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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龙咒-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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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稳定已经构成了威胁。在这种情况下,为中国贫富差距存在的合理性寻找原因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在‘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指导思想下,中国改革的中心始终放在效率的层面,而这样的改革路径必然会出现利益失衡现象。中国贫富差距的拉大,不是因为选择了市场经济,而是选择了‘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发展思想。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只要能够实现财富的积累,即使在过程中出现不公平的现象,也是可以容忍的。事实上,在许多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贫富差距不但没有扩大,反而有进一步缩小的趋势。究其原因,就在于这些国家政府将社会公正放在首位,通过强调社会公平性,制定了大量的财富分配和再分配法律制度,并且严格地依法办事,防止整个社会的财富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中。 

在我国,随着市场经济运行机制的建立,确实有一部分人得风气之先,通过承担商业风险,获取了巨额财富。但是,不能否认,有相当一部分富裕起来的人,并没有承担任何市场风险,他们只不过是将国有财产通过改制等手段,据为己有罢了。这样的人虽然是少数,但是,他们所占有的财富却非常巨大。从中国富豪排行榜中可以看出,绝大部分中国富豪并不是通过勤劳致富或者资本经营而成为富豪,他们大多通过用低廉的价格购买国有资产,从而在一夜之间获得巨额收益。比如,2005年8月震惊全国的广东梅州兴宁市的大兴矿难就揭开了一起典型的官商勾结,倒卖国有资产黑暗事件。据当时的《中国经营报》披露发生事故的兴宁市大径里煤炭有限公司董事长曾云高是当地人大代表。其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公司股东成员中有多人为政府机构要员。曾云高家族在当地有钱有势,曾的发迹正是缘于他的家族势力。曾云高在1999年广东省国有四望嶂矿务局破产倒闭后顺利接盘,并获得四望嶂煤炭资源最好的‘一矿’。知情人说,当时‘一矿’的生产总值上亿元,但在官商结合下被曾云高以500万元买断。曾在买断‘一矿’的经营权后,成立大径里公司,并在近几年实施大兼并,即以金钱和权势强行买断其他煤矿的经营权。黄槐镇半数以上合法煤矿已经被他兼并或联营,曾的身家据说已超过2亿元。除了曾云高自己是兴宁市、梅州市两级人大代表外,他公司的股东及家族中还有政协委员和当地税务官员。据了解,矿难发生后,曾云高称愿意拿出3亿元‘摆平’事故。事后据国务院调查组的事故调查发现被矿难牵连出的官员和相关行政人员在资金来源上问题多多,据称涉案金额高达15个亿,怀疑是与参与煤矿入股所得有关。” 

“从中国历史上看,自秦统一之后的历朝历代,虽然地方豪强势力或强或弱,但始终延绵不绝,只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才完全绝迹。古代的地方豪强一般都拥有庞大的田庄,经济上自给自足,并拥有依附于他们的‘部曲’,即私人武装——这是豪强和一般富裕阶层的根本区别,即打破了国家对暴力机器的垄断。地方豪强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所发挥的作用,就是政府的原始功能。他们制订规则并维护一定的秩序,以保护自己和依附于自己的特定集团的利益。豪强势力坐大的危害是十分严重的。因为豪强的势力范围,实际上是国中之国。在豪强的势力范围内,国家的政策和法律不再有效,惟一有效的是豪强个人的意志。这种状况往往使一些弱势群体失去对国家和法律的信任,转而依附于豪强以寻求庇护。在豪强势力强大的地方,地方官员要么被豪强所收买,成为豪强的帮凶,要么为保住官位而不得不和豪强妥协。豪强往往依托暴力以‘超市场’的方式积累财富,对经济发展有害无益。他们经常能够逃避应该负担的国家税负,并将其转嫁到普通民众头上,降低了国家的财政能力,加剧了社会矛盾。豪强有如国家肌体内的癌细胞,在中国历史上,每当豪强势力发展到极致的时候,往往‘王纲解纽 

