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无价-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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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
什么事?
敢情十万火急的叫他来。就为这个?
郊外,码头的货仓里。
谢致远带着全身的疼醒过来,晃脑袋睁开眼一看,差点被眼前堆积如山的货物给吓楞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何念瑶明明说把整个天蓝集团针织片区的仓库全烧了,面前的这些又是什么?是什么?
像不信,像验证,谢致远噌的一下子起身。
才发现,他一直被扔在地上,难怪又冷又硬,断了片的记忆,这才恢复了似的……,他不是应该在顾子墨的办公室里追要赔偿款吗?
钱,那人肯定拿不出来。然后他刚好可以借机拿莫念来顶!
现在,他又怎么会在这?
叮铃铃,手机一阵响。
他就像睡傻了一样,左右找,最后才在铁门的缝隙里发现自己的手机和公务包。
电话是助理打来,问他,“董事长,大事不好了!”
“说!”谢致远烦躁,刚想扯领带松口气,才发现外套不在,衬衣大开不说,衣服还被人划破了,那道道划痕。划破衣服的同时,又不痛不痒的在他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痕迹,真特么,“我这是在哪?究竟发生了什么?”
恍惚间,记起是顾子墨打晕了他!
“该死的!”
“啊,董事长,您……”
“说啊,发生了什么事,您什么您!说!”
“连先生出事了,人在中心医院抢救!”
“什么?!”谢致远一怔,捏着眉心想了想,“那什么,你赶紧过来接我,我在……”走了两步,才发现。除了这道两米多高的铁门之外,再无其他出门。
一时间,谢致远越加愤怒,“我打开坐标,你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助理就出发,却是找得辛苦,一个多小时后才找按坐标找来,又费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想办法打开铁门,好弄出里头的谢致远。
在这接近两个小时里,谢致远几乎把货物翻了个遍。
就算再不信,但一箱箱货物就在眼前,特别在每臬醒目的位置都清楚的标着尺码和规格以及数量,总算加起来一对,刚好是合同量。
一下了,谢致远就明白了什么。
去医院的路上,他脸色几乎是一片铁青。
他打电话联系莫念,想约定一起过生日无人接。
他打电话,找何念瑶质问,为什么事情不是约好?同样无人接!
最后他又联系了之前几家购货商,问他们天蓝集团是怎么处理的,对方答得简单:“有订单,那就发货了,还能怎么处理?”
“不是……,仓库失火了吗?”
“谢董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就没看报道?灭火后,好在里头都是布料和一些纸臬、样板等等。”
“成品……,不在里头?”
“谁开始说在了?”对方追悔莫及,“把关系都搞僵了,估计再合作,没戏了!”
几句话,谢致远算是确定了,什么狗屁仓库失火!
明明就是顾子墨故意下套,何念瑶这个愚蠢的女人,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放火之前不知道检查检查里头有货没有?
靠!
耳边,是助理提醒医院到了。
谢致远没好气的‘嗯’了一声,几乎憋着一肚子怒意走进大厅、上楼,然后刚到病房门口,询问了伤势之后,守门的司机居然告诉他:不见!
当即,他就恼了,“我是谢致远!”
那布加迪威龙司机,面无表情的重复,“不见!”
“……”谢致远气死,很明显连先生这是怪他事情办砸了?
转身,就要走,忽然听到病房里有声音,“谁在里头?”他问。
布加迪威龙司机,这次总算有了个表情,“天蓝集团的顾子墨总经理!”
