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攻略-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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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点头:“是。”
“起来吧。”云断魂道,“为师今晚先试试你的功夫。”
皇宫里头,温柳年迷迷糊糊,觉得前头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顿时又想起被巨大蟋蟀爬上脸的恐惧,瞬间更晕了。
“温爱卿没事吧?”楚渊在床边万分担忧。
叶瑾又将清凉膏往他鼻子跟前递了递。
温柳年依旧沉睡不醒。
天下第一的叶神医很纳闷,这是什么情况,脉相呼吸都没问题,怎么就是不肯醒呢。
“朕还是宣御医来吧。”楚渊也不敢大意。
叶瑾瞪大眼睛:“有我在,你叫什么御医?”难道我还比不过御医?况且你的御医都是我教出来的。
“但是”半天还没醒啊!楚渊难得着急。
叶瑾摇摇头,索性将药瓶丢在一边,摸出一根银针扎了下去。
“啊!”温柳年有气无力醒转。
“爱卿没事吧?”楚渊赶忙凑上前问。
温柳年看了半天床顶,方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于是慌忙坐起来:“皇上。”
“躺着吧。”楚渊压住他的肩膀,“今晚好好休息,别起来了。”
“微臣没事,就是有些晕。”温柳年道,“让皇上担忧了。”
“小瑾都向朕说了,爱卿在云岚城便怕虫。”楚渊道,“怎么不早些跟朕说。”
温柳年沉默,心说这种事怎么好到处说,又不光彩,还很丢人。
但是就是怕啊!
“没什么事了。”叶瑾又替他试了试脉相,“那温大人休息吧,我再去看看那些黑雾烧。”
“我也去。”温柳年掀开被子下床。
楚渊皱眉:“但是爱卿方才晕了一回。”
“晕完就好了。”温柳年很是执意。
楚渊便也没有再多说。
三人一道回了荒废大殿,叶瑾将红甲狼放到黑雾烧中,它果然便开始欢快跑起来,仔细看的确像是在吃东西。
楚渊伸手想要抓,却被叶瑾一把拍开:“不要命了,万一蛊虫入体怎么办。”
“朕戴了手套。”楚渊道。
“那也不行。”叶瑾用小镊子夹出来一些黑雾烧,放在一个白瓷酒杯中,又倒了些药酒进去。
“要做什么?”楚渊问。
叶瑾不耐烦:“你不要吵!”
楚渊:“”
温柳年识趣闭嘴,要知道叶谷主可是很凶的,除了沈公子之外,几乎谁都被他追着打过。
至于江湖日报每年评出来的“最温柔婉约”与“最贤良淑德”,想也知道是为了给武林盟主沈千枫一个面子,傻子才会信。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褐色的药酒上便浮了一层白色的小点,小到几乎看不见。
“是什么?”楚渊问。
“你说用这东西与蚕丝一起织出来的布匹,几乎刀枪不入?”叶瑾问。
楚渊点头。
“那就对了。”叶瑾道,“是铁线虫的卵,织到布料中便会借着蚕丝孵化,变得柔中带钢,一旦人贴身穿着,日子久了,铁线虫会逐渐钻到脑中。”
“有何后果?”楚渊皱眉。
“蛊虫入脑,还能有何后果。”叶瑾道,“不过这玩意向来少见,能找这么一大堆也不容易。”
“也是出自云南苗疆?”楚渊问。
“这倒不是。”叶瑾道,“铁线虫要养在咸水中,所以才喜欢借着汗液往人体内钻,书上记载是出自东海。”
楚渊脸色顿时铁青。
温柳年心里叹气,这笔账大概又会被记到大明王头上。
“找些火油,泼上去烧了便是。”叶瑾道,“害人的东西,趁早毁了好。”
“我会安排。”楚渊点头,“时间也不早了,温爱卿今晚可要住在宫里?”
