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无价-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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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吻,带着酒味,烟味,还有独属于他的味道。
如一年前,被她惹毛了之后,愤怒的攻占她所有的压抑和伪装的冷漠。
是谁说,我们都没开始,那也不用结束!
是谁一遍遍的警告自己,再遇到他,一定漠视,一定不要理会。
这一刻,又是谁陷入其中的,戴着另个男人的婚戒,穿着圣洁的婚纱,这样甘愿的沉沦在他的攻势里,都不知道去拒绝?
直到一声略高的嗓音后,她还没从他的亲吻里回神,就看到了那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准新郎一拳重重的捣在颜青的脸颊上。
鲜血,一下子自嘴角流出来。
在头顶感应灯的映射里,好扎眼。
扎到她来不止阻止,他们又撕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仿佛在无言的说:谁打赢了,谁娶她!
“住手!”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役妖有技。
“听到了没有!!给我住手!”
对打里,她这样大喊,只是准新郎并未因此停手,质问着她,“说,这个男人是谁?他是谁!!”
“放开他!”她说,“不管他是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你的谁!如果我不是你的谁,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在你面前没有说话的资本,那么放不放,随便你!”
“子彧!”
“我说了随便你!”
那是什么?另一方式的威胁?
不放,代表着他们间再没有关系,放开那刚才的吻,又算什么?
随着响声,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而夜子彧说得更彻底,“放开,我和你走!”
“不可以!夜子彧,不可能!!”颜青挥拳,誓要打倒,拉着他心爱的女人走,只是人群里更多的一部分是新郎这边的人。
一个他,再怎么有能力,都不可能得逞。
倒地的那一刻,他看到一身洁白婚纱的夜子彧,被高大的准新郎扛在了肩膀上,所前往的方向正是楼上的房间。
“夜子彧!!”
“……”低垂的视线里,夜子彧用一种死灰的表情,看着被死死按在地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以难读懂的复杂的讥笑,就那样一晃晃的消失……
这个元旦后,颜青病了。
几乎到了一病不起,七魂少六魄的地步。
接到颜妈的电话,顾子墨无暇分身,只得将人接到了霍金斯医学院。
在这里,医院为颜青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奈何结果和国内一样,身体本身机制并没有问题,就算有病那也是心,是心病!
对于这个一路走来的兄弟,顾子墨更多是想揍人!
想要打醒这个半死不活的,失了精神支柱的臭小子,“既然爱,那就去追啊!”医院病房里,他夺了颜青的烟,啪的一巴掌上去,“搞成这个样子,怪谁?”
“你?还是她?”抬手,又想一拳击打过去,是颜青翻了翻白眼,“他们订婚了!”
“订婚了那又怎样?就算是结婚了,那也能离!”
哎哟,顾子墨这话说得,完全是霸道至极,一把掀起颜青身上的被子,拎着他,半拖半就的弄到洗手间,直接用12月的冷水,去浇。
那水,真的冰,刺在发涨的身体表层,像一把小锯。
又痒又疼,想要抗拒,想要逃避,那花洒就像长了眼似的,不止从头而下,还会强点浇灌着他的双眼。
顾子墨揪着他,“清醒了吗?”
不说话?往洗手盆里按,整颗脑袋都给他浸进去,那全身湿透,又毫不挣扎的样子,差点没把颜妈妈给吓着了,“小颜,小颜啊!”
“啊!”忽然一声嘶吼,是颜青站了起来,任由冷水浇着,如雕塑般的脸颊,没了刚才的涣散,有的尽用某种信仰的坚定!
诚如老板所说,结婚了又怎样?
只要她跟他走,他不介意,做这一回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很快,年关将至。
这一天的马里兰州,在午后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大雪。
雪花像鹅毛般的纷纷飘落到大地的每个角落,顾子墨在亲手做完必要的按摩后,就这样站在窗台前,遥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国度。
想着那一年的大雪,他们一家人堆雪人,打雪仗,那是多么快乐?
