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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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立涛迟疑,赵寅成道:“立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
韩立涛道:“我这个弟弟的脾气太犟,他一定要去天津,我拗不过他。”
韩立洪绝对是个人才,用,就要重要,但兄弟俩在一起毕竟不太合适,这也好。
思索片刻,赵寅成道:“立涛,我帮他安排,你放心吧。”
鞠了一躬,韩立涛道:“那就麻烦老师了。”
从赵寅成的办公室出来,韩立涛回到自己的特情处。
特情处是缉拿共产党的专门机构,权力极大,在市党部,韩立涛绝对是赵寅成一人之下最有权势的人。
进到办公室后,秘书送过来一份秘密报告。
韩立涛入主特情处之后,特情处的效率立马至少增加了几倍,这份报告就是明证。
报告是关于保定首富卢文昭的。
看着看着,韩立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皱眉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报告里出现了他弟弟的名字。
报告里,不仅说明了卢文昭和梁桂英的渊源,还提到卢文昭和梁桂英一直都有联系。
另外,还有和卢文昭过从甚密的人名单。
这份名单里,就有他的弟弟。
这个兄弟还真是交游广阔,韩立涛把文件合上,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
书房里,韩立洪跟卢文昭说了,赵寅成引荐他到天津的事儿。
看着韩立洪,卢文昭的脑袋有点不够用。
这些天,韩立洪搞的这些事儿他都知道,韩立洪一点没瞒他,包括梁桂英是如何成为红色苏维埃主席的。
韩立洪竟然和共产党纠缠如此之深,卢文昭知道这事后,他是既吃惊,又极为不安,但没有任何办法。
可没曾想,这一转眼,韩立洪不仅多了个国民党大官的哥哥,他自己竟然也进了国民党。
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洪子,你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好一会儿,卢文昭盯着韩立洪,严肃地问道。
这个问题太敏感,虽然和韩立洪的关系已然非常近,但因为心头有了疑虑,所以这话他一直没有问出口。
摇了摇头,韩立洪道:“我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我就是我自己,我不会听命于任何人,任何党派。”
卢文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救共产党?”
韩立洪道:“因为他们抗日。”顿了顿,又道:“共产党一定是抗日的,而且他们将是抗日的中坚力量。”
卢文昭不解,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韩立洪道:“很简单,您想想,国共相争,共产党要想发展壮大,他们不抗日,成吗?”
低头想了想,卢文昭明白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蒋介石不抗日,那共产党就必定抗日。因为蒋介石不抗日,那些热切想要抗日的人必定极为失望。如此,共产党抗日,他们必定同情共产党,甚至是加入共产党。那么,共产党就必定随着抗日的一天天深入而日渐发展壮大。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怎么韩立洪不说,他就想不到呢?
韩立洪道:“蒋介石不抗日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是他给了他一心想要消灭的共产党机会。”
是啊,如果蒋介石全力抗日,那全国必然众志成城,蒋介石的领袖地位将牢不可破,所有反对蒋介石的人都要退避三舍,包括共产党。
卢文昭沉默下来,韩立洪也沉默下来。
这个时候,鄂豫皖和湘鄂西以及所有苏区都在进行惨烈的肃反运动。
鄂豫皖苏区,仅三个月的肃反就杀掉了两千五百多红军指战员,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师团级的干部。
湘鄂西苏区,肃反之后,三万多人的红三军只剩下了三千人。
上一世,韩立洪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如此荒唐如此令人发指的肃反之后,红军为什么非但没有消失,反而依然可以继续发展壮大?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凝聚力?
现在,这一刻,他明白了。
在那些共产党的追随者心中,蒋介石完全不可指望,他们认为能救中国的只有共产党,所以,不管经历了什么,他们依然是共产党。
如果,九一八之后,蒋介石全力抗战,那在肃反的摧残之下,共产党还能剩下几个人?
半晌,卢文昭问道:“要我做什么?”
韩立洪道:“我们要在天津做生意,需要您来掌舵。”
――――――
中午和卢文昭一起喝的酒,喝完酒后,又继续和卢文昭探讨生意上的事儿,这一谈就是一下午。
从卢家出来,韩立洪回到家时,韩立涛已经回来了。
韩母在做晚饭,幺妹帮着娘打下手,韩立涛把韩立洪叫进了屋子里。
进屋坐下后,韩立涛把那份秘密报告递给了韩立洪。
看过之后,韩立洪把报告放下,韩立涛问道:“老二,你和这个卢文昭是怎么回事儿?”
