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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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仁说完,翟永成道:“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有什么好东西还会藏在冉庄?”
藏宝贝指的不是金银,指的是书画珍宝一类的。像农村这些财主,藏个金银什么的,埋在地里可比修个机关暗室保险多了。
翟万堂道:“爹,不管怎样,这个活儿我们得接。何况,不管将来有什么麻烦,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翟东水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翟万堂套了一辆车,拉着老父亲向冉庄赶去。
下午三点多,他们到了冉庄。一到冉庄,他们就受到了最为热情的款待。
王老钟亲自作陪,两个老家伙一见投缘,坐在炕头上,天南海北的,这嗑唠的是没完没了。
翟东水七十多了,但何曾经受过这个?
像翟东水这样一生都生活在农村的老人,乡里乡亲的热情不仅最让他们感动,也让他们是真的舒服,这和其他人的热情是有极大区别的。
所以,这接风的第一顿酒,老爷子就喝高了。
接下来,一连三天,王老钟带着翟东水在冉庄到处逛,他们走东家,进西家,到了饭点,赶到谁家就在谁家吃。
这种生活,翟东水一辈子也也没遇到过,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所以,虽然明知道这里很怪异,但全当没发现。
晚上,吃酒回来,坐在王老钟家的炕头上,翟东水抽旱烟抽了一会儿,开口道:“老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跟老哥哥交个底?”
王老钟笑了,道:“老哥哥,想知道?”
翟东水点了点头。
王老钟道:“那行,老哥哥,你跟我来。”
说着,王老钟和翟东水穿鞋下地。到了院里,王老钟又把翟万堂叫了出来。
翟万堂出来后,王老钟领着爷俩进了仓房。
进了仓房,王老钟把一盏油灯点亮,然后提着油灯,走到屋角,把一个装苞米棒子的麻袋挪开,地下露出了一块木板。
王老钟又把木板移开。
木板移开后,下马是一个洞穴的入口。
王老钟提着油灯先下去,然后是翟东水,翟万堂最后一个下到了地穴。
下到下面,翟东水和翟万堂父子俩都很吃惊。
在农村,家里挖个地穴不稀奇,但这里显然不是普通的地穴。下来后,他们发现这还不是地穴,而只是又一个入口。
入口离地一米,尺五宽、尺五高,里面隐约透出光亮。
王老钟把油灯挂起来,指了指入口,对翟东水道:“它有五米长,爬过去没事吧?”
翟东水道:“没事儿。”
王老钟先爬了进去。
翟东水爬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入道不是直的,而是圆弧型的。
爬过去后,就宽敞多了,稍微弯着腰就可以走了。
越往前走,光亮越大,声音也越大。
近了,翟东水看到很多人在挖土,男女老少都有,正干的是热火朝天。这些人都是冉庄的村民,他大都见过,有的还在人家吃过饭。
又走了一会儿,王老钟带着翟东水父子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有三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其中一个,翟东水和翟万堂都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去他家的那个年轻人,那位韩先生。
正文 三十八章 真相
韩立洪一见翟东水爷俩进来,立刻站起身来,绕过八仙桌迎了上来。
抱拳拱手,韩立洪热情地问候道:“老爷子,您来了?”
翟东水愣了一下,问道:“韩先生,您这是……”
哈哈一笑,韩立洪伸手让道:“老爷子,您这边坐。”
这是一间两米高,长四米宽三米的屋子,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四周放着四张长条凳。
翟东水在,就没有翟万堂的座位了。
韩立洪坐在正首位,翟东水和王老钟分坐左右,李德山坐在韩立洪的对面。
都落座后,韩立洪直截了当地道:“老爷子,实话跟您说吧,我们请您来不是盖什么房子,而是挖地道。”
翟东水有点不明白,要是仅仅挖地道,又何必请他来?这种地道有人就行,也没什么难的。
韩立洪道:“老爷子您看。”
桌子放着一张地图。
这张地图是清苑县的,是韩立洪潜入县政府偷出来的。
指着地图,韩立洪道:“老爷子,我想把清苑县整个用地道连起来。而且,在这些地道中,还有建有很多这样的屋子。”
老头子有点发傻,脑筋一时不怎么够用。
好一会儿,翟东水问道:“韩先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韩立洪道:“老爷子,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指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何况,就是不大打,土匪也多如牛毛,到处都是。而尤可虑者,还是日本鬼子。”
“老爷子,您想过没有?要是哪天小鬼子打过来,我们怎么办?”最后,韩立洪沉声问道。
这些事远远不是翟东水所能考虑的,但翟东水尽管没有想过,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事儿的可怕。
翟东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小鬼子如何狠毒他早有耳闻。
就在三年前,民国十九年,小日本子在济南杀人杀的那个狠呢!从5月3日到11日,仅仅九天,就杀了一万多老百姓。这些畜牲,见了女人就割去双乳,然后乱刀刺死。
惨呢!