天下大乱’,甚至连国家政权也会成为豪强的人质。在现代社会,由于科技的进步、现代文明意识的普及以及国家机器的强大,原本是不应该有豪强生存的空间的。但是由于政府体制改革的滞后,一些腐败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扶持和纵容豪强,养虎遗患。” 

激愤的老院士高举着手中的材料说道:“贫困不是社会主义,但两极分化更不是社会主义。尤其是政府官员和地方黑势力结合以社会主义的名义干着一些令有良知的资本家都瞠目结舌罪恶勾当时,我们的党不应该感到脸红吗?我们的政府不应该感到有危机感吗?不要忘了是人民拥护你们打下了江山,是人民推选你们坐了江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在是战争状态,今天我们谈论这些陈年旧帐有什么意义?” 

田达维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老院士的讲话,现在他身上的担子很重,每天的工作可称得上日理万机,案头还堆着一大堆文件急等着他处理,他实在没时间听这些老资格们发牢骚。 

“过去政府的工作确实有些差错,但大家也要看到自1949年新中国建国以来我们所取得的成就,从一个军阀割据的旧中国到一个统一完整的新中国,从一个一穷二白的落后农业国家到一个基础工业完备,三产发达的经济大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民族正在走向复兴富强之路,在这一艰难的奋斗过程中,我们走过弯路,遇到过阻碍,犯过错误,但我们毕竟还是在不断发展,我同意贫困不是社会主义,但两极分化更不是社会主义的说法。但大家想过没有,中国是从一个封建殖民的基础上直接跃入了社会主义阶段,贫富两极分化这种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经历的阶段,是我们必须补上的一课,社会主义不是从天而降的,更不是一夜建成的,是的一段错误的过程,但也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就像每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会犯这样或那样的错误一样,社会主义在成长过程中自然也免不了犯这样或那样的错误,这个世界上有不犯错误的人吗?没有!这个世界上有不犯错误的社会主义成长经验吗?没有!我们共产党人是在开创一个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新事业,在这个前无古人的探索实践过程中,我们不能只看到政府曾经所犯的错误、工作中存在的不足,还要看到我们的事业在不断成长,对于社会主义而言,没有错误的停顿是死路一条,有错误的发展才是自我更新之道,所以社会主义改革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提出‘发展才是硬道理’。在世界快速发展的知识经济大背景下,你不‘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实现国家经济总体实力的快速成长,又怎么能脱颖而出,取得参与高端国际市场竞争的资格权呢?” 

田达维不管不顾地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观点,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刚想再说几句话缓和一下自己刚才的冲动冒失发言。一直坐在身旁闭目养神,静听大家发言的俞飞却突然睁开眼,冷然问道:“你怎么能保证这些错误是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过程中必须补的一课,而不是让我们党走向死亡的癌症?” 

一时间,会场静得吓人,几十位老干部、老军人目光集体注视着田达维,似乎要从他那里得到某种承诺保证。 

在大家沉默凝重的目光注视下,田达维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他艰难地回答道:“对不起,我个人不能保证,也没有能力做这种保证。” 

俞飞道:“既然你不能保证,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要采取一些措施来保证社会主义事业不会背离当初我们的入党誓言?” 

“你们要做什么?” 田达维警觉地问道。 

“我们要结社,建立一个组织来维护红色江山永不变色。” 俞飞不动声色地将一份报告推到了田达维。 

“这是我们‘红色左盟’的结社纲领,请田副总理过目审批。” 

“俞老,您真是给我出了一天大的难题啊!”国家主席程光抖了抖手中的报告,苦笑着对俞飞说道。在认真看完了“红色左盟”的结社纲领报告后,程光也暗自心惊,这是一个极其熟悉,又极其陌生的庞大计划,说它熟悉是因为结社纲领的核心是在中国的农村建立全国性的农会组织以维护农民的基本利益,在城市建立全国性的工会组织以维护工人的基本利益,说白了就是过去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时期用于发动群众的两大民间组织工具的翻版。它的陌生之处是现在这两个组织机构的成立是要求脱离现政府的领导控制,以独立政治势力的面孔重新出现在社会舞台上。虽然,它的基本政治纲领并无过激之处,相反还处处维护党的纯洁性和政府的公正性自居,但是在政府体制之外有这样一个庞大的政治势力的存在已经构成了对现行政权的严重威胁,是根本不可能被批准的。 

“这有什么难办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35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我们这些老家伙只是想行使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难道不合法吗?!” 

