引得众乡绅一片叫好。
“哎,喂――”
孟遥正要往前排最中间那张自己的椅子上坐去,一个高挑的女子身影忽然划过他的眼睛。他定睛一看,顿时高兴地朝曹飞彪望去。嗯,这不是那姑娘吗?
“坐下,谁让你站起来的,请保持安静。”一个战士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你他娘的,谁让你大呼小叫了?”曹飞彪飞奔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帽盔上,“没听到营长的命令吗,解除警戒,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叫解除警戒吗?”
挨打的战士摇摇头,望着两人,忽然无声地露出一脸坏笑。
“滚蛋,再看一眼我关你禁闭。”曹飞彪作势又要飞脚踢去。
“不要――”
一边正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的姑娘,忽然惊叫着,用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曹飞彪,一边还摇晃着两只大辫子冲他直摇头。
“假的,假的。”曹飞彪吓得连连摆手,想安慰人家姑娘一下却又不知从何入手,只急得抓耳挠腮,不由自主地就向孟遥看去。这家伙见死不救,这么破的戏怎么看得下去呢?
姑娘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突然揪起辫子笑了起来:“你怎么看着比俺还胆小哩,嘻嘻,俺庄上的人都叫俺白小兔,说的就是俺胆小。”
曹飞彪长出一口气,喜出望外地盯着人家姑娘:“你、你叫白小兔?”
“嗯哪,俺爷爷说这名字其实也不赖。”白小兔呼呼地转动着两只黑眼珠,在曹飞彪脸上看来看去。
俺的娘也,曹飞彪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有名字了有名字了,再也不用怕找不到人了。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是以村庄为姓的。这白小兔,肯定就是离羊尾镇不到五里地的白家庄人氏。嘿嘿,这以后岂不就是近水楼台啦。
曹飞彪想着,忽然抬头瞅瞅远处正摇头晃脑看戏的孟遥。这家伙,总算是办了一件还像点样子的事情。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79章、小花如云
孟遥不禁勃然大怒,“人呢,她们在哪儿,都给我带过来。”
傅晓冲见孟遥自己吼起来,只好摇摇头道:“营长,你还是自己过去吧。”
走到队伍最前方,只见钱如云一手牵着怯生生的小花,一手拎着一个小包,同样一脸怒容的站在路旁,对问候她的战士理都不理。
孟遥刚一站到她面前,钱如云不仅不害怕,反而冷哼一声故意扭过了头去。
小花则飞快地瞅一眼孟遥,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望着两人五花六道的俊俏脸蛋,有些汗珠子甚至现在仍挂在她们的额头上、衣领中,孟遥心一下子软了。
从山上到这里,早已过上百里地,两人凭着脚板能走到现在,个中艰辛,怕是只有她们自己才能体会的到。也怪自己粗心,当时分兵之时就感觉她们几个人表情不对,真应该让陆涛再加大监管力度。
到嘴的骂人话是出不来了,但这种行为决不能姑息,而且要严惩不贷。
可是,谁来将她们“押解”回山呢?
将手里所有战士都捋了一遍,孟遥忍不住摇摇头。这红区特遣支队可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派谁回去都不可能再返回追上他们。那么,现在只有、也正好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唐镇见孟遥两眼一移过来,马上无声地点点头。
孟遥刷刷地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交给他:“到了山上,你只须将纸条给教导员即可,他自会知道如何处理她们。”
唐镇点点头,掏出枪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地对两女说道:“走吧,你们也都看见了,这队伍里没有一个穿花衣裳的。我不难为你们,你们也乖乖的跟我走,我保证好好地把你们送回去。如若不然,哼哼――”
他说着,忽然抬手就是一枪,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便应声落下。
孟遥不觉有些傻了,楞起两眼瞅着他,骂人的话就差脱口而出了。
买糕的,就算他不知道这两个娇娃都喜欢他,他也应该懂得一点怜香惜玉的道理吧?想着想着,他忽然有些后悔让这粗人做了护花使者。
小花头也不抬地伸手扯扯钱如云,然后终于偷眼看了一下孟遥。
就这一道简单的目光,险些就让孟遥冲动地改变了主意。要知道,小花可从来没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过他一次。
“看什么,准备出。”唐镇吹胡子瞪眼睛的一声断喝,吓了所有人一跳。
连曹飞彪、傅晓冲两人都忍不住摸着鼻子,两眼有意无意地望向孟遥。
孟遥慌忙扭过脸,抓过手里的缰绳将它塞到诸葛盾手里:“去,把我俩的马给她们送过去,咱以后跟战士一起走路。”
“站住,”钱如云突然挣开小花,跳过来张开双臂拦住孟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带不带上我们?”
