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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三世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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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过去,两边那些天界人的目光不断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更有天帝的嫔妃们又妒又恨又含着轻蔑的视线。我越发昂首,挺直腰杆儿稳步向前走去。

    越走越近,我便明显感觉到天后眼中的寒意,嘴角不由得勾起。

    羲和,几千年的光阴,纵使容颜不变、青春不老,权势却改变了气息,原本千娇百媚的容颜,如今看来,却是一片肃杀。

    当年我不曾想过与你争斗,你却容不下我,费尽心思要除掉我。如今,你的丈夫却又把我弄了回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想再怎么对付我!

    来到台阶前,我却停步不再往上,抬起头,目光先在羲和身上扫了一圈儿,便转到了旁边的天帝身上。与他目光相交的一瞬间,我嫣然一笑,站得笔直的身子微微一福,接着便朝着他抬起了右手,摆出等待他搀扶的姿势。

    来吧,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做?天帝陛下帝俊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天界向来等级森严,即使是最得宠的宫妃和高贵如天后,也不敢这般放肆。天帝玩味般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朗声大笑,随即站起身,走下台阶,大步来到我面前。

    站在高我一阶的地方,他却又不扶我的手,只是居高临下微微笑着看我,眼中闪烁着狭促,分明是在等我下一步的举动。

    好吧,既然这样——

    我再次嫣然一笑,手臂略略抬高,同时屈膝低头,妩媚的姿态做了十成十。

    周围传来清晰的抽气声,大约他们没想到我能摆出这样的低姿态吧。毕竟,我曾经那样狂妄地宣称要逆天一战。

    帝俊轻轻笑了一声,大手握住我抬着的手,将我搀起。我顺势迈步,他却紧跟着挨过来,竟一手握着我的手,另一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脚步一滞,他趁势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既然要演,咱们索性演得热闹些给他们看,才不枉费今晚他们都过来不是?”

    说着,轻轻一带,我便跟着他的步子,迈上了台阶。在别人眼里,只怕就是一副深情款款的天帝宠幸画面,就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地耳边阵阵发热。

    来到御座前,羲和已经面沉似水,却还强自按捺着。我故意只瞟她一眼,便在帝俊的另一方安然入座。

    接着便是例行的群臣拜贺,祝酒,我扫视一番,文枢的座位排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我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他遥遥地一敬,他也看到了,回敬了一下。

    天界对外时时宣讲教化礼仪,自己人聚在一起,照样是一派劝酒豪饮的放纵丑态。我高高在上,底下那些个小动作一一收入眼底,权当看戏。

    “妹妹,听说妹妹的闺名是云筝,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来,姐姐我敬你一杯。以后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尽管来跟姐姐说。”

    羲和突然端起酒杯,朝我一笑,竟是想先发制人。

    又是姐姐,又是妹妹的,想敲山震虎告诉我你实际上才是这天宫里的女主人吗?我怎能让你如愿?

    我也端起酒杯,冷冷一笑:

    “天后娘娘好灵通的消息,这么快就将云筝的事情打听清楚了。不过说起来,云筝自出生到现在,也不过区区两百岁,您这一声妹妹,我可承担不起。以后还是叫我云筝或者灵后的好。”

    说完,我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干了。

    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宗族,年龄永远是女人的大忌。我话一出口,羲和的脸就沉了下来,偏偏我还是笑脸相对,只得气呼呼地将酒喝下去,扭头不再看我。

    我也不管她,笑容依旧,轻轻放下手中酒杯,转头欣赏台下的歌舞。

    过去的我,生长于灵山,得天独厚,任性天真。相伴的金龙,也是个天之骄子,从不知人心险恶。我俩率性而为,对世事懵懂无知,只知道开心就大笑,不满意就打一架。这样的我,当然不是羲和的对手。可如今,我已在人世间浸淫千年,看遍了那些勾心斗角,又在灵界的朝堂上磨练了百年,早已今非昔比了。

    羲和,如今就是你不和我斗,我都不打算放过你了。当年你送来一杯剔骨的毒酒,这次又送我散功的猛药,我不十倍百倍的还你,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煞费苦心?