“我还是回去吧。”温柳年道,“明早再进宫,与皇上一道商议应对之策。”
楚渊点点头,命四喜将他送出了宫。
叶瑾在铜盆内洗手。
楚渊道:“今晚可要留下?明早我让御膳房做你喜欢的糖桂花糕。”
“我也要回去。”叶瑾将手擦干。
楚渊眼底有些失落,不过旋即又笑笑:“也是,要早些回去陪千枫。”
“我为什么要回去陪他?”叶瑾闻言炸毛,气势汹汹道,“今晚就住在皇宫里!”
楚渊愣了愣,然后脸上浮现笑意:“好。”
似乎找到了要将人留在宫中的诀窍啊
温大人一路出了宫门,却没见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坐着轿子回了温府,卧房内依旧空无一人。
看着折叠整齐的被褥,温柳年心里疑惑,三更半夜的,跑去哪里了啊
第118章最好能禁欲()
第118章…最好能禁欲否则只怕会虚
在屋里等了许久,也不见赵越回来,眼看外头已经下起了霏霏细雨,温柳年撑着一把伞便出了门。
由于有宫里头的高手护着,所以秦少宇便撤回了温柳年身边的暗卫,免得追影宫又与楚渊产生什么冲突。大内侍卫见温柳年半夜三更独自往外走,自然不可能听之任之——这可是皇上面前的头号红人,若是有一星半点差池,只怕没人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大人要去哪?”大内侍卫问。
“出去找人。”温柳年答。
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卧房,侍卫只好道:“我们陪大人一道。”
温柳年点头:“好。”
三人出门之后,自然先去了山海居,敲了半天门后,小二方才睡眼惺忪披着衣服起床,说大当家一早就走了,不在店里头。
温柳年眼底有些担忧,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已经这么晚了,到底会去哪里?
城郊野地,云断魂与赵越接连过了几十招,也觉察出不对,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脉相。
“三处大穴被封。”赵越苦笑,“我已经知道了。”
云断魂怒极:“谁对你做了这种事?!”
“不知道。”赵越摇头,“不过他大概是为了我好。”
“为了你好?”云断魂闻言皱眉。
“或许他觉得功夫太高,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赵越道,“只想让我做个平凡人。”
云断魂摇头:“那他这么做,可有征得你的同意?”
赵越迟疑:“自然没有。”当时自己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又何来同不同意?
云断魂又问:“那你可愿意一生都碌碌无为,就这么练着不上不下的功夫?”
赵越这回倒是回答得挺爽快:“不愿。”
“那他又哪里说得上是为了你好。”云断魂道,“只是独断专行,替你选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将来,却从未考虑过你的感受。”
赵越语塞。
“既然收了你做徒弟,那为师自然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云断魂拍拍他的肩膀,“不必太过担心。”
赵越点头:“多谢师父。”
“今晚就到这里吧,早些回去歇息。”云断魂道,“切记明晚准时前来。”想了想又道,“既然晚上要练功,那便在白天找时间休息,还有,房事也要暂时禁一禁。”虽说也不是必须如此,但既然娶了两房,想来也不会很消停。
赵越:“”
云断魂道:“可有记住?”
赵越道:“是。”
“去吧。”云断魂很满意。
赵越转身回了城,一路都在想房事也要禁一禁。
街道很空旷,霏霏细雨洒在身上虽说有些寒意,却也挺舒服,穿过三条小巷,抬头就见温柳年正在朝着自己跑过来。
大内侍卫识趣离开。
温柳年扑进他怀中。
“怎么了?”赵越赶忙将人抱住。
温柳年把脸埋在他胸前,许久之后才闷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怎么会。”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赵越拍拍后背,“我去城外晃了一圈。”
“真的不会走吗?”温柳年抬头看他。
“自然,我怎么舍得走,又为什么要走?”赵越帮他擦擦脸上的雨水,拉着人一同躲到屋檐下,“若是刚才吵过架也就罢了,先前分明就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因为”爹爹一直黑着脸,娘亲也更喜欢陆二当家。温柳年闷闷想。
“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就是个书呆子。”赵越握住他的手,“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
“我又没说你要丢下我。”温柳年嘟囔,“只是刚才一直找不到你,就想会不会去了哪里闭门练功,还要在悬崖上写一行字,等个十年八年再回来。”
“以后不许再看小话本。”赵越哭笑不得,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温柳年乖乖道:“哦。”
赵越解下外袍将人裹住,一路带着回了温府。
“阿嚏!”泡在微烫的浴水中,温柳年顶着红鼻头打喷嚏。
赵越拿着手帕帮他擦背,直到那白皙的肌肤泛上烫意,方才端了姜糖水给他喝,免得明早又着凉。
温柳年道:“你不一起洗吗?”
