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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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难道就只能在这里干看着?”三木吉之助大佐对目前的这种情形十分的不满意。
“那你说,我们又能怎么做?”坂田元一大佐转过身去,不再看着眼前的中国军队阵地的方向。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了作为第21旅团临时指挥部的隐蔽部,坂田元一大佐以代理旅团长的身份,向21旅团的剩余官兵下达了命令:破损无弹军器一律拆散就地掩埋,军械不足就削制竹刀竹枪,为帝国战至最后一刻。
29日中午,中国军队发动了总攻。
对昆仑关总攻的序幕,是由迫击炮的炮击和炸药抛射器的轰炸开始的。
界首高地上的中国军队炮兵,连续不断地把炮弹从迫击炮口装填下去,向着日军阵地发射过去。与此同时,新20军的工兵,按照预定的步骤,装填,点火,发射,清扫,再装填,有条不紊的通过一个个半埋在地下的锯开的汽油桶,把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炸药包投射到昆仑关口的日军阵地上,然后轰然爆炸。炸药抛射器的精度的确不怎么样,炸药包在空中的飞行轨迹,经常飘飘乎乎的,偏离目标很多。但是,无奈这个东西实在是数量太多,在刘建业的策划下,半个小时左右,至少投射下去上千个炸药包。如果不是使用过程中,不断有抛射器损坏不能继续使用,抛射的炸药包数量还要多得多。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随着空中升起了三颗信号弹,早就在出发阵地上等得快要按耐不住的中国军队官兵,伴着嘹亮的冲锋号,呐喊着向日军拒收的昆仑关主阵地发起了猛烈的总攻。
日军在前面炮击的过程里,早就被雨点一样落下的迫击炮弹和炸药包炸的七晕八素。特别是从天而降的炸药包,往往在落下爆炸的地点周围二十余米的范围内,所有的人员都被炸药爆炸产生的气浪冲击的内脏受损,七窍流血。即使日军士兵按照对付炮击的方法卧倒在地上,也无法应对因为飞行轨迹飘忽,还没有落地就在空中爆炸的炸药包的杀伤。有的士兵侥幸地没有被炸死,但是也落的一个神志不清,脑袋晕晕乎乎,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所以,中国军队对昆仑关主阵地的进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有少数的残余日军,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要和中国士兵进行肉搏。但是,中国军队并未被日军这种抵抗吓倒,前仆后继猛烈攻击,一个斗不过,就三四个一齐上围攻你一个,枪械施展不开就用棍棒大刀与日军拼命。
战斗一直持续到当天入夜,中国军队基本占领昆仑关。
12月30日,中国军队分成多股在昆仑关周围的山地展开搜山,搜寻残余的日军。
这一天,日军步兵21旅团代理旅团长坂田元一大佐自杀。步兵21旅团的旅团旗(不是军旗)烧毁。步兵第21联队长三木吉之助大佐,率领几十名日军拿着军刀竹枪埋伏在草丛里与一股搜山的中国军人展开肉搏战,最后全部被刺死打死。
随着昆仑关的日军基本被肃清,昆仑关战役结束了。
在中国军队包围圈内的日军步兵21旅团基本上被全部消灭。除在被包围外与先前在增援昆仑关战斗中负伤后送的以外,只有少数日军化整为零跑出包围圈,被包围圈外的台湾旅团及九塘留守部队收容。此次作战,日军共伤亡8000多人,其中步兵21旅团伤亡6000多人。日军战后公布步兵21旅团全部高级军官包括旅团长中村正雄,代理旅团长步兵第42联队长坂田元一大佐,步兵第21联队长三木吉之助大佐全部阵亡,包括副联队长生田滕一,第一大队长杵平作,第二大队长官本得,第三大队长森本宫等中级军官全部阵亡,伍长以上下级军官也阵亡了85%以上,阵亡士兵4000多人。
与此同时,中国军队也是伤亡惨重。但是与日军一个精锐旅团基本被全歼不同,参战的中国军队各师基本干部仍健全,并没有哪个师完全覆灭。
作为这一次作战的主力部队的第五军和新20军,自然也就在渴望着前线胜利消息的广大国人心目中,成为了中国军队坚持抗争的象征。
第一部