一年,又是一年,有个五月生的小家伙,该入小学了。
“莫念,四个孩子的名字,分别是安康快乐!你会喜欢吗?”
片刻寂静里,回答他的是越来越大的雪片,像极了那一样的挪威夜空,在极光下漫天的银装素裹,有她银铃般的笑声。
还要,你还要睡多久?
明天就是年三十,又是一年的春节,你知不知道?
又是一个午后,异国他乡的年味,虽然不怎么重,但走在唐人街,喜庆的感觉还是那么激烈,家家户户准备了鞭炮,还有方块字的对联。
明知道他心爱的妻子不会醒,但顾子墨依旧的固执。
买了纸笔,还有手工制造的灯笼,在这个新年里,执笔写下属于他们两人的誓词,简单的平安里,他忽然想起,当初那意外的一夜后,她就昏迷了。
而现在又是昏迷着,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始有终吗?
摇了摇头,他将亲手写的对联贴上,连线桂姨挨着听完几个孩子们的报告之后,又处理了近日以来积攒的公务,再抬头刚好整点。
远处钟声,如挪威那夜一样,当当的响过12下之后,便是新年的第一天,那赫然燃起的烟火里,他快步来到妻子床前。
“莫念,又老了一岁!”
“……”
“孩子们又大了一岁!”
“……”
“29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识到马上就是30的老女了!是豆腐渣的年纪,知不知道!”
点着她的鼻梁,顾子墨微微笑了笑,“可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呢,再不醒过来,我这朵花就不要你这块老豆腐了!”
烟花里,他就这样恐吓她!
托腮入迷糊中,完全没发现女人藏在被窝里的手指动了动。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年初一,各方祝福恭喜的短息和电话,简直就要打爆了顾子墨的手机,气得他直接丢到了一旁,说什么也不想再理会了。
威廉带着艾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看初三。
趁着医院给莫念做检查,他仔细追问了几句,都没意识到艾青的眼睛直盯着顾子墨看,好半天来了句,“…子墨?”
“……”这是多久?
久到顾子墨眼框一下子湿润了,有二十年之久吧!
他终于从母亲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再是‘亦朗,亦朗!’,“妈!”他激动,有些热泪盈眶的握住母亲的手,任由她打掉,又揉着自己的脑袋。
艾青眨了眨眼,“小子墨,这么大了?”
“不是大,是已经开始变老了!”都37岁了,能不老吗?
“啊,这么快?”在艾青的记忆里,她还停留在那一年的桦树林,男未娶女未嫁的年代,能记顾子墨,那就说明后面的记忆恢复了,精神又因为当年的打击,再一次奔溃!
一如那年的顾宅,威廉被赶走时的那样,她惊恐失措,她紧张又害怕,她脸白手抖得完全不能控制,捂着耳朵,啊啊的大叫了两声,顺着走廊就跑出去。
“妈!”
“艾青!”
顾子墨和威廉几乎同时迈步,却是谁都没想到,正在做检查的医生忽然说,“动了!”
“……”
“动了,她的手指动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的手指动了,有清醒的迹象!”
轰,顾子墨不淡定的踉跄了下,转身将母亲的事交给威廉,疾步来到莫念的床前,椅子都来不及拉的就半跪在跟前,“念念,念念!!”
“……”
“念念,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先生!”医生摇头,看着这位气场向来强大的男人,这会变得如此孩子气,只好说,“手指动了,并不代表她现在就能醒,只能说对界的事物有意识了,这段时间你最好再唤醒,播放一些她在意的录音或音乐等等,都可以的!”
“多久!”顾子墨急切,“要多久!”
“看情况吧!”
“那好!”
不管多久,他都等,时时刻刻的等,年年月月,月月年年不改初心的等待她!就算像医生所说的那种有可能会瘫,会失忆,会失明,只要她活着便好!
