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在上-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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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起淮的身子却僵住了;她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嘛,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舌尖的幼嫩湿润,虽然此刻这触感消失了;但是微热酥麻的感觉却从脖颈蔓延开来;直汇聚到身体的某处。
她的手还抓在他的衣袖上,白皙修长;他闭了闭眼;还是支起了身子。
陆起淮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俯下身子看她。
谢婉宁像是有些不舒服的模样;身子扭来扭去的;她今日穿了月白色竹节纹的小袄,这样清寂的颜色;配上她粉色的面颊,竟也被她穿出了几分媚色。
他低下头就看见她纤细的惊人的腰肢;仿佛被人一掐就会断了一般;他的目光往上游移,就看见她鼓囊囊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像是话本子里的妖精,陆起淮想,若她是妖精,他早就被她勾了魂儿了。
她无意识地拿起陆起淮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红唇微张:“热我热,”这手贴在她的脸上清凉的紧,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喘息。
陆起淮听了却愈发觉得酥麻,她就像是枝头的杏花,细腻、柔嫩,叫人想捧在手心里把玩,看得人心里发痒。
许是谢婉宁挣扎的厉害,她脖颈的盘扣早就解开了,细腻的肌肤蔓延开来,再往下看就是嫩黄色的抹胸,微微露出一道白皙的沟壑,那样的妖媚。
陆起淮想起他梦里她穿着水红色绣着并蒂莲的肚兜,今天她穿了嫩黄色的,还是一样的好看,他的呼吸越发灼热了,他忍住不去看肚兜旁露出的白嫩。
谢婉宁却抓着陆起淮的手来回的摩挲,贴在脸上的手掌这样的清凉,她舒服极了,却没想到不小心碰触到了自己嘴唇。
陆起淮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浊气,手上是微热而湿润的,是她的唇
他弯了背脊,俯下身子,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他能闻见底下人带着酒香的呼吸,他想尝一下
他的眸色暗沉,拇指上的触感那么清晰,他忍不住将拇指按在女孩花瓣一样的红唇上,来回慢慢地摩挲,她的唇形饱满,如今涂了石榴红的口脂,越发娇艳好看,是什么味道的呢,他想。
“婉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他从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如今叫来却好似带着一丝缠绵,他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是的,他对她,起了欲念。
谢婉宁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微微睁开了眼,眼前的人好似隔着层雾气,她有些看不清楚。
陆起淮把放在她唇上的手移到了她的眼尾,桃花瓣一样的散开的眼尾,里面浸着媚色,纤长的睫毛团扇一样扑闪着,半睁的眼睛烟雨朦胧,媚态天生。
谢婉宁闻见了清冽的鼻息,两个人呼吸相闻,她努力睁大眼睛,面前是挺直白皙的鼻梁。再往上是俊秀的眼睛,那里面好像包含着她不懂的情绪,是陆起淮,她的嗓音细软:“先生。”
她知道他是谁,纵然醉的这样沉,陆起淮听见她口中“先生”二字出来时,几乎是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不是她的先生了,他也不想管她酒醒后是否会记得,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他拂了衣袖挡在她的眼睛上,谢婉宁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眼前是一片昏暗,接着她就感觉到唇上多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她不自觉就伸出了舌尖舔了一下。
陆起淮原本只想轻轻地碰一下她的唇,此番却忍不住了,他将她两片唇瓣含在了口中,细细地品尝,唔,是葡萄味的。
那样的甜腻,他忍不住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纤细的惊人,他越发用了力。
