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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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陈部长的命令,18军方军长立即向所部各师发布了紧急出动的命令。幸好原先18军就已经按照陈部长的命令抵达了石牌要塞和宜昌城中间的位置,否则,这个时候恐怕就很难赶在敌人到达宜昌之前赶到的可能了。
“给老子打,狠狠地打!炮兵呢?怎么不开炮?”刘建业这个时候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像一个将军,头上顶着一顶钢盔,穿着一身布军服,打着绑腿,肩上还挎着一挺冲锋枪,在指挥部里对着电话用沙哑的声音叫喊着。
“怎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没炮弹了?那么多炮弹都给你打完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刘建业就赶到天好像快要塌了一半。他手里的王牌,德师105榴弹炮的炮弹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居然打完了。没有了炮弹的大炮,跟一堆废铁没有太大的差别。
“那山炮呢?你不要告诉我连这个都没有炮弹了。”刘建业现在是快要为炮弹的问题抓狂了。
“还有两个基数?那好,我告诉你,你给我先把半个基数打出去,然后你们就撤到城里去,为城里的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去,把迫击炮留下来就行了。我这里哪怕是用牙齿咬,我也绝对不让小鬼子前进一步,执行命令去吧。”刘建业向炮兵指挥官下达了命令。
“少了张屠户,难道咱还要吃带毛猪不成?有炮弹咱要打,没有炮弹,这仗咱还是一样要打。”刘建业咬着牙说道。
“没有了火炮,咱们下面还怎么打?”杨参谋长问道。
“没有了火炮,咱们就把小鬼子放近了打,放到30米,先丢手榴弹,再开枪,打上几枪就冲锋。”刘建业说出自己的想法。放近了打,一方面可以提高射击精度,毕竟抗战的大多数时间里,国军的士兵单兵作战素质相比日军来说要差了不少;二是,在这个距离手榴弹才够得着;三是打几枪就冲锋,一下子与敌人粘在一起,敌人的远程火力没法发挥,不然就会炸伤自己人,同时也减少了冲锋过程中被敌人远距离杀伤的可能性。
“那部队的伤亡会很大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顶住这股敌人,我们前面付出的那些就会全部白费,甚至还会导致全局的溃败。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军座,长官部电报。”范副官走进来报告。
“说说什么意思吧。”刘建业一边给冲锋枪换上新弹夹,一边说。
“战区长官部已经命令原驻石牌的18军紧急出动,向宜昌方向前进,预计三个小时以后可以到达。战区长官部要求我们再坚守半天时间,务必顶住敌人的进攻,不能把这股敌人放进宜昌。”
“回电战区长官部,卑职及新20军全体将士,自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命令军部特务团全部出动,警卫营留守军部。”刘建业抓起冲锋枪,作了一个手势,走出了军部。
日军的又一次攻势,在凌晨开始了。
他们仗着精良的武器,一开始就铺天盖地用炮火和重机枪把成片的枪弹泼向新十四师阵地,把新十四师压得抬不起头来。那弹火飞扬的情景,就像农村秋收时,农民迎着阳光扬着的小麦或稻谷,密不透风地往他的阵地上落。
但是战壕里一次又一次传达的口令,始终是不准还击一枪一弹。鬼子压了一阵弹火之后,见中国军队的阵地被翻得稀滥,便涌出一股步兵,向新十四师的阵地冲来。
距离越来越近了,鬼子已经前进到了50米,可是还是没有接到开火的命令。