“……”谢致远,脸一下子就白了。
以为顾子墨恶人先告状,其实病房里的气氛拔剑弩张。
眼看公交车就撞上莫念的时候,威廉几乎在瞬间把铁质酒壶砸向司机,弹跳起来的,以舍身护她的姿势扑上去。
由于惯性,在就地翻滚的时候,车头撞向他的腿。
小腿骨折,胸腔和两根肋骨让他当时连喷了几口血,失血和疼痛下,又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以至于 现在虽然清醒,但脸色却还是煞白。
略有些消瘦的脸颊,多处擦伤,又经过包扎处理。
现在的他,简直狼狈的不行。
两人,一站一躺,一冷贵英俊,一带伤病态。
威廉觉着自己一下子被比下去了。
其实顾子墨很明白,病房不能抽烟,特别是像威廉现在所住的VIP病房,越加明令禁止,可是他依旧我行我素。
准确的来说,他是恨。
在知道威廉就是连先生以后,他极恨这个男人。
烟蒂一扔,顾子墨张了下五指,对着威廉受伤的肋骨就按下去,“疼吗?”他问!
威廉咬牙,“…还好,啊!”又是用力一按,简直疼得要人命,“…你,恨我?”
“不该?我不该恨你?嗯!威廉医生?还是连先生!”五句话,顾子墨双目猩红的按了五次,像是无视威廉腹部又渗出的血水,他对着小腿又是重重一拳。
“啊!”
一声惨叫,门口司机和谢致远听到,即刻冲进来。
看到顾子墨的所作所为时,司机立马用生硬的中文警告,“是人身攻击,故意伤害,你……,我会联系律师,你就等着向大使馆解释吧!”
“大使馆?好高级的说!”顾子墨戾气很重,修手又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残留着威廉的鲜血,抬手就给了司机一拳,又补了一脚。
“迈克!住手!”威廉制止。
“连先生!”叫迈克的司机想还手,又不得不收手,最后只好满是警告的指了指顾子墨,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等着。
顾子墨觉着心烦,想出气又一时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但这个叫迈克的又绑了莫念,要他就这么忍下去,再去用斯文、绅士的方法?
忽然,等不急。
踢腿、挥拳,没两下撂倒,挑衅似的勾了勾手指。
矮哟,迈克心里那就一个憋屈啊,要不是主人不许,他早就打上去了。
“出去!”热了身,顾子墨解了西装扣,很意外谢致远竟然没一起动手,看来半年不见,他倒是学乖了,椅子一拉,他就那样傲慢的坐到了威廉床前。
吧嗒,他明目张胆的又点了烟。
把迈克气得够呛,威廉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看着吞云吐雾的顾子墨,他说得直接,“看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顾子墨弹了弹烟灰,“知道威廉,哦不,应该是连先生,知道连先生好计谋,明明心里是恨他,然后兜着圈子,借我的手把他亲手交到监狱?”
“你计谋也不差,一场假失火,借何念瑶就把我逼出来!”
“恐怕…”一支结束,顾子墨又点了烟,“恐怕也是你该出来了!”
“……”威廉忍着疼,手指动了下,不得不再次刮目相看了,其实他很想问上次顾亦朗婚礼出来的女人,是不是她。
是不是那个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
何念瑶当时怎么和他汇报的?只是像而已,只是顾子墨在故弄玄虚!
青儿,青儿,是你吗?
还活着,对吗?
你说过,要我等你的。
可是……,谁又能知道,再归来,你只剩下一杯黄土的痛苦?
威廉痛苦的吸了口气,刚要开口,顾子墨扔了一句过来:“我妻子答应你的,我会去出面,你不许再打扰她!”
良久,威廉说,“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救她?”
“关我什么事?”
“……”威廉被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那句你母亲究竟……,活?忽然部署了这么久,却没有勇气问出来。
他怕,得到确定的答案。
心底仅存的一点点希望,会破灭。
捂着抽痛的心,威廉声音有些弱,“…她怎样?孩子没事!”
“孩子?你还敢问我孩子?”只要想到下午的那一幕,顾子墨吃人的心都有,“威廉先生,不管你恨也好,怨也罢,但那终究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本身破坏他人的家庭,那就是十恶不赦!你又凭什么又把莫念的人生也掌控?
凭什么?
