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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恰好你来,恰好我在-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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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我又把所有的盘里面都看了一遍,没有。

    我记得很清楚,姜晓雪给我的邮箱里面本身就有一个自毁程序,一旦下载完毕立刻就自动自毁,但我还是抖着手又试了一遍那个邮箱。

    果然打不开。

    我坐了一会儿,疯了一样地起身扑腾到柜子旁边去,用手在柜子里面胡乱翻,怎么也翻不到那个移动硬盘。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凉薄的男声从侧面传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凌乱的柜子里面乱翻,这个声音让我身体一下子僵硬。

    分手的时候,没能记得从他手中拿回钥匙,算我最大的失误之一,让他连撬个锁的功夫都省了,这样来去自如。

    我跪在地上,没有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僵硬而隐忍:“你全都拿走了?”

    “嗯。”

    我茫然地张了张嘴,“那,我的备份”

    “也拿了。”

    我本来跪着,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被抽走了,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地滑下去坐在地上。

    “什么时候拿的?”

    “你生孩子那天。”

    “詹云哲说你那天在产房外”

    “对,”他打断我的话,“我先取了资料,才去的医院,你在产房的时候是最方便的,不可能回到这里,而且左佳明同一时间也一定会在医院,抽不开身。”

    “呵呵”我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然后,我转过头去看他。

    他倚着卧室的门,面无表情低头俯视我,瞳孔里面的颜色淡漠得像是没有焦距。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可,那是姜晓雪给我的资料。”

    “所以呢?”

    “那是姜晓雪赔上性命给我的资料,她想要我用那份资料救她的命,我听了你的话,我还骗了左佳明,我背负着安雅跟姜晓雪两条人命,忍了这么久”

    他再次打断我,“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语无伦次地念叨:“那资料是我的,是我要交给警察的,那是姜晓雪给我的资料”

    “想给左佳明是么,”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慢慢从衣兜里面摸出烟来,取一支,一边往窗户那边走,一边点上了,“你放心,资料会到警方手里,只不过不会经过左佳明的手。”

    我缓慢地站起身,转身看向他,朦胧的视线里面只得他一个不展露任何情绪的背影,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你没有一次性把资料交给警方,你把资料分流了,为什么?”

    他静静地回:“尹正言手里还有项目,还有股份,尹志远手里也有大额股份。”

    我愣了一下,窗外是四月的艳阳天,而屋子里面的气温让我感觉冷到彻骨,“你想让他们把远洲一点一点地,给你吐出来。”

    他吐了个烟圈,转过身看着我,“没错。”

    “等他们吐出来,然后呢?”

    “看他们一无所有的样子,毁掉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看着他们崩溃。”

    我摇摇头,“叶修,你疯了…………你为了复仇,已经疯了,原则都没有了,我背着两条人命,就这么把资料拱手送给了你,你利用了我,还让我们骨肉分离,你不只是要看尹正言和尹志远崩溃,在那之前,你想先看到我崩溃。”

    他笑了一下,在窗口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熄掉烟,慢慢走过来,站在我跟前,低着头,烟草气息笼罩着我,我听见他说:“夏涵,这么久了,你就是学不会听话,我们的立场不同,你不过是因为想要给安雅报仇,而且受了左佳明的蛊惑,就一头热地想一次性把资料全都交给警方,你以为这就是你的正义之道,可我不同,我要资料有我的用法。而且,你还学不会听清楚我的话,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同意分手了?”

    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我是什么时候给了你那种单方面决定一切的自信了?”

    我浑身虚软,动也不能动。

    我害怕。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我的心脏像是被冻结了。

    我的脚好像踩不到地面一样,轻飘飘的,一切都没有真实感,我回忆我在产房的那一天,我痛的撕心裂肺,我想我忍了那么久,忍了那么多,我跟叶修的孩子终于可以生下来了在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冷静地审时度势,做好了全盘的计划,把那份害死了姜晓雪的,也差点害死我的资料从我这里拿走了。

    就连我都是被操纵着的傀儡,乖乖地听信了他,将资料小心保存着。记叼何巴。

    我自嘲地笑了笑,信任是这样脆弱的东西,这一刻不堪一击,过去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我居然还为了他去跟安萌做什么狗屁交易,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居然又一次像飞蛾扑火一样地爱上了他。

    我还傻傻地相信了他爱我。

    他看到我笑,表情依然淡漠,另一只手轻抚上我脖子上的伤口,然后突然低下头,咬着我的脖子,舌头舔过我的伤口,那种刺痛让我浑然抖了一下。

    他用力地吮,我觉得他就好像一个吸血鬼一样,这样生生地将我对他的热情给吸了个干,将我体内最鲜活的那些感情都掏空,徒留这一具已经什么也感受不到的躯体。

    这一刻,我不合时宜地想起安雅,想起我睡梦中姜晓雪惨白的脸。

    叶修跟我的目的的确不一样,他要为他母亲报仇,不择手段,哪怕这手段中包含了利用我,掌控我,欺骗我。

    这恰恰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一点。

    他在我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疼痛让我恍惚的神思回到现实,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吻下来,舌头闯进来,攻城略地一样地掠夺了我所有的呼吸。

    我的眼睛还大张着,只是迷茫而空洞,然后我感到他的手覆上我胸口,我反应过来,伸手开始发了狠地推他,他把我搂的紧紧的,像石头一样,推都推不动。

    他抓住我抵住他胸口的手,牙齿又狠狠咬我的唇,下滑,咬着我的脖子,一边舔我的伤口,一边吐息不匀地说:“用死来威胁保镖?夏涵,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还没叫停,你就没有去死的权利”

    说完,他的手松了一下,我刚要转身跑,被他看出意图来,一把压倒在旁边的床上,他俯身过来,骑在我身上,眯着眼,盯着我:“又想逃?”

