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无价-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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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远去的背影,中途当真狠心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这样,他一路跟,最后跟到夜锦楼下,想跟进去,被保安给拦住。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从保安嘴里知道,方思思曾来闹过。
日子一天天的飞逝,很快海城迎来了盛夏,七月底的最后一天,是儿子的生日,这一天乔少锦一直谨记,并且早早的就开始准备。
联系了很多厂商,定做有关于一家三口的衣服、纪念物以及饼干啊,又在乔宅搭建儿童游戏乐设施和筹办四周岁生日。
碍于乐乐在国外做手术,乔宅根本没什么人,同样乔少锦也知道,心爱的姑娘和老爷子不怎么和,所以趁空精心准备了一切。
忙里忙外的小半个月,带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刚打算把这一切告诉彭杉,好让她提前给好友们下请帖,那知竟然得到她出差的消息。
一下子,他像泄气的汽球,除了买醉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有时候,他自己也觉着笨,没有顾二的沉稳大气,更加没有方天扬的睿智和冷静,除了按班就部的医院生活,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努力了近两个月,两人的关系 ,不但没缓和,还走到了冰点。
其实他知道,以彭杉的个性,要么不做,要做那就是认真,早在拘留所门口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这点,所以才会害怕的先带走儿子。
只是没想到,会过敏……,“女人!”一杯酒下肚,他晃着不怎么清醒的脑袋起来,歪歪斜斜的往外走,刚出门哇的一声,猛吐了。
那个时候,有辆蛰伏于深夜的车子,刚好经过。
后座戴帽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紧绷得没有一丝表情,尽是褶皱的双眉间,有化不开的浓重悲伤气息,雨季一来,他残缺的右腿便开始发痒。
“乔尔!”方天扬声音里带着落寞。
“知道了!”没吩咐,再回大哥身边的乔尔已经懂。
下车、扶人并送他回去,经过乔宅偌大的草坪时,才发现原来小平安的生晶在即,再回车里,将这条信息告诉方天扬。
片刻沉默里,方天扬闭眼,“嗯!”
在数不尽的漫天繁星里,他好像又听到那个清脆的嗓音在说:水杉喜光,倔犟又固执,认准了的事便是一条道走到黑。
水杉树是珍奇无比哦!
可是世间也只有一个彭杉,一个希望能像水杉树那样,时时向阳,开朗快乐生活下去的她,而不是这样彼此折磨和伤害着。
彭杉出差再回国,意外接到来自水杉树孤儿院的邀请卡,上面写着为留守儿童募捐的特加活动,期待加入他们。
其实不用期待,这些年她也在关注这方面的咨询,不然也会免费帮忙各处宣传,说起来这一点的理念,倒是与她不谋而合。
只是募捐时间刚好定在七月的最后一天,让她有些为难。
之前和儿子说好了,这天的24小时里都属于他的,左思右想下,在傍晚接平安放学后,彭杉把邀请卡递给儿子,和他讲解了许多关于留守儿童的事。
本以为小平安还会闹性子,结果没想到,他说得很简单,“那就一起咯!”
你瞧,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路上的时候,彭杉又问儿子,“如果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又有让你觉着很累的人,你会怎么办?留下还是离开!”
小平安认真的想了想,“那就换种生活方式啊,妈妈,我好想曼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巴黎,我还想太姥姥,你想吗?”
“……”彭杉没说话,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了,都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感动,一个五岁不倒的孩子,都能猜中她的心事。
下班回家,会帮她倒水,夜里会乖乖上床,那样等她睡的时候,被窝就是暖的。
知道一个蛋分两半,仰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软糯且认真的说,“妈妈你好瘦,你吃,吃了可以长个子!等小平安长大,谁都不可以欺负妈妈!”
“……”
那个夜晚,彭杉想了很久。
几次想抽烟,到最后却都忍住了,翌日天空晴朗,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青山绿水,没想到小平安出嘴的第一句,竟然是,“原来我出生的这天,这么美啊!”