陆起淮却觉得不满足了,他用舌尖顶开了她的唇瓣,再往里是细嫩的小舌,她的舌头那样小,他几乎充满她的整个嘴唇,他鼻息间是灼热的呼吸,不住的吮咬,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婉宁却很难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了,鼻息间满是那股气息,她觉得小腹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腰几乎要被折断了,她想伸出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她不自觉就流了眼泪。
陆起淮吻的忘神,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小猫一样的抽泣,他刚刚都做了什么,他直起了身子。
袖子下是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面色潮红,妖媚不足以形容,他却心疼的紧,他方才都做了什么,她的红唇上口脂斑驳,是他亲的,他伸出拇指轻柔地擦拭,不住安慰:“没事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抽泣才停止。
她眼角带着泪,就这样睡着了,面色安静,床旁边落着她绣着兰草的帕子,然后细细地擦。
好容易整理完了,他又看见那抹晃人的白嫩,然后伸出手帮她把盘扣扣紧。
外头天有些黑了,雅间儿里的烛火飘摇,投在陆起淮的身上落下了一道长长的阴影,他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山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快步走到了罗汉床边,床上的姑娘面色安宁,睡得香甜的样子,屋内的灯火很暗,她没发现谢婉宁的口脂淡了,心里还在感慨幸好遇见了陆起淮,若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姑娘口中时常念叨的陆夫子果然是好人。
山栀弯腰行了个礼:“多谢陆先生,麻烦您照料我家姑娘了,”很是感谢的样子。
陆起淮点点头,继而转身负手,走到了窗边儿,外面微微亮起来,许是卖吃食的点了灯,窗户上糊了厚厚的纱,他敛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面跟来的大夫拿了丝帕盖在谢婉宁白皙幼嫩的手腕上,胡子白花花的,细细诊了脉,然后才沉吟开口:“这位姑娘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酒喝得多了些,不必担心,熬了醒酒汤喝了就好。”
山栀听了心中一喜,付了诊金后又转身告诉酒楼的大堂熬醒酒汤来,然后喂了谢婉宁喝。
喝完醒酒汤后谢婉宁面上的红润消了些,山栀给谢婉宁穿戴好了衣裳,陆起淮又抱起谢婉宁往马车里去。
马车里放了暖炉,里面很是暖和,他把谢婉宁小心地放在坐垫上,斗篷的连帽嵌了个缝儿,露出她玲珑的眉眼,他又看了一眼才出了马车。
青布小轿走的远了,陆起淮却还站在原地,耳边是叫卖声,脑海里却是她梨花一样的面孔。
第二日一早,帷幔外面传来了炉火的噼啪声,谢婉宁觉得身上酸的紧,她的嗓音有些哑:“山栀,现在是几更天了。”
山栀听见后连忙披了比甲过来:“姑娘,您可终于醒了,从昨天傍晚睡到了现在,现在去畅音园还来得及。”
谢婉宁微楞:“我睡了这么久,”她只记得昨日在暖阁里饮了那杯酒,再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山栀叹了口气:“可不是,昨儿您醉了酒,程小姐叫我带你回来,您半路上浑身发热,还好遇见了陆大人,”然后将事情一一讲出来。
谢婉宁有些不敢相信:“陆先生?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她的记忆里一丝印象都没有。
山栀也是不敢相信,看来程姑娘说的还真是对的,不能叫姑娘喝酒。
“帮我拿衣裳来吧,”谢婉宁开口。
山栀点头应是,然后转身走了,谢婉宁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竟然见了先生吗。
算了,想不起来便罢了吧,她抻了懒腰,却忽然觉得腰肢有些疼,她又摸了摸唇瓣,怎么也有丝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酒这么厉害,她以后可再不想喝酒了。
畅音园里,一众小娘子都已经换好了冰鞋,谢婉宁和程昭扶着栏杆站在一起。
冰上起了白雾,程昭挽了谢婉宁的手:“昨天的事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吧。”
谢婉宁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程昭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我怎么不知道,有次我过生日请了你来,你在宴会上喝了酒”说着面色抖了一下,像是不敢回忆。
她接着问:“山栀有没有说你昨晚都耍了怎样的酒疯,”隐有笑意。
谢婉宁开口:“山栀说我乖得很,一点儿怪都没有闹。”
