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火蒙尘-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唐若看了朱凌儿一眼,脑中只浮现了两个字‘麻烦’。
好在这件插曲过去便过去了,后来再也没有人提起,许是那善于分析利弊的朱凌儿她爹认定了唐若这病怏怏的样子是活不长久的,怕自己的女儿还未嫁过去,就守了望门寡,朱家便没将这件事再提到明面儿上来。
虽是如此,差点就娶到一个恶婆娘的唐若,自此之后便对朱凌儿印象深刻到不行,出门走路若是不小心碰见朱凌儿都会急忙的绕道。
说来也是怪,唐若越是躲着朱凌儿,朱凌儿偏还就喜欢追着唐若满地儿的跑,唐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有时候,有些场合下自然是绕不开的,绕不开的时候,唐若就装打瞌睡,反正他素来病弱,所以病弱的人嗜睡,是非常合理的。
唐若还记得,这朱凌儿小时候除了爱找他的麻烦,还喜欢找一个人的麻烦,那个人就是雨蝉,或许是因为他同雨蝉交好,所以朱凌儿恨屋及乌。
而恨屋及乌的朱凌儿甚至还同雨蝉打过一架,只不过,娇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是女英雄的对手?
时光荏苒,甭管看得对眼还是看不对眼,他们都还是该长成什么样便长成了什么样,唐若长成了潇洒俊公子,朱凌儿长成了眉眼伶俐的俏姑娘,而雨蝉,虽然模样清清淡淡的,却是像一缕清风,干净透彻。
可是唐若不明白,长大后的朱凌儿却和雨蝉成了金兰姐妹,这件事情唐若一直不甚了解,却也不好多言,毕竟女孩子间的友谊,他一个大男人,向来是不甚懂。
而雨蝉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金兰姐妹,如今却更加莫名其妙的成了苏墨未过门的妻子?
所以雨蝉会如此的伤心,在唐若看来,实在是一个相当正常的反应。
这就好比,上阵杀敌时,眼看敌军即将被全部歼灭,却被最为信任的队友从背后捅了一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瞬间,先是莫名其妙,而后恍然大悟,但是为时已晚。
妙的是,敌人的刀子明明还离得很远,自己却为何却流血了。
悟的是,队友原来是敌军派过来的奸细,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晚的是,即使知道了真相,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即使知道了真相,也得带进棺材里去。
而在倒地之前,这情绪的变换大起大落间,多半是感觉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
当然,是不是真的吞过苍蝇,都并不妨碍我们想象自己吞了一只苍蝇会有多么恶心。
就如同没有人死过,我们却总是能很自然的明白,什么是像快要死去一般疼痛。
就如同,雨蝉的疼痛,到底是个怎样疼痛,唐若说来实际上并不清楚,因为那痛并没有痛在唐若的身上,但是那并不妨碍唐若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份疼痛。
痛苦总是相似的。
唐若痛过,唐若明白。
于是非常能理解雨蝉心情的唐若,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安慰受了伤的雨蝉。
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唐若的安慰没有用。
不止没有用,唐若还被雨蝉赶出了屋子。
原因,是唐若安慰人的方式不大对头,唐若自觉,苏墨既然已经与人定下了亲事,那么苏墨就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同雨蝉双宿双栖的资格。
苏墨没有这个资格了,但是他唐若却是有的。
于是唐若即刻决定推翻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他不仅不会放弃雨蝉,他还要将雨蝉好好的护在自己的手心里。
唐若在那一刻忽然又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想要珍惜的东西,定然是要放在自己的手里呵护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便交付在他人的手中?这世上,有谁能比自己更可靠呢?
那一刻,唐若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眼中所珍重的,或许会被他人轻易的舍弃。
苏墨不要雨蝉,那是苏墨没长眼睛。
他适才,竟然会相信苏墨比自己更能给雨蝉带来快乐?唐若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街市上王大娘养的那只黑驴的蹄子给踢过。
事实证明,做人绝对不能轻易的说放弃,这便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虽然唐若心疼雨蝉的难过,却也在心中暗自计较,自己是否终于有机会能成为可以让雨蝉依靠的人了呢?
