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长歌录-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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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道:“公主小姑娘不知去向,我就是去寻她,大哥,你别多问了,回头我再跟你细说,眼下你只管去我房里依计行事便可。”
温承略一迟疑,收起手中丝带,道:“好,我也从窗户爬过去么?”
萧云点头道:“是,千万别弄出声响,一刻之后你便点燃蜡烛坐到窗边。”
温承也不再问,与萧云一同翻出窗外,爬进他房里。萧云跃下楼去,悄悄爬出客栈外墙,摸黑来到监视他的两名黑衣人藏身大树附近,静待温承行事。
片刻之后,萧云房里烛光点燃,一名男子的剪影映在纸窗之上。树上忽然传来轻声说话:“你守在这里,我去通报大小姐。”另一人连忙应道:“好,万一这小子出来寻找大小姐,我要阻止他么?”
先前说话那人道:“你什么也别管,大小姐自会应付。我赶着去了。”说完那人顺着大树滑落,提气飞奔而去。
萧云悄悄从后跟随,只见前面那人转过街角来到一处私宅,伸手在门扇上轻叩三缓两急的暗号,宅门立即打开,那人闪身而入。
萧云潜到私宅墙外,提气翻上墙头,只见内里房屋成片,前庭灯火透出,当下顺着瓦墙爬了过去,搭着回廊阑干悬身倒挂,在窗纸上戳开一个小孔往里张望。只见内里成兰陵坐在当中太师椅上,其下一人憨脸厚皮,却是让萧云日间百思不起的高尚。
他见此人竟也在场,心中好奇更甚,只听成兰陵说道:“汉盘陀国一事与他无关,都是李嗣业赶来坏了事,高将军请调回范阳,不也是怕被高仙芝抓到把柄么?”
高尚哈哈大笑,道:“仙子误会了,高某此来只是看看仙子是否有话需要让我转告令尊,并无他意。”
成兰陵浅笑道:“如此最好。高将军此次调回范阳,西域可就只剩下我‘御剑山庄’一处可以传讯,大帅安插在西域的眼线尽皆被高仙芝拔除,小女子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到时候还请高将军在大帅跟前多替小女子求情才是。”
高尚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不过笑声中却难掩一丝勉强,道:“仙子真会说笑,谁不知你爹乃是大帅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仙子更是名动江湖的人物。若是你父女二人都成不了的事,其他哪还有人能成?”
成兰陵依旧不温不火,道:“高将军一番美意,兰陵也就不客气了。请代小女子转告父亲,就说五月的华山大会我一定会让萧云夺得盟主之位,让爹爹无须担心,也不用再和山东刘门套交情了。”
高尚笑声更响,道:“好,此话我一定带到。恭喜仙子找到好夫婿啊,萧兄弟年轻有为,正是仙子的上佳姻缘。哈哈哈。”
成兰陵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听门外有人来报道:“大小姐,老刘赶来报讯。”
成兰陵面色微变,道:“进来说。”
萧云居高临下,只见先前回来报讯那黑衣人推门而入,对成兰陵行礼说道:“萧郎君已经醒来,正燃了灯火坐在窗口。”
成兰陵脸色稍急,道:“知道了,你速回继续打探,直到我回去为止。”那人应声出门,自管飞奔回客栈。
高尚诡异的一笑,道:“仙子是怕萧云知道实情么?”
成兰陵正自沉思,闻言说道:“他早已知道一切。”
高尚啊的惊呼道:“你竟然都对他说了?”
成兰陵双目一凌,道:“萧云为我可以命都不要,还有什么事不能为我做的?”
高尚沉思不语,成兰陵不敢再耽搁,起身推门而出,临走留下话道:“这一路自有萧云照顾我,余人都撤回沙洲去吧,我自有分寸。”
萧云在外听见房内二人对答,只觉疑惑更甚,心中那隐隐的烦忧越发强烈,但成兰陵最后说的话却令他心头一热,想到:“公主小姑娘对我情真一片,我还计较其他做甚?她爹既然这么想要得到华山大会的盟主之位,我便拚了性命帮她实现便是。”他不敢停留,悄悄潜出墙外,提气往客栈奔回,暗自琢磨高尚与成兰陵二人口中的“大帅”,心下荡起阵阵忧虑。
他一阵埋头飞奔,心下估计应是赶在了成兰陵前头回到客栈,顺原路潜入,偷偷爬上楼,只见自己房内烛火依然,温承却已不知去向。他生怕成兰陵就要回转,当下顾不上多想,翻身跳进房内,忽觉窗侧有人躲藏,心下不由一惊,随即一根冰凉的手指点至他的后颈凝力不发,接着身后那人咯咯娇笑道:“你死了。”
萧云听出是成兰陵说话,心下不由大乱,竟然忘记转身,犹如真被人用剑指着后颈一般丝毫不敢乱动。
成兰陵见他愣住,又笑道:“你做什么?上茅厕为何爬窗上下,好玩么?”
