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知错了-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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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信里另外一件事情,就让章家有些看不明白了。
说是要让章家那子侄辈全部过来。章家这家大业大,章润辈分又不小,这指不定还有要叫章润奶奶的,这要是全过来,指不定这泰盛城还真得好好热闹一般。
这要是放在平时,倒也没什么,但是偏生是在这个时候,和另外一位的大事给撞了期。
另外一件事是什么?这事情得从章润的庶妹开始说道起。
章润那庶妹,章潋近日要回来省亲了。自从七年前嫁进漓水何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上个月来了信说是要回来,家里自然是打足了心思要招待。
尤其是那章潋在信里多提了一嘴,说是那何家的嫡女要跟着一道过来,说是来南方这边散散心的,最好是让这泰盛城最近人少些,免得多生了些事端。
这要是放在平时,章潋没有提这一嘴,自然是要紧着章润的想法的。
可是偏生提到了那何家的嫡女,一下子章家算是陷入了两难了。
那漓水何家,在西南那边那可真是土皇帝般的存在啊。
若是说外忧是那狄戎那边的话,那内患,便是那世家和最近日显势大的何家了。
谁也没想到当年不过是个普通武夫的何锟在短短三十年会在西南地区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况且皇帝还动他不得,若是动了,西南那边还真没第二个能够镇得住的人了。
何锟如今在西南算是土皇帝了,你说那嫡女可不是有如公主一般金尊玉贵么。那比起上都那位玉润公主,在西南那边这位何家小姐也是不遑多让的。
谁也没想到这一位会跟着章潋直接离开漓水,到这边来。
章家现在顿时有些陷入两难了。
毕竟章润那边说了这话,想必里边也有狄家的影子,如果和狄家扯上些什么关系,那倒是算是两个势力之间的交锋了。
章家两难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兴奋起来了。这问题越大,机遇也就越大么。
章家还真的动了两边都能够顾上的心思了。
这边章润还没说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呢,那边大曌各地的子侄们早早的全赶回来了。
全部等着主家那边说是要怎么做呢。
家主这边呢,章延之现在正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姨娘正恭敬听着老家主的教导呢。
老家主年纪大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人老了,难免会做错些什么事情。为了章家的未来,近些年来很少管事,除了顶着个名头,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章润父亲章延之去管了。但是这次却不得不让他出山了。
“盛泰城外那宅子如何了?”老家主放下烟杆,慢慢敲了敲,边上的老管家赶紧上去给他递上烟丝,点了烟。
老家主眯了眯眼,慢悠悠的拿着烟杆往嘴边凑。
“附近城内的工人已经全找过去修了。”章延之神情恭敬,低着头,并不敢和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对视,“若是快的话,半个月内,必是可以造出一座和主宅一模一样的宅子出来。不过是新与旧的区别罢了。”
“若是新的,那就做旧。”老家主不紧不慢的摆摆手,“何家过来了,必然是走的水路,听说阿潋怀了孩子,便靠着那地方造个渡口,船过来了,便直接往那边开去好了。至于润儿,便让她领着人回这边主家。”
老家主说的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无非是分开两个,直接拿钱再重新堆出个章家罢了。和主家一模一样,不过是远远隔着个泰盛城,在城那边。
这些日子,泰盛城周围城的工人们基本全来了,正按着图纸,原样复制章家呢。
对,这事情听起来确实不太聪明,但是章家需要那么聪明么?不需要啊。章家只要做出些表现,证明他确实很努力的想要讨好两家,看起来确实是有些贪心,但是却更加让人放心些,不是么。
对于外边的人来说,章家贪婪确实不是什么坏事,有**,就说明有把柄。有把柄,那才让人觉得好掌握。
“等阿潋过来了,你就带着你夫人和她娘一道搬过去吧,润儿这边有我照料着。”家主放下烟杆,看了跟在章延之身后的俩人一眼,微微一笑,“都是章家的女儿,没有什么厚此薄彼的。”
“是。”章延之神情恭敬,低声应是,身后的夫人和姨娘也微微福身,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下去吧。”老家主挥挥手,看样子似乎是不想再说什么了。
章延之点点头,带着夫人和姨娘下去了。
“家主,润小姐如果真的按她信所说的话,那章家岂不是真的要站队了?”老管家看着章延之离开,慢慢收回视线,低声问道。
老家主抽着烟,静静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管家也不急,在一边安静站着等着老家主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刚刚听到管家的问话一般,恍然回神,他敲敲烟杆,眯了眯眼:“到时候再说吧。”
“阿潋带着何家的那个过来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老家主淡淡一笑,看向远处,“这天啊,算是要变了。”
老管家神情一敛,恭敬的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第83章 公主()
玉润公主喜欢鲜嫩美丽的少年郎; 试问谁不喜欢鲜嫩美丽的少年呢。
即便是品行再差,长着张赏心悦目的脸,偶尔看看也是无上的享受。
玉润公主对于皇家的公主这一身份有着深刻的认识。
公主嫁不得权贵,那些有权势的,娶了公主便是耽误了一生了,大曌公主从来不少,可是最后得了善终的却没有多少。
谁会愿意自己的妻子比自己更加尊贵呢。又有多少公主最后去和了亲; 最后嫁了嫡次子; 最后配给了侍卫。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成为了状元夫人。
玉润希望自己不是其中一个。
话本里边; 公主与那些状元榜眼探花郎才是绝配。
因为现实就是这样。可是玉润总觉得,那样的公主,就好像皇帝最好的奖品一般; 奖励给那些书读得特别好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 简直是不把公主们当人看。
即便是最最尊贵的玉润公主; 也逃不过这个命运。
好在她运气好; 熬死了爹,又熬死了哥; 熬到现在这个年纪; 终于不再受拘束了。因为别人都不敢娶她了。
多可怜啊; 可是又离开不了这个公主的身份给自己的荣耀。
如果自己不是公主; 又怎么可能再做出那么多不合时宜,惊世骇俗的事情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呢。
别人不敢说自己的不是; 玉润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这样挺好的。
玉润活得肆意,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很少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么做,也很少回忆过去。
上都近日一直在下雨,玉润最喜欢听下雨的声音了,又觉得这些雨意外的符合自己最近的心境。
仿佛老天爷都在为自己难过似的。
“滴答,滴答,滴答······”是水不断低落在地上的声音。
玉润公主闭着眼睛,倚在床上,手放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就着雨滴声打着拍子,看上去很是惬意。
云岩进了屋子,见自家公主这般惬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拿起边上的薄毯,正想要往玉润的身上盖。
玉润的手顿了顿,慢慢睁开了眼睛,挥了挥手,止住了云岩的动作。
云岩拿着毯子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一旁,恭敬的福了福身:“公主醒了?时候不早了,可是需要用膳了?”
