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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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北海舰队遭受重创确实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从连日来大陆社会各界愤怒的群众集会和学生游行就看得出,美联社驻北京记者霍斯金在发回国内的现场报道中写道:
八月的北京,气温已经达到历史最高纪录,但烈日炎炎下的天安门广场却有数万人在静静地请愿静坐,这些人中有学生、工人、外企白领、私营业主、国家公务员、退役军人……这是自当年“六四”事件以来在天安门前出现的最大的一次示威集会。在这里你感受到的是比气温还高的热度,那是愤怒的火焰,虽然示威的人井然有序,没有给政府添任何麻烦,但那只不过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他们强烈要求政府——开战!开战!打过台湾海峡,洗刷战败的耻辱。
天安门前的静坐请愿已经持续了五天,中南海的会议也开了五天,面对目前国际国内动荡的局势,共和国的掌舵人们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在综合了来自各方面的情报后,一个巨大的阴谋被逐渐勾画出来,青岛港被偷袭不是来自台湾方面,而是另有第三方势力插手。整个偷袭计划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重创北海舰队,而妄图是激化两岸民众的情绪,迫使中国政府改变稳健的战略方针,与台湾当局决战。从搜集到的情报来看,日本和美国都有嫌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来证实这一点,因此无法对外宣布这一情况安抚民众情绪。
“大家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难道我们唯有渡海作战这一条路可以走吗?别忘了这正是别人希望我们这么做的!”程光略有些疲惫的说。在这四天四夜的会议上他已经尽了个人最大的努力来阻止台海战争走向恶化的边缘,但是来自军方和社会的强大压力又迫使他不得不作出妥协。眼看着事态一步步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但他还是想以个人力量做最后一次努力,避免一个民族走向最终的决裂。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长时间令人尴尬的沉默……
会场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军委副主席总参谋长雷伯雄上将委婉提醒道:“主席,现在看来唯有通过战争才能平息国内民众的愤怒,再拖下去我们不仅要失掉战机,更会是掉民心啊。”
程光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他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总理钱政宇,希望能他从哪里得到支持。钱政宇却惭愧得低下了头,尽管他始终不赞成对台动武,但面对国内日趋失控的危险局面他一时也找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这几天来每当他驱车经过天安门广场,望着那些头顶烈日,脸上不知流的是汗水还是泪水的静坐请愿群众,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痛楚,然而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理由劝说那些为国请愿的群众散去,今天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让他这个总理深感内疚。
静静的凝视着眼前沉默的会场,程光突然有一种置身旷野的孤独,他知道自己竭尽全力苦心维护的和平已经成为不可能,现在唯有用血与火才能填平海峡两岸之间的鸿沟。而自己也必须在战与不战之间做出一个最终的决择,觉悟到这一点,程光主动打破了会场的沉闷气氛说道:“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吧,给大家三天的时间回去考虑,三天后各部门围绕台海战争拿出一份可行性报告,要充分考虑可能遇到的风险和问题,把困难想的充分一些。散会!”