孟遥叹口气:“我已经说过了,如云同志,此去千难万险,你们真不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趁机将马鞭顺势塞进她的小手中,声调变得十分温柔的低声又道:“回去吧,听话。其实用不了多久,我保证,不管是有了新的根据地,还是转了一圈又回来,明年我一定让你见到我。”
说完,他使劲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抬眼又幽幽地望一眼小花,猛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我也跟你保证,你听着,只要我不死,你们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钱如云咬牙切齿地说完,忽然提高声音对小花喊道:“小花,你跟不跟我一起?如果你害怕了,你就回去,我一点都不怪你。”
孟遥身形一顿,怔了怔,牙齿一咬,很快就走到了路上。
诸葛盾看了看钱如云和小花,慌忙将两匹马扔给唐镇,双手摁着身上叮当乱响的武器装备,一颠一颠地朝孟遥追去。
傅晓冲叹口气,举手命令道:“全体都有,出。”
等队伍走完了,曹飞彪才站起身,一面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土,一面无声地盯着唐镇,不苟言笑地说了一句:“兄弟,全交给你了。还有,温柔点,你那双眼睛实在不咋的,夫贵妻荣你总知道吧。”
追上孟遥后,曹飞彪故意用屁股撞撞闷头走路的孟遥,然后点燃一支烟塞到他嘴上。这是两人在后世常做的亲密举动,烦恼时两人就以此取乐。
“营长,侦察小分队已经派出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换装。”
这时傅晓冲说着走过来,看看曹飞彪,也伸手抢了一支烟叼在嘴上。
孟遥抬头迷茫地打量着傅晓冲,“换装,换什么装?”
傅晓冲与曹飞彪听了都是一愣,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脸上不敢有一丝取笑的痕迹。傅晓冲赶紧从嘴里取下香烟,一本正经地指着走在队伍最中间的辎重连说道:“我们马上就要走出唐县境内,按计划在大联欢之后,为便于隐蔽和行军,全支队应该在今天全部更换行头了。”
“噢,”孟遥拍拍脑袋,“你说的是换装这个时期的衣服和烧火棍呀,那赶紧叫大家都换上啊。买糕的,就是不知道战士们换上这些电影里的东西,脸上都是一副什么表情。走,我们去瞧瞧这个西洋景。”
三人先走到离他们最近的辎重连和警卫连,捂着嘴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起来。
做为整个支队后勤保障的辎重连,当然是第一个更换了行头的单位。他们依依不舍地将清一色的o6式滚筒冲锋枪放进大车,然后便你瞅瞅我,我看看他,一个个都露出难看的笑容来。
这些几乎是清一色8o后、9o后的小伙子们,穿上这种民国服饰,还真有些难为搞惯了时髦玩意的他们。
“连长,我怎么看我们怎么都像电视里唱戏的,以后怎么打仗呀?”
“真别扭,这个样子我那个老爹要是看见了,他肯定高兴。”
这些家伙不满地围着辎重连长,还都一个二个的扯着衣裳让他看,惹得这位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连长大人也是一脸的愁容。
“叫春呐,叫什么叫,老子不也一样穿着这身扎人的皮嘛。”
孟遥摇摇头,暗暗招呼着两人,又转到警卫连。
警卫连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乱哄哄的一窝蜂堵在牛刚面前。不过,他们争论的却是手枪的问题。冲锋枪不能明晃晃地背在肩膀上了,但作为辅助武器的手枪仍然保留,这可叫他们高兴坏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一支本就属于自己的趁手家伙,真要打起仗来,保险系数绝对要比这仿毛瑟长枪更让人放心。
曹飞彪点点头:“这帮小子还行,说的都是正题,还都在点上。”
傅晓冲也点头赞同道:“是呀,平时看不出啥,一较真起来,这一线单位和二线单位立马就分出了高下。”
孟遥抱着两只膀子,眼睛来回在战士身上转悠着。对于身旁这两位左膀右臂的高论,他总是微笑着不予置评。说什么都可以,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