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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情剑长歌录-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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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上楼,蓉九娘吩咐下人重置了酒席。萧云情知阿儒叙述门派渊源,必会涉及到公孙大娘,心下颇感好奇,抬眼见天色已黑,暗道:“我若能知道阿儒爷爷与公主小姑娘的师傅之间究竟有啥误会,说不定可想法子化解,”当下也不急着回去客栈。

    阿儒见众人均是凝神危坐,笑道:“何须如此凝重,坐舒服了听我讲,”众人一齐轻笑,听他说道:“当初我师傅收我为徒时曾说,习剑切不可拘束自己,要做剑的主人,而不是它的奴隶!因此,墨剑虽是以仁爱之心为剑法之本,但他仍传了我一套道家炼气的内功,而我因为有了这套内功,才能学习别家别派的各种剑术精华,也才得以出道后从未遇过对手,还被江湖中人封了个剑神的称号!”萧云回想汉盘陀国王讲述的故事,情知阿儒指的“女中仙子越女公孙,男中豪杰墨家剑神”一事,也不知他当年有多么的春风得意。

    阿儒续道:“我在江湖上游历了一年多,将关、陇两地的剑术名家几乎会遍,而我每与人比剑,首重观察对手剑法的优劣,因此自己的剑术越来越强,终于有一天,认为天下无人能在剑术上强过我,又时值边患不断,于是打算去投身军伍,获取功名。便在此时,江湖上享有盛誉的一名女剑客找上门来,与我酣斗了一天一夜,胜负难分。我见她剑法精妙,轻功卓绝,几无破绽可寻,若论快,我快不过她,论巧,更是难及。于是苦思两夜,终于找到破敌良方,便是与她比慢。”

    众人齐声奇道:“如何比慢?”唯独萧云沉吟片刻,心中想起成兰陵那天下无双的神妙轻功,若有所悟道:“对手以快、巧为本,她闪身三步,或许我便须得追她十步,若我一心想要主动胜她,必然疲于奔命,胜负已可预知。”

    阿儒呵呵笑道:“不错,小云儿的剑法又进了一层。”蓉九娘没好气道:“什么又进了一层?不过是在故作高深罢了!”萧云哈哈一笑,说道:“我为‘此’,对手是‘彼’,无论对手再快,始终须由‘彼’往‘此’来,因此,若她奔三步来刺我,而我不需移动一步,早已在此等候她来,无论她有多快,也快不过我原本便站在此地!”

    阿儒大笑道:“不错,而且越女剑法太快,太巧,向来令人觉得毫无破绽,实则正因为这套剑法过于快和巧,因此根基难免轻飘,力量稍显不足,以往很多人便以为这套剑法乃是专为女子习练所创,男子练这套剑法,定然比不过女子。”

    蓉九娘嗔道:“师傅,你还是直接说你如何打败那名女剑客的吧。”阿儒小饮一杯酒,说道:“我与她打了个赌,说我只须站着不动,也能胜她。她自然不服,与我约定,谁若是输了,便须做对方的徒弟。然后她向我刺了七剑,均被我后发先至,一一破解,自然是她败了。谁知她丝毫也不恼怒,果真拜我为师,”蓉九娘惊笑道:“原来我们还有一名大师姐么?”

    阿儒一怔,苦笑道:“我们那时都是年少不通世事的年纪,一时戏言怎能当真?她剑术卓绝,足有开宗立派的资格,我能胜她,不过是在剑道之上比她早跨出那么一小步而已,何况我与她打的这个赌,看似对我不利,实则是我取巧,若非如此,当时想要胜她,谈何容易啊!”

    萧云听到此处,差点好奇发问。他当日听汉盘陀国王讲过,阿儒曾用越女剑法只三招便将公孙大娘击败,此时听到的公孙大娘,剑法却几乎与阿儒不相上下,不免暗自奇怪,情知他自会慢慢讲来,当下忍住不问,凝神静听。

    蓉九娘沉吟说道:“师傅,既然越女剑法已被你想的这法子破了,那你怎么却只传我这套剑法?”

    阿儒正色道:“各派剑法虽有好坏精劣之分,却并无强弱之别。关键是看用剑的人,武术之道,不在于如何将招数快到极致,也不在于须得力大无比,而是在于拿捏好快与慢、力与巧之间的分寸,凡事过则不及,练武之人若能达到这个境界,便能成为真正的大师!”

