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备胎心里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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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自然想不到,老王爷拿来挥霍的那些钱,都是从何处得来的。
沈悠缓缓回身,向着老鸨挑起一边眉毛,目光慢悠悠扫过围成一圈接近的大汉:“呵,也真是奇了,竟想要跟爷在这儿动手不成?”
第26章 一曲皇城旧梦-3()
顾擎一踏进怡翠阁的大门,就听见一把清亮亮还透着那么股子嚣张的嗓子:“呵;也真是奇了,竟想要跟爷在这儿动手不成?”
那语调儿勾人得紧;让他心里好像有只小猫的爪子在挠,痒痒的不消停。し
他今天是被京城汇通钱庄的老板约来谈生意找乐子的——可谓是马屁拍在马腿上;南边儿几个行省里谁人不知;顾大帅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艳俗腌臜的烟花场所。
不过好歹第一次见面,他还打算给姓张的留几分面子,于是只晚了半个时辰也就来了。
所以他现在穿的是一身墨蓝色的笔挺军装——部队里刚从国外进的款式;看上去比朝廷亲卫还要精神几分。
那老鸨一瞟眼瞧见他,当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哭嚷着扑过来:“这位军爷您可得管管啊,好端端的砸场子打人啦!”
顾擎半分注意力没施舍给他,只是似笑非笑地抬眼去看正厅中央站着的那人——拿着马鞭的手指洁白修长,瞧着便是养尊处优的模样。凤眼儿里三分不屑两分嘲讽;剩下五分满满的挑衅;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身上黑色锦袍用银线绣着大朵的牡丹;明明是充满暴发户气质的颜色;可配上那副面孔,却调和出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风流意态。
他眼睛一亮,有那么几分意动。
没错,顾大帅性别男,爱好男所以说京城的老板那么没眼力见儿呢,竟都不会把要讨好对象的喜好实现打探清楚,今儿这酒宴好歹也该摆在戏园子里才是。
京里头可是有好几个名头响当当的角儿,顾擎来了以后忙于公务,还没空去看呢。
沈悠也随着老鸨的动作转过身来,视线跟站在门口的顾擎一碰,就暗暗提起了警惕。
一个狠角色啊。
那男人包裹在板正制服里的身躯挺得笔直,犹如沉睡的猎豹般充满了澎湃的力度,俊面上一双黑眸冷似寒星,沉沉扫过来,竟像盯着猎物般,带着些微针刺似的审视意味。
他皱皱眉,明确感觉到被冒犯了。
贺明玉生的貌美,不是没有被胆大包天的宗室子弟骚扰过,可那些不长眼的东西都早被他狠辣的手段整得一个比一个乖巧,近几年他在京城里声威日高,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带有赤/裸/裸侵略意味的灼热视线了。
他难得没有发怒,反而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乡巴佬刻意眼角挑起,朗声道:“是宪军吗,这便动手了军爷,今儿个爷便砸了这破楼,你待如何,嗯?”
顾擎有些失笑,他看见的明明是一只软绵绵的小野猫,在朝他张牙舞爪地挥着粉嫩嫩的爪子。
还有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上扬的尾音,直勾得他呼吸都乱了一拍。
他有意欺负人家,便顺势道:“这怡翠阁做的可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小王爷将它砸了,日后可怎么办是好?”
他这话说得含混不清,暗含的挑衅可一点都不比沈悠刚刚明刀明枪的少。
沈悠被他呛得一怒,挥鞭子就抽翻了一旁的博古架,花瓶卷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才让他心头被挑起来的火稍稍消下去些许。
他眼珠子一转,竟突然笑出声来。
只见刚才还气得要砸楼的小王爷面色一缓,斜睨着对面军官冷硬的面容,语气带出些调侃:“只不知军爷在这楼里,做的是什么迎来送往的生意?莫不是”
说着顿了顿,满意地欣赏了一下对方微变的脸色,一手撑桌跳坐上去,侧首用马鞭的白玉托手支住下颔,笑道:“啧,阁下自是风流俊朗,一表人才的若是亲自伺候,爷倒真是要考虑考虑,这地方砸了该是不该了哈哈哈哈哈!”
