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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210章

小说: 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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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男人气势却很强。

    他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看眼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时间也对方才的想法抱了点怀疑。

    难道真是他叔找来的?

    离他们还有两三步时,男人停住了。

    查恭还在思索,查母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前,满脸笑意。

    “您好,领导,我是查恭的母亲——您是听了查言的介绍来的吗?”

    阚峻眼睛没有看他们。

    他牢牢地盯着地里的少年,这才几天,瘦了,也黑了点。这会儿身上沾了土,额角还有亮晶晶的一层汗,显得有几分狼狈。

    男人忽然抿了抿唇。

    查母站在原地,瞧见他扭头看着隔壁的方扬,这才觉出点不对劲。只是心里头仍然不敢相信,又小心翼翼喊了声:“领导?”

    这怎么可能呢!方扬他们家人基本上都绝了,就剩下爷孙两个。没钱没势没地位,活下来都不太容易,上哪儿去认识这种贵人?

    她愣愣地看着,男人却连一个余光也没分过来。阚峻站在梗上,和少年目光对上,淡淡道:“这一次,更灰头土脸。”

    寇秋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模样,不由得拿手背蹭了蹭,嘟囔道:“有吗?”

    他手上也沾了土,一蹭更花,像是小花猫。阚峻看不过似的皱皱眉,忽然伸出手,把人往这边拉了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素色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花纹。

    “闭眼。”

    男人冷声吩咐。

    寇秋乖乖闭眼,任由他给自己擦了把脸。手帕上还沾染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寇秋平日从来不抽烟,却莫名觉得有些好闻。

    阚峻的气息仍旧是冷的,只是擦完后,把手帕又收回了口袋里,并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差点把眼睛瞪脱了眶。

    “这才几天,”阚峻说,紧蹙着眉,显出几分严肃,“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寇秋朝他笑笑。

    “没办法,活总要干。”

    “是,快要下暴雨了,”阚峻后头的下属也说,“再不收,就来不及了。。。。。。”

    男人又看了眼。

    “这么多,都是你一个人?”

    寇老干部嗯了声,还拎起沉甸甸的筐,有点骄傲地和他展示,“我已经收了好多了!”

    男人胸膛猛地起伏了下。

    “出来。”

    “。。。。。。嗯?”

    寇秋被他像拔萝卜一样整个儿提着肩膀从田地里拔起来,还有点懵,“阚叔。。。。。。”

    阚叔在脱西装外套。脱完后,他又卷起裤腿,神色镇定。

    “你出来,”他说,毫不犹豫将干干净净的皮鞋彻底踩在了黄土中,薄唇一抿,吐出两个字,“我收。”

    作者有话要说:下属:夭寿啦!夭寿啦!我们上级好像脑子出毛病了——求问,现在辞职来得及吗?

    阚峻:(神色淡淡)来得及。

    众下属:。。。。。。

    说好的挽留呢?

    ……………………

    性…感老总在线直播下地干活!

第148章 错位人生(五)() 
凭空扔下一个惊雷;成功把后头跟着的几个人都吓懵了。

    阚局。。。。。。

    下地?

    跟着的人忙上前一步,咽了口唾沫;“阚局;这。。。。。。待会儿要下雨了,万一您淋着雨;就不好了。要不;您和这位小公子先移步到屋里,我们来吧?”

    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寇秋,之前只从同伴的口里听说过。见阚峻都要为了这孩子亲自下去收庄稼了,用词也客气了些;文绉绉的。

    男人眉头仍然没有松开;并无接受的意思。

    他的衬衫袖子挽起了一截,露出的手臂线条清晰;淡淡的青筋浮凸;带着丝毫不打折扣的成熟味道。他望了眼梗上的灰扑扑的少年,沉声道:“你回去。”

    寇秋不走,“我就在这里。我也要干活的。”

    男人抿了抿薄唇,说:“有人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有机灵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忙上前敲边鼓。

    “是啊小朋友;你年纪小,这种活交给大人来干就好。”

    “你先回去歇着,我们这么多人,很快就收完了!”