    蓉九娘道:“那这越女剑法究竟算好算坏?”萧云责怪道:“你没仔细听师傅讲话么?越女剑法自然是极上乘的剑法,但却也要看练剑之人的修为,若达到化境,信手拈来都是高招。”阿儒哈哈笑道:“你俩别争了,我传九娘这套剑法,原没期望她能成为一名顶尖剑客,九娘也从未有过这个念头,是么?”

    萧云眉头一皱,说道:“那又何必一个要学,一个要教?”蓉九娘嘿的一声,气恼道:“我爱学便学,师傅喜欢教便教,碍你什么事了?”阿儒目光一横,正色道:“小云儿,少跟九娘贫嘴,如今你真气暂失,还真不一定能是九娘的对手。当初非要拜我为师那名女剑客叫做公孙大娘,江湖上的名头自是响亮,但她最出名的却是‘剑舞’。她靠剑道提升舞技,也于舞技感悟剑道。九娘拜我为师,本意原是提升‘剑舞’,剑法反而是末。”

    蓉九娘冷笑接口道:“听见没有?有本事与我比比‘剑舞’?”萧云心中生了疑惑,也不理她嘲讽,问阿儒道:“阿儒爷爷,你刚才不是曾说,我任督二脉已通,可以阴阳互换,怎的又说我真气暂失了?”

    阿儒叹道:“你将真气毫无保留的给了那小姑娘,本该必死无疑,能保住性命,便是因你有着霸王神刀的内力,靠阴阳互换逃过死劫。但这并不意味你就能将这套阳刚内力转而用在剑法之上,若想达到阴阳交融的境界,至少需要三年时日,方可重蓄先天真气,剑法也才能获得最大的威力!”

    萧云暗自发愁,想起五月初五的华山大会,必须夺得盟主之位,才能名正言顺与成兰陵作夫妻,当下问道:“阿儒爷爷,依你看来,霸王神刀与越女剑法,谁更厉害?”阿儒摇头道:“霸王神刀真正的威力绝不限于饮血八式,但我没有细研过这套刀法,也说不出其中关节,不过生平所遇使用这套刀法的高手,无一能是我的对手。若以此来论,越女剑法强过霸王神刀。”

    萧云又问道:“墨剑如何?你觉得我能在三个月时间里练到你年轻时候的功力么?”阿儒若有所思盯了他片刻,沉吟道:“我传你的剑法不仅包括越女剑法,也包括墨剑在内,能不能成,全看你自己。不过,依我看来,你尚不具仁爱之心,勉强运用墨剑,或许还不如使用你那套情剑。”

    萧云微觉泄气,又问道:“我能在三个月内将情剑演练成型么?”阿儒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能!”萧云听他语气异常肯定,顿时感到茫然无措,又听他说道:“你的心中充满杂念,又急功近利,须知一套武功的创立,怎可少得了千锤百炼?必然难成。何况以情入剑,不单单只是一时兴起的悲秋喜月,须得尝尽人间沧桑,铭感五内,方始或有所成。你若真想将这套剑法创制完善,不知将会面临多少坎坷悲欢,可要想好了呀!”

    萧云一呆,倒未曾想过这么深远。当日成兰陵初创这套情剑,虽是有感于董庭兰的神来之曲,但更多的却是因她与萧云二人之间的一番深情,因此剑势绵绵,悲而不伤。此时听阿儒一席话,似乎若欲将这套剑法创制无暇,须得经历一番大苦大悲,方能有所成就。忽又在心头闪过疑问,说道:“阿儒爷爷,你怎知玄女御身术走火入魔的解救之法?”

    阿儒自嘲一笑,说道:“你是痴徒弟,我是痴师傅,倒象极了佛教的轮回因果之说。当年公孙大娘也因独自修炼玄女御身术走火入魔,我便耗尽先天真气为她疗伤,以为从此自己一身剑法俱废,被人追杀至沙洲城外,差点命赴黄泉,幸得你的狗儿将你扯来,我才侥幸留住性命,你我师徒之份,想来早已注定罢?”

第121章() 
第75章

    萧云大感意外,蓉九娘却兴致昂然,连声问道:“师傅,你怎会不顾性命救那公孙大娘?”阿儒叹道:“我与公孙大娘可说是因剑结缘,却又因剑生怨。当时我与她相互钦佩,进而互生情意,我便打消了去投军觅取功名的念头,与她一道游历江湖,修习剑道。谁知两人都是好胜心极强的性子,一方面情意与日俱增,另一方面却因对练剑的看法有异,时常争得面红耳赤。哎,说起来好笑,争得最厉害的,竟是越女剑法是否更适合女子习练。她坚持是这个道理,我却知她这样想是错了,一套剑法适合谁人习练,不是以性别来分,而是要看习练者的性子,不论男人女人,都有性子急或性子缓之别,也都有刚烈或是阴柔之分。于是和她据理力争,有时一日里便会大吵好几回,累得两个人均是身心俱疲!”