韩立洪道:“这里面说的都是事实,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韩立涛道:“有没有意义,得看怎么说。”
韩立洪道:“大哥,第一,我保证卢文昭不是共产党;第二,卢文昭和我的关系极好,我们极为投缘,这次我去天津,还要大力仰仗他。”
这个兄弟说话有一种一言九鼎的气势,沉吟片刻,韩立涛问道:“那大哥该怎么对待卢文昭?”
韩立洪道:“保!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全力地保。”
微微皱了皱眉,韩立涛问道:“包括他是共产党?”
韩立洪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说了,我保证卢文昭不是共产党。”
脸色严肃起来,韩立涛道:“老二,如果卢文昭不是共产党,大哥可以保他,但如果他真要是共产党,到时候你也别埋怨大哥。”
看着韩立涛,韩立洪正色道:“如果是我不对在先,又怎么有资格埋怨大哥呢。”
韩立涛点了点头,道:“这就好。”
正文 八十五章 撒酒疯
晚饭后,说了要去天津的事儿。
现在,韩母对这俩儿子的事儿,态度就一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管。实际上,做为母亲,怎么可能是这种态度。但是,她就是想说,想管,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管。
所以,就只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管。
“娘,您和幺妹是跟我去天津,还是继续住这儿?”韩立洪问道。
“嗯。”迟疑了一下,韩母道:“去天津看看吧,离开好多年了。”
对母亲的这个决定,韩立涛也没有意见,母亲和妹妹还是跟着弟弟好些,他实在是太忙了,没有多少时间照顾母亲和妹妹。
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二天,韩立洪回了冉庄。
票儿刚好也在。
票儿在完县复制冉庄,但因为保密的原因,按照韩立洪的要求,求好求精,不求快求大,所以规模要小得多。
不过,即便这样,成绩也已不小,至少是不怕军队清剿了。
票儿这次回来得到了一个稀罕玩意,电台。弄明白这玩意是干啥的之后,可把他喜欢坏了。
把事情都交代完了,免不了大喝一顿。
韩立洪喝多了,被人架回韩家老房子后,他直挺挺地打横在炕上躺着。
妖精一边炕上炕下地忙乎,一边骂。
韩立洪看着妖精傻乐。
韩立洪这副模样,谁也没见过,燕子和妖精更没见过,她们也都觉得很有意思。
“若共你家小姐同罗帐,又怎舍得你铺床叠被!”忽然,韩立洪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居然很是字正腔圆。
腾地一下,燕子和妖精都弄了个大红脸,两人都是又尴尬,又难堪。
妖精一步迈上炕,开始可劲地掐。
韩立洪还唱,翻来覆去地唱,好像根本不知道疼。
妖精去堵他的嘴,但韩立洪不老实。于是,两人就闹腾了起来。其间,韩立洪碰到了些这会儿他还不方便碰的地儿。
早上醒来,天已经亮了,韩立洪觉得舒服极了,尤其是他盖的被褥特舒服,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彻底清醒过来,他才知道为什么这么舒服,原来他昨晚睡的是东屋,是燕子和妖精的房间。
被褥,当然不是燕子,就是妖精的。难怪,这么舒服,这么好闻。
在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大懒腰,真舒服啊。昨晚这顿酒喝的痛快,真痛快!
韩立洪不舍得起来,他继续猫觉,直到燕子和妖精回来做早饭,他这才磨磨蹭蹭地起来。
韩立洪出来,燕子没什么反应,妖精则狠狠地瞪着他。
摸了摸鼻子,韩立洪问道:“小妖,怎么了?”
对小妖这个称呼,不知怎的,妖精已经接受了,但只能韩立洪一个人叫。
不理他,妖精转过脸去,往灶坑里添柴。
韩立洪又向燕子看去,燕子也不理他。
对燕子,韩立洪始终不敢过分的,他蹲下身子,帮着妖精添柴,然后问道:“我撒酒疯了?”