    寇秋仍然不动;决心相当大。

    阚峻揉了揉额角,与他各退一步:“你在这看着,不下地。”

    少年蹲在梗上,手里还拿着根草叶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听见这话,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同意了。

    剩余几个跟着阚峻来的人都下了地。

    旁边田里的村民看着这样气势足的官老爷居然开始干农活,心里多少有点稀罕,一面忙着手头上的活,一面不由得频频注视这边。查母被忘得一干二净,脸上青青红红,自己也觉得颜面无光,只能低下头,重新又拿起锄刀。

    云聚得更紧,乌沉沉的,就在他们头顶上。风也大了起来,蜻蜓在田里乱飞一气,都预示着一场大的暴风雨。

    阚峻没干过活儿。但手脚协调,动作利索,有个下属给他做示范,他也能像模像样地跟上步伐,只是衬衫西裤在这黄土地上,到底有些扎眼。草叶扎人,下属两次三番劝他上去,他都只是淡淡摇头。

    也就没人再劝了。

    第一大颗雨珠砸下来时,恰巧落在了寇秋的手臂上。

    他望着小臂上那一小滩水渍,刚要起身下去帮忙,男人却蓦地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意思相当明显。

    寇秋只好仍然蹲在原处,眼巴巴望着,瞧着几个人加快了忙碌的速度。

    转眼间,几个筐子里就都满了,沉甸甸地被拎上来。男人也不是平常时严肃成熟的模样,皮鞋上沾满了湿润的黄泥。他踩在泥地里,神色倒是十分平静,拎着筐也像是拎着什么高级物品。

    所有人都在匆匆忙忙淋着雨往屋里跑,阚峻却没慌,只从下属的手里接过黑色的大伞,先把寇秋兜头罩住了。

    雨珠噼里啪啦向下溅落,他伸手,将寇秋向身旁拉了拉。

    “走?”

    “嗯。”

    方家的地,离方扬的住处并不远。几个人刚进到屋里,外头的雷就轰隆隆打起来,天色也暗了。寇秋摸索着把灯打开,把一行人往里让,“请坐吧。”

    下属瞧着这里头的陈设,半晌才有人干巴巴说:“坐。。。。。。哪儿?”

    片刻后,寇秋从角落里搬过来了几个塑料凳子,身高个个都一米八左右的大男人委委屈屈缩在儿童塑料凳子上,活像是受了虐待。

    阚峻在看这屋子。

    房屋是土屋,墙壁粗糙,也没有粉刷,又阴又暗,哪怕把布帘子全都拉开也透不进多少光。只有在一面上贴了方扬这些年来得的奖状,大大小小,约莫贴了整整半面墙。

    有人不禁说:“小弟弟,你这可真像是人家奖状陈列室啊!”

    什么奖项都有,从作文竞赛到三好学生,无一不在彰显着一件事。

    这是个标准的好学生。

    寇秋笑笑,去给他们倒水。

    床上的方爷爷也醒了,嗓子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几人这才注意到那昏暗的地方还有个老人,阚峻率先站起了身,走近了。

    “这是你爷爷。”

    “嗯,”寇秋拿着布巾给老人擦脸,天气热,他一天得帮老人擦身两遍,免得长褥疮,“爷爷,这位就是阚叔。”

    方爷爷这会儿神智不清醒,浑浊的眼望也没望孙子,仍然牢牢盯着窗。

    阚峻蹙了蹙眉。

    “什么病?”

    “中风,”寇秋说,“不过原本的身体也不太好了。”

    后头跟着的人都不免咋舌,瞧着老人身上衣服和床上的寝具都还干干净净的,望着寇秋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赏。

    年纪不大,家里没钱,还有个生病的老人。能这样耐心细致,不容易。

    听这话,还是长年生病的,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孩子能沉得下心来,也的确是了不起。

    阚峻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的眼睛望着这已经洗的快褪色的床单,再看了眼面前少年身上灰扑扑的衣服,忽然扭过了头。

    刚才多少都淋了些雨,按理来说应当先洗个澡换衣服。只是他们如今匆匆过来,一件换洗衣服也没带,多少便有些为难,“阚局,您看?”