这个晚上,顾子墨没睡好,整颗脑袋就像自动播放一样,从认识的开始到极光,到这一年多的昏迷,全部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样子。
“莫念,念念…”正月过完的二月里,他胡子好像又长了些,头也长了,身上的衬衣,已经由加厚换到了半棉,而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换上了毛毯,他拉着她的手,来回的蹂躏着下巴处的胡茬,“不要这么狠心好不好?念念,醒一醒?!!”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睡。
顾子墨不放弃,按脑中的记忆,说着相遇,说着相爱,说着孩子,在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又特意命颜青录了孩子们的声音。
就是固执的一遍遍的放着,“妈妈,我是顾安,我好想你哦,马就升一年级了,你能来吗?”
“妈妈,我是顾康,安康的康,幼儿园里来了个爱哭鬼,我最讨厌她了,总是爱弄我身上抹眼泪,哼,我才不要娶她呢!”
“妈妈,我是顾快,说是快乐的快,可是我的名字好丑,丑得我很想淘气!”
“妈妈!”这一声的娇惯,想都不想一定是小朵拉的,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哽咽,“哥哥欺负人,呜呜…妈妈,小筷子不是好人,他打我!!呜呜…”
在女儿呜呜的声音里,睡着的莫念像是被困的小鸟,想要飞出笼子,却是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只好拿脑袋不停的撞,又使劲挥舞着手臂。
“走开,走开!!”
“念念!”听到声音,顾子墨噌的一声站起来,一手按着警铃,一手拉着妻子的手,“念念,我是谁,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第261章 青涩。()
呼叫铃一响,很快有医生过来。
一旁,顾子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紧张激动。
人就站在床边,不动不摇的看着病床上皱眉的妻子。
看着她在医生的各项检查下,由最初的毫无反应到现的排斥。
直到听医生说,“顾先生。叫名字试试!”
闻言,他上前。声音柔得简直不像话,在众多医生和护士穿梭的病房里,一遍遍的喊着,“念念,我是顾子墨!念念……”役见余技。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不分昼夜的讲着过往,叫着她的名字,亲吻着她已经略有反应的脸颊,一张性感的薄唇都起了泡,干裂出血。
那个时候,病房里,除了他的声音。再就是床头手机里播放着几个孩子的欢笑声。
终于,第三天午后,他累了,再也撑不住的眯眼小睡,朦胧间忽然感觉手背一暖,跟着有软软的手指在戳弄他的手心。
刹那,顾子墨本能的叫她,“念念,念念!”
“……”
“念念,你醒了!”
后来顾子墨,怎么都忘不了那个阳光充沛的午后。
有细碎的光芒透过窗台,洒进病房里的同时还折射到她及耳的黑发里。
就那样不设防的瞪着一双小鹿般的黑眸。用盛满了无知,害怕又恐慌的表情,怯懦的看着他,苍白的容颜下,那张没有血丝的唇,张了张,发出一个单音。
“你……”
“对,我!是我,念念,是我!!”
“你……”
“我是顾子墨。子墨啊!”伸手,他想要握住妻子的手,在感觉到她明显的排斥后,顾子墨生怕吓到又小心至极的指着自己。
“我,你不认识了?”
“……”莫念没反应,只是四下看了看。
“我是顾子墨,你的……”老公还没等说出来,床上的女人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再次睡着了,更准确的来说是晕过去了。
在医生赶来,再次对她进行检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顾子墨都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那一日的阳光。太扎眼,晃得让人眩晕。
远处树林刚刚冒出了青芽,带着春天的气息,让他欣慰和幸喜,却是医生说,“顾先生,你确定刚才不是幻觉?是不是太累了??”
“怎么可能!”站在长长的走廊里,顾子墨这样低吼着,“醒了,她真的醒了!还开口说话了,医生,我精神很正常,我不是幻想家!!”
长久的压抑,让他有些失控,誓要找院方讨个说法!什么医术?庸医,全特么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