    “逃离我,去哪里?!”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倾身下来,双眼猩红地瞪着我,“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我扭动着身体,如临大敌,我感觉到他正一寸一寸抬了头的坚硬,死死抵着我的腿根,我害怕了。

    他胡乱地抽了自己的领带,把我的双手扳上去,绑在床头,低头捏着我的下巴,“说话!”

    我只剩下惊恐,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在我身上磨了磨,隔着衣服顶了我一下,“离开我是要去哪里?!”

    我扭动着身体,挣扎不但没有用,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加坚硬了,他的喘息不稳,眼神凶狠,我咬着嘴唇,吐出一句话来:“去哪里,都好过在你身边!”

    他停顿了一下,一把撕开了我的衣服,我热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叶修,我刚出月子,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强奸,我可以告你的!”

    “求你放开我,你放过我吧,把孩子还给我,我这次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他重重地咬在我心口,我痛哼了一声,他的手摸到我的腿,根,手指一下子捅进去,我痛的弓起身体来,一时失了声音。

    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就在这一刻,我脑子突然跟明镜一样地想到一件事。

    其实我跟叶修之间也许有很多误会,可也许,那都是我自作自受,就像他所说的,我们的立场不同,他不认同我的正义之道,就算什么误会都没有,我也没办法理解他这种利用我的做法,并且,我将再也没办法相信他的话,过去的那些镜花水月一样的承诺,在他手指狠砺的动作间,变的支离破碎,疼痛让我变得麻木了。

    我静静地流着眼泪,好像从未这样平静过,我说:“叶修,你放了我跟孩子,我保证以后再也,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招惹你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这还不够吗?如果从来一次,我宁可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我在一片静谧中,听见他低而重的一声喘,“迟了夏涵,已经招惹了,再也停不下来了。”

    下一秒,他身体代替手指重重撞进来,我咬着嘴唇,疼痛让我灵魂出窍了,眼底里面都是天花板上那个吊灯,这是前所未有的,我最想要死掉的一刻。

    忘记了有多少次,到最后,我都能闻见血腥的气息,他还是不肯停止,在撞击的颠簸中,我闭上眼睛,我想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没有死在姜晓雪手中,没有死在尹正言手中,可我真的要死在叶修的手中了,以这样不堪的姿态,死在他身下,这个想法让我内心绝望无比。

    最后一次他退出去,看了看我的身体,然后把我抱到浴室,放到了浴缸里面去,拿着花洒和毛巾,把水淋在我身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我的身体。

    我已经没了什么想法,他背叛我,欺骗我,利用到,到头来居然还不肯放过我,我真想用刀子破开他的胸膛,看看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痛,折磨我到死。

    他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直到手里的毛巾擦过我腿间,他看着毛巾上的血迹,皱了眉头。

    擦干我的身体之后,他又把我抱到床上去,给我穿衣服。

    我像是个傀儡娃娃,就这么任由他折腾着。

    **

    叶修走了之后三四天了,我在自己租的小房子里面,现在这里人比当初在c大的公寓那里还要多,除了詹云哲,月嫂,那两个保镖之外,还增加了一个护士,一个偶尔过来的医生。

    这段时间我就任由他们折腾,我觉得我好像砧板上一条死鱼,医生给我挂针,挂的是什么药我不知道,也不太关心了。

    詹云哲不停地劝我,现在应该告诉叶修当初分手非我所愿,我没有理会。

    现在说出来就更可笑了,别说分手的事情,就连孩子的事情也是,这些真相说出来,都会变成我拍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这都是我为他犯的傻。

    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城府至深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利用我的。

    休养了两周之后,我挑了一个晴天,别的人都在客厅,我借口午睡在卧室关上了门,找到我放在床头柜里面的刀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第100章 想活着走出这里吗?() 
叶修安排来看守我的人里面,最有话语权的就是詹云哲,而我对詹云哲的拿捏很准,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我的手腕流着血的一刻就惊叫起来,赶紧慌乱地摸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那一刻我因为失血有些头晕,但我的意识很清楚。我庆幸看着我的是詹云哲,因为如果是叶修,他一定会过来检查我的伤口,然后发现我仅仅割了静脉。而且不是很深,或许他还能冷静地给我止血。

    但是詹云哲就不同了,詹云哲连救护车都没等。也不听那个护士的话,把我抱到车上就直奔医院。

    我另一只手一直掐着掌心,这是我唯一一个逃出叶修掌心的机会,在车上我就抓住了詹云哲的衣服,他的衬衣也被我的血染红了,手里的方向盘打了个滑,有惊无险地在路边停下来,他的声音告饶一般:“夏姐,你在后面好好坐一会儿吧,我送你去医院,啊?你别这样拉着我,我没法开车!再这样流血你真的会死的!”

    我红了眼,我连死都不怕了。我扯着他的衣领,问:“我的孩子在哪里?”

    他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我就放开你。”

    他赶紧说:“在别墅,没事的,很安全,叶总每天都去看孩子的”记低岛号。

    我粗重地喘了一口气,松开他,无力地往后倒,背磕了一下,我痛哼了一声,额头全是汗。

    我用右手压住了左手手腕的伤口。如果詹云哲看一眼我的动作就知道我这是在给自己止血,但是他已经吓懵了,踩了油门就往医院飙,我感谢他的慌乱却也痛恨他的慌乱,车子已经开到八十多码了。这个速度跳车有些危险。

    但是我没得选。

    在近郊的立交上,詹云哲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而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听见詹云哲的惊呼声,他说的什么随着车子离开而变得飘忽,被惯性带动着,我整个人重重地落在路边,又朝前滚了好几圈,浑身都疼。

    这个路段根本没法停车,不光是扣分和罚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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