    “但越是这样,我与她却越是想要说服对方,于是我想了一个自认为能说服她的法子,与她互相习练对方的剑法,因我知道凭她的偏激性子,定然练不成墨剑,而我若能只用越女剑法打败她,便能令她心服口服。谁知没过多久,她却又来与我吵闹,说是我故意隐藏了练习墨剑的关键,还将我莫名其妙的痛骂了一番。我气愤已极,终于忍不住回了几句嘴,却不想竟激得她痛哭一场。我从未见她哭过,当即心里便软了,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总算令她破涕为笑”

    萧云听到此处,深有同感,接口道:“与女人原是说不清道理的!”蓉九娘横了他一眼,道:“别打岔,听师傅讲这故事。”

    阿儒嘿嘿一笑,接着道:“此后一段时日,我和她再也不争论剑法长短,只顾四下游山玩水,日子倒真逍遥。有一天,她的情绪又变得不可捉摸,非要让我承认她说的才是正理,我自然不能心服,于是说着说着大吵起来,我一气之下夸下海口,打赌说,哪怕只用越女剑法,十招之内也可胜她。她听了这话,先是恼怒,继而却笑了起来,问我道:‘打赌便应有个彩头,赌什么好?’我话已出口,难以反悔,硬着头皮说道:‘随你想赌什么都行。’她想了一阵,说道:‘谁若输了,便得向对方诚心认错,并一辈子要听对方的话。’我心知想要十招内胜她谈何容易,但她传我越女剑法时,将她从小练剑的感受事无巨细全都对我诉说过,于是我心想,若能琢磨透了她的心思,便可出奇制胜,也并非全无机会。当下约定十日之后,行这赌约。”

    萧云听他口气,哪里象是只三招便轻取公孙大娘的样子?但那汉盘陀国王说得肯定,事实却应是如此。忍不住问道:“这赌只怕打赢了吧?”蓉九娘嘲笑道:“说你是痴人,你还真犯糊涂,公孙大娘哪是想要与师傅分个武功强弱?分明是要与师傅互许终身!”

    萧云也不理睬她的抢白,听阿儒低低叹了口气,才续道:“女人的心思,看来也只有女人才能看懂。当时我与公孙大娘携手闯荡江湖,已有三年时日。我知她痴迷于剑道,一心想在这上面讨她欢心,只觉二人在一起研习剑术,便已是这世上最快活的事了,却不知她早已在心里生了怨气,因此才会与我吵闹不休,”萧云还未想明白过来,奇道:“她为什么要生怨气?”

    阿儒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从与我相识的第二年起,便一直等着我向她提亲,而我只顾醉心于提高剑法讨她欢心,心里早已认定与她就这样快活一辈子,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竟一时忘了去想正式娶她的事,惹得她一直生着闷气,才会生出那么多的争执。她听我夸下海口,趁机立下这赌约,却是知道我十招之内定然胜她不过,若我答应,自然算是与她定下了终身大事。

    我当时一心放在如何出奇制胜上面,没曾体会出她这番心思,等到了比武之日,我一动手便全力以赴,她的神色很是惊诧,与我过了两招,忽然叫停,问道:‘你竟这般想要胜过我么?’我在十日之内仔细回想了她曾对我说过的话,自忖摸准了她的剑路,有六七成把握十招之内胜出,心中只想着赢得这次比武,便道:‘彩头都定下了,我为何不想胜你?’她又问道:‘若你赢了呢?’我道:‘那你便得向我认错,以后也不能再与我争执不休。’她摇摇头,追问道:‘还有呢?’我奇道‘还有什么?’她听我问了这话,忽的面色发白,垂头站了片刻,说道:‘好,已经过了两招了,你还剩八招的机会。’我只道她是故意如此,好来扰乱我的心神,出手更不敢有所保留,谁知我气势汹汹的一招发出,她竟不闪不避,眼睁睁看着我收势不住割伤了自己的手臂”

    旁听几人齐声轻呼,阿儒仰头饮下一杯酒,定了定神,接着道:“我大惊失色,连忙想要给她止血,她却哈哈大笑,说道‘这赌我输了。早知如此,何必要赌?这一年多以来,我的心思哪里还在练剑上面?每日里只知傻傻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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