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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怎么这么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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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大房的二小姐,丫鬟苹儿手顿时一抖,她看着笑容温柔的大小姐,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平易近人的大小姐会像大夫人说的那样把嫡妹亲手推进池塘,害二小姐从此变成了傻子。

    孙方惜暗自念着心经,死死压抑心中的怨恨。如果不是因为爹爹早死,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一出嫁,就生生守着活寡。

    嫡母一定很满意吧,看她落得如此下场。

    孙方惜攥紧了手,她偏不称她的意,就算是守寡,她以后也是堂堂国公夫人。而那个傻子,注定痴痴傻傻一辈子被人嫌弃,等老女人死了,她一定会好好料理自己的好妹妹的。

    然而到底是意难平。五岁之前,她生母虽然只是妾侍,却靠着温柔解语颇得孙府大少爷宠爱。她身为孙家大小姐,锦衣玉食,真正是掌上明珠。

    然而在二妹出生后一切都不同了,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嫡庶有别。那个时候,她被娇惯的太蠢了,居然直愣愣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恶意。换现在的自己,有千般不露痕迹的方法弄死一个小丫头。

    虽然靠着爹爹的偏心和姨娘的掩护她躲过了最重的责罚,但也招来了生平最大的敌人。爹爹死后,她的日子就一落千丈,她和姨娘不得不生活在嫡母的掌控下,如果不是她是孙家唯一一个适龄的孙女,对老太爷还有些用处,嫡母恐怕早就将她发卖了。

    这几年,她磨去了所有的棱角,学会了掩饰内心的想法,靠着讨好老夫人日子终于好过了一点。守寡就守寡,孙方惜闭了闭眼,总不会比现在的日子更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呀各位小天使^^

第58章 君夺臣妻() 
暮色四合;穆元独自站在冷寂森严的祠堂里;看着木架上排列整齐的祖宗牌位;心中思绪万千。

    “这镇国公府的爵位传到你我父子手中,已经是第六代了。”

    穆元回头,看向背着手立在门槛处的父亲。

    “你可还记得你幼时在国子监读书时的情形?你那时学起四书五经来过目不忘,天赋异禀;你想要参加童生试,但我却不许你去。”

    镇国公缓缓走进祠堂;“那时你也是这样;一个人偷偷跑到了祠堂。”

    穆元声音有些干涩;“那时儿子尚不知父亲的为难;”

    “是啊;只因为文武相隔,君臣相忌,无论是文臣还是皇上;都不会允许一个镇国公世子成为进士。”镇国公点起了一支线香,恭敬的插在了香炉上。

    “祖宗保佑,让你平安归来。元儿,你也来拜一拜。”

    穆元跪下身子磕了几个头,想要起身时却被镇国公按住了肩膀。

    “童生试那日,你大病了一场。从此便离开了国子监进了军营;学习行军兵法,却只因为父昔日开罪了陛下,让你只能困于京畿。好不容易有机会镇压白莲教;却”

    “你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告诉为父,你是不是要一辈子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世子,困在京城引颈受戮等着皇上的铡刀彻底铲除我们穆家?”

    穆元只觉得青石地板阴冷的凉意顺着膝盖一路攀附进心底,他攥紧了腰间悬挂的玉佩,紧的手上青筋暴起,“可是可是儿子怎可停妻再娶。”

    “够了,你与那汪氏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同意,怎么算妻。”

    穆元闻言昂起头,“可是在儿子心中,她,她就是我的妻子。”

    镇国公眯了眯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为了一个女子苦苦挣扎的儿子,突然倒退几步,掀起衣摆就要向儿子跪下,“千错万错,都是为父的错。”

    说着掏出*屏蔽的关键字*,“倘若老夫死去,皇上也许就能消气抬手放穆家一马。”

    穆元大惊,一把夺过了父亲手中的*屏蔽的关键字*。他死死捏着刀刃,双目通红,看着佝偻的父亲,终于喃喃道:“父亲何至于此,儿子,儿子答应就是。”

    此言一出,穆元只觉得撕裂般的疼痛一寸寸自心头涌起。他更加用力的攥着*屏蔽的关键字*,仿佛能借鲜血洗去心中的罪恶感,妻子临行前的殷殷守望犹在眼前,他却辜负了她的期望。

    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汪听雪临行前系在他腰间的玉佩突然跌落在地,玉石相撞,发出了玎玲的响声。