40米,30米,距离已经足够近了,近到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鬼子脸上长的痣。
终于,士兵们等待已久的命令传来了:“先丢手榴弹,再开火。”
先是一阵黑压压的手榴弹落在鬼子的冲锋队列里,炸起了无数的土团。然后,密集的枪声在阵地上响起来。枪眼里的鬼子,就像倒塌的墙壁一样,一堵堵倒在阵地上。
为了能够尽快的打通道路,和宜昌城里正在苦苦挣扎的第四师团会合,大木户三治少将驱使着他的部下,企图趁新20军阻击部队立足不稳,疯狂大举进攻,突破新14师的阵地。他们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夜战不行,白天又来。短短一个昼夜,新14师独立承受了日军增援部队的连续冲击,各部队均死战不退,许多的阵地已经是数次失而复得。
新14师的39团打到最后,仅剩一个排的预备队都用上了。为了鼓舞士气,团长亲自端着大刀,带着团部所有人员上阵参战。团长还没爬到山顶,鬼子又将阵地撕开了一个缺口,伴着浓浓战火,涌了上来。
老兵曾德永所在的排在伤亡过半的情况下,仍然组织冲锋。一时间,杀声、喊声、枪声震天,弹火溅起一阵阵烟雾,弥住了整个山头。最后一批鬼子冲进来时,曾德永和排长鄂焕用刀砍枪刺,几下就干掉了。阵地很快就夺回了,堵住了缺口。
战火稍歇,曾德永的身影从烟火里显现出来。
曾德永成了一个血人,他那把锃亮的刺刀,也被鬼子的血烫弯了。在他身后,鬼子的尸体东倒西歪地布呈在阵地上,那些肉体淌出来的血,把曾德永脚下的泥土变成一种黑红色。这种腥臭无比的血红和曾德永的形象构成了一幅色彩浓重的油画。曾德永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情形下,杀掉这些鬼子的。此时,他隐隐感到,自己天生就是一块杀人的材料。
团长不知不觉地来到曾德永的面前。
鄂焕告诉曾德永,这是团长。曾德永就笑了笑。团长看到曾德永朝自己笑,看到曾德永阵地前倒了这么多的尸体,就对曾德永说:“小鬼,没看出来,你杀鬼子的身手还不错哩。不过就是把鬼子杀得没有章法,把阵地弄得到处是血,分不清谁是谁了。”
曾德永说:“团长,您看,这么多死尸横七竖八,摆满了山头,乍一看起来,好象分不清哪是鬼子哪是我们,其实好认得很,那些被枪炮打死的,大部分是我们的人,那些被大刀砍死,或者脑袋身子分了家的,就是鬼子。”
团长说:“好!好得很!鬼子给我们一枪,我们还鬼子一刀,这就叫投桃报李,礼尚往来,这才叫中国兵!”
曾德永笑了起来,笑完后,曾德永说:“喏,刚才我杀死了这些鬼子,还夺了一把歪把子轻机枪,靠的就是我这把刺刀,它很管用哩。”
团长说:“对了,你把‘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这首歌唱活了,也用得对头,我当面记你一功,提你当班长,还要嘉奖你!”
曾德永说:“当不当班长,不要紧,只要能打鬼子就行。我发觉,正面的鬼子又在修整工事了。”
曾德永用手指着阴坡上离得很近的一个小土包,对团长说:“最让人讨厌的就是那里,鬼子还有一挺重机枪,死赖着不肯走,如果我还有两颗手榴弹的话,我敢保证把这个钉子拨掉!”
团长黑着脸,从卫士身上分给曾德永四枚手榴弹。
曾德永接过来,话儿都没撂一个,就跃出战壕,迂回向鬼子的阵地摸去。不一会儿,果然传来“轰轰”两响,鬼子的重机枪哑了。曾德永从鬼子的掩体内拖着那挺重机枪跃出来,向团长招手致意。
团长笑着大声说:“这小鬼有种!他叫什么名字?”
鄂焕说:“报告团长,他叫曾德永。”
团长说:“我记住了,曾德永!”
突击接连受挫的鬼子愈加疯狂,在炮火的支援下,日军发动了猛烈进攻。新14师的许多阵地进入白刃阶段。中国士兵与鬼子厮杀纠缠在一起,短兵相接,扭打成一团,一直相持到中午。新十四师各团部队均与鬼子激烈作战,刘建业也带着他的特务团,在阵前阵内反复冲杀,连排长身先士卒,与鬼子肉搏,阵地失而复得数次,两军尸体混杂于阵前,战况空前悲壮激烈。下午鬼子又增援冲击,鸦鹊岭一带数处被日军突破,第40团团长张明忠亲自带领团预备队,冲上阵地,振臂高呼:“兄弟们!为民族生存战斗,消灭日冠!冲啊!”
官兵也一齐喊:“冲啊!”
