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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情剑长歌录-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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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国王一脸喜色,道:“研儿救你回来之时曾替你换过衣衫,见你带着‘玄女御身术’图谱,我便知你定与公孙若蕊有关系,这图谱本就是当年我送给她的。”

    成、萧二人均觉出乎意料,相互对视一眼。又听那国王问道:“这名小兄弟的剑法似乎习练未精,但剑招之间却比洪年儒当年使出的剑法更进一层,是谁传你这套剑法的?”

    萧云迟疑答道:“难道阿儒爷爷就是国王口中的洪年儒么?师傅他却从未告诉过我他的大名。”

    那国王忽显激动,连声问成兰陵道:“你师傅你师傅成亲了么?”

    盛唐时还未有后世那样苛刻的男女之防,成兰陵听那国王这般问话,倒也不以为怪,听他刚才一番话语,情知定与自己的师傅甚为熟识,当下也不隐瞒,道:“师傅在蜀中峨嵋山修道多年,并未成家。”

    那国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欣喜,仰天哈哈大笑,道:“是了,是了,若蕊的心早已给了我,洪年儒怎能抢得走?哈哈哈,你你师傅一定就是洪年儒,哈哈哈,他得不到若蕊,才连自己的姓名也不敢告诉自己的徒弟,哈哈哈哈。”他这番话连笑带说,显得异常高兴。

    萧云微感恼怒,暗在心里骂道:“阿儒爷爷一身本事,儒雅风流,哪里是你这狂妄之人能比的?”他与师傅阿儒自小感情甚好,虽然一老一小时常斗嘴,却也不愿外人如此数落阿儒,问道:“国王刚才曾说过自己不是洪年儒的对手,这却是如何一回事?”

    他说这话本是讥讽之意,但那国王却并不生气,微笑道:“我叫你二人来此,本就想要同你们讲一个故事。”

    萧云拿眼去瞟成兰陵,见她正全神贯注凝目沉思,完全看不出有丝毫重逢自己的喜色。心头微感失望,暗想:“难道她竟一点也未听出我的声音来么?”

    那国王见二人都不说话,开口讲道:“远在汉土还处于多国战乱之时,其中有个国家国力强盛,国王被公认为天下的霸主。后来这个国王出兵攻打邻国,却反被邻国打败,自己也身受重伤,郁郁而亡。他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发誓要为父亲报仇。过了许多年后,这名立志报仇的国王带领大军攻破敌国的都城,敌国国君巧言议和,表示愿意用自己作为人质来保全国家,并将国内最美的两名美女献上。这名立志报仇雪恨的国王眼见敌国已经毫无威胁,又见献上的两名女子均是绝代佳人,因此答应与敌国议和,并将敌国国王抓回去囚禁起来。”

    萧云听到此处,已能猜出汉盘陀国王口中所讲的故事,插嘴道:“国王讲的怕是春秋时吴、越两国之争的故事吧?”他在长安长大,兵略经义也习过不少,对春秋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吞吴”的故事自是烂熟于胸,此时听这国王所讲,忍不住说了出来。

    汉盘陀国王对他插嘴也不动气,说道:“你说得不错,那名立志报仇的国王便是吴王姬夫差,被囚禁的国王便是越王勾践。”

    成兰陵问道:“刚才国王曾自称祖上来自汉土,莫非国王本姓是姓姬么?”

    汉盘陀国王讶然反问道:“若蕊你师傅跟你讲过这故事了么?”

    成兰陵摇头道:“我当年入门学剑之时,师傅也跟我讲过本门剑法的源流是传自春秋越国。后来我师傅传我‘玄女御身术’的时候,我在师傅的密室又见过一把古朴的铜剑,与图谱中绣着的剑一般无二,而国王自称这套功法图谱原先是国王所有,因此我胡乱猜测罢了。”

    汉盘陀国王沉默一阵,说道:“不错,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本王便是吴王夫差的后人。”

    萧云似乎恍然大悟,叫道:“是了,我曾听师傅说,‘世人只道越女剑女子习来更胜男子,只因这套剑法以轻、灵二字为根本,似乎只有女子才能深得个中三味,到了我手里,不仅打破了这一说法,还将这剑法更进一步’”,他此前对师傅阿儒所授剑法抱有轻视,从来未仔细思忖过阿儒对他教导的练剑要诀,此时提起此事,又在心中暗想下文:“小云儿,这套剑法高深莫测,若你好好习练定可天下无敌,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去争剑道还分男女之别了”,隐约感到师傅阿儒似乎正是汉盘陀国王口中说的洪年儒,并且还与这个国王以及成兰陵的师傅有着莫大的关联。