萧云正自不知作何说辞,闻言打蛇随棍上,强笑着转身道:“我都死了,哪里还能说话?”
成兰陵笑道:“你既然死了,怎么还能动弹?哼,不过你就算不死,这样爬上爬下去上茅厕,被人看见,也会笑死人了。”
萧云定下心来,颇觉难以想象身上有伤的成兰陵为何会比自己更快一步,难道是一早被她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么?想到此处,心中猛然一惊,寻思:“公主小姑娘若是怕我询问,为堵我口实,运用轻功抢着回来,她她竟不怕万一牵动伤势会有性命之忧么?”
心思立时转到成兰陵伤势上头,担忧之意随即盖过了疑惑之心,笑嘻嘻地拉过成兰陵的双手,顺势在她脉门轻轻一搭,感到脉象平静祥和,不似适才动用过内力之状,当即放下心来,脑子一转,笑道:“我醒来不见你人,本想偷偷藏起来逗你玩玩,哪知才爬下楼去你便回来了,因此只好原路爬了回来。”
成兰陵佯责道:“早知你还有这身力气,我便唤醒你陪我出去才是。我见你整日里无精打采,本想让你好生睡上一觉,哪知你还来玩这小儿之戏,哼,如此也好,阿者者的鞍还未卸,你既然想玩,就去卸鞍吧。”说着又是一阵“咯咯”轻笑。
萧云听她主动说起半夜出行之事,心头不由“咯噔”一跳,竟然感到有些紧张。他按捺心绪,面上作出一幅浑然不解之色,问道:“你出去了么?”
成兰陵直视他的双目,柔声说道:“前几日在路上不是曾遇到过我庄子里的人么?今日在城里我又见着了。庄子里没有几人见过我的面貌,我也不想声张,因此趁夜前去问问庄子里的状况。”
萧云心中念头纷呈,寻思:“她为何要告诉我实情?难道她真是见我睡着了不忍唤醒我么?那为何派人盯着我呢?或是她早已发现我在屋外偷听么?”此时不由他深想,问道:“一切都还好么?”
成兰陵道:“他们此来原是探寻我的下落。那日我在朅师国与你重逢后就与手下人失去了联络,因此庄子里乱了套,派人四出找寻我的下落。”
萧云惭愧道:“若你不因助我在朅师国城楼上杀掉那少林寺的老和尚,又怎会受伤?说来都是我不自量力,却让你来替我受罪。”
成兰陵柔柔一笑,贴近他胸膛,幽幽说道:“小时候,你总是逞强护着我,咱们长成大人了,你还是那般不计性命的护着我。可你却不曾知晓,我对你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思?你可知躲在朅师国那夜,我见你掏出我送你的金链发呆,气你连我的名字也不问,却是为什么?”
她一句“可你却不曾知,我对你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思”的软话儿令萧云顿时心中一荡,傻笑着问道:“这我可想不明白了。”
第83章 (2)()
第51章2
成兰陵道:“我气你明明看见我已经在你面前,却一点也认不出来,还气你一心只想着儿时的成兰陵,怕你不喜欢今日的丝洁雅丽,因此在公主堡山下扎营那夜我才会负气出走,你懂我的心思么?”
萧云听得一阵糊涂,心头说道:“无论你是小姑娘,还是大姑娘,我都喜欢的是你呀,这样也会生气么?”但嘴上却说道:“你一说,我就懂了。嘿嘿,我这不是笨吗?你有事可得对我明说,否则怕再惹恼你。到时候你又不声不响走掉,哥哥我不知去何处寻你,多半急也急死了。”
成兰陵抬头问道:“你真懂么?”
