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长歌录-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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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别人知道是你下的手,否则你就将永无宁日,直到你被被”萧云大出意料,惊悉刘锦云是太子李亨的亲信,顿时将成兰陵说的话豁然贯通,暗想:“难道太子真会对自己的父皇不利?若是如此,成无心难道竟是欲趁太子犯上时去抢走兰陵的娘么?”他这念头一闪而逝,已隐隐明白了成无心为何会受刘锦云挟制一节。此时见成兰陵犹豫,接口道:“直到我被他们杀了为止,是么?”
成兰陵一声长叹,道:“自从我们长大后重逢以来,我便不时不刻在想,如何才能与你有个好的结果。而你呢,却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不会有阻碍,觉得只要相互喜欢,其余的都不足虑,这样单单这样是行不通的!”
萧云黯然神伤,在心里说道:“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迟早是要亲手杀死你爹的。”他怕再说下去自己掩藏不住伤心,当下应承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里都知道。我答应你,绝不公然寻刘锦云报仇,你放心。”
成兰陵伤后说了这许多话,早已疲惫不堪,闻言心下稍安,道:“你明白我的心思,那是最好。日后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萧云心儿一荡,瞧着娇羞浮现的成兰陵痴痴无语。
第202章()
第157章
夜风凛冽,月光如霜。
萧云拿出此生从未有过的巨大勇气,最后贪恋的瞧了一眼熟睡中的成兰陵那美艳欲滴的娇颜,悄然出门。“没庄”里巡哨不断,萧云不愿被人发觉惊动成兰陵,躲躲藏藏潜出庄子。
才一出庄,心头的失落与绝望便汹涌而来,恨不得即刻转身回到温香娇美的成兰陵身旁,任由天塌下来,也不去管了。但他心知绝不能如此,当下拔刀在左小臂缓缓割开一道伤口,让肉体的痛楚稍稍抵消一丝心中的悲戚。如此等了片刻,心中最酸痛的苦楚过了,这才头也不回的往大路方向疾奔。
他也不运功,就如同平常人一般的拼命往前跑动,也不知奔跑了多久,天色骤然破晓,远远瞧见一处大集镇。他早已饥饿无比,当即进镇寻了一间小店饱餐一顿。然后找来店伙计问明地头,才知此处离长安已不过十来里远近,当下也不休息,继续往长安飞奔。不到一个时辰,已可遥望长安城雄伟的城门。
他在城门前稍稍整理平静下自己的心气,径直来到蓉九娘设在翠烟阁背后的宅院,叩响门环。少时一名老妪前来应门,瞧见他的模样,问道:“是小姐的师兄萧郎吧?”
萧云唱了个诺,点头应是。那老妪道:“请进厅里少坐,老身这就去通传李姑娘。”萧云心下一动,暗道:“看来九娘已离开长安城了。李姑娘是谁?”此时天色虽已大亮,但仍是清晨时分,难道李沐儿竟住在这里么?
萧云跟随那老妪来到前厅,那老妪告罪出门,自管去了。萧云魂不守舍,恍若只眨眼间,就见那老妪领着连长发也未及梳挽的李沐儿快步走了进来。
李沐儿两步蹦到萧云面前,惊喜道:“萧大哥,你可终于回来啦。”萧云勉力笑道:“我有事耽误了。受伤那女子情形如何?”李沐儿哼了一声,半转过头,不悦道:“才一回来便问那女人,也不问我与九娘照料她的辛苦,哼!”
萧云苦笑道:“九娘何时走的?”李沐儿道:“昨日晚间动身的。她还说,就算是个死人,七日也该还魂了,如今你交来一个伤重的女子便一去无音信,比个死人也不如。”
萧云听得感触,也不与她争论,笑道:“多谢沐儿女侠仗义援手,还请告知在下,丝丽摩的伤势如何了?”
李沐儿虽是少女脾气,却也有着女人天生的敏感,隐隐感到了萧云强压在笑容下的忧郁,当下不再东拉西扯,道:“大夫来瞧过了,替她上了药,现下已无大碍不过,她竟有心寻死,幸得九娘料知在先,派人悄悄窥视着她,才救下她的性命,后来九娘与她整日呆在一起谈了三天三夜,她才放弃轻生的念头。这两日已经好多啦!”