    阚峻身姿笔挺,神色淡淡。

    “夏天,没事。”

    “话也不是这么说!”下属急了,“您本来身体可就没全好呢,之前受了凉,连着拉了好几天的肚子,还感冒——”

    寇秋一怔。

    男人表情也变了,说:“小王。”

    这话里就带着点警告意思了,下属顿时住了嘴,不敢再说。到头来,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去帮您先借两件干净衣服?”

    寇秋的衣服,他们显然是不能穿的。正在踌躇,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时,查恭撑着伞站在外头,笑得很得体。

    “方扬,”他冲着寇秋说,“我看你家几位客人刚才都淋了雨,正好我家里有我爸新买的衣服,都没穿过,要不先让几位客人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时机恰好,又无比贴心。下属心中一喜,忙说:“谢谢!”

    与此同时,阚峻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不必。”

    几人一愣。

    “。。。。。。阚局?”

    “不必,”阚峻又重新将这两字重复了一遍,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手指夹着,抽出了一支烟,神色冷峻,“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他不穿,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换,只好苦笑着对站在门口的少年摇头。查恭脸色一白,随即又若无其事把笑意重新挂了回去,张嘴喊方扬,“出来下,我有几句话问你。”

    寇秋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这是要问什么。这男人是从哪儿来的?什么职位?来干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

    左不过就是这些。

    他没心思去当免费的百度,因此考虑也没考虑,立刻拒绝了,“不去。”

    查恭脸上的笑彻底没了踪影,有些下不来台,咬着牙说:“方扬!”

    阚峻吸了口烟,缓缓在阴暗的屋里吐了个灰白的烟圈。

    他倒像是心情好了,坐在小塑料凳子上,指关节敲了敲面前的木桌桌面。

    “他不去,”他抬起眼,望着查恭,“还有事?”

    查恭还是头一回受到这种待遇。他是家里独子,万事遂意,从来没受过气,听着这几句话,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扭头就往外走。回到家,把装着那几套衣服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人家不要。”

    “怎么不要?”查母奇怪地扭头,“他们家哪儿有那几个能够穿的衣服!”

    “我怎么知道怎么不要?”查恭的声气也好不起来,“不仅不要,反而还赶我走。”

    查母问:“那方扬说那人谁了没?”

    查恭丧眉耷眼,“没问。”

    “怎么没问!”查母更急了,“一看就知道那几个人绝对是官,你这时候不凑上去露个脸,不是傻吗——你这孩子!”

    她的手指戳在儿子头上,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查恭把她的手拉下来,说:“我让方扬出来,他不肯。”

    查母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他不肯?”

    查恭闷头坐在椅子上,“嗯。”

    查母的心神立刻不宁起来。

    隔壁的方扬,她是知道的。做了挺多年的邻居,那小子没什么脾气,是个好拿捏的软和性子,再加上家里没人,也没背景,基本上就是被人揉圆搓扁的份儿。也是冲着这点,最后才挑到了他。

    可今天这一行人的到来,彻底把查母的认知给搅和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这怎么回事?

    方扬怎么还会认识那种人,怎么还有胆子不听她儿子的话?

    她无论如何想也想不通,干脆在晚饭时自己出了趟门,拿着新炸的肉和一碟子鱼去了隔壁,语气很热络,“小五,姨给你拿点东西吃!你和客人一起吃,啊!”

    寇秋没接,表情还有些诧异。

    “姨,你不是从来不入我们家门,嫌我们家破吗?”

    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查母一瞬间也噎住了,半晌才又挂起笑,装作没事,探着脑袋往屋里望。

    “瞧你这孩子说的!”她大声说,“几句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说着,却踮起了脚尖,“你家今天那几位客人准备住哪儿?要是没地方,我们那儿还有空房间——”

    寇秋挑挑眉,也回头看男人。

    “阚叔?”

    “不用,”男人手上点了根新的烟,面容被烟雾遮了一小半,眉头仍然锁着,“我带你回去。”

    查母听见了那两个字,愈发觉得心惊肉跳。

    回。。。。。。回去?

    回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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