俞飞明知故问的装糊涂道。 

程光和田达维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解释。宪法确实赋予了中国公民很多权利,但是有些权利只能看,只能在学术研讨会上讨论,是绝对不允许公民真正去行使的,就拿言论自由来说,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以言定罪的传统,古有焚书坑儒,文字狱,现代有文化革命,网络审查,受几千年来中国传统儒家政治思想的影响,在执政者看来,‘莫谈国事’的愚民是最好的良民,谈论政治是官员们的事情,老百姓是没有资格的。个人的言论自由是如此,集体性的结社、游行、示威更是如此。虽然,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在打天下的时候会有一段时间广开言路,从谏如流,倾听老百姓的呼声,关心老板姓的疾苦。但是,一旦坐稳江山,就视百姓为草民,肆意践踏蹂躏,把天下视作自己的私产,极力压榨盘剥。最终导致老百姓忍无可忍,揭竿而起,推翻旧的统治,建立新的王朝。可悲的是,但被压榨被奴役的人成为统治者后,又会重蹈覆辙,仍旧沿袭欺压百姓的传统。所以,中国的发展历史始终是在暴力革命的怪圈里循环,一个又一个旧的王朝不断被推翻,一个又一个新的王朝不断走向反动,中国历史这种暴力革命的发展模式成为对老子所言的“正—反—合”循环圈的绝妙阐释。 

“俞老,您是一位老党员,应当相信我们的党有能力纠正自己的错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事。现在是战争时期,形势严峻,我们更需要团结,一致对外啊!”程光恳切地说道。 

俞飞沉默了一会,缓缓摘下帽子,指着头上一道新愈合的伤疤:“我过去相信这一点,可是这道伤疤让我清醒了。想必你们也都清楚这道伤疤的来历,一群腐败官员勾结黑社会势力盗卖国家战略粮食储备,被老百姓察觉后企图动用公安干警抓捕知情人,防止阴谋败露,我‘有幸’被卷入这一事件,见识了一次警黑勾结的场面,接受了一次血的洗礼。” 

田达维尴尬地解释道:“那是一场误会,事后我们已经处理了那几个腐败警员,他们的领导也写了检讨,盗卖国家战略粮食储备的腐败官员和黑社会分子也全部抓捕归案,执行了枪决。” 

俞飞没有理会田达维的解释,仍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一位老工会干部在临终前把揭发材料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哭着说道,老俞啊,我们的党内出了奸臣,得想想办法了,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人民就不会再相信我们的党,不再相信我们的政府。那些腐败官员和黑社会势力有权有钱,有枪有人,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什么,我们相应党的号召下岗,我们响应政府的要求拆迁,我们越级上访是犯罪,我们不越级上访是找罪,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相信什么共产主义理想,他们父辈的贫困遭遇,他们亲身的所见所闻,让他们太失望了,让他们认为共产主义理想不过是一个骗人的口号。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新中国建立的时候,我们有工作,有饭吃,有衣穿,孩子能上得起学,老人能看得起病,那时的公产党是真心为老百姓办实事,办好事。为人民服务不是一句空口号,新中国就是比旧社会好,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亲身经历的。可现在怎么都变了,政府里的贪污分子越抓越多,党的干部离群众越来越远,我们的孩子上不起学,我们为社会主义奋斗了一辈子到老了却看不起病,却没有房子住,我们创造的集体财富被少数人瓜分,我们的工会组织和公安干警却不让我们反映意见,说我们破坏安定团结,这是为什么,我死都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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