“噗嗤!”彭杉直接笑了,拿着邀请卡,经过一层层的引荐,最后所前往的地点,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乔宅。
入场的偌大草坪上,贴满了她和儿子的剪影,有千奇百怪的卡通图案和一朵朵由鲜花组成的精美装饰,经过的时候,彭杉认真看了看,意外没有她过敏的玫瑰花。
“杉子,你来了!”远远的,莫念站在孩子中间就开始招手,身后站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顾子墨,滑梯的一角还有其他几位朋友,就连巨型奥特曼人物后面,也隐约露出半个轮椅的后背……
在场的人中,数来数去,唯独少了让她感觉很累的男人,却也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并且沙哑的嗓音自舞台中央的音响里传出:
亲爱的你看见远处那块岩石了吗
在潮汐中沉默地屹立着
像一个誓言永不哭泣
那就是我是的那就是我z
可现在当你走进了我的生命
我再也不像它那样坚定
即使一滴悄然飘落的小雨
也会让我不住地流下眼泪
我如此爱你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如此爱你
因此我站在这里
我如此爱你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如此爱你
因此我站在这里
第247章 我如此爱你(3)()
歌声里,天空如洗,湛蓝得让人眩晕,那洁白的云,像一朵朵盛开在头顶的花朵。
随着他的声音彭杉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悬崖后的温馨。不同于今天的酷热。三月里的春风,卷起白色的窗帘。她酸软的身体里,有他的气息。
而外面的金色沙滩里,又是两父子一阵阵的嬉笑……
那一幕幕的甜蜜和幸福,像殷勤的小人,手拿刀枪的去和她身体里的小鬼做斗争。
小人说:和他在一起。
小鬼说:你是彭杉,洒脱一点,世上好男人好多的是,离开他,离开他!
现实的舞台,又是那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一曲唱完后,用一双浩瀚如海的眸子,准确无误的锁定她的位置。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反应。总之在他迈步赶过来时,她转身了。
乔少锦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鼓足十二分的勇气,放下手里的麦克风。手紧握着口袋里那烫手的首饰盒,一步步的走过去。
他知道自己笨,不会说情话,又不会八面玲珑的处理太多太多的事,更加知道她倦怠了这份情,只是他想再最后努力一次。
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想要抱她,又害怕她会因为他的出现而不开心,所以想她的许多个黄昏和清晨,只是默默的守着,脑海里一遍遍的想着她那句:
就放了我!
“彭杉!”他叫她的名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彭杉,嫁给我!”
没有华丽辞藻,没有多余的任何一句修饰,有的只是他的一腔热血和满满的爱意。
过往的两个多月以来,在看见她的冰冷和刻意的疏离时,他真的想过如她所愿的放了她,那样或许就不会再彼此痛苦的折磨着。
只是在此之前,彭杉请容许我自私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这样正式的求婚,这次之后,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毫无怨言的支持!
都是因为这个念头闪出,还是因为他声音不够大,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那一袭淡黄色长裙的女人,当真没有什么反应。
与此同时,被孩子们围着着莫念仿佛发现了什么,她挤了挤眼,见彭杉没理会,简单的安抚几句,快步走过去,“杉子,乔少锦在后面,他……”
“念念,别说,求你!”她仰头,坚忍着晃动的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
“彭杉!”莫念知道,以好友的性子,既然说出离婚,那就是动了真格,说起来乔少锦也有他的为难,拉着彭杉的手,她压低了声音,“究竟是怎么了?”
彭杉痛苦的捏了捏太阳穴,刚要说妈妈的事,这时身后的乔少锦动了动嘴角,“…没事!”他说,“开个玩笑!”笑笑,自发的起身,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很意外小平安竟然没有排斥他。
他说,“带孩子们玩吧!”
