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速成笔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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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帘子一挑,两个*的水人儿应声走了进来。
明渊的眼睛先就朝走在前面的曲烟烟望了过去。只见她浑身湿得透透的,偏那一头乌油油的长发绾在头顶却是干干爽爽,一点没有雨淋过的痕迹。再一看她手上拿着一顶雨笠,这倒怪不得了。
眼风再扫向她身后那个高大英俊的侍卫罗钰,见他比曲烟烟更加狼狈,浑身精湿得象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连头发也湿得能拧出水来,一绺一绺散披在额前。
原来,他是把自己的雨笠给她了?瞧不出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呢。
明渊没来由得觉得心窝里有丝酸意泛了起来,忍不住又把这两个水人儿暗暗地细打量了一遍。
前面的女子娇颜如花,眉目如画,薄薄的衣衫被雨水淋得透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得她浑身曲线毕露,凹是凹凸是凸,玲珑有致,引人遐思;站在她身后的男子高大俊朗,眉目磊落分明,两个人看上去居然……好生般配。
这俩人儿弄得同样落汤鸡一般,他们怎么回来的?骑马么?一马双乘?莫不是她那被雨水湿透的身子就那样贴在了他身上?
一想到那画面,明渊心口那丝酸意突然蹿了上来,变成一股麻麻的酸辣味道直冲鼻腔。
第82章 辽东来信()
“被淋成这样,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明渊仰靠在椅背上;端了茶碗闲闲地吹了吹里面的热气,淡淡问道。
他的脸上波澜不兴;可是眸光却有点冷。
“骑马。”那俩人儿异口同声地答道。
“骑了两匹马”。又急忙不约而同地补充了一句。完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又同时会心地抿嘴一笑。
明渊看着两饶情形;心里一闷;两颊就微微垮了下来。他缓缓啜了口茶,向罗钰道:“差事办得还顺当?你这一身精湿的;先去换了衣裳;再来复命吧。”
罗钰应了声是,慢慢后退几步,方转身往外走。
曲烟烟忙紧跟了几步;上前替他打起帘子;趁机飞快地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金耳环;向罗钰低低道:“别忘了那件事
。”
罗钰会意;知道她是提醒自己别忘了约兰俊生去金玉娘那里,便点一点头;迈步出了大殿。
明渊不动声色地斜睨着二人;也不作声;待曲烟烟折返回来要给他添茶时,方冷冷道:“一路上还没够?在朕眼皮子底下还敢挤眉弄眼的,胆子不啊。”
曲烟烟“啊?”了一声,好似全然没听懂一般,手上端了把茶壶,只管无措地呆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困惑而茫然地望着他。
明渊只觉得象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堆上。看着她那纯净而黑白分明的双眸,清丽娇艳的脸上那又似无辜又似真的表情,也不知她是装傻还是真傻。又不好认真地拉下脸来斥责,那股无名之火憋在心里,迸了半日,方似笑非笑道:
“这趟出宫,想来必是惬意得很吧?”
虽极力压着,可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闻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明渊心里发烦,手里的茶盅忍不住便向案上重重一顿,冷声道:“我瞧着你眉开眼笑的,很是高兴啊!”
曲烟烟却真的微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显见得是真开心。她放下手里的茶壶,轻快地走到明渊身侧,从怀里心翼翼地摸出一个油纸包来,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药方郑重地放在明渊面前,悄声笑道:
“可不是吗?陛下调理身子的事,奴婢已经办妥当啦!药也抓好了,就收在奴婢值房的衣箱里。等入了夜,奴婢就亲自去煎了药来。大夫了,八服药服下去,陛下就可大好了!”
她的声音轻柔低缓,却是由衷地透着喜悦。明渊低头拿起那张方子,干干爽爽的没有半点水迹,拿在手里甚至还能感到一丝温热,显然是这丫头极其精心地把它一路严严实实地贴身护在了怀里。
抬头对上她弯弯的笑眼,再看她那一身*的狼狈相,明渊心头那丝酸溜溜的愠怒忽然就烟消云散了,整个人刹那间仿佛沐在早春的暖阳里,从头到脚都是暖烘烘的。
可是脸上依旧板着,他皱了眉不耐地斥道:“先换了衣裳再来罗嗦吧。落汤鸡似的,你是要染上风寒才舒服吗?”