    那国王见他陷入沉思,接口说道:“你师傅定然就是洪年儒,天下只有他将这越女剑法练到了极致。当年越王献上的两名美女本是拜在越女门下习剑的同门姐妹,其中叫做郑旦的女子性格刚烈,剑法出众,另一名女子叫做夷光,性情娇弱,但更讨男子喜爱。这两姐妹被越王勾践选来以美色侍候我的先祖夫差,以此向他讨饶活命,对外却宣称二人此行是为报国安邦之举。嘿嘿,这两姐妹身负家国之恨来到吴宫,却发觉我的先祖夫差勇武过人,不失丈夫本色,竟同时爱上了他。”他说到一半冷笑两声才又接着往下讲,语气中明显有着不屑之意。

    萧云打断他的话,道:“我所知晓的却是这两名女子为了自己的国家牺牲自己,迷惑吴王夫差,令其沉溺女色不理朝政,最终被忍辱负重的越王勾践反败为胜,自杀而死。”

    汉盘陀国王哈哈笑道:“你且听我讲完这个故事,至于信与不信,却全在你自己了。”

    萧云转头去瞧成兰陵,见她正凝神倾听,当下不再插话,听那国王接着讲道:“我的先祖不仅勇武天下少有,而且胸怀大志,曾对这两姐妹说道,‘越王勾践能吃我的粪便,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能将你们姐妹这样的绝世美女送来给我享用,若不是有着天大的仇恨,如何能够舍得?但是我兴兵伐越本是为报父仇,现下勾践既已求饶,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你俩都是人间绝色,虽然我明知你们此来是要不利于我,但我却不忍心杀掉你们姐妹’”,讲到此处,幽幽长叹一声,道:“往往越是自命不凡的男子,越是容易被美貌女子伤了根本。”

    成兰陵听到此处神色激动,轻声骂道:“水性杨花的女人最是可恨。”

    汉盘陀国王眼中精光一闪,面上怒色隐现,但旋即长吁一口气,继续讲道:“吴王夫差在这两姐妹之中更喜爱娇弱一些的夷光,对她的话自是言听计从。而这两姐妹之中更爱他的人却是郑旦,她的性情本是刚烈,在家国大义和男女情爱两相冲突的煎熬下,曾偷偷恳求越王勾践于他日攻破吴国时能够饶过夫差的性命。但越王勾践对夫差恨入骨髓,丝毫不念当初夫差本可轻易置他于死地而饶他性命之恩,将郑旦痛骂了一顿,并表明了必杀夫差的决心。郑旦面对自己的国君之命与自己的私情左右为难,于是和师妹夷光商量此事,却不料夷光虽也爱上夫差,却将家国之恨放在首位,即便声泪俱下,也说只能舍小情、存大义,必须吞灭吴国,杀死吴王夫差。”

    萧云听得满腹疑问,又去瞧成兰陵,只见她眼神凌厉,似乎这国王口中讲的故事令她感同身受一般。

    那国王稍稍迟疑了片刻,才又继续讲道:“郑旦对夫差情根深种,想来想去也没有好的办法保全自己爱人的性命,恰好此时有个齐国最为著名的剑客声称在齐国犯了死罪投奔到吴国来,被夫差奉为上宾,于是郑旦便利用美色接近这名剑客,想要得到他的剑法秘诀,以使自己的剑法更上层楼,期望能在吴国国破之日,凭借手中长剑救得自己男人的性命。那名齐国剑客师从道家,有一套独特的轻身功法,便是这‘玄女御身术’。”

    萧云与成兰陵听到此处已被故事完全吸引,静静聆听不语。那国王继续讲道:“那名齐国剑客本是齐王派来刺杀夫差的杀手,但此人生性好色,见郑旦如此绝色之貌,便对她声称欲练成天下第一的剑法,必须得练‘玄女御身术’轻功,而要练成这门奇功,先要有一名剑法高超的男子以男女双修之法辅助修炼。郑旦欲救心上人情切,终于被那名齐国剑客所言打动,与他有了床第之欢。”

    萧云听得面上动容,心下忽然想起“玄女御身术”开篇绣着的两行口诀,他已知成兰陵独自修炼此功,想起她师傅注解在图谱上“独身习此功,切不可再动男女之念,否则祸福难料,恐有功废身残之虞”的一番话来,不觉心下一紧,失声问道:“这门功法必须男女同修么?若独自修炼有何凶险?”

