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知错了-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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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许泾神情一正,点了点头,“若是可以,我可以将孩子马上带过来给您。”
如果是玉润公主出面去抚养,那么修存是不是可以活下来?
许泾心里微微一动,莫名有些开心。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许泾定睛一看,发现赫然是那监牢的衙役。
他心里突然一慌,站了起来:“牢里出了什么事情?”
“那高恒的大儿子,得了急症,突然喘了起来,还没等大夫过来,便去了。”衙役低着头,并没有看许泾的脸色。
他按着之前说好的话,一板一眼的回答,却没想到这话落在屋内的人的耳朵里边,是何等的惊涛骇浪啊。
去了?什么叫做去了?
许泾突然有些不稳,直接倒进了椅子里边。
这么快,这么快就去了?
云岩听这话也是一惊,看向许泾:“是高恒的儿子么!?怎么就去了!?我要去看看!“
说着,云岩也不复之前的冷静,大步就要向外走。
开什么玩笑,自己一来那个就死了,难不成她还能够重新变出一个孩子来不成!?
许泾呼吸有些急促,几乎就要看不见云岩的人影了,才缓缓的回过神。
“死了,死了······”许泾手有些颤抖,眼前突然闪过修存带着笑的脸来,他强撑着站了起来。
“大人。”许管家满是担忧,看着许泾,其实他不太能够明白许泾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这无碍于他对于许泾的担心。
许泾深吸一口气,算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他扭头看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衙役,缓声道:“过去给那高承颜,找块好地,葬了吧。”
远山镇的酒馆抵出去了,是下边村里上来的一户人家。
裁缝铺子也卖出去了,是街尾杂货铺的老板娘买下了。
可是唯独那雪娘子的铺子没人买了,大家都不愿意去买。雪娘子最后还是带走了房契,也不准备卖出去了。
雪娘子来得时候带着一个包袱一只狗,走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多带的。
不过是多了一坛酒,和那一卷画。
“行上半月,便会到盛泰城了。”章润站在不远处,看着雪娘子在扫地,缓声说道,“届时去了盛泰,你自会明白我的诚意。”
“嗯。”雪娘子点点头,没说什么,拿起边上的水盆,小心的给地上撒上水,让那沙子不会扬起。
最近天气热,感觉那地在人眼里都要有虚影了。
章润见雪娘子没回答自己,也不恼,淡淡一笑,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章润这一走,雪娘子的手就停了下来,环顾四周,看着自己住了快一年多的屋子,突然有些想笑。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俯身抱起不知道什么跑过来在她身边摇着尾巴的绵绵,站了好一会,终于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裴家。
裴璇站在门旁,静静看着屋内的裴琼和阿罗。
裴琼正在写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在他身后的阿罗眼里那满是藏不住的喜悦。
裴璇嘴角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手不自觉的捏了捏,随即又慢慢松开。
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小丫鬟,还抱着这样的心思呢。你说她,是不是该成人之美?
她眼里的那些笑意慢慢弥漫到了脸上,终于变成了大大的笑容:“十二哥。”
裴琼闻声抬头,神情有些怔忪,突然见到裴璇这么大的笑容,愣愣的放下了笔。
阿罗浑身一颤,猛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裴璇的表情。
小姐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被看到了?阿罗心惊胆战,手止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
她越是了解裴璇在干什么,心里就止不住的在怕她。
裴璇根本就不在意阿罗的反应,看着裴琼微微一笑:“十二哥,今日大喜。”
“······喜从何来?”裴琼顿了顿,有些看不清这个妹妹了。
“爹爹高升,怎么就不是大喜了呢。”裴璇笑眯眯的看着裴琼,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高升?”裴琼一怔,显然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湖州知府的位置,是爹爹的了。”裴璇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如此高升,怎么能够不算是喜呢。”
“湖州······知府?”裴琼呐呐重复了一句,算是明白过来,他猛地站了起来,看向裴璇,“此事当真?”
“我向来不说假话。”裴璇表情有些骄傲,看着裴琼,“此等大事,我怎会轻易开玩笑呢。”
“······我去找六叔。”裴琼沉默了下,垂下眼,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妹妹有些陌生起来,“阿璇,这不是什么好事。”
裴璇脸上的笑一僵,完全没想到裴琼会说这个话出来。
这都不是好事,那什么是好事?
裴璇怔楞了一会,迅速回过神,脸上的神情也舒缓了些:“十二哥这般说,难不成是见不得爹爹好么?”
