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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情剑长歌录-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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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房中,对众人道:“先离开此地再说。”当下扔下那人,将石必负在背上,转头瞧见李沐儿呆若木鸡站着不动,低喝道:“怕什么?快走。”

    李沐儿身子一颤,说道:“我才不怕呢。”拉了玉儿跟在萧云身后而行。几人疾步来到后院,李沐儿挥剑斩断侧门的锁链,一齐奔至街上。此时宵禁时刻将至,行人已少,萧云眉头紧皱,说道:“那些下人一旦发现李十三的尸首,官府定会满城搜捕,去哪里暂且藏身?”李沐儿道:“有哪里比皇宫还安稳么?眼下夏时未至,龙池南边有片树林向无人踪,谁会想到去搜捕那处?”

    萧云一听,情知此举犯了大险,不过眼下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能够将石必与玉儿藏起来,当下将心一横,说道:“好,赶紧带路。”

第132章() 
第86章

    众人心事重重,只听沉闷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李沐儿却显得脚步轻盈,在前面如狸猫般四望带路。不一刻来到兴庆宫外,她带着三人顺着宫墙折往西行,渐渐街道愈窄,尽头处是两墙交汇而成的夹角,一只巨大的石水缸盛满碧油油的雨水嵌在地上,缸顶盘横着一条石雕的巨龙,张牙舞爪望之欲飞。

    李沐儿悄声道:“这里便是入口了。”说着飞身翻上石缸,将石龙头上的左右两眼往反方向各转三转,就听一声闷响,石缸缓缓往前移动数尺,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入口来。李沐儿当先入内,玉儿紧跟其后,萧云抬头望了望高悬的残月,暗暗后悔将火把刀石卸在了家里,只得摸索着跟了进去,恍惚中见李沐儿用力转动一个绞轮,暗道入口缓缓合上,眼前却顿时一亮。他微微一惊,只见此处是一条笔直的通道,两壁镶嵌着数只铜镜,前后一正一反顺着通道绵延不断,将不知从何而来的光亮层层传递下去,发出昏黄的光晕,足以使人瞧清楚通道内的情形。

    李沐儿见他与玉儿均是一脸惊奇,得意笑道:“这里原本可直通我祖爷爷的家里,可惜后来封闭了,不过这个入口却被漏了下来。”萧云示意不可高声说话,李沐儿笑道:“无妨,这里出去便是一大片树林,向来无人值守。”当下领前走了半晌,只见前头被人用砖石堵了去路,又听她说道:“这里堵住了往内宫去的路途,却留下了这道侧门。”说着嘻嘻一笑,蹲在墙边将几块松动的砖石取了下来,露出一个可躬腰进出的洞口,当先钻了出去。

    萧云情知这一出去,便踏上了皇宫禁地,不免微觉心虚,见玉儿跟着钻了出去,当下将石必放了下来,正欲递他出去,却被石必一把抓住手臂,听他轻声说道:“萧兄,多谢你啦!”萧云正要答话,石必右手已摸至他腰间剑柄,当啷抽剑出来,往后倚墙坐倒。他猛然被人拔剑,双手本能击出,心下却知石必绝无害他之心,当下奋力收势,掌缘却还是击中石必胸口。

    石必喷出一口鲜血,趁他怔住之际,倒转剑尖“扑哧”插入自己小腹,忍着钻心痛楚,颤声道:“请叫玉儿进来,我有话说。”萧云欲救不及,瞧此情形,已是猜到他欲何为,一阵伤感袭入心内,竟自呆了。石必口鼻流血,又叫了声:“萧兄”,这才将他惊醒过来,情知已回天乏术,正要去叫玉儿,却见她钻了进来,问道:“怎么还不出来?”转眼看见石必的模样,身子顿时僵住,直挺挺跪倒在他身旁,惊疑道:“你这是为哪样?”

    石必喘息道:“我看得出,李十三的身份非同小可,官府定会大力追查,你必须远远逃离长安。我这些年不停走动,早已疲惫极了,若不是有着要将珠子亲手交给你的念头,只怕早就死在了路上,这里如此隐秘,也不怕被人找到我的尸首,如今能再见着你,已经很知足了。我的伤这么重,想走也走不了,怎能拖累你?”