萧云见她突然神情凝重,心下感到一丝发虚,嘴上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当然懂了。眼下养伤要紧,我再替你行功一回。”
成兰陵应声走到床旁,除掉外衣盘腿坐下,静待萧云行功。二人自从在汉盘陀国重逢以来,她一直处于命悬一线之间,萧云为了替她疗伤之便,一路上二人都是同宿同起。二人自小生恋,感情甚为纯真,也未想过避那男女之嫌。即便因疗伤之故,成兰陵在行功时只穿着褒衣丝裤娇躯半露,也未牵扯起一心只顾为她疗伤性命的萧云念及男女之欲。
此时烛火摇曳,成兰陵绝美的娇颜隐隐泛起醉人的红光。萧云心中忽然如被毒蛇咬了一口,升起无边的烦躁。他暗自压下这突然出现的异样,盘腿坐在成兰陵对面,想要凝神提气,目光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雪白的肌肤上移开。心跳更是“咚咚”作响,一个声音在脑袋中震天响起:“她可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你想亲她就亲啊,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呀!”他越想越是沉醉,脑袋中那声音更加猛烈:“公主小姑娘的肌肤可真白啊,不知褒衣盖住的身子是否更白?”他一时情欲上涌,早忘记了此番是要行功疗伤,迷迷糊糊伸手便去除她的褒衣。
成兰陵闭目静候,忽听萧云心跳加速,略感怪异,睁眼去看,只见他脸涨得通红,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半抹酥胸。她微微一惊,就见他猛然伸手来扯褒衣,心下不由大急,连忙想要挣脱,却不料萧云力大无穷,捏得她的手臂也阵阵作痛。
她心下大骇,奋力想要挣脱,却又生怕被人听见,不敢大声叫喊。而一贯对她温柔呵护的萧云如同变了个人,力气大得超乎寻常,只管埋头去脱她的衣衫。
二人一个猛力纠缠,一个奋力挣脱,却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在静夜中显得响亮的“呼哧”喘息声。成兰陵毕竟伤势未复,又是女儿身,终于抵挡不住疯魔般的萧云侵袭,褒衣被他撕扯零落,一幅绝艳的女子玉体横陈无遗。如此一来,萧云更是疯狂,低头便去强吻她的朱唇,却突然大叫一声“哎哟”,捂着嘴翻身跳将起来。
成兰陵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子,躺在床上一声不响。萧云被她狠狠咬破舌头,痛楚立时令他神智清醒,眼见床上一片狼藉,情知自己干了莽撞之事,心下又是害怕,又是惭愧,连忙赔罪道:“兰儿,我我唉,你打我一顿好了。”
成兰陵冷冷说道:“你若只是想要我这身子,便给了你也无妨。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心里定会看轻于我,再也不会将我当作你的公主小姑娘了。”
萧云连连赔罪,心头奇道:“我怎会对公主小姑娘做出如此孟浪之举?”他虽然少年时便常常混迹于长安城中的烟花巷楼之中,但对成兰陵却奉若神明,只觉难以相信自己竟会做出如此不合礼仪之举来。
成兰陵见他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下不由一软,说道:“虽说男女大欲本是人之常情,但我却希望你能等到与我成亲之后再行那那,”她本仍是一副冷冰冰的口气,但说到男女情欲之事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脸上泛起红蕴,更添三分娇媚。
萧云却再不敢妄动心思,连连应声不迭,也无法静下心来运功为她疗伤,规规矩矩的侧身躺下,不敢稍动,心里总是奇怪自己为何会突然之间难以自控,这感觉似乎颇为熟悉,蓦然心中泛起寒意,暗道:“遭了,这情形不正与‘饮血八式’迷惑心智极为相似么?难道说我的魔性越发重了?”
二人静静的并肩躺在床上,都不开口说话。如此过了一个更次,萧云脑中忽东忽西,难以成眠。回想成兰陵方才所讲,这才想到她曾说“阿者者”的鞍具未卸,料她是乘马来去,自然回来的时候比自己快速。想到此事,反而感到此时有件事须去做,比这样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躺在佳人身旁无法入眠倒还轻松多了。
他轻轻爬起身来,蹑脚下床,却听成兰陵问道:“你是去卸鞍么?”
萧云心念一动:“原来公主小姑娘也一直没有入眠啊。”当即应声称是,正欲起身出门,又听成兰陵温言说道:“你在心里恼我么?”他羞愧之心未过,生怕面对佳人,喃喃说道:“我怎会恼你?这事本来就是我狂浪无礼。”说话之间却羞于回头,装出一幅整理鞋袜的模样来。
成兰陵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娇声道:“我不是怪你其他,既然与你定了终生,人也迟早是你的。不过我爹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