何况,九一八事变刚刚发生,韩立洪的话就更有震撼性。
稍停了一会儿,韩立洪又道:“老爷子,您想想,要是我们把整个清苑县都用地道连起来,那别说是乱兵和土匪,就是日本鬼子真的来了,我们也不怕。”
这时,王老钟道:“老哥哥,这年月,就算没有兵祸、匪祸,我们的日子也好不了。这要是再有个天灾人祸什么的,不是饿死,就得卖儿卖女。”
说到这儿,王老钟的腰杆挺直了,双眼放光,继续道:“但我们要是按洪子说的,把地道挖好了,那还怕他个娘!官家要是来收税,心情好我们给他点,心情不好,就去他娘的!”
韩立洪又道:“老爷子,别说是把整个清苑县都用地道连起来,就是左右几个村子用地道连起来,那也挡得住他数万雄兵!”
还是有点晕,脑袋还是不够用。
看翟东水的样子,韩立洪示意王老钟先把翟东水带回家去休息,缓缓,等老爷子把这事儿彻底消化了之后再说。
回到王家,坐到炕头上,翟东水闷着头,一口接一口地抽旱烟。
王老钟也不说话,陪着抽。
不知何时,啪地一声轻响,油灯灭了。两人谁也没动,黑暗中,两个火亮的光点有规律地晃动着。
忽然,翟东水开口了,他沉声问道:“老钟兄弟,我们爷俩是不是回不去了?”
把烟袋在炕沿上磕了磕,王老钟道:“老哥哥,看你说的,以为我们真是土匪吗?”顿了顿,又道:“老哥哥,咱不说虚的,你想想,挖地道这事儿早晚得让人知道,但知道了又如何?”
确实,王老钟说的是实话,翟东水又抽了两口烟,道:“老弟,你们这儿谁是主事的?”
王老钟笑了,道:“老哥哥,这个你多少应该看出来点了吧?”
虽然感觉到了些,但翟东水还是极其惊讶,他道:“韩先生?”
“不错,就是洪子!”黑暗中,王老钟的声音里透着难言的骄傲。
半晌,翟东水问道:“老钟兄弟,韩先生今年多大?”
王老钟道:“十七。”
沉默一会儿,翟东水叹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老钟兄弟,你们冉庄人有福气啊!”
王老钟笑道:“老哥哥,你也可以做冉庄人啊。”
翟东水道:“老钟兄弟,你容我再想想。”
王老钟也不催促,他开始给翟东水介绍冉庄的一切。
关于陈家被洗这件事儿,王老钟虽然说的隐晦,但翟东水猜也猜到了。
王老钟都介绍完了,沉默了一会儿,翟东水道:“老钟兄弟,我听说陈家老大可不是一般人。”
这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外面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和说笑声。
翟东水愣了,扭头向窗外看去,然后又转回头,向王老钟看去。
王老钟道:“老哥哥,走,出去看看。”
两人一宿没睡,直接穿鞋下地。
到了街上,就见大人孩子,一绺绺都在跑步。
翟东水惊讶地问道:“老钟兄弟,他们这是在干嘛?”