赵越从他手中接过杯子:“等你洗完。”
温柳年挠挠肚子,分明两个人一起洗才省水。
赵越用一条大毯子将他擦干抱出来,塞回了被窝中:“穿里衣。”
温大人动作极其缓慢,象征性套了一条裤腿,便又脱掉扔在一边,裹进被窝看他沐浴。
赵越匆匆擦了两把,便也一道上了床。
温柳年迅速蹭到他怀中。
赵越:“”
温大人略微委屈:“我今天在皇宫晕了一回。”
“晕了?”赵越果然皱眉。
“嗯。”温柳年道,“皇上寝宫里头有一盆虫!”
赵越不满:“他不知道你害怕这个?”
“自然不知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温柳年道,“而且大小干爹就教过我,要尽量藏拙。”
“没事吧?”赵越捏捏他的脸颊。
“叶谷主在,后头就醒了。”温柳年道,“顺便查清了那批黑雾烧究竟是何物。”
“是什么?”赵越问。
“铁线虫的虫卵。”温柳年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现在暂时还不能说明是青虬在暗中作祟,只怕皇上又会以为是大明王所为。”
赵越点头:“你也小心一些。”
“嗯。”温柳年搂住他的胳膊,“现在不说这个了。”
“好好睡吧。”赵越帮他整整头发,转身熄了烛火。
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温大人略微呆了一下,这就没下文了?自己连裤子都没有穿。
片刻之后,温柳年又往他身边挤了一挤。
赵越:“”
温柳年道:“挠一挠。”
赵越伸手,在他肚子上来回抓,半分逾矩也无。
温柳年在黑暗中幽幽看他。
赵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又不能说明缘由,最后只好将人抱到怀中,低头轻轻亲了一下,有些歉意道:“我有些累。”
“是吗?”温柳年摸摸他的侧脸:“那好好休息。”
赵越“嗯”了一声,却是睡意全无。
一次两次还能推说是累,若是次数多了,总不能回回都用这个借口,先前也没问师父究竟要禁多久。
温柳年坐起来,摸索着穿里衣。
怀中温软的身子突然离开,心里自然有些空落落,但赵越向来便不是一个纵欲之人,况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有先将功夫练好,才能给他一个安稳无忧的将来,否则莫说是岳父岳母,就连自己也会没有底气。
第二天一早,温柳年便又去了皇宫。赵越原本也想起床,却想起晚上还要出去练功,于是闭起眼睛想要再眯一阵。
“还睡呐?”陆追推门进来,用见鬼的表情看着他,“温大人都出门了,现在温老爷与温夫人都在,你怎么能安心顶着日头睡大觉?”
赵越指指依旧灰蒙蒙的天:“这也叫顶着日头?”连朝阳都没出。
“那也不能再睡了,要表现得勤快一些。”陆追站在床边催促,“快些随我一道去账房。”
“去账房做什么?”赵越坐起来。
陆追道:“摆姿势。”
赵越:“”
“好让温大人的爹娘安心。”陆追道,“好歹知道你除了舞刀弄枪,还会算账赚银子,才能放心将人交给你。”
赵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自从下了朝暮崖,你便一天比一天更像王俭。”
“那也是因为你不争气。”陆追恨铁不成钢,“若是单凭自己就能搞定丈母娘,我又何必处处提醒。”
简直操碎了一颗事儿妈的心。
皇宫里头,温柳年一边吃包子,一边看叶瑾在旁边拨弄红甲狼——在宫里住了一夜,也不知道被涂了什么香膏,比先前更加亮了三四分,几乎能倒映出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