你是她的谁?
要你相认,你张了得嘴吗?以贞讨技。
绕了这么多圈子,无非就是想发泄你自己的私欲,但关她什么事?
当年她也只不过是刚毕业的学生,在痛失父母后,你知不知道谢家对她的意义?在订婚典礼上,那样对一个什么都不懂,对未来充满憧景的新娘!
你真够冷血的!”
“……”
“为了怕我对她的记忆不深,假装杀人,再故意让她替我挡一刀?”
“……”
“一步步,你筹谋的不错啊!”
“……,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当然你可以说,那是为她好!如果不是你,我和她根本没有交集的可能,但是你想过自己嫁的男人,将要共度一生生枕边人,就是曾强奸她,毁了她的婚礼和人生的人,她心里是什么感觉?要问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回答?”
“……”
“因为一场强奸!”顾子墨发了狠,“你不是想救何念瑶吗?那好!可以!但你想问的问题,想问的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死了!”
“噗!”一口血,直喷而出。
那一声声控诉,堪比最残忍的酷刑,让威廉原本抽痛的心,一次比一次难受。
原本因为伤势,本就惨白的脸,这下更是毫无血色。
那一声残忍的‘她死了!’一下子击得他瞳孔都在扩散。
一时间,白色的床,刺鼻的消毒水以及胸前那艳红的血,让威廉好长时间里说不出话来,于他这个打击堪比摧毁他的一切。
良久,他张嘴,“死了?死了?上次他婚礼,不是她?白衣黑发,不是艾青?”
“是她!”
肋骨受伤的威廉,听到这个,一下子起身。
起到一半,又因为剧烈的疼,跌了回去,“是她,真的是她!太好了,太……”
“可是她没几天就被烧死了!”
“……”
“知道为谁吗?为你一心想救的何念瑶!”
“NO!”
“NO?”顾子墨赫然转身,冷眼瞧着脸色苍白却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因为顾亦朗一心想扶正何念瑶,因为顾亦朗一心想让妻儿入祖!可是婚礼那天他却怕了!他怕有朝一如对薄公堂,所以再次下毒手!”
“……”
随着顾子墨的离开,飘落在威廉眼前的,是一张两个多月前的报纸。
入目的社会头版,写着:昨夜淡水区桦树林大火,死者身份不详,两女一男……
看守所。
反拷一天一夜,何念瑶没喊一声疼。
同样,不管警员怎么询问,她也没开口说一声。
心灯一灭,对人对事,她无欲无求,随便怎样都好。
夜里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摸,时不时的会在看不见的黑暗里,有人偷窥,好在夏初的夜,不算多么漫长,在太阳初升,公务人员开始上班的时候。
何念瑶以为,等待她的又是数不清的各种审问。
只是没想到,狱警开门,竟说,“何念瑶,你可以走了!”
“…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走?是出去吗?”
“不想出去?”狱警看上去,不怎么耐烦,冷着脸拉扯着她到了外面,只听咔嚓一声,那背拷着她的手铐便打开。
“行了,虽然放是放了,但你嫌疑还没彻底接触,近期不能离开海城!”有警员过来,这么和她说。
何念瑶像懵了似的,抬脚就要往外跑,跑了两步又有些不确定的问,“我真的可以走了?”
“24小时到了,还不想走?想关48?”
“不不,谢谢!”
迈出看守所大门,重新嗅着清新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如果不是前来接她的迈克按长了喇叭,何念瑶几乎还不敢相信。
一路的喜悦,直到来医院,看到床上重伤的威廉,她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走过去,何念瑶一番道谢,仿佛除了谢,她真的无以为报了,却就在这个时候满怀感恩的时候,听到推门进来的迈克喊了声:
“连先生,该换药了!”
“……”何念瑶惊得噌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迈克像是介绍似的说,“连先生,怎么,何小姐不认识?”
“不不不…”何念瑶一下子丢掉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