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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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商会在十月三日开会议决,通知各业商店,限本月10日止,对各店所存日货一律封存完毕,如有故意隐匿或企图私售者,一经查获,一律充公焚毁。
但是,也有少数商人无视反日会之决定,仍然私进日货;不顾商会之决定,表面上封存日货,却暗地启封,或转让抵押,或改头换面,冒充国货出售。
纠察队查的就是这些无良商人。
到了学校,气氛更是热烈,学生们写标语的写标语,排练抗日节目的排练抗日节目,讨论的讨论……
走到操场中央,韩立洪停下脚步,他的双拳紧握,似乎要把整个手掌攥碎了。
他怒!
他恨!
这样的场景很快就要消失了,因为,国民政府的镇压很快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五章 张之际
在上一世,像韩枫这类人,在异国的土地上,单枪匹马,出生入死,同时还得默默无闻。
这种事,一次两次没问题,可要是经年累月这样,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那是非常不容易的,这需要极其坚定的信念作为支撑。
在接受特训的时候,韩枫系统地学习了中国近代史,所以他对这一段历史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
许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韩立洪压下心头激荡的热血,往教师办公室走去,去找他的班主任张之际。
走过操场,刚拐过去,张之际正好迎面走过来。
见到韩立洪,张之际道:“回来了?”
看到张之际,韩立洪晃神了,他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一瞬间,他好像看透了张之际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
上一世,小区里有个老寿星,老人很健谈,经常说一些解放前的事儿,有关抗日的,土匪的。
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听老人讲古,韩枫尤其喜欢。有一段时间,他简直是着迷了。
他现在的班主任张之际,就是老人故事中的一个人物。
七七卢沟桥事变后,张之际想随国民政府南下,但政府只同意他一个人南下,至于张之际的老娘和老婆孩子,那就不管了。
张之际的老娘身体不好,老婆更是卧病在床,一双儿女又年纪幼小。不得已,张之际只得留下。
张之际曾留学日本,日语说的极好,日军占领清保定后,急需日语翻译,有知道情况的汉奸就把张之际推举给了日本人。
于是,张之际就被强拉过去当了日本人的翻译。
在所有中国人担任日文翻译的人中,张之际是最受日军驻保定司令官丰田大佐礼遇的。于是,张之际就被骂为第一文化汉奸,是读书人的败类,是斯文败类。
当时,保定有一个最有名的土匪叫票儿。日本人来了后,票儿就更有名了。这是因为票儿打鬼子,而且把鬼子打的很疼。
就是因为这个票儿,丰田大佐被免除一切职务,并由特高课派人,把丰田押回日本,交由军事法庭审判。
当时,票儿带人砸了日本人开的东汇洋行,杀死了七个日本商人。
在这些日本商人中,有六个是虾米,死了就死了,无足轻重,但有一个叫武雄的,可是一条大鱼,是日本了不得的大人物。
武雄是日本很有名的银行家,与日本天皇还沾亲带故。
武雄是来中国办银行的,他在华北地区开办了十几家分号,保定的东汇洋行就是其中一家,刚刚开办了不到十天。
武雄是由北平来此视察的,他为人谨慎,安全起见,他把东汇洋行开在了日本宪兵队的隔壁,以求狐假虎威之效。而且他这次来清苑,视察洋行业务,也没有声张,也没有住宾馆,而是住进了东汇洋行。
可谁曾想,正应了那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他即使这样小心翼翼,却还是丢了性命。
就是因为这件事,丰田这个倒霉蛋儿才倒了大霉。
这样一来,票儿就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除之而后快。后来,票儿不慎,被日本人给抓住了。
在日本宪兵队的大牢里,张之际让票儿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自己服毒自杀了。
“韩立洪,怎么了?”见韩立洪发愣,张之际又问道。
回过神来,韩立洪恭恭敬敬给老师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来,道:“张老师,我要退学,跟您辞行来了。”
张之际一惊,问道:“你不读书了,想干什么去?”