    正在这时,就听得殿外大声通传:

    “天罡星君到——”

    我的心随着这一声猛地收缩,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只见那里,一抹青色的挺拔身影,正慢慢走了进来。

    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攥得死紧,心里仿佛被热油浇注着一般烧灼得生疼。

    看着那人淡漠地走近,朝着我们的方向躬身施礼:

    “天罡拜见天帝陛下,恭贺陛下新婚大喜。”

    “哼,天帝陛下大婚赐宴,天罡星君也如此姗姗来迟,好大的架子。”

    不等帝俊开口,羲和已抢在前面,冷冷地训斥了一声。殿内的气氛顿时冷凝起来,说笑声停止,天罡倒是不痛不痒的面无表情,只是恭敬地垂首站立着。

    “天罡怎么才来?迟到了该罚酒。”

    身边的人心情倒是很好,一点不受气氛的影响,语调中都带着笑意。听到他说话,天罡便抬起了头。

    “臣前些日子去查处蓬莱与昆仑两处的仙官渎职之事了,一刻前方才赶回,因沐浴更衣故而来迟了,陛下赎罪。”

    天罡淡然地说完,又微微躬身施礼。帝俊大笑两声:

    “自家父子,哪有那么多罪过可言?大喜的日子,不讲那些虚礼。你能赶回来就好,路上也是辛苦,酒便不罚你了。”

    父子?

    我心里突然有些混乱,整个脑子好像被根棍子搅动起来一般。这时,他突然有拉起我的手,极亲昵地将我拉入怀中。

    “不过,今日是朕与灵后大喜,你说什么也该向灵后敬一杯酒才是。”

    说着话,早有彩衣的宫女跪在天罡跟前送上一杯酒,帝俊则亲手将我面前那只空杯注满,端到我面前。

    我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搂着,眼睛却冷冷地盯着已经端起酒杯的天罡。

    我怎么早没有发现呢?其实,两人的容貌,竟有着七分相似,只是天罡身上少了他的霸气,多了一份冷然。大约就是这样,我才会一见到刘勋就控制不住地栽了下去吧。

    当初在冥府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昨日譬如昨日死,今日仿若今日生,刘勋不过是我这一世历劫的身份,如今劫数已满,我就要返回天庭,今后自然是再无相见之日,你好自为之吧。”

    天罡,你也没想过我们居然会在天界再见吧?

    “云筝,天罡是朕的儿子,喝过这杯酒,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说起来你也算是他的母后了。”

    大约是见我一直不接杯子,帝俊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就在我耳垂边厮磨,怪痒的。

    我猛地回过神,再一看,天罡正端着酒杯看向我,心里顿时说不出的别扭,于是缩了缩脖子,不着痕迹地拉开自己与帝俊的距离,抬手接过酒杯。天罡见状,便双手平举酒杯致额前,朗声说道:

    “天罡恭祝灵后陛下与天帝陛下比翼恩爱,永结同心。”

3。 洞房() 
随着天罡的入座,一度中断的宴会再次继续,在座众仙又开始互相劝酒说笑起来,可我却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坐在帝俊身边心神不宁。

    天罡的座位就在不远处,从座次就能看出他在天帝眼中受宠的地位,但也因此决定了他不受其他“兄弟”的喜爱。在一群天界的皇子中间,他却始终显得孤零零的。我留意了一下那些嫔妃们,似乎也没有哪个理睬他,看来他的母妃不在其中

    又一次发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将视线转向天罡,我有些恼恨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怎么了?你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身边的男人即使在享乐时也保持着敏锐的直觉,越发让我心惊。扭头对上那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我强迫自己微笑:

    “没什么,许是身体还没缓过来,刚才又喝了两杯酒,现在觉着有些头晕。”

    “也是,先前去看你的时候,脸色便不是很好。”

    帝俊温存地抚了抚我的脸颊,似乎很心疼似的将我再次揽入怀中。

    “回头叫他们好好给你调养调养。”

    几道含义不明的目光射来,我挑衅般地从帝俊怀里抬起头,却意外地对上了天罡冷峻的眼神。心里好像被猛地锤了一下,胃也跟着翻搅起来,额角更是一阵一阵地抽疼,不由得烦躁起来。也顾不得帝俊会不会不悦,便将身子抽离他的怀抱。