一齐冲入日军阵地与鬼子展开肉搏。几进几出,喊杀声,枪支碰击声,交织成为一曲慷慨悲歌,双方陈尸遍布山岗。
张明忠、三营长彭纯仁亦等为国捐躯。
全团阵亡。
就在新十四师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对面的鬼子突然阵脚大乱,开始转身向后退去。
“军座,18军方军长来电,他们对敌人增援部队的侧后进行了迂回,已经形成了钳形合围的态势,现在正向敌人发起全线进攻。”参谋一路小跑,跑到了正靠在战壕壁上喘着气的刘建业的面前。
“怪不得我一直等不到他们,原来他们来了一个以攻代守。回电,我军全体将士感谢他们的及时出手援助,请他们一起参加对鬼子增援部队的追击。”刘建业高兴之下也就拿鬼子当作送给18军弟兄们的礼物了。
“命令,新14师和特务团全体部队全部出击,给我追着鬼子的屁股狠揍。”下达这道命令的时候,刘建业显得意气风发。
第一部
第一百九十一章 … 局部的反攻(十九)
在把城外的阵地交给18军以后,刘建业把已经被打残的新14师派到了石牌要塞方向进行休整。那里有石牌要塞的大口径要塞炮可以为新14师提供足够的火力掩护。自己则带着军部人员和部分直属部队进入了正在激战中的宜昌城。
“现在部队的情况怎么样?士气还可以吧?”刘建业问着在城里作战的两位师长。
“部队的士气现在很高,弟兄们都想尽快地把第四师团彻底的消灭掉,夺回宜昌城。”宋师长说道。
“那就好,只要弟兄们还有这样的士气就好办。不过,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不是加快进攻节奏,而是要放慢节奏。”刘建业不紧不慢的说道。
“为什么?现在这样的打法难道不好吗?”段师长和宋师长都对刘建业的意图表示不理解。
“你们要等我把话说完,不要这么着急。现在,我们的对手大阪师团已经只剩下不足八千人的残部坚守着城里大约四分之一的地区,这样的话,他们的防守兵员和装备的密度是相当大的。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密度超过了我们的进攻部队的密度。如果我们继续强攻的话,势必会激起他们的强烈反弹,这样的话他们一旦横下一条心,想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我们短时间内还很难招架得住。虽然说大阪师团的战斗意志不算强,但是,他们毕竟是日本陆军的老牌师团,甲种配置,在装备和训练上比起我们来说都要强。前面如果我们不是采用突袭手段一举占领了机场,全歼了在机场方向的守军,特别是消灭了他们的战车中队,再加上我们有大口径火炮助阵,一旦拉开了架势打起来,我们未必能占到太多的便宜。这一点,你们承认吗?”
“我们承认。对手的训练素质的确很高,可是弟兄们的士气一直都是很高的,从来没有在鬼子面前退缩过。”段金锁说道。
“你们承认他们的训练素质高就行了。现在他们的处境十分艰难,几乎完全孤立无援,只能依靠飞机的空中支援来稳定战局。如果我们还保持强攻的态势,敌人肯定会困兽犹斗,做拼死一搏的。我们如果不小心的话,很可能会想要打狗却被狗咬上一口。可是,如果我们让他们产生可以突围出去的假象,让他们主动离开城里的坚固工事,拉到城外开阔地带,你说,这样对我们来说,是不是更好打一些?我们只要追着他们的尾巴,一口一口的咬就行了。”
“这样是要好打一些。城里的战斗的确不好打。”两位师长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
巷战,自古以来就是军事方面的一个难题,无论是强盛一时的德军,还是后来军事力量世界第一的美军遇到巷战这种特殊的战斗形态,都会觉得十分的头疼。德军在斯大林格勒,美军在摩加迪沙和伊拉克,都对巷战没有太多的办法。即使是横扫了整个东欧的苏俄红军在欧洲战场的最后一战——柏林会战里,都遭受到了巨大的伤亡,要不是他们的力量对于柏林的守军来说实在是过于强大,柏林能否顺利攻下都是很难说得。也正是由此,后世的世界各国军队都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研究巷战这个课题。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都对巷战感到头疼,更何况是装备和训练都差得多的中国军队了。
“所以,我们要放缓进攻速度,适当的降低进攻的力度,让敌人认为我们已经精疲力竭了,这样,他们肯定会选择从城里突围。一旦他们出来了,我们就好打了。”刘建业喝了一口纯正的牙买加咖啡以后说道。
在刘建业的安排下,新20军把城里的两个师的主力都悄悄的撤了出来,到城外通向武汉方向的路上埋伏起来。新20军的特务团则加入了战局,特别是野狼部队被全部投入了城内的巷战。有了这些野狼参战,虽然整体上城内的战斗强度降了下来,但是日军的各级指挥官,机枪手和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