萧云缓缓颔首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在下还得麻烦沐儿女侠一事。”李沐儿笑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唤我做女侠,我若不帮你,这女侠可就做不成啦。你有啥事就说吧。”
萧云听她语气软腻,心下顿时微微一荡,眼前立即浮现出成兰陵的身影来,痴了一痴,才道:“丝丽摩国破家亡流落异乡,也真可怜。若她来日走投无路,还请沐儿女侠大发慈悲,帮她一帮。”
李沐儿一怔,道:“她说再等几日伤口愈合了,就会去江南寻亲。”萧云这才记起丝丽摩的娘本是江南秦家的小姐,秦家是江南地区的大家族,倒也不怕丝丽摩孤苦无依。他想了片刻,道:“如此最好,就托沐儿女侠多费心照料她几日,我是来取马的”李沐儿娇躯微震,失口道:“你这就要离去了?”萧云听她语气怪异,感觉竟对自己有着说不清的留恋一般,瞄眼看去,只见李沐儿神情急切,直勾勾盯着自己,,心头顿时一跳,暗道:“这小姑娘昏头了么?”随之脑海中不停的闪过成兰陵小姑娘时的模样,心思一阵大乱,连忙举步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道:“马儿在马棚里么?”
李沐儿快步跟上,转眼来到马棚。阿者者与追风逐电拴在一起,正低头缓缓嘶咬着草料。萧云面露喜色,见马如见亲人,上前与两匹骏马报头亲热一番。李沐儿问道:“你不等师姐回来了么?”
萧云叹道:“你师姐被人刺伤啦,没有两、三月时日修养,铁定是骑不得马的。你替她好生照料阿者者吧。我不等她了!”
李沐儿惊道:“师姐剑法高强,怎会被人伤了?”
萧云心头又是一酸,说不出话,上前牵了追风逐电便往外走。李沐儿送他到了门口。萧云回头说道:“你若喜欢追风逐电,待我了结完琐事,便将它送给你吧。”李沐儿摇头道:“我喜爱浑身雪白的阿者者。”萧云怔住。李沐儿又道:“不过,你若非要将追风逐电送我,我也不嫌弃。”说着对他一展笑颜,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
萧云不敢与她对视。他原本想的是成兰陵曾说过,要让阿者者与追风逐电配对,因此只待大仇一了,就将追风逐电送给李沐儿,也算圆了成兰陵的一个小小心愿。此时越发感到李沐儿神色有异,心道:“这小姑娘婚姻不顺,只怕有些糊涂了。”当下点了点头,牵马离去。
走到拐角,偷眼回望,只见李沐儿还站在门口,面貌已看不清楚,只有长长的秀发随风飞舞。竟与他心目中多年以来的“公主小姑娘”有那么一丝相仿。他但觉心思恍惚至极,瞧见前方有座酒楼,当即拴马走了进去,叫了两壶老酒,狠狠灌了几口。火热的烈酒顺喉流下,令他稍稍感到心安。耳听有人走了过来,抬眼一看,只见一名阴郁的方脸大汉径直走过来在他这桌对面坐下,劈手拿过另一壶酒大口灌下,然后说道:“你将丝丽摩还给我,我便助你杀掉刘锦云与成无心。”
萧云大怒,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参与害死他父母亲的温承。当下一拍桌面,厉声道:“你似乎忘记了,你也是我的仇人。”温承不惊不诧,又灌了几口酒,说道:“我助你杀掉刘、成二人,你若要杀我,只管与我一战就是了。”
第203章()
第158章
萧云耐住仇恨,低头想了片刻,说道:“丝丽摩容貌已被你毁了,你还要她?”温承阴沉着脸,讥讽道:“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才懂得喜爱旁人么?”萧云却不动怒,道:“你很懂么?可忘记月娘是怎么死的了?”温承大怒,双眼一鼓,沉声道:“你尽与我说这些狗屁话做甚?难道不愿早日杀了刘、成二人为你父母报仇?”
萧云缓缓饮了两杯酒,逼视着温承,却不作声。温承面色发青,举起酒壶往嘴里倒,但他刚才饮得甚猛,壶中的酒早已被他饮尽,此时只流出几滴挂壁的残酒。他不敢与萧云对视,回头咆哮道:“伙计,他娘的死哪去了,给大爷上两壶酒来。”伙计应声端上两壶酒。
萧云冷笑道:“你打算如何助我?”
温承道:“刘锦云昨日被你重伤了肩膀,总须二十来日才能活动如常,这期间他定是一面躲起来养伤,一面尽遣好手前来要你的命。他躲的地头隐秘之极,除了刘汉生外,谁也不知。而你的行踪极易查探,即便你的剑法如成兰陵那般高强,但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奇袭、暗算,也难免会有失察之时,终归难逃一死”说到此处话音一顿,回视萧云。
萧云不动声色,默默饮酒,并不接茬。二人瞪视片刻,温承沉不住气,继续道:“因此你若想要杀刘锦云报仇,自此起始,一手一脚都须听我安排行事,否则你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永远也别想报仇雪恨了。”
萧云道:“那你又如何助我杀成无心?”