他说得促狭,看到那人沉下来的脸色更是解气,胸中烦闷一扫而空,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顾擎瞧着他故作轻佻的模样,眼睛已危险地眯了起来。
被人话里话外占了点便宜他倒不在乎——军营里头大家伙开的荤段子多了去了,说实在的,这养尊处优的小王爷还真不够看。
他只是非常不愿意那人在这样的场合流露出如此神态,眼角余光看见几个嫖客盯着大厅中央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顾擎觉得自己想杀人。
在来得及思考之前,身体已经脱离意志掌控自己行动了。
一身冷气的军人一个箭步到沈悠坐着的桌子前面,抬手捏了对方的下巴,用力迫得他不得不微微仰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那瞳孔果然如想象般黑而清亮,里边儿满满的得意和嚣张。
“哦?如此还要感谢您赏脸?”
被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沈悠忍不住一个激灵,随即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怎样,直感觉一股热血哗啦一下冲上头,被靠近的那边侧颊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他气得打了下磕,挥手便要将马鞭抽上钳住下巴的手掌:“大、大胆,竟敢如此无礼!”
顾擎瞄见那道冷光,抽手便轻松地抓了要挥鞭的手腕,笑得愈发温和:“便是无礼了,小王爷又要如何处置在下?”
沈悠一下子觉得手腕好像被铁钳钳住了一般,拼命咬牙才没有丢脸地变了脸色——男人力气大得惊人,他挣动两下挣得腕子都红了,也没从这钳制中挣脱开去。
一时只觉得怒火冲上来,连先前试探都打算也全被冲散了:“你你这狂徒”见被对方高大的身躯和桌子禁锢在中间完全动弹不得,他索性厉声喝道,“放手,你可知爷是什么身份”
说着也不待对方答话,便冲一旁已经被这发展惊呆了的老鸨怒喝道:“你这怡翠阁好大威风,脑袋放脖子上发腻了不成!”
那老鸨联盟慌慌张张地一甩帕子:“哎呦哎哟两位爷,这是干什么的”她眼神慌乱地左右游移几下,对着伺候的姐儿使了个眼色,“快还不去姑娘屋里把王爷请来,个没眼力见儿的”又连忙转身对这边陪笑,“军爷您看我们小王爷细皮嫩肉的,可别伤着了”
前面还好,沈悠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险些没气昏过去,明显感觉到紧紧贴着自己的男人胸膛微微震动——不知在因此如何嘲笑自己!
“闭嘴吧!”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把挣脱了终于松了些劲儿的臂膀,没好气道,“今儿个爷不与你纠缠,真有气性儿的留个名儿便是。”说着火气倒是降下来些许,眉梢一挑,又恢复了先前的嚣张,“爷抽空了,自叫你好好开开眼界!”
呵,是个聪明的,知道现在这状况与他不利,要溜走了。
顾擎见他避远些,又一连串厉声厉色滴水不漏的下来,觉得有趣,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微微一笑,换了只手,直接揽着腰不容抗拒地将他揽到近前。
青年的身高略低于他,低头正好能瞧见白玉一样的耳廓——现在那上面已经染上了耀眼的红色,不期然把主人的生涩暴露无遗。
他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略俯下身子,唇摩挲着对方的面颊,轻声道:“在下顾擎,现住在京城南头。小王爷既这么说了,便在敝府恭候大驾。”
语毕扭脸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大笑着径直往内院走去。
啧,这腰可好生细,一个成年男人,竟能用一只手轻松环住手感真好啊。
按下一边心中暗爽的顾大色狼不提,另一边的沈悠是彻底愣住了。
他完全没有跟上对方的节奏,直到顾擎一个吻下来,才仿佛有道惊雷直劈过脑子。
这么多年虽留连梨园,他却也实在算得上洁身自好,对女子倒罢了,如今竟是个男人——听着那絮絮低语,连那贼人抽身而去都未曾反应过来。
“顾——擎!”
发狠地一鞭子抽上满桌的酒席,一时间杯盘破碎汁水四溢,抬头阴沉地看着满楼噤若寒蝉的人们,定定神刚想开口,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楼上气急败坏地传来:“这是怎么了贺明玉,你又发的什么疯!”