    果然,那人怀里骤然一空,仍做着拥抱的姿势,眼神却已再无温情。

    “陛下,云筝实在体力不支,若再勉强留下,只怕要出丑,扰了陛下雅兴了。”

    我深吸几口气,勉强笑了笑。帝俊看了我一会儿,那眼神流转间变了几变,却都看不出什么情绪。许久之后,才笑着开口:

    “即然这样,灵后便回去休息吧。”

    我如释重负,站起身朝他施了一礼,便在众人“恭送灵后陛下”的呼喊声中离开了这令我窒息的地方。

    回到紫灵宫,暗眸暗瞳早就准备好了沐浴的香汤,用的自然是灵界带来的花草,是我过去惯用的。

    “主子,天界侍寝时都要用专门的浴汤沐浴,今晚”

    玉梨见我脱衣准备沐浴,便问道。

    我动作稍一停顿,想了想,依旧跨入浴桶内。

    “他今日应是不会来了。”

    今夜算是洞房花烛夜,按理他是要过来的。但我先前在天界众人面前那番作为,就算不曾直接损害他天帝的尊严,却也算不上恭敬温顺,更何况还着实让天后羲和颜面扫地。以他的性格,今夜应该会给我个下马威才是。

    见我如此,玉梨便不再多话,安静地服侍我沐浴之后,退了出去。

    我躺在锦被之中,盯着绣满鸳鸯彩凤的喜帐,一阵强过一阵的疲惫袭来,脑子里却又始终无法平静,不断有画面闪现。

    一会儿是刘勋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天罡决绝的背影。一下子又变成了羲和阴险的眼神,转瞬又是当年帝俊温情的模样

    明明很累,却无法入眠,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许久,才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半梦半醒地,就听到外间一阵骚动,紧跟着锦帐被掀开,一个黑影带着酒气扑了进来。

    我直觉地挣扎了几下,却很快被按住,压在身上那人带着熟悉的气息。

    是他

    我虽然吃惊,却还是放软了身子,任他为所欲为。

    “你这妖精!”

    男人用力啃咬着我的颈侧,仿佛想将我吃下去一样。他的身体格外的火热,几乎将我烧着了,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朕今晚应该冷落你才是!不,不止是今晚,朕应该将你打入冷宫,从此不闻不问才对!”

    没错,你应该这样做的。可是,你却还是忍不住来了。

    我放松身体,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粗暴的动作弄得我很疼,可心里却升起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慰。

    这么晚了突然闯进来,想必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吧。羲和,我现在真想看看你听到宫中的耳目报告,你的丈夫在思前想后一番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冲入新房时的嘴脸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是下午,守在床边的暗眸、暗瞳长出一口气,在确认我神智尚清醒后,一个忙去通知玉梨,另一个则去张罗热水了。

    直到浸泡在含有草药香味的热水里我才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看看身上,真真是体无完肤了,虽说不曾破皮流血,但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到处都是。

    那男人,昨夜大概自己都窝着火呢吧?

    将我抱回收拾干净的床上,暗瞳忍不住咒骂起来:

    “那个什么天帝,简直就是禽兽嘛!昨晚儿醉醺醺地跑来,咱们拦都拦不住。瞧瞧把主子害的,本来身子就虚弱,还没调养好就这么折腾,可怎么受得了。”

    “不要胡说。”

    刚安顿好,玉梨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进来,一边交给暗眸安置,一边教训暗瞳。

    “主子如今是天帝的妻子,侍寝是必然的。你就是心疼主子,也得当心,别什么都说出来。咱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又是初来乍到,总要谨慎点儿才好,别图一时嘴快给主子惹来麻烦。”

    暗瞳偷偷吐了吐舌头,朝我做个鬼脸,跳起来帮着暗眸将一个小案抬到床前,上面摆了几样清粥小菜,一看就是玉梨做的。

    我全身酸疼,也懒得动弹,就着玉梨的手吃了一口粥,心里不由得叹息。人家结婚都是要好酒好菜地庆祝,我倒好,从成婚到现在,尽吃粥了。

    又吃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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