听到程光这样说,那些不主张立即对台开战的主和派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想:这不过又是程光拖延开战时间的一种策略,看来台湾海峡的仗一时半时还打不起来。
总长雷伯雄呆呆的望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资料,一肚子怨气,关于台海问题的会议不知道开过多少次了,可每次总是议而不决,无果而终,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正当他在胡思乱想,牢骚满腹时,一个工作人员来到他身边说:“雷总长,主席请您到小会议室去一趟,他在那里等您。”
雷伯雄气冲冲的走进小会议室,发现总理钱政宇也在会议室,他不由得一愣。见雷伯雄来了,程光笑着招呼他说:“总长,看你这架势,好像要逼宫啊。过来坐,有什么牢骚尽管发泄,我知道这一段日子你也没少听下面人的牢骚,今天我就当一回你的出气筒。不过气发泄完了,仗你可要给我打好,要不然我损失可太大了。”
雷伯雄一听“打仗”两个字,精神一振,心里的怨气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忙说:“我那敢逼宫,不过怨气是有一点点,主要是下面的部队求战心切,认为我们在这样任由台湾放肆,解放军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程光听了摇摇头说:“问题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攻台当然不成问题,我现在主要担心的是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现在国际形势这样险恶,我们只要错走一步棋,就有可能陷于战略被动。虽然打仗的事我不太懂,但‘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考虑的只是如何收复台湾,而我却要考虑中华民族的长治久安。”
见雷伯雄急于辩解的样子,程光摆了摆手说:“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我们与台湾已经走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现在只能靠战争来解决问题。但说实话这是我这一生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在当今这个时代土地的掠夺对大国而言毫无意义,否则为什么当年墨西哥要求加入美国却被美国拒绝了,因为美国明白,它只要控制了世界经济的命脉,整个世界的资源都会为它所用,所以,它没必要背上一个包袱。对于台湾,如果不是从政治的角度考虑,其实它更本没有收复的必要,为了那么一块弹丸之地,让中华民族的精英们自相残杀,让整个世界看我们的笑话,这值得吗?!”
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程光继续说:“我原来的打算是通过经济的手段平和地让台湾自然而然地融入到祖国的怀抱。退一万步,即使台湾不愿意服从中央也可以在一个中国的名义下,保留它的独立性,没必要非的搞得兵戎相见,骨肉相残。可是现在这个最低的愿望也落空了,既然台湾某些人执迷不悟,把我们的忍让视作软弱可欺,看来不用霹雳手段,难显菩萨心肠。”
雷伯雄听到这话,兴奋的问:“主席,什么时候开战?”
“明天凌晨3时整,首先实施‘雷霆计划’。”程光冷峻地说。
“这么快?”总理钱政宇有些惊讶的说。
“是的,不能再拖了,我们可以拖得起,但天安门广场的那些群众拖不起,再拖下去我们就要失去党心民心了。总长你哪里还有什么困难吗?如果有,时间可以推迟一下,我是主张不打无把握之仗的。”程光望着雷伯雄说。
“请主席放心,这几个月来我们的战略准备已经十分充分,即使您现在下命令,我也敢立军令状保证完成任务。”雷伯雄坚决响亮地回答。
“那就好,军令状我不要,但你一定要打好这一仗。另外,你打算让谁担任这次‘霹雳计划’的指挥者?”程光问道。
“红剑特种师师长赵子龙,这次‘霹雳计划’是他制订的,他是最适合的指挥人选。”雷伯雄回答道。
“好啊,由我们的五虎将之首出马,想来这一仗一定会旗开得胜。”钱政宇笑着说。
“你也知道子龙将军的大名?”程光诧异的说。
“军中五虎,子龙为首。你以为我就只知道处理政务,对军事不闻不问吗?要知道这五虎可没少花我的钱,如果连他们我都不清楚,岂不是渎职。”钱政宇开玩笑说。
“哈哈……”雷伯雄听总理说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但笑了两声见程光神色严肃,若有所思不由地闭上了嘴。
“主席,您在想什么?”总理钱政宇小心翼翼的问。
程光缓缓地说:“已经五天了,天气这么热,那些在天安门广场静坐的群众怎么受得了啊……”
第二十三章 铁血长城
自8月1日开始,天安门广场就开始出现静坐请愿的群众,与以往不同,这次请愿的发起者是一群退役军人。在八一建军节这天他们迈着着整齐的步伐来到天安门广场,按标准的军人队形一字排开站立,然后展开了“决战台湾,重建军威”的巨幅标语。就象由人墙构筑的长城一样,从八月一号开始,他们就牢牢地站立在天安门广场前。很快他们的请愿活动得到了学生和社会各界的支持,短短的两天时间,广场就聚集了数万群众,愤怒的人们打出了各种各样的标语口号,“打过台湾海峡,消灭台独势力”、“丢掉幻想,立即决战”、“我以我血荐轩辕”、“打烂台湾,洗刷国耻”、“不要然我们流血再流泪”……顶着烈日骄阳,请愿的群众以他们身躯证明,他们原以为解放台湾付出任何代价,每天都有大批中暑的人被抬到急救棚,但更多的人宁愿在太阳下暴晒也不肯接受任何防暑措施。他们的口号是:既然选择了战争,就不要贪图安逸;既然选择了牺牲,就不要吝惜生命。