楼梯顶端明显匆匆穿好衣服的中年男子姗姗来迟,身边还跟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面容姣好英挺,却一副气血亏虚的苍白样子。
“”沈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腮边咬肌现出深刻的纹路——他一看见这两人的样子,就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等闲时候他根本不回来这种地方寻他们,反正王府大把钱财放着发霉,这二人只要不太过分,想拿着银子干什么他也懒得管。
——总之京城中人背后嚼舌根子的事儿他早习惯了,既没人敢欺到他面前来,他大可不将那些畏畏缩缩的老鼠放在眼里。
沈悠利索地把马鞭往腰上一挂,敷衍地略拱了拱手道:“王爷请移步回府,儿子有要事相商。”
至于旁边那个所谓的大哥,他是根本没放在眼里。
不过是现今扶正嫡福晋的庶生子,就算老头子有什么念头以他现在在贺家的地位也已经不是那个废物能撼动的了。
他这样傲然地想着,不动声色地抖抖袖子,将腕上那道与周围色彩对比鲜明的淤青轻巧地掩了去。
第27章 一曲皇城旧梦-4()
顾擎很快就体会到惹毛了贺明玉在这京城里会造成什么后果了。
他这次来京是有重要的事情跟皇室商谈;同时也有些关乎大军经济命脉的事务要处理。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打仗拼的永远都是兵员以及钱粮——他对自己士兵的素质信心很高,而作为领导者,他也有责任去保证那些铁血儿郎靠战场拼杀得到自己应有的供给与报偿。
所以尽管不是很擅长,顾擎还是耐着性子出现在每一个需要他露面的商业谈判场合——那天晚上就是如此;不然按他平素行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一个约他在青楼见面的人好脸色的。
但原本还算顺风顺水的谈判在第二天就猛然发生了变化。
已经谈好的那些倒是还没有胆子毁约,但之前本来还有合作意向的一些大商人们却开始举棋不定地犹豫起来。
“怎么回事儿?”顾擎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如有实质的威压压得面前的副官喘不过气来;“前一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们开出的条件绝对算优渥,他们还想怎么样。”
“”副官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调查到的一些情况说了出来——其实并不用多花什么心思;对方已经真刀真枪地亮出了招牌;明晃晃告诉他们找茬儿的是谁:“给我们使绊子的是瑞王府的小王爷”
顾擎听见“小王爷”这三个字就眉心一跳;而后面听到的话也果真不出他所料。
“小王爷贺明玉,在京城里名头不小,前些年瑞王府已隐隐有些衰败的气象;结果小王爷一接手;大刀阔斧地下来,不到短短三年,在这京里又成了独一份儿的尊贵。”
“王府生意分布极为庞杂,米面粮油,布匹丝绸,西洋杂货,竟行行都是一顶一,如今这商行里提起瑞王府,人人都是闻之色变的。”
顾擎的面色有些阴沉,他靠在椅子里,一根手指缓缓摩挲着掌下的扶手。
“您昨天晚上在怡翠阁遇见那人不论穿着打扮还是行止长相,都与传言中的贺明玉别无二致。”副官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偷眼去看上司的神情,“大帅,贺小王爷嚣张跋扈、傲气逼人,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
“无妨,”顾擎闭目思索了一会儿,竟乍然微微笑开了,“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富贵宗室,现在这乱世,手里没点兵权,在哪儿都是一副空架子。”
他抬手阻止了又想说什么的副官,慢悠悠地边想边说道:“我前日把他得罪死了——关键是下了他的面子,依你的描述,那小子现在一定对我烦透了,就算登门道歉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就着现在的关系用心发展,未必就没有化敌为友的契机。”
副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佩服道:“还是大帅思虑周到。”
顾擎摇头笑骂道:“滚吧,当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少来这里说些不值钱的奉承话。”
副官嘿嘿一笑,行了个多少有些走形的礼:“那下官就不打扰了,大帅可好好想想怎么财色双收,咱们军中现在可就缺这么一位财神爷呢!”
说着动作敏捷地一扭身接住顾擎扔过来的砚台,笑眯眯地窜出门去:“谢大帅赏赐,只是这玩意儿怪金贵的,下次可别这么乱丢”
顾擎瞪着眼前砰一声关上的门,暗自反省自己平时对这些崽子是不是太平易近人了。
他又靠进椅子里,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