    穆元松开*屏蔽的关键字*,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玉佩,心痛的发现无暇美玉磕破了一个小角。

    他掌间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玉佩,血渍勾勒出小篆铭刻的“不离不弃,莫失莫忘”。穆元心头一跳,连忙伸出袖子擦拭血迹,仿佛这样就能擦去他心头的阴霾。

    镇国公冷眼看着儿子痴狂的样子,心中越发不虞,面上却退了一步,“孙彭泽承诺,婚后会向皇上举荐你出征漠北。等到你有了军功,便将那汪氏纳进门做二房贵妾吧。这样也不算辱没她商家女的身份了。”

    穆元却只顾着低头擦玉佩,镇国公目的达成,也不再过分逼迫,只摇了摇头,转身出了祠堂。

    脚步声渐渐远去,安静的祠堂里只能听见风吹过窗棱时嘎吱的开阖声,穆元放下手中玉佩,失魂落魄的倒在了地上。

    躺在冰冷的地上,他侧头看着昏黄烛火里森严的祖宗牌位,这些昔日在他眼中的家族荣耀,此刻却犹如泰山压顶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将要娶另外一个女子为妻,松州的汪淮,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在他身体里死去。

    汪听雪惬意的躺在蒸腾的浴池中享受着天然温泉的柔软水波,这个小庄子的管事是她母亲生前的陪嫁丫鬟,对她很是感念热情。

    在享用过了一顿鲜美地道的农家晚餐后,管事又为她整理了为主家预留的正房,其中绿苞如珠,花木繁盛,处处可见玲珑巧思,而最得汪听雪喜欢的,就是卧房旁的浴间。

    她命两个受了惊的丫鬟自行去休息,自己却忍不住泡在热气腾腾的兰汤里沐浴。

    “主人,穆元刚刚填满了第六朵花。”

    推开粉白相间的兰草花瓣,汪听雪掬水冲过半露在池面的香肩,细小的水珠颗颗从凝脂般的肌肤上滚落。她掸了掸贴在脸上的鬓发,慵懒的舔了舔唇,“算算时间,他也该去孙家上门提亲了。这个时候涨一朵花,想必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吧。”

    小熊猫学着主人的样子在水中翻滚,刚想说话,就被从天而降的男人吓得沉进了水底。

    仅着月白中衣的容承衍刚落入水中,就伸手捂住了汪听雪想要呼唤下人的红唇,润湿的长发垂在少女胸口,水面蒸腾的热气与漂浮的花瓣为汪听雪玲珑玉体提供了影影绰绰的面纱,若有若无间更添几分撩人美色。

    汪听雪下意识的向水下沉去,淡眉微蹙,纤浓的羽睫不安的震颤着,在男人小麦色的大手下,她巴掌大的雪色小脸脆弱的仿佛一捏就碎。

    两只小手无力的试图扳开容承衍捂在唇间的手,却在起伏间露出半痕丰盈。

    容承衍眯眼看着眼前少女泫然欲泣的媚态,声音嘶哑,“我松开手,但是你不许叫。”

    汪听雪眨着眼点头,大手甫一离开,她就怯怯的说道:“你转过身去!”

    男人听话的转身,只听见哗哗水声,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咽了咽喉,强行打断自己浮想联翩的绮思,“范家人设局,夜间想要伏杀我。我趁乱逃了出来,没想到会撞到你在洗浴。”

    范家确实是借设宴想要杀人灭口,但就凭那几个武师还奈何不得容承衍的王府护卫。但他现在暂时还不能直接和孙首辅撕破脸,因此假作不敌逃了出来。

    一个财大气粗的蜀州商人,贸然得罪了本土地头蛇。现在知道厉害了,趁机潜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反正,他已经弄清楚这些淮城人背后的猫腻,只待日后好好收拾他们了。

    原本应当策马赶回乌州,但途径汪淮雪所在的小庄子时,他鬼使神差间便想再见她最后一面。恰好远方传来范家不死心的四处搜查声,他便就势逃入了小庄子。

    只是没想到,会正撞上她沐浴之时。

    汪听雪披上丫鬟临走前为她准备的雪缎绣缠枝红梅领袍,随手拿起一支白玉孔雀簪将长发挽起,这才轻声让容承衍回头。

    芬芳氤氲的浴室里,高大男子与盈弱少女各占一角,水光脉脉中气氛奇异又暧昧,“范家人为何要害你?”