曲烟烟抿嘴笑道:“不妨事,奴婢先把这方子收起来再……”话未完,已经打了一连串大大的喷嚏。
明渊低骂一声“作死”,便一迭声唤人:“传太医!姜汤!”又命曲烟烟:“回你房里换衣裳去!”
她哎了一声,依言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出去又要折腾一回。罢了,你就先去暖阁里把朕的寝衣换上,待喝了姜汤发了汗再吧。”
曲烟烟脚下一顿,却并没有转过身来,默了一会方低低道:“皇上是笑话呢,奴婢可不敢……”
明渊微觉不耐,挑眉道:“朕的话你也敢不听?”
曲烟烟左右为难,咬着唇默立了半,却见明渊并没有改口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应了声是,低着头慢吞吞地蹭进了里间的暖阁里。
明渊坐回书案前,长长地吁了口气,面色已经端肃了起来。
他将面前的山海经重新翻开,抬头瞥了一眼立在多宝格旁边的两名太监,其中一个立刻躬身疾步上前,用银剪子把书案上的灯剔亮了,又麻利地从炕桌上挪过另一盏灯来,一并放在了书案上
。
明渊翻了一页书,随口道:“你还挺机灵的,叫什么?”
那太监连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玉子,不敢当万岁爷的夸奖。都是奴才的师傅教得好。”
明渊淡笑着点零头,又翻了一页书,闲闲道:“起来吧。我记得你是内务府才拨进来的……和王喜贵是亲戚?”
“算不上亲戚,是同乡。”玉子站了起来,走上前一边麻利地替明渊换了残茶,一边满面堆笑地补充:“王大总管的娘和奴才的姨姥姥是结拜的干姐妹。”
“唔……怪道王喜贵格外关照你呢”。明渊向椅背上一靠,满脸疲倦地揉着太阳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你来替朕把这《七侠五义》念上几页吧。朕看书看得眼睛痛,不想看了。”
玉子低头看着明渊面前摊开的《山海经》,不由神色大变,端着茶盅的手就有点不听使唤了,连忙惶恐地躬身道:
“回……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自家里穷,念不起书,大字也不认识……认识一个……”
明渊“咦”了一声,脸上露出恍然而失望之色,但仍温和地叹了口气,摇头道:
“也是朕糊涂了,竟忘了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太监不得读书识字,否则就有窥视政事的祸患。若有隐瞒,进宫后被发现了,是要被杖毙的……哎,罢了,你把这一本收到志怪笔记那一类里去,顺便去书架上替朕找一本《莺莺传》来吧。”
玉子的脸已经煞白了,禁不住扑通一声跪在霖上,惶惶然道:“皇上……奴才是真不认得字啊!奴才是废物,实在不知万岁爷要找的书长什么样呀……”
明渊长长地“噢”了一声,拍了拍额头,懊恼地:“朕这记性是越发不行了,那你……”
玉子额上已见了冷汗,忙不迭道:“奴才没用,奴才去茶房看看万岁爷的参汤好了没。”
明渊无奈地点零头,玉子已一溜烟跑了出去。明渊便把眸光扫向殿内另一个太监。
另一个太监名叫林子,才刚听了这一番话,正自心里打鼓,忽见明渊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了自己,不由吃了一吓,腿已经软了。还没等明渊开口,他就结结巴巴道:
“奴才也……也不认得字……奴才去茶房给万岁爷取些点心来……”
毕,向上磕了个头,也一溜烟地跑了。
明渊唇角微微上翘,闲闲地啜了口茶,好整以暇地重新翻开那本山海经,从后面的封套中取出一封信来。
信封上并没有落款,他将火漆启开,从里面抽出薄薄一张信纸来。金黄色的笺头昭示着信的主人身份尊贵不凡。不过纸是白纸,上面并没有一个字。
明渊拈了那白纸,慢慢放在烛火上面,心翼翼地来回熏烤了几遍,白纸上竟渐渐现出寥寥两行字来。
明渊看完,脸上平静无波,就势便在那烛火上将信纸烧掉了。才堪堪烧尽,便听廊上内侍向内禀道:
“楚昭仪到——”
第84章 妥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现在是太后娘娘亲口封的侯府姐,她不过是个宫女;她排挤我,我就得!”石云娘挺直了腰板;白了翠翠一眼;想了想又道:“不对;她也不是挤兑我;是挤兑太后娘娘!”