五天过去,首批发起请愿活动的退役军人已经全部中暑昏倒被送进医院,但他们展开的巨幅标语始终在那里,队伍中每倒下一个人都会有十几个人冲上前去希望接替他的位置,这些人中有大学生、企业工人、农民,外企白领、国家公务员、私营业主、归国华侨,到最后整个队伍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支由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民族组成的混合编队,不过有一点没变,那就是队伍中的每个人都保持着标准的军人站姿紧握着横幅,像一道铁血长城牢牢地屹立在天安门前……
8月5日夜晚,经过一天曝晒的天安门广场依然热浪滚滚,尽管北京市政府采取了各种降温措施,但仍有大批的静坐群众突然昏倒被送到医院抢救,但即使这样,参加静坐请愿的群众还是坚守那条无形的规则——没有牺牲精神者请自觉退出!所有的请愿群众有序地排成一个个方阵,他们安静地坐在地上,没有人随便走动,也没有人大声喧哗,人们在考验着自己的意志,等待着中央的决策。那些没有参加静坐的群众则自发的组成了救护队,配合医护人员抢救中暑的人,维持广场周围的治安秩序。
寂静的夜空下突然飘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那是一个与母亲一起参加静坐的小学生的哭声,稚嫩哽咽的哭声在广场上飘得很远很远,它仿佛在发泄一股怨气,又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像是受到了感染,许多参加静坐的女大学生渐渐地也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越传越广,最后不少男人也开始眼眶潮湿,潸然淌下泪珠。没有人劝阻,也没有人觉得这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五天来这些人默默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煎熬,等待着政府的回应,但政府除了劝说他们放弃再也没有下文,眼看着希望在一点一点的破灭,每个人的心里都聚集了太多的痛苦焦虑无法排遣,哭也许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值勤民警张勋这时正站在围观的群众中,这几天他和同事们一直忙于维护天安门广场的秩序,随时警惕可能的突发事件,已经有好几起法轮功分子的破坏活动被他们提前制止了。刚才他正在值班室休息,听到广场传来哭声,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马上赶了过来,不料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场面。望着那些放声痛哭的群众他眼圈也有点发酸,这些天来如果不是因为工作职责在身,特种兵出身的他早就参加到请愿的队伍中去了。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离去时,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特别眼熟,定睛一看,他惊讶地差点喊出声来:“那不是国家主席程光吗?!”
程光眼圈红润的站在围观群众中,望着那些哭泣的群众,他内心也很不好受,他知道群众们有委屈,可自己的苦衷又有谁能体谅呢?和平时代出生的人们怎么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性,怎么会知道今天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啊!
“快看啊,那不是程光主席吗?”围观的群众终于发现了程光的到来。
张勋一听到有人喊出程光的名字,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在这几万人的广场上,什么人都有,如果程光的安全出了什么问题,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眼看着围观的人群像浪潮一样就要把程光淹没,他急中生智大声呼喊:“大家散开一些,都坐下,请程光主席给我们讲话。”这一招果然有效,呼啦一下,围观的群众都自觉坐下了,并主动让出一块空地让程光和他的几位随从站在当中,这时张勋发挥出了他在特种部队训练的功夫,硬是在密密麻麻坐着的人群中趟出一条路,满头大汗的赶到程光的身边。程光满意的向他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刚才要不是这个年轻的警察喊话,他还真不知道怎样应付那些热情的群众,现在望着安静地坐在地上,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他不知道该从何而谈起,略微思考了一下,他对张勋说:“小同志,能不能麻烦你找一个扩音器,这样我讲话方便一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