韩立洪道:“我想去武官学功夫。”
“啊。”张之际轻轻啊了一声,他微微有些失望。
九一八事变爆发之后,全国各地,很多青年学子投笔从戎,奔赴东北,奔赴抗日最前线,为国杀敌。
就在刚才,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折消息。
江苏省立镇江中学学生朱士楷,愤于暴日侵凌,国将不国,打算与同学一起共赴国难,去东北参加抗日义勇军,准备与日本作殊死战斗。
此事被其父知悉,以父病危拍急电令他回家。
朱士楷回家后才知受骗,由于家中看管得紧,无法走脱,于是,愤而服毒自杀。
他在写给同学的遗书中说自己“不能与同学共赴国难为罪”,因而自杀,“希望同学努力杀贼!”
时年,仅18岁。
所以,听韩立洪说要退学,就以为韩立洪退学是为了去东北参加抗日义勇军,打日本人,没想到却是为了去武馆学功夫。
韩立洪性情温和,待人有礼,虽然人高马大,体格壮硕,却从不惹是生非,学习也上进,是个好学生。
可现在好学上进、彬彬有礼的好学生有什么用?现在国家最需要的是战士,是为国家为民族不怕牺牲、英勇无畏的战士!
张之际现在也是心如油烹,他老母在堂,妻子卧病,儿女幼小,他纵然有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吸了一口气,张之际道:“韩立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今后你要好自为之。”
又鞠了一躬,韩立洪道:“张老师,我记住了。”
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韩立洪,张之际道:“老师也没什么送你的,就把这张报纸送你吧。”
接过报纸,韩立洪道:“谢谢张老师。”
拿着报纸,韩立洪走了,他没有去跟同学们告别,直接离开了学校。
正文 第六章 月黑杀人夜
月黑杀人夜。
天上无一丝星光,夜半时分,一道黑影如一片羽毛般,轻轻翻过一丈多高的大墙,落在了院子里。
黑影是韩立洪,院子的主人叫唐福海。
唐福海是商人,无良商人。
唐福海是保定有名的大布商,主要经营的是日本产的布匹。这次禁卖日货,唐福海就把日本产的白布染色,然后冒充国产来卖。
唐福海很有势力,在保定也算是一号人物,嚣张的很,他冒充国货的事儿被发现后,那些日本布被纠察队没收,但就在公开焚毁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派人来抢。
韩立洪已经暗中观察了唐家两天,把唐家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住在唐家的,出了车夫杂役和使唤婆子有四人外,另外还有两个保镖。
韩立洪最先解决的是两个保镖。
他是杀人的大行家,要论这方面的技术,一定是天下第一。那两个保镖在睡梦里就去了西方极乐世界,都是一刀毙命。
而后,就是那四个车夫、杂役和使唤婆子。韩立洪没有杀他们,他把他们打昏,嘴堵上,绑了起来。
最后,韩立洪把唐福海和唐福海的老婆,以及唐福海的小儿子两口子,叫到客厅开会。
四个人都被绑坐在椅子上,嘴堵着。
没理会唐福海两口子和唐福海的小儿子,韩立洪站在那个小媳妇面前。
小媳妇长的还不错,但这会儿,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黑纱罩面的韩立洪。
韩立洪轻声问道:“你们家把金子银子都藏哪儿了?”
“我……不……知道!”