“不必。”玉润整个人懒洋洋的,似乎有些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她眯了眯眼,看着云岩,突然心思一转,缓缓问道,“那夏家的少年郎最近是如何了?”
云岩想到最近玉润的所谓新欢,脸上的笑敛了敛,心里又是一叹,想了想,恭敬答道:“夏公子的未婚妻从漓水过来了。”
玉润公主顿了顿,了然一笑,点了点头:“未婚妻啊······”
她的话语里边满是了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夏公子说了,会尽快解决那边的事情的。”云岩笑了声,“他得您‘器重’,自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过长了张好脸罢了。”玉润浑然不在意,“给陈家准备的礼物如何了?尽快着人送过去。”
“国公爷说了,看在您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份上,就莫要祸害他的儿子了。”云岩叹了口气。
“我看重的是嘉尚的美好品行,老陈想多了。”玉润捂嘴笑了下,浑然不在意那国公爷的要挟。
她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云岩走过来给玉润披上外套,扶着她到了那窗边坐下,给她推开窗。
玉润算是见着了今天这雨了。
“你让他且放心,我不会强求。改日嘉尚成亲,必是有好礼奉上。不过现在就莫要阻了我与他的路了。”玉润看了看镜中自己,心情很是不错,“我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若是嘉尚对我没什么意思,我又何必苦苦巴着别人呢,那样多不好看啊。”
玉润年届四十,兴许是保养良好,尚未嫁人,那脸上和举手投足见并不显老态。她对着云岩眨眨眼,眼里流出的满是兴致盎然。
“您知道就好。”云岩自小和玉润一道长大,虽是主仆,但是相处起来却是格外随意,见玉润这般,竟然调侃了几句。
“没大没小。”玉润笑着摸了摸云岩的脸,“我也爱你的美好品行,莫要吃醋了。”
“您多想了。”云岩仿佛习惯了一般,给玉润不紧不慢的梳好头,给玉润上了些胭脂,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上次皇后娘娘过来之后,您那心情可是很是不好了些日子。现在如何了?”
“现在?”玉润眼神闪了闪,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我何曾心情不好过?”
“至多·····是有些难以释怀罢了。”玉润将视线投向窗外,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眼神里边闪过一丝怅然。
云岩没有开口,静静的等着玉润继续说下去。
玉润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不太好的情绪甩开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玉润慢慢回神,看向云岩:“那前边的院子可是收拾好了?”
云岩眉头皱了皱,迅速的回答道:“已经布置好了。只等······只等那边的人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何时那边会有消息过来。”
“嗯。”玉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看向云岩,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切了些,“再等些日子,什么时候你见我哭了,那时候,那院子就该住人进来了。”
云岩心里一惊,猛地看向玉润的脸。
玉润脸上明明是在笑,可是那笑容中却是无尽的悲意。
云岩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玉润的脸。
福宁宫。
平春今日又进了宫,为的是前些日子刚传回来的关于湖州城买卖户籍一事。
这事情闹得大啊,皇帝得了证据,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大喇喇的甩了出来。向来喜欢说半段,留半段的皇帝,这次倒是意外的坚决,直接把名册给放了出来。
名册上边的一个也留不了,流放的流放,遣送的遣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主动上报的酌情考虑,任你在朝堂如何风生水起,此刻也救不了你。
许长宁领了命,带着人算是把上都翻了一遍,上都进来的人不多,但是也算不上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大家甚至觉得最近上朝的时候,殿里都空荡了不少。
这些日子算得上是朝野震动,小小的远山镇火了不说,那远山镇县令也火了。
在知道这人竟是十多年前的探花郎大人,大家又是各种议论。
大家都说,这探花郎,满门抄斩是跑不了了。
确实正如大家所言,虽然牵连的人越来越多,那高恒估计现在就剩几天好活了。
估计等皇帝把上都的人给理清了,就得杀个把人,给各路府城的人好好看看。
但是显然,有些人并不希望高恒这么快就死了。
“她拒绝了。”端木燕怔然的看向远处,并没有看跪着的平春。
端木燕的脸上带着些病态,最近她的身体实在是不算好,自己对于治病也没有特别强烈的心思。
竟然断断续续把个小病的渐渐拖得严重了些。
端木燕拿着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算是收回视线,对着边上的平秋招了招手:“我想吃些暖和的,给我去找份带回来吧。”
平秋知道她这是在支开自己,也没有问,福了福身,转身出去了。
平秋一出去,端木燕变将视线看向了平春,也没叫他起来:“江祁不是傻子,那名册里边怎么可能没有水分?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