第一百五十二章 … 桂南血战(十四)
虽然,经历过一番浴血的奋战,中国军队终于攻占了桂南的战略要地昆仑关,并歼灭了日军第21旅团主力,但是,对于中国方面来说,整个桂南战局仍然不容乐观。第21旅团在包围圈外的残余部队,以及台湾旅团的第一,第二联队仍在距离昆仑关咫尺之遥的九塘至八塘间。同时,从镇南关和龙州后撤回来的及川原七少将第9旅团已经在南宁城里完成了休整,随时可以向昆仑关再次发动进攻。更加要命的是,从南宁城北上到昆仑关的必经要道高峰隘,虽然桂系部队连日以来不惜伤亡的反复突击,但是,还是被掌握在日军纳见敏郎大佐的第41联队的手里。中国军队如果要取得更大的战果,就必须要占领高峰隘,否则,高峰隘就如同日军刺在中国军队背后的一根芒刺。
这个时候,日本军方的日子也不算好过。中国军队在桂南方向投入了大量的精锐部队发起的声势浩大的反攻,让日军在损兵折将的同时,也让东京的军部为之震撼。为了有效应对战局的变化,日军大本营特派大本营参谋次长泽田茂从东京赶到广州,亲自督促协调日军各部。负责华南方面作战的第21军于12月29日派军副参谋长佐滕贤了,作战主任藤原五,陪同日军参谋本部作战主任荒尾兴功,支那派遣军副参谋长铃木宗作等到达南宁,但未能改变第21旅团的失败命运。鉴于今村均中将企图亲自上阵并以第5师团全力为第21旅团报仇,并打算1月1日与中国军队开始决战,21军司令官安藤利吉中将命令其固守南宁待援,并决定发动大规模的反击作战,命名为宾阳会战。安藤利吉指令:波集团(第21军)企图将有力兵团调至南宁,歼灭聚集于南宁方面的敌军;第5师团仍应确保南宁及附近要地,以利转用兵团之挺进。鉴于第21军正在进行南宁作战,已无机动兵力可用,于是大本营又将第38师团和近卫混成旅团从日本本土拨归第21军序列。
1940年1月1日,刚刚结束了向第四战区第12集团军发起的翁源、英德作战的日军各部队即开始向广州回撤。近卫混成旅团和第18师团直接撤到黄埔港登船,运往钦州湾上陆,支援桂南作战。
同一天的下午,及川支队数千主力抵达八塘,今村均中将命令及川原七少将接替阵亡的坂田元一大佐担任昆仑关前线的总指挥。
对于正在桂南的数十万国军将士,尤其是第五军的将士来说,民国29年这一年是在一片昏天黑地的血战里开始的。
收复昆仑关以后的第5军和新20军,在白主任的督促下,不顾自身连番血战的巨大损耗,继续向九塘、八塘攻击前进,伺机向南宁发动反攻。第一仗便在昆仑关至九塘间的441高地打响。攻打昆仑关时荣一师便攻占了高地北侧,日军顽强守卫这高地的南侧。1日,日军飞机对高地北侧狂轰滥炸,步兵大举进攻。荣一师守卫高地的一个团加一个营,战至仅剩百余人,但仍坚守阵地。2日拂晓,荣一师举全部残余兵力反攻,新编22师和新20军也奉命加入战团,激战一整天,毫无进展,双方仍旧维持原有阵地。3日,国军的前线总指挥杜光亭调集200师主力及新22师一部协同荣一师和新20军继续战斗,战况更为惨烈,双方死伤都极为惨重。入夜,日军抵挡不住败退九塘,战斗结束。4日,荣一师因伤亡惨重,奉命撤出战斗移师思陇休整。第5军继续进攻。而败退九塘之日军也奉及川源七命令,于4日拂晓放弃九塘撤退至八塘与台湾旅团汇合固守。国军新编第22师进驻九塘。第5军反攻八塘,日军拼死抵抗,但因日军增援部队“台湾混成旅团”和第9旅团各一部已进抵八塘集结,守备力量增强,中国军队连攻7日,未能奏效,双方形成对峙。1月11日,第38集团军命令由第36军接替第5军防务,由第66军接替新20军,将第5军和新20军撤往后方休整补充。战至12日,战况仍然毫无进展。
10日,日本第21军制定《宾阳会战指导方案》,定于1月下旬在以宾阳以南地区决战。
与此同时,中国军方的高层内部又发生了一场变故。
原本坐镇重庆的最高统帅于7日飞桂林,10日亲临迁江,与行营的白主任,林副主任,政治部陈部长,第四战区张长官,第38集团军徐总司令等要员讨论下步作战计划。白主任提议:乘敌新败,援军未到,倾新到广西的第2军、第6军、第36军、第99军会同第5军和新20军等部队,发动攻势,一举收复南宁。最高统帅当场就批准了这个计划。第二天,正当白主任依据作战计划发布部署命令准备开战时,返回柳州的最高统帅却给正准备大展拳脚的白主任发来了一封信,推翻头一天的会议上的决定,不准备再把第5军投进去。见到最高统帅不愿意把自己手里的嫡系部队拿出来,一向对最高统帅心怀戒心的白主任自然也不愿把从各地调来的桂系部队拿去硬拼,而其他地方军队见状也不愿意充当炮灰,所以发出改变作战部署的新命令,全部进入固守状态。此时,战场上尚有20多万桂粤军队,但是,这20万生力军上阵却毫无建树,只因日军固守待援,他们才得以维持原来的阵地。