小媳妇的话音未落,韩立洪右手就揪住了她的头发,同时左手腕子一翻,一把铮亮的匕首就刺入了小媳妇的脖子。
也不知韩立洪怎么弄的,匕首轻轻一转,就把小媳妇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韩立洪拎着血淋淋的人头后撤一步,依旧端着在椅子上的尸身从脖腔子里喷出了一串血注。
在昏暗的灯光下,这景象,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唐家三人都被吓昏了。
他们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还在客厅里,但却是面朝着墙壁坐着,谁也看不到谁。
这时,就听那个杀人的祖宗说道:“把你们家藏钱的地方写出来,要是我发现彼此对不上,只要有一处,我就把这小崽子的脑袋瓜子割下来。”
“好汉爷,我们写,但我们家藏钱的地儿,我儿子他不知道。”唐福海的老婆说道。
韩立洪暗暗点了点头,他还真选对了。
他之所以选了唐福海,除了唐家无良之外,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唐福海怕老婆,这个家实际上是他老婆在当。
这个年月,只要稍有积蓄的家庭,就都有藏钱的习惯,把钱装在坛子或者大缸里,埋在地下。
如果是一般家庭,藏钱的地方只有老爷们知道,而要钱不要命不要老婆孩子的男人又极多,所以很可能白忙一场。
但老娘们当家的就不同了。
韩立洪道:“那就你们俩写。”
韩立洪早就准备好了,唐福海两口子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纸笔,两人的右手也都松绑了。
果然,老娘们写的很麻利,而老爷们则如丧考妣,哆哆嗦嗦地半天才写完。
韩立洪也不着急,更不催促。
等两人都写完了,韩立洪拿过来一看,两张纸上写的一样。
没有一句废话,看完之后,他给了三人一人一刀,悄无声息地杀了三人。
唐家藏钱的地方共有四处,一处藏金,三处藏银。
韩立洪先把金子挖了出来,然后又挖了三个大坑,但这三个大坑却不是唐家藏钱的地方,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三个空坑是迷惑人用的,让别人以为唐家的钱都已经被弄走了,弄干净了,没有了。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拿不走。
十九块银元就一斤,一千九百块就是一百斤,一万九千块就是一千斤,而唐家埋藏的银元不下五六万,他如何能够拿的走?
所以,只有留下。
大坑挖完了,韩立洪又从去外面拿来几个一早准备好的坛子,先是按进坑底,然后再拔出来打碎。
最后,又往坑里坑外丢了百十块银元。
唐家真是有钱,银元有五六万,黄金也有七百多两,此外还有不少珠宝首饰和几百块零散的银元,他这次是满载而归。
黄金和首饰不能随身带着,藏东西的地方早就找好了,就在校园里。东西藏好,衣服换好,一切都弄好之后,韩立洪潜回了宿舍。
第六中学的学生大都是保定城里的人,住校的大概有三百人。
因为这阵子乱糟糟的,很多学生都被家里弄回去了,没几个学生还住在学校里,他的屋子里更是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出入很是方便,不会惹人注意。
回到宿舍,上了炕,一躺下,韩立洪立刻就沉沉睡去。
倒下就能入睡,这也是最优秀的特种战士必须具备的能力。现在他的身体素质还远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但在精神方面,则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睡到早上八点,韩立洪起来,洗漱过后,就从宿舍出来,向校门走去。
从学校出来,他在一处早点摊上吃了一套煎饼果子,喝了碗甜豆浆,然后向西关大街走去。
到了西关大街,在一个大门楼前,韩立洪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望着门楼上悬挂的“孙氏国术馆”的招牌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脚向大门走去。
孙氏国术馆中的“孙氏”指的是太极拳大师,太极拳五大门派之一的孙氏太极拳的创建人孙禄堂,但这个孙氏国术馆却并不是孙禄堂开的,而是他的一个徒弟开的。
之所以叫孙氏国术馆,不过是名人广告效应罢了。
韩立洪之所以要弃学从武,一是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尽快把身体恢复到以前巅峰的状态,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国术馆自然是最好的去处。
其次,他是真的想学点东西。
学海无涯,文武都是一个道理。何况,民国时期是武术的最后一个高峰。之后,武术就不可避免地衰落了。
越是动荡的年代,武术才会越兴盛。和平的年代,武术自然会衰落。这没有任何办法,环境使然。
到武馆学武虽然和上学读书有很大的不同,但说穿了,这依旧是一门生意,所以没有任何困难,韩立洪交了二十个银元的学费,他就成了孙氏国术馆的一名学生。
正文 第七章 张越明
国术馆的规模有限,自然用不了那么多人,有些人就得身兼数职。
帐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一身长衫,带着瓜皮小帽,挺滑稽的。韩立洪交完了学费之后,他就领着韩立洪到了中院。
国术馆也和学校差不多,馆长就相当于学校的校长,总教习就相当于教务长。
胖子领韩立洪领去见总教习。
总教习三十五六岁,挺瘦,一脸的精悍之气,看上去有两下子。
见到胖子领着一个新人过来,总教习问胖子道:“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