    玉儿手足无措,只能默然落泪。李沐儿等了半晌不见三人出去,也回身钻了进来,瞧见这样一幕,惊得连退两步,站到萧云身后。石必气息将竭,声音变得散乱,说道:“你躲到西域去,将那珠子卖了,置些田产,好好活下去,那样我就死得安心了”,玉儿双目紧闭,哽咽着连连点头。

    石必顿了一顿,神情忽现欢喜,说道:“我们最好的日子是在楼兰城里,我死之后,灵魂便会回到那里,南来北往的旅人那么多,我定能时常听到你的消息”,玉儿再也忍不住伤心,垂头哭诉道:“我昨日让你回西域,不是真想让你走,而是我如今这身份,你我都无力改变,我怕因此给你带来祸事,谁知谁知,可现下瞧着你就要死了,才发觉我说的那些话,哪里是在为你好了?但你却偏又要来学我?你以为你死了,就不拖累我么,就是为我好么?你你”一时泣不成声,不能言语。

    她心中悲伤至极,只管尽情一哭,嘴里不停诉说,却教人一个字也听不清楚。石必伸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拇指轻轻在她脖子上来回摩挲,静静听她含混的倾诉。她越发哭得伤心,神志早已崩溃,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被人自身后摇了两摇,听见萧云沉声说道:“玉儿,他已断气啦!”

    她猛然停住哭泣,只见石必的头斜靠在墙,瞪着双眼直直看着自己,刚才抚摸自己脖子的手掌早已颓然垂下,神情僵硬如同木雕泥塑,这才真在心中想到:“他死了?”顿时一股逆气冲上心头,晕在萧云怀中。

    李沐儿被玉儿刚才一番哭泣,惹得鼻子发酸,问道:“这波斯人死了么?眼下怎生是好?”

    萧云长叹一声,不答反问道:“这条密道平时会有人来么?”李沐儿道:“宫里的人以为这里早已封死了,如今知道这条密道的人,就只有皇上、贵妃娘娘和我们几人昨日还带师姐来过,其余多半没人知道了。”

    萧云点点头,又道:“今日之事没人知道你在场,你不用担心,先回家去,千万不可对人露出风声,往后一段时日,尽量少出来走动。”

    李沐儿沉默片刻,问道:“你们怎么办?”萧云道:“明日我想法子送玉儿逃出长安,你放心吧,眼下死无对证,只要他们找不到玉儿,这桩案子便查不下去”抬眼见她神情恍惚,心下一动,补上一句道:“这事对你师姐,暂也不能提起。”

    李沐儿喃喃说道:“明日么?明日我要进宫,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萧云催促道:“你只管做回你的公主,权当自己不认识我们,最好忘了今日的事。赶紧回去了。”

    李沐儿略一迟疑,望着石必僵硬的尸身,对晕倒在地的玉儿道:“这人对你可真好,他想让你好好活着,你千万别辜负他了。”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玉儿悠悠醒转,痴痴跪在石必身前,一动不动。萧云上前轻拍她肩,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出城的物事。”玉儿忽然回身拉住他道:“让九娘告诉七郎,就说就说”,萧云心头暗叹,说道:“何必非要说什么呢?”玉儿摇头道:“就说我杀了李十三,犯了死罪,只得逃亡,让他好生读书,来年取得功名告诉他,到时候我若还活着,会去找他的。”说完伸手拔出插在石必腹中的长剑,递给萧云。

    萧云接过长剑,点了点头,说道:“我快去快回。”当即顺来路出了密道,快速回到家里,叫醒老七,吩咐道:“赶在日落之前雇佣十头骆驼,在西市东门等我。记住,只要三名赶牲口的人随队,就说要去乡间载货。”老七不明就里,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萧云道:“你别问,到时候你也随队跟着。”

    萧云又问道:“家里有多少现钱?”老七伸出指头盘算一番,说道:“铜钱还有十几吊,马行里好像还有七八匹马,丝绸布帛存得少”萧云打断他道:“铜钱全带上,再吆五匹马随行。”老七是走惯旅途的实诚汉子,情知有事发生,也不多问,当即便去料理。

    萧云回房稍息,仔细回想此事,这才发觉其中有疑,寻思:“李十三怎会预先得知玉儿要去见石必?他又怎知石必在那客栈里?”忽觉此事绝不寻常,又想到:“即便李十三是凑巧得知这些,但那杀他的黑衣人若是寻仇的话,为何非要等到玉儿到后,才动手杀人?”一念及此,已能判定此事背后定有文章,不过实在想不通关键之处,不知不觉东方破晓,当即暂且压住纷乱的念头,快步来到翠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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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清晨的平康坊内显得异常宁静,教人甚难将此处与烟花柳巷联系起来。萧云潜入进去,只见庭院里空无一人,往日这时候应在池边练剑的蓉九娘不见踪影。他上了小楼,瞧见阿儒面朝楼台盘膝端坐,面前香烟缭绕,手里捏着一堆蓍草,神情专注,正自卜筮问卦。