温承道:“成无心武功虽高,但杀他却容易许多。一旦刘锦云被你杀掉,圣教中的大小事务必然会着落在我身上,到时候你装作是我的手下,趁成无心前来料理教务之时,合你我二人之力突袭击杀,想来可有七八分把握,至不济也能将他伤了,如此你若要杀他便容易得多。”
二人说话间,不知何时上来了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头,就坐在二人隔桌。萧云瞧了那老头两眼,只觉对此人身上透出一股强烈的亲近之意,心中顿时感到甚为安全、踏实。再瞧温承也正打量来人,面色忽的变得舒缓,语音也不压低,显然也与萧云的感受类似,竟也不怕被那老头听去二人正说着的秘计。
萧云奇而想道:“这老头难道也与我一样,一早跑来喝闷酒么?”他心思一动,脑子顿时清醒,再瞧那老头的模样,竟是此前非要他拜师的樊虚子。他心下大动,见樊虚子冲他诡秘一笑,眼光转开了去,当下忍住好奇,不动声色。转头去看温承,见他目光涣散,面上却带着既惬意又狰狞之色,猛然间从眼中射出道道精光,忽令萧云在心里浮现出了数幅画面:有丰韵美丽的月娘探头望出窗外,有带着无数鞭痕的雪白女体,有酩酊大醉瑟瑟发抖倚在墙角的温承,有高举人头意气风发站在城头的自己,有丝丽摩嬉笑怒骂的各种神情,还有各式各样威严有势、锦衣玉带高大得如同庙里菩萨塑像般的人物萧云陡然一惊,回过神来,眼前幻像立即消失,转头一瞧,樊虚子已不知去向,温承仿如自梦中惊醒,迟疑地茫然环顾,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萧云身上,说道:“你武功不及成无心,又不如刘锦云那般有众多武功高强的手下,单凭一己之力想要报仇,无疑于拿鸡蛋砸石头。只要你肯答应将丝丽摩交还给我,有我相助,杀这二人便不再是难事了。”
萧云哈哈大笑,声震屋舍,只管举杯连饮。温承铁青着脸瞪视不语,半晌后道:“即便你不找我报仇,最后我也要与你比个高下。丝丽摩曾笑话我技不如你,我倒要让她亲自瞧瞧,你是怎么败在我刀下的。”
萧云大笑道:“若刘锦云不死,你要胜我千难万难。”温承道:“哦?”萧云道:“前些日子我有所顿悟,霸王神刀的邪异不在刀法本身,而是在于习武之人自己。你目前还未彻底走火入魔,只因你心里有一道坎迈不过去,既因此而不会彻底入魔,也因此而无法练成心刀。而刘锦云正是你心头的这道坎。”
温承眉目一拧,陷入沉思。片刻后抬头道:“你是说我想要利用你?”
萧云道:“你以为自己悟出了‘心刀’,但凭你自己却无法跨过心头的坎,只能求助于外力,因此才来找我。不过,你悟出的‘心刀’却是错了。”
温承眼珠略转,道:“难道你已练成了?”萧云点点头,平静说道:“原本我只是模模糊糊,但刚才与你对话之间,忽然彻底悟了出来。而这一势刀法,只要能悟出来,不用练,也就成了。”
温承先灌了一口酒,才讥笑道:“天下哪有这样的武功?”
萧云道:“你何须激我,我告诉你这些,原本就是要将悟得的心刀说予你知晓的。”温承一怔,失口哦了一声。萧云道:“‘饮血八式’前七招既是内功功法,也是实战招法,每一招的招名,其实都与‘心刀’遥相呼应,因此‘心刀’只要一悟,刀法便已大成。”
温承听得仔细,忙问:“此话怎解?”
萧云神色淡静,似乎丝毫不怕将刀法的秘诀告诉自己的大仇人。他解释道:“‘狂刀’、‘疯刀’、‘欲刀’、‘嗔刀’、‘痴刀’、‘情刀’、‘魔刀’,那一刀不与用刀之人的心境相关?无论癫狂、痴嗔,还是多情、入魔,皆由心生。李嗣业当年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当中最先醒悟过来那人之所以能用排在‘魔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