妖精还不理他。
昨晚的事儿确实不记得了,但梦是心头想,酒疯又何尝不是?韩立洪突然有点心虚,他大概猜到昨晚怎么了。
韩立洪灰溜溜地站起来,出去洗脸了。
韩立洪出去了,妖精道:“他昨晚好像是真的喝醉了,不记得了。”
燕子向院子里看了一眼,没说话。
早饭吃的很闷。
吃过早饭,韩立洪把燕子和妖精叫进了屋里,坐下后,他道:“我这几天要去天津,你们跟着我去。”
妖精问道:“你去天津做什么?”
韩立洪道:“我大哥是保定特情处少校处长,他是赵寅成面前的红人。我大哥怕我成了共产党,所以托赵寅成给我在天津某了个差事。”
燕子和妖精两人都有点发愣,半晌,妖精又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天津去干什么?”
韩立洪道:“捞钱,购买物资,顺带再给日本人来点开胃菜。”
冉庄的一切对燕子和妖精都是敞开的,没有秘密,她们知道冉庄物资储备的情况,所以对捞钱、购买物资都懂,但给日本人来点开胃菜是什么意思?
韩立洪道:“我听说日本人在天津极其嚣张,很多青帮都成了他们的爪牙,有些日本人也加入了青帮。还有,我还听说天津附近的土匪有的就是日本人搞起来的。我这次去天津,就是要和他们好好斗一斗。”
妖精的眼睛亮了,燕子低头沉思。
这人搞事儿的能耐,他认第二,天下没敢认第一的,就是杀手之王王亚樵都不行。
除了本身的力量,现在又加上在国民党里的身份,那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一定会把天津好一番折腾。
燕子清楚特情处是个什么机构,那是蓝衣社最核心的组织,如果他去了,必将会对党的工作有极大的帮助。
抬起头来,燕子道:“好,我们去。”
正文 八十六章 小混蛋
保定火车站,韩母、韩立涛和幺妹在给韩立洪送行。
在韩立涛身后,还站着三个人,他们是韩立洪推荐给韩立涛的人,他们今后就是特情处的特务了。
火车开了,韩立洪带着张小齐和李果上了火车。
和张小齐一样,李果原先也是资深小土匪,被韩立洪挑选出来,作为张小齐的助手。
他们两人可算是韩立洪的亲传弟子,已被他训练成了情报专家。这次,韩立洪就带着他们俩去天津。
从保定到天津没有直达的火车,得到北京转车,走北宁铁路才能到天津。
四个多小时,蓝钢盔到了北平总站。
一出车站,迎面就是前门楼子。
现在的前门楼子就是所谓的京师九门之一,内城的正门正阳门。
前门楼子融城楼、箭楼和瓮城为一体,瓮城气势雄浑,城楼和箭楼是庭复式的建筑,规模宏丽,形制高大,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高不可攀。
韩立洪在前门楼子前稍稍停了一会儿,然后找来了三辆胶皮。
胶皮就是黄包车,不过黄包车是上海的叫法,北平叫胶皮,意思是这种车轮是用树胶橡皮制的。
韩立洪不是工作狂,既然来了北平,那就先逛逛,然后再去天津也不迟。
街上的汽车不多,大都是这种胶皮黄包车。坐在黄包车上,韩立洪心里有了一丝隐隐的兴奋。
他这会儿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如两个屁股兜里装了厚厚的两沓钱,故意露出来给人看,一晃三摇进赌场的范儿。
这种感觉在保定没有过,但在这儿,有。
“兄弟,哪儿最热闹?”韩立洪问拉车的车夫。
“爷,您要想热闹,那就得是东安市场了。”车夫道。
“那儿附近有客栈吗?”韩立洪问道。
“有。”
“去客栈。”
“这位爷,那儿客栈多着呢。”
“去最好的。”
车夫挺能侃,一路上,韩立洪都和他闲聊。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间客栈门前。
初到贵地,韩立洪感觉很好,下车后,他也不问车钱,就让张小齐付给每人一个大银儿。
拉张小齐和李果的车夫千恩万谢,拉韩立洪的车夫满脸通红,道:“爷,您给的太多了。”
摆了摆手,韩立洪道:“爷高兴,拿着。”说着,他迈步向客栈里走去。
这是中国式的老旅馆,带有前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