“这简直就是坐失战机。我们如果就此停下脚步,就会让鬼子赢得时间从容部署,甚至发动反攻。鬼子的近卫混成旅团和第18师团可是即将登陆了,然后向南宁进发。一旦他们这支生力军抵达南宁,那么原本对我军有力的战局就会立即向日军倾斜。整个桂南会战的形势就会因此而变得糜烂而不可收拾的。白主任,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啊。”一接到白主任的命令,刘建业就着急上火的向桂林行营打去了电话,想要说服白主任撤销这道命令。
“仲良,我知道你说得很对,这道命令的确是很不合时宜,对于眼下的战局来说,这道命令无疑是会给日军以足够的喘息时间。可是,你要明白我的苦衷。有许多事情,我是看得出来,可是做不到的。”电话里的白主任声音很沙哑。
“不管怎么样,明眼人都知道我军这样做是会带来严重的后果的。如果日军喘过气来,又得到了增援,重新集结起兵力向昆仑关及周围地区发动反攻,我军将是很难应对的,甚至有可能把好不容易收复的昆仑关再次丢给日本人。那个时候,不但前期的作战前功尽弃,广西首府桂林也会直接暴露在日本人的枪口底下的。白主任,你是不会不清楚这种后果的严重性的。”
“我也清楚这样的后果,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的。我只能说,这道命令是来自于你的那位校长的授意。别的什么,我就不能再说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继续打扰白主任了。再见。”一听到白主任这样说了,刘建业还能在继续怎么说呢。难道他还继续在白主任那里刨根问底吗?那位校长一直为人所诟病的几个毛病,刘建业可不是没有见识过的。一直以来,刘建业自己也是受益者之一。只是,这一次,这个毛病发作的时间,它实在是太不凑巧了。
“小伙子,如果有朝一日,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上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事情有些时候不是那么单纯的了。”听着电话里面的长音,白主任面带苦笑地小声说着。
“军座,有效果吗?”同样心急如焚的杨参谋长看着刘建业放下了电话,问道。
“没有效果,这是上面的意思,白主任也没有办法。”刘建业无奈的用手指指了指上方,说道。
“真是窝火,真憋得慌。”杨参谋长用拳头击打着桌面,说道。
“我再找找辞公想想办法。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弟兄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不然,我的良心说过不去。”尽管在白主任那里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刘建业还想要尽力做最后的努力。如果执行那道命令的话,整个声势浩大的桂南会战会虎头蛇尾的收场还是好的,被鬼子一个反击,前功尽弃,兵败如山倒,也是完全可能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杨参谋长虽然不看好刘建业的努力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是还是表示了支持。
半个小时过后,随着刘建业默然的放下了电话,杨参谋长知道了事情的结局。
“军座,我们也是尽了力了。”杨参谋长安慰着刘建业。
“我好恨,我恨我有心杀贼,可是却无力回天。”刘建业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战抖的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拿出一根,点燃以后,大口的抽着。
“那我们下面怎么做?”杨参谋长询问着。
“执行命令。”刘建业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当天,刘建业很难得的在军部里喝的酩酊大醉,烂醉如泥。
第二天,新20军所部奉命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