    那汉盘陀国王抬眼打量沉思中的成兰陵,道:“玄女玄女,隔世独立。欲穷其功,绝情断意。这套功法其实有两种不同的修炼方式,一为借助阴阳调和的天地大合得成神功;一为阴阳决绝偏道而成,但如此一来,便不能再对人有男女之念了,否则不仅武功尽废,还有丧命之险。”

第59章 (1)() 
第38章1

    成、萧二人几乎同时问道:“难道没有解救的法了么?”

    那国王轻叹一声,道:“这套功法男女双修本是道法自然的正途,使十二经脉阴阳调和生生不息,因此轻功可以达到人鬼莫测之境;而独自修炼则走的是完全相反的路子,利用极阴之力贮于奇经八脉之中,也能使练者轻功大进。然而奇经八脉本是用于补十二经脉之不足,以其为本已是违反了自然之道,便是神仙也没有办法。”

    萧云心中震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却见成兰陵反而面色平静,偏过头来说道:“你还带着这捞什子胡须做什么?我偏不相信,天下这么大,总能找到法子吧?”

    萧云还在发呆,成兰陵却已经伸手扯下他面上的假须。那汉盘陀国王稍觉诧异,微笑道:“我与你师傅年轻时也就如同你们现在这样,嬉笑怒骂皆是随心所欲。只是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会让你以反道之法练这轻功,她难道想让你出家做尼姑的么,可她不是在修道吗?”

    萧云皱眉问道:“若是散功呢,是否如此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汉盘陀国王道:“此话谈何容易,若是练得此功之人,谁又甘心将一身绝世轻功轻易废掉?”

    萧云闻言却是一喜,心想:“这国王的言下之意却是说散功之法可行。”当下说道:“散掉这门邪功,改练其他功法,最多多花费一些时日罢了。”

    那国王一阵大笑,道:“郑旦当年便遭遇过一身剑法尽皆被废的厄运。”他一句话又将二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自从郑旦与那名齐国剑客开始双修之后,剑法果然大进,就连那名齐国剑客也难与她匹敌,似乎这套轻功便是专为越女剑法度身定做的一般。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传到了夫差耳里,那名齐国剑客逃奔他乡。夫差因此迁怒于齐国,不顾手下大臣良言相劝,执意与齐国连年大战,最终使得国力空虚。而此时的越王勾践却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准备灭掉吴国。便在这期间,夫差每日里都要将郑旦带在身旁,却从不碰她一下,即便是与别的女人欢爱之时也要她在旁服侍。”

    萧云听到此处,心想:“这个夫差气量也太小了,如此折磨一名女子!”放眼去瞧正倾听故事的成兰陵,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容,又想到:“无论如何,我不会这样对公主小姑娘吧?”他被自己这忽然出现的不确定想法惊了一跳,正暗自琢磨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心思,就听外面呼声大作,人喧狗吠。

    他猛然跳起身来,却见那国王与成兰陵均是面无异色,似乎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那国王对他招手道:“不用惊慌,我王弟姬恒多年来一直反对我归附唐朝,这次见我态度坚决,于是暗中布了手脚。他素来和吐蕃本教的噶顿上师交好,此次偷偷前去,多半是想借助吐蕃本教的力量来阻止我,哎,其实我早想将这王位让于他,自己带着研儿回去先祖的家乡看一看,或许还能重逢若蕊,只可惜他看不清天下大势,一味与吐蕃本教交好,把大唐和吐蕃赞普都不放在眼里,令我一直不敢放心传这王位于他。”

    萧云忙道:“国王是否亲自前往主持大局,以防生出乱子来?”

    那国王呵呵笑道:“不妨,吐蕃赞普派了两千人来请僧人,便是防备国内的本教趁机作乱,何况大唐五百甲兵也驻扎在城东不远,嘿嘿,噶顿上师的大徒弟与研儿自小相识,情深意重,不会让姬恒乱来的。我们接着将这故事讲完吧。”

    成兰陵道:“唐朝军队来此多日,却并不尽力与国王商讨归附一事,只怕高尚此来是另有打算,也许与国王的王弟或是吐蕃本教暗中有交道。”

    那国王闻言一怔,旋即笑道:“姑娘多虑了,唐朝人不可能会与吐蕃本教打交道,何况这次高尚前来出使,本来便是因我先前主动上奏玄宗皇帝请求归附,到那时大唐驻军在此,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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