程昭很是惊讶:“怎么可能,”她想起那次醉酒的谢婉宁,刚开始确实安静了会儿,后来就抱着她不撒手,还拿了她的手往脸上摸,又乖又软,完全不似平常的样子,幸亏那次是遇上了她,若是遇上了个男子,说不准儿还以为婉宁是投怀送抱呢。
程昭刚要往下问,三公主和五公主就往这边儿来了:“这就是我给大家请的师傅。”
身后走出来的人穿了玄色绣金线的直缀,外头罩着一件鹤氅,他的身姿俊朗,眉宇间有些冷峻。
谢婉宁就听见旁边小娘子们低声的喃喃:“晋王殿下。”
第42章()
一众小娘子们纷纷行礼;冰面上各色裙摆盛开。
赵彻沉声道:“无需多礼;”他负过一只手;眼睛却不自觉看向谢婉宁。
她正低着头;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四喜如意纹妆花襟子;水绿色的粽裙;外面罩着白色的斗篷;周围一圈儿都嵌了兔毛边儿,穿的很是素净,偏生微张的红唇显出几分妖媚来。
谢婉宁低了头;她一开始就觉得是因着赵彻的缘故三公主才会叫她来冰嬉节的,却没有想到是借着这个由头,她原想着赵彻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断不会舍了时间的;没想到此番竟然来做了冰球师傅。
她的手不由得就攥紧了斗篷的毛边儿,他到底还是这样做了;上辈子他只见了她一面就将她强夺回王府去;这次谢府没有落败;她还是名门贵女;他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了;左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三公主眉眼秀丽,看了底下的小娘子们:“此番我可是下了大力气才能请来二皇兄来;他的冰球玩的可好,大家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底下的小娘子听了心中一热;这可是晋王殿下啊;世人皆知晋王文才武略,人生的高大俊朗,虽说如今储君未定,却是有很大可能高登宝座的,最重要的是,他如今还未大婚,真就像三公主说的一样,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啊。
若是谁能嫁与晋王为妻,就算是将来未登大宝,可也是不容置喙的晋王妃,这可是多少小娘子都向往的,谁都想使了劲儿往他身边凑,可晋王常年不见,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一时间小娘子的眼神都有些惊喜,陆雅怡面上带了矜持的笑,她不敢抬头看赵彻,她想起今儿一早选了好久的衣裳,玫瑰紫的襟子,上面绣了大朵的牡丹花,外面特意选了猩猩红的斗篷,他觉得好看吗,她这样一想脸就红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赵彻根本没有看她。
五公主笑了笑:“二皇兄,你可要好好教咱们呀。”
赵彻从身后属下手里接过用熊皮缝制的圆月状球,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这冰球的规则,大家该是知道的,谁能将球带进对方的旗门就算是赢了,用手抛掷,用脚踢都是允许的,”他说完停了半晌,“大家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
话音儿一落,原本四散在周围的小娘子们都围了过去,赵彻立刻就被包围了。
“晋王殿下,这抢球若是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又有人问:“这抢球气力可大的紧,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脸上可怎么办,”一众小娘子都很是担心的样子,毕竟脸可是第一要紧的,又有些其他小娘子问了些无关的问题,脸上俱都带着甜甜的笑,眼睛忍不住就去看赵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全场只剩了三个人没有围过去,分别是陆雅怡,程昭和谢婉宁,三公主心中了然,陆雅怡一贯要面子,自然不会做这种上赶的事。
至于谢婉宁她打量了一下,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二皇兄就是为了她才应允了来做这冰球师傅,可看谢婉宁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她又看了眼赵彻,原来似她二皇兄这样的人也有为难的事。
赵彻耐着性子一一解答了,只不过声音有些冷峭,他想起在茶楼里时帮他包扎伤口的谢婉宁,睫毛纤长。
赵彻的余光就看见她离的远远的,上次也是这样。
“大家可以练习一番,”赵彻转了转手里的球。
三公主和五公主分别领了两队,至于人员的分配嘛,三公主眨了眼:“你们任是跟了谁都可以,不过还是要抉择一下的,我和五妹妹随意选了即可。”
五公主也点了点头。
三公主自然先选了谢婉宁,五公主则先要了陆雅怡,剩下的其他人随意分配了下。
程昭很高兴:“没想到我们两个竟成了一队的,”谢婉宁也笑了下,三公主第一个选了她必然是因着赵彻的缘故,她低了头。
冰场上两边各设置了一个旗门,中间放了条红色的丝带,赵彻没怎么用力的样子,却把球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