    汪听雪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容承衍浓眉深蹙,大步上前就捞起池边的汪听雪沉进了水底。

    “哎呀,范妈妈,都说了我们这个庄子没有进生人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们茶庄进了贼,那应该去报官呐,到我们这搜有什么用啊。”管事刻意提着嗓子尖声抱怨。

    “找到了贼人,你们也能放心不是?哎,许管事,这个浴室怎么亮着灯?”一个女声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主家好几年没来了,还不能让我们这些管庄子的泡一泡啊。”

    管事又哎呦呦的开始抱怨,“范妈妈,你这也太寸了,我这几天腰酸背痛的,正想泡一泡呢。”

    浴室的雕花木门又嘎吱一声合上了,两人的交谈声随着脚步渐渐远去。汪听雪知道许管事这是因为方才同她说,不要将自己的行踪透露出去的缘故。却没想到正好便宜了容承衍,反倒替他打了掩护。

    无奈的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她出城时只带了一套备用的衣裙,现在好了,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

    “多谢汪小姐替我打掩护,方才得罪了。”容承衍还站在水中,轻薄的单衣打湿后紧紧贴在他精壮紧实的身体上,宽肩窄腰,线条分明的肌肉起伏间充满了力量。

    水珠自男人高挺的鼻梁间滑落,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仿佛刀削一般锋利。汪听雪不敢再看,窘迫的低着头不安的说道:“尹少爷也曾救过我一命,我这也”

    她突然止住话头,抬眼细细打量着正向后捋发的容承衍,“不对,你不是什么蜀州行商,你是皇族中人!”

    修长指节停下了动作,容承衍眸色渐深,面上却看不住喜怒,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汪小姐真是语出惊人。”

    “你胸口的那个刺青,分明就是金文的容字,容是皇姓,除了皇族中人,谁敢纹这个字。”

    汪听雪起身站起,“如今皇室男丁凋敝,从你的年龄推断,什么尹肃。你分明就是肃王。”

    容承衍垂眸看着中衣下若隐若现的金色刺青,这是自开国皇帝传下来的惯例,每一个容氏血脉都会在成人那天刻下一个金文的容字,以示血脉传承。

    金文晦涩难懂,除了醉心于此的大儒,很少有人能仅凭一点轮廓就认出这个字。他也因此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竟恰好被汪听雪一眼识破。

    身为藩王却私自离开封地,这样的重罪若是传到一直视肃王为眼中钉的南党耳中,势必会给现阶段还需养精蓄锐的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容承衍却并没有被道破身份的恼怒,他旁若无人的鼓起掌,“想不到民间真是藏龙卧虎,汪小姐博闻强识,本王佩服佩服。”

    “只是。”他收了笑,眉间生出几分兴味,“汪小姐知道了本王的秘密,这下,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呢?”

    他闲适的一步步走向面色惨白的汪听雪,仿佛蓄势待发的黑豹,正逗玩着掌下的猎物。

    汪听雪身子发软,看着渐渐逼近的男人,踉跄着一步步倒退,直到退无可退,跌坐在墙边的贵妃榻上,抱着膝,眼中渐渐升起了雾气。

    容承衍停下脚步,半倚在屏风前,嘴角噙着懒洋洋的轻笑。方才还像一个志得意满的小狐狸呢,现在又变成柔弱可怜的小白兔了。

    看着小兔子水润润的眼睛,容承衍语带笑意,“看来汪小姐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这可怎么办?”

    汪听雪纤纤玉指揉着裙角,仰头看着烛光下不怒而威的肃王,舔了舔唇,“我,民女就当不知道,还请,还请肃王饶我一命。”

    声音软糯,嘤嘤还带着几分哭腔。容承衍强行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面沉如水,“保证?本王”

    “肃王殿下来松州,肯定不是为了收茶。王爷可是想要调查淮城人?我愿意为王爷效劳!”汪听雪生怕肃王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急切的插言。

    容承衍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收起了逗弄眼前少女的心思,迈步坐在了贵妃榻上,看着身边柔弱少女低声诱哄,“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听听,说的好,本王,我就饶过你。”

    他下意识的不想用王爷的自称,方才不过是有意在少女面前显得威严罢了。

    平日里,他宁可自称我,也不愿用本王。属下都以为他这是平易近人,各个感恩戴德。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因为怨恨,肃王这个称号,代表着他的屈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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