王老钟笑了,道:“老哥哥,咱先不说,你自己看。”
王老钟陪着翟东水,两人一路溜溜达达。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护庄队的训练场。
训练场在村外,有三个足球场大小。
训练场是新弄出来的,寒冬腊月的,地不好平整,就用雪垫平。
将近一个月了,护庄队员都已经适应,现在的训练等级,按韩立洪的标准,是严格,但就是韩立洪这个“严格”的标准,让翟东水看的目瞪口呆。
看了一会儿,一旁,王老钟道:“老哥哥,看到了吧,如果我们把周围的十几个村子都纳入进来,只要像这样训练出千八百人,那配合四通八达的地道网,就是陈老大带几万军队来,也一样干瞪眼。”
顿了顿,王老钟一指周围的人,又道:“老哥哥,虽然训练极其艰苦,但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不想进护庄队的。”
翟东水看到了,训练场的边上,四周有很多人,有男有女,都自发地跟着场地中央的护庄队员学。
那些人的神情甚至比正在训练的护庄队员还要认真。
早饭,王老钟领着翟东水在陈家大院和护庄队员一起吃的。
吃饭的时候,王老钟又把护庄队介绍了一下。
正文 三十九章 心地纯良的土匪到了
吃过早饭,王老钟和翟东水回到了王家。
坐在热坑头上,翟东水道:“老钟兄弟,这活儿我们接了。”顿了顿,又道:“但可有一点,老钟兄弟,咱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留不留下来还不一定。”
王老钟笑了,道:“我说老哥哥,听兄弟我一句劝,如果没想好留不留下来,那最好就不要接这个活儿。”
翟东水愣了,他疑惑地问道:“老钟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老钟笑道:“老哥哥,干活儿,你那几个孙子得来吧?”
翟东水点了点头。
王老钟道:“老哥哥,你也不想想,后生们到了这儿还舍得走吗?”
真是!别说几个孙子,这要不是还有顾虑,就是他也舍不得走啊!
清楚翟东水顾虑什么,王老钟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哥哥,你是大行家,开春我们就自己烧砖盖房子砌墙。到时候,地道挖好了,墙也砌好了,到处都是隐蔽的枪眼,军队要来多少能管用?”
想了想,翟东水道:“军队能把所有的村子都推平。”
王老钟道:“哪又如何?军队不能呆在这儿永远不走吧,等军队走了,推平了,大不了我们再建。何况,想推平我们,说说容易,他们得准备好用人命来填!”
翟东水清楚,王老钟说的不是大话,照那位韩先生的气魄,一定会把地道推进到村子外,设下层层防御。
这种大规模的地道战,想想也知道,谁要是想进攻这里,那实在是防不胜防,必定损失惨重。
只是,要把家都搬来这里,翟东水这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当天,翟东水打发大儿子回牛岗村,去把二孙子翟永成和小孙子翟永仁叫来。
―――――
正月十四,夜半时分,票儿带着一百个心底纯良、忠厚老实的小土匪到了。
看着这些小土匪,韩立洪心里直乐,因为这些个小土匪一个个獐头鼠目,样子很是滑稽。
说这些小土匪獐头鼠目,指的不是样貌,而是神态,他们呆在正常人的堆里,又不是耀武扬威抢东西的时候,似乎浑身不得劲,一个个探头探脑,神色很是不安。
陈家的大祠堂里,炭火熊熊,进屋热气扑脸。
十五张八仙桌,每桌十个人,一百个小土匪、护庄队员和村子里的头面人物团团围坐。
每张桌子上,堪称肉山酒海,装菜的不是盘子,而是盆:整只整只的肥鸡、兔子、蹄髈……
整个祠堂热气腾腾,再没有一丝阴冷的气息。
一开始,小土匪们都有点发傻,他们不知道当家的把他们带这儿来干什么。
当家的只是告诉他们,他们今后就呆这儿了,而且必须老老实实地听话,人家怎么说,他们就得怎么做,不许炸刺儿,谁炸刺儿砍谁的脑瓢儿。
坐下后,看着满桌子好吃的,他们的心很快就安定下来。
这就是一个欢迎会,没有多余的话,当王老钟代表村中长者,李德山代表官面儿分别说了几句欢迎的话之后,酒席随之开始。
这顿酒喝的痛快,吃的实在,够劲!
每张桌子上都有几个护庄队员,一开始大家都还有点隔膜,但酒一喝上,隔膜就一点也没了,众人称兄道弟,越喝气氛就越浓烈。
酒席散了之后,护庄队员领着还能站着的小土匪去洗澡。洗完澡,爬到大炕上,钻进了暖乎乎的热被窝。
真舒服啊,长这么大也不记得有这么舒服过,当一个个小土匪睁开眼睛,都好像在梦中一样。
当完全醒来,人人又感到了另一种更真切的舒服:被子褥子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