“……”
接下来的嬉闹、生日餐以及那偌大的烟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入他格格不入。
不管是滑梯,还是积木堆里,又或是荡秋千的小草坪,只要他出现,就算不是有意的出现,那女人的笑容肯定会立马收起来,并且带着儿子往相反的方向去。
其实这样也好,乔少锦是这样想着,晃着高脚杯里猩红色的液体,仰头喝了下去,刚要起身,这时顾子墨走了过来,“小三……”
逗他呢?乔少锦说,“你才是小三!”
“乔三!”
“别说话,什么都别说!”又倒了杯酒咽下去,他说,“如果真拿我当兄弟的话,什么话都不要说!”起身,最后看了眼那淡黄色的身影。
不得不说,黄色她极少穿,却衬得她格外的美丽。
再见了,我心爱的姑娘,这一次之后,我不再缠着,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和放开。
领带扯下去,拎在手里,他借口去洗手间,专挑了没人的地方,一步步离开,偶尔还会有好友问他去哪。
其实要去哪,心在哪?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没心了,这一生恐怕都不想再爱上谁,为了谁而歌唱!
为怕自己止不住的还想再去找她,出了大门,乔少锦一刻都不敢停的拦车离开,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一切,包括彭杉盈盈晃动的泪水。
他对司机说:“去海河沙滩!”
想一个人走走,想让海风吹醒自己,想……,眼框湿润时,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想的是她,脑海里显动了还是她。
彭杉,忘记你,我还是做不到,该怎么办?
“先生,到了!”前头,出租车司机提醒。
“哦!”这么快?才眨眼就离开了乔宅,来到了岸边?站在礁石上?
迎向大海,他张开了胳膊,感受湿咸的空气里那心爱姑娘所残留下来的一点点气息,烟点燃下来的时候,乔少锦在想,可能是下雨了,不然脸颊怎么会有水滴滴落?
打火机仿佛也在这一刻和他闹着性子,竟然一根烟点燃了,再点怎么都点不着。
望着被海水拍打的岩石,他笑了:亲爱的你看见远处那块岩石了吗,在潮汐中沉默地屹立着,像一个誓言永不哭泣,那就是我,是的那就是我……
‘雨水’好像越下越大,滴在手背上,一滴滴的滚烫又晶莹,正等乔少锦想好好看清这些‘雨水’时,一道巨浪所溅起的浪花,淹没了所有的痕迹。
风吹过时,只剩下咸咸的海水。
那么多滴的液体,浪花一滴都没留下的全部带走了。
像极了那个狠心的女人,在走进他的生命后,也什么都没给他留下的离开……
或许他还有烟,想到这里,乔少锦掏出烟盒,抽走烟卷想要点燃,可是打火机却罢工了。
望着中指处的烟卷,他觉着自己有点累,累到坐在礁石边想要大睡一觉的时候,就连天空也不喜欢他,前一刻还是清空万里,这里就阴云密布了。
这是当真要下雨的节奏吗?
他起身不想离开,仰头叫着她的名字,完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都没发现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站着那淡黄色身影,泪水当真是一滴滴的流下来。
轰隆隆!
一记响雷后,乔少锦站在大雨里,丢了手里早已经无法点燃的烟卷,把一路都没舍得扔掉的领带也跟着丢进大海,最后……
看着被雨水灌浇的首饰盒,那枚不算怎么大颗的钻石越发晶亮。
也丢了它?
摇了摇头,他不舍,真的不舍。
这是她在狱中,他特意定做的,要不是借着儿子的生日,他都没有机会拿出来,而现在……,乔少锦苦涩的笑了笑,扬手刚要丢,忽然眼前多了只手。
那是一只消瘦又柔软的素手,指甲很短,没有乱七八糟的颜色,若粉手的指甲壳,张扬在他面前,主人的声音自头顶倾斜了下来:
“给我吧!”彭杉说,“不管开价多少!”
前一句,惊喜到甜死,后一句简直残忍到要他的命。
雨帘下,乔少锦坐着不动,没丢戒指也没回头,对于她的意外到来,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