    他不欲打搅,蹑足进了里间,却见蓉九娘的房门敞开,人不知去了何处。忽见小涵从阿儒房里端着铜盆走了出来,瞧他站在廊间,吃了一惊,垂首便走。

    萧云暗奇,反手将她扣住,问道:“两年多不见,你瞧见我害怕什么?”小涵用力一挣,他不便使力,脱手放开。小涵嘴角一翘,说道:“我怕你干什么,是九娘不让我跟你说你自问她去。”说完转身小跑着下了楼。

    萧云不及询问蓉九娘去了何处,琢磨小涵刚才所言,不得要领,当下回到前面,见阿儒数筮已毕,瞧着卦象一声长叹,头也不回的说道:“小云儿,你过来坐下。”

    萧云走过去与他面对面坐下,忽然心中一紧,这才两日未见,阿儒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苍老了十年,往日犀利的眼神如今全无光彩。阿儒淡淡笑道:“我病了,你离家这么久,不愿让你一回来便因此烦恼,便让九娘不许说予你知道。”萧云狐疑不已,略感不安,问道:“你不是曾说,本门的真气修炼法门奇妙无比,不仅可在睡梦中增长功力,还能去除百病,延年益寿么?你练了几十年,如今怎会突然暴病?”阿儒笑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自诩养气功夫比我的剑法更属上乘,谁知那日听你说起若蕊早已回到中土的事,竟令我悔恨不已,心神大伤。我未曾料想事情会是这样,也未料到悔恨之心,原来竟有这么可怕,你告诉我的那一刻,就像有人将我的经脉震断寸裂开来一般,就连寻死的心也有了,呵呵哈哈哈我修行了几十年的养气功夫,原来竟是这样不堪一击啊!”

    萧云懂他心意,只觉感伤滚滚而来,想到:“人一辈子,不到最后,怎知自己是否曾留有遗憾,只能是尽力争取眼下可阿儒爷爷当初身受重伤,武功暂失,一心以为公孙大娘变了心,又能如何去争取?”迟疑道:“你的病没有大碍吧?”

    阿儒摇摇头,说道:“凡事自有天定,但尽人事,听其天命。若我真是大限已至,你也不要悲伤。我毕生剑术全都蕴含在了传给你的剑法当中,你须潜心钻研,将它留传后世。九娘是你唯一的师妹,从今日算起,若在第六年上她都还不愿嫁人,你便须尽你所能,助她逃过死劫。记住了!”

    萧云听他隐有交待之意,心下大惊,急道:“你病糊涂了么?我的剑法学得囫囵,你不细加指点数年,我如何能领悟?何况九娘六年之后什么死劫,你怎知道?”

    阿儒伸手在他额头一敲,说道:“浑小子,人活一世,许多事是不能勉强的。哎,总之你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九娘若能在这几年中嫁人,此劫自可迎刃而解,否则,一旦应了卦象,后果甚难预料。”萧云心中已乱,拿过桌上点画的卦象,却见由上而下卜了三卦。阿儒道:“你看得懂么?”萧云心思转动,寻思:“原来他是因卜卦不利,生了感慨?”当下说道:“我虽不懂易理,却也知道一事一卦、一日一卜的规矩,你连卜三卦,哪能准确?”

    阿儒仰头一叹,笑道:“我太贪了?如今世上,教我挂心的只得三人,今日一早被吵醒过来,忽觉心净如水,于是替这三人分别起了一课,除了第一卦,其余两卦不准最好。这第一卦,上下相济,不动不变,预示所问之人经后能够平静康乐的生活下去,算得上是好卦。”

    萧云心思一动,说道:“这是问的公孙大娘吧?”阿儒点点头,又道:“这第二卦火内水外,应世相变,本卦与变卦各有冲克,俱为大凶,应期便在第六年上,但若所问之人能得嫁娶之喜和局,则有惊无险,可逃过此劫。”萧云道:“这是九娘。”

    阿儒呵呵一笑,面色略显沉重,指着最下面的一卦,说道:“这一卦本是最先数筮测出,却最后才来解卦。”萧云已猜知这一卦是问的自己,听他如此一说,好奇心起,问道:“为何如此?”阿儒说道:“这一卦本身平平,说不上好坏,但你八字带有咸池,本有情孽,你那心上的小姑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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