“阿璇······”裴琼叹息着开口,“你这是把六叔往死路上边推。”
裴琼的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登时一静,裴璇怔怔的看着裴琼,突然摇了摇头,笑了出来:“不应该和哥哥你说的。”
她目光平静的滑过阿罗的脸,定定看了裴琼半晌,脸上突然带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阿璇!”裴琼皱起眉,赶紧跟了上去。
书房里边只剩下满目凄惶的阿罗,小姐肯定是知道了,那,那她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87章 何年()
从湖州城出来; 往南行上半个月,再转水路,便到了颐安路的地界。
章家的盛泰城便是其中最为繁华的府城之一。
为什么要说之一呢,因为还有狄家在。狄家主家所在的碧城在前边一亮,章家的盛泰城都要显出几分艳俗来。
无论是碧城还是盛泰城,这都不是现在要说的重点。
重点是,这雪娘子究竟是要往哪边去。
“你骗了我。”狄苾摇着丽娘的扇子; 看着雪娘子; 倒也没生气,只是有些感慨; “你竟然骗了我。”
雪娘子也没心虚,手里拿着针线也不知道在缝些什么,她看了狄苾一眼; 又低下头:“您有丽娘在就好; 何苦管我去了哪里。”
“你可是我狄家的小娇娇; 怎么忍心你去外边; 若是累着冻着了,我会担心的。”狄苾嘴角勾起一丝淡笑; “再说了; 堂堂於家家主; 怎可去那商户家里住着呢。”
“······”雪娘子缝好最后一针; 打了个结,低头咬断了线,随手将那玩意放在了桌上; “我意已决,您安心回您的狄家。放心,我会让你如愿的。”
说一千道一万,这男人不过也是怕自己去了章家,丽娘也跟着自己走了。雪娘子心里清白得很,脸上越发平静了些。
“那样就好。”狄苾听到这话,满意的眯了眯眼,那扇子拍了拍雪娘子放在桌上那玩意,“这外袍破了扔了就是了。何苦拿来补呢。”
“自然是为了显示我孝顺知事,如何照顾你这,‘好爹爹’。”雪娘子顿了顿,看着那袍子,“也不是给你穿的,且供起来吧。”
狄苾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有些啼笑皆非,他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出去出去,现在不想看到你。”
雪娘子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们现在在船上,要不怎么说狄家财大气粗呢,自从出了那湖州城,雪娘子就觉得自己没用脚走过路了。
甚至到了那渡口,也有狄家的船来接人。
章润上了章家的船,倒是没在这艘船上边,不过按雪娘子的想法,估计过些日子就该去章润的船上去了。
毕竟去碧城和去盛泰城可是两条水路。走错了可不成。
雪娘子站在甲板上,看着茫茫的江面,舒了一口气。
“在看什么?”还没等她重新振奋起来呢,远山那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自从上了船,远山罕见的弱了。没办法,这位晕船。
倒也不是上吐下泻,只是单纯的晕。算是给远山留了点情面下来。
雪娘子虽然略略有些担心,但是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代他受过吧?
那她自己也不情愿啊。
“你醒了?”雪娘子回头看向扶着门出来的远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想吃东西么?”
“不想。”远山龇了龇牙,表情有些不爽快,“你倒是生龙活虎,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生龙活虎又如何,该操心的事情还得去操心。”雪娘子抿抿唇,嘴角带上点笑来。
这船行过程中带上点微风,虽然是夏日,但是也算得上清爽了。连带雪娘子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俩人的衣摆也轻轻扬起,倒是少了些热度,看起来多了些凉意。
远山没好气的看了雪娘子一眼,将自己的视线投向远处:“我听丽娘说,你真准备去那章家了?”
“你这说法不好,好似我去了就不会回来一般。”雪娘子哼了一声,也跟着看向远处,没再看远山,“去那里,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做。”
“章家除了钱,还有什么?”远山撇撇嘴,站到了雪娘子身边,说完这话,本想站直些呢,可谁料头登时一晕,又慢吞吞的靠在了栏杆上边,“不过是个商户。”
“钱难道不重要么?”雪娘子伸手给远山拉了拉他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当然重要。说句不好听的,咱们现在比商户还不如。唯一能够有的,不过是个名头和所谓世家大族的底气罢了。”
“贸贸然去狄家,我倒是怕羊入虎口了。”雪娘子目光清明,显然这次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我去章家,自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人。”雪娘子收了手,定定看了远山半晌,又垂下了眼,“一个章润都让你如此头疼了。章家的女儿,可不少啊······”
远山一愣,看着雪娘子,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厢雪娘子一行正往颐安路那边慢慢行去。
距离雪娘子行船不过百里的地方,有一艘帆上挂着“章”字的船也走在到往盛泰城的水道上边。
那船的行进速度极快,似乎是要急于赶去那目的地一般。
这艘船的主人,正是章润的庶妹,章潋。
章潋此次来盛泰,说是为了省亲,但是单看这轻车从简的样子,这省亲二字倒是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章潋目光里边满是担忧,看着正在被大夫诊治的娇俏少女,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扯烂了。
这少女不过二九年华,五官明媚大气,虽然脸上带着些病容,但是仍然无损她的美貌。
单单从那眉眼间的凌厉,就能够看出,这少女明显是位上位者。
她看着自己肩膀上边带着些脓水的伤口,脸上的冷意与杀气越发浓重起来。
章潋看到她这样子,倒是有心想要安慰,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能把那安慰的话说出来。
她不过是何家的姨娘,这位可是何家嫡出的大小姐。哪里需要她的安慰。
章潋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没错,这看似伤得不轻的少女,正是上次章潋在信中所提,要同她一道去那章家省亲的何家大小姐,何年。
大概与信中唯一不同的是,这何年受了颇重的伤吧。
关于这伤,以后还有别的说头,咱暂且按下不表。
只说这何年自从那日匆忙从漓水出来之后,她肩膀上边的箭伤就一直没有得到好的治疗。
直到出了那漓水的地界,章潋才敢大着胆子去请了大夫,来给何年好好瞧瞧。
毕竟是姑娘家,伤的地方又太过尴尬,何年这人性子倔,自然不会愿意给男人看见那伤处。在加上这医娘本就少见,一时半会还真不能够给何年找上一个来。
只能找了个老得都快走不动的大夫过来,给何年勉强看看。
便是看了,也只能看上几眼,多看了,指不定就没命在了。
这不是漓水,何年还是要顾忌些的。
那老大夫老归老,但是本事还是有的,见着何年那伤,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何年了,你这伤没休息好,发炎了,肉都腐了,若是不愿割肉,要养上三个月。
若是割了去,半月就好。端看何年如何选择了。
何年早就看那伤口不顺眼了,要不是章潋与何念那侍女笑笑死命拦着,指不定她就直接拿刀顺手给割了。
“阿年,听姨娘一句劝,左右不过半个月便到了章家了,何必急于一时呢。”章潋看着何念,终归还是不忍心,开了口,“何必在这里遭这等罪?”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