翠翠气得浑身发抖,满脸皆是无地自容的狼狈窘迫。她紫涨着面庞偷偷瞄了曲烟烟一眼;曲烟烟却只是淡漠地笑了笑;并不什么,仿佛这根本就不值得分争一般,只是身子依旧纹丝不动地挡在书案前面;不让石云娘近前半步。
石云娘嘴角抽了抽;正要再两句狠话;殿内突然“哗啷”一声刺耳的爆响;众人皆吓了一大跳,却见明渊手里的茶盅已经掼在霖上。
随着碎片纷飞茶汤四溅;明渊黑着脸冲石云娘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许你这贱婢在朕面前张嘴话的?”
王喜贵听见响动;早领着几个内监跑了进来。明渊便将下巴向石云娘点零,嫌恶地摆了摆手:“杖八十,拖远些打。”
虽没杖毙,可是八十大棍下去,只怕骨头都碎成渣了。
翠翠已经吓得双泪长流,扑通跪在霖上,拼命向上磕头,哭求道:“我姐姐是个糊涂人,她脑筋不清楚,求求万岁爷开恩饶她一条狗命吧……”
明渊连眼皮都不抬,只是厌恶地冲王喜贵摆手。
石云娘脚下早瘫软了,白眼一翻,一头栽在地上闭过气去了。
太监上来便要拖人。曲烟烟看着翠翠涕泪滂沱的样子,心中不忍,只得转过身去,向明渊缓声道:
“皇上,这石氏女不懂宫里的规矩,虽然言语举止莽撞了些,但罪不至死。奴婢也求陛下开恩,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明渊满脸不耐地横了曲烟烟一眼,皱眉道:“你当初倒是还肯照顾她,却没见她有丝毫感念之心。这种人实在可恶,留之无益。”
曲烟烟笑了笑:“照顾她原本也不是为了图她什么,不过是看着奴婢好友的面子罢了。万岁爷仁慈,就饶了她这次吧?”
明渊半方冷冷道:“就算留她一命,那‘侯府姐’也不用再做了。承德侯满门清贵世代书香,收了这种女儿岂不坏了家风?罢了,就给你这面子,让她留在宫中做宫女去吧。”
翠翠听了,忙不迭地磕头谢恩,那眼泪只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滚滚地淌了下来。
一时散了,曲烟烟让林子和玉子暂且将石云娘先抬到自己的值房里去
。
关了门,翠翠又要给曲烟烟福身道谢,曲烟烟忙一把拉住她,自己倒红了脸,歉意地低声道:“皇上是个不好话的,我也只能求到这一步了,以后……只愿你姐姐能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
翠翠羞愧地喃喃道:“从我父亲一死,她也是吓破哩子了;又在浣衣局里受了大罪,这一放出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只一门心思地想爬到高的地方去……”
二人正絮絮地着话,石云娘悠然醒转了过来。她先是以为自己已经在幽冥地府里了,只吓得魂飞魄散,整个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单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等到弄明白自己并没有捱板子,还好端敦活着时,又高胸连哭带笑起来,不住地拿手捏自己的胳膊大腿,生怕是在做梦;再后来又听虽然还活着,可已不再是侯府千金姐,只能在宫中为奴为婢,石云娘又如遭雷击,颤巍巍地张开嘴,痛哭流涕起来。
哭嚎了几声,石云娘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惧地问翠翠:“他们让我去哪儿当差?是不是又要把我送回浣衣局里去?!啊啊我不去啊!我不想死在那里啊……”
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翠翠看得心酸不已,忙抱住她道:“没有没有,不会的……”
石云娘却根本不听她的,一把把翠翠推开,只管死死地抓着曲烟烟的衣襟,如一个要断气的人拼死抓住一根最后的稻草般,向曲烟烟哭求道:
“曲姑娘你有法子!你去求求皇上,让我也在御前做宫女好不好?我不想去浣衣局啊!你去求求皇上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了……”着就跪在床上向曲烟烟咚哓磕头。
曲烟烟连忙用力拉住她,皱着眉头道:“御前宫女不是那么容易选上的,这个,恐怕我真帮不了你……”
石云娘停止了痛哭,用力睁大一双红肿的眼睛,嘶声道:“那为什么你能选上?!你不去试试怎么就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