他唐若,不会再让雨蝉有被丢弃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无所顾忌()
于是,唐若终于对雨蝉说了他一直藏在心里没敢说的话,做了他在那个夜里没来得及做的事。
唐若深情的对雨蝉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并且亲吻了雨蝉。
唐若之所以会忽然就这么有勇气的亲吻了雨蝉,主要也是被雨蝉给气的,因为唐若的一番深情表白,雨蝉压根就不相信。
雨蝉从没有想过唐若,会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自然也就无法接受,这个一直以来同自己有着最为纯洁的关系的男子,其实一直都对自己怀揣着并不怎么纯洁的心思。
雨蝉不相信的后果,就是唐若为了让雨蝉相信,而选择用最简洁明了的方式让雨蝉彻底的看清楚,看清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早已经长大了,他唐若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让旁人男女莫辨的女娇娥,他如今不仅长得像个男人,也确实是个男人。
唐若的吻,带着唐若隐藏了这许多年的情感,十分激烈的爆发出来,激烈的雨蝉整个人都直接懵了,忘记了反抗,等想起来的时候,雨蝉发现自己再想反抗,就已经很难了。
唐若将雨蝉整个人都压制在墙根上,无论雨蝉使了多大的力气,始终是无法推开眼前这个正爆发着强烈情感的男人,那时的雨蝉,或许才真正的意识到,唐若,确实是个男人。
眼前的唐若,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为他出头,需要她小心保护着的瘦弱男孩,那个瘦弱的男孩,就这么一不留神的,长结实了,结实得让她使了全力都无法推开,况且,唐若这般还是有伤在身,若是平日里,只怕是更为结实的。
虽然,雨蝉用力气无法推开唐若,但是雨蝉依然有的是办法,将唐若推开。
眼泪,时常被女人用来作为对付男人的武器,用得恰当,可让铁打的心肠顷刻间化出绕指的柔情,柔软圆润的泪珠,每一下打在男人的心上,都让男人无法抵抗的跟着柔软起来。
但若是,一个从来都不流泪的女人,忽然间嚎啕大哭起来,那就不是无法抵抗那么简单了,那一颗颗尖锐的泪珠,滴下来,每一下滴在男人的心上,能直接从那心脏上穿透过去,那是要见血的。
所以,雨蝉的眼泪,让唐若绝望。
唐若不明白,为什么苏墨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得到了雨蝉的心,他唐若却是花尽了心思,费尽了力气,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
从前,是因为有苏墨挡在前边,所以他得不到,如今,苏墨分明都已经自己走开了,为何,他还是得不到?
在雨蝉的哭泣声中,唐若终于是冷静了下来,没有回馈的感情终有一日是会冷却下来的,这世上素来就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任何的付出都是殷切的盼望着回报的。
就如同,唐若一直都在期望着,雨蝉能够回馈与他同样的爱意,他难过、他伤心、他失意、他逃避、他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这份期望。
所以,唐若最是明白,付出之所以会不求回报,那并不是真的不求,而是明白回报是求不来的。
爱情,同样也是求不来的。
雨蝉被苏墨抛弃,只是微微抽泣,而被他亲吻,却是嚎啕大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唐若的吻,比苏墨抛弃她还要来得更让她无法接受,让她痛苦。
于是冷静下来的唐若,被让唐若弄得无法冷静的雨蝉给赶出了房门。
屋外依旧下着瓢泼大雨,唐若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痊愈,若是冷静的雨蝉,定是知道以唐若此时的状况,是万万淋不得雨的,无奈不冷静的雨蝉,却是顾不得了。
被雨蝉赶出门的唐若,在暴雨中失落的离开了,回去之后便是接着大病一场,对雨蝉的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若小时候身子骨就不好,虽然后来是结实了许多,可是这一但病起来,却又比常人病得厉害得多,先是高热不退整整五日,后来好不容易退了烧,却仍旧是无法下床。
唐若在与那李恒动手的时候,本就伤了筋动了骨,筋骨未好完,又因为雨蝉在睡梦中叫了苏墨的名字,一气之下又添了热病,这残筋废骨又热病未愈的人,还在暴雨中受了风寒,唐若这新病旧伤的加在一块,自然是得好好病个一场了。
而病着的人最是脆弱,迷迷糊糊中,唐若最想见的人,依然是雨蝉。
身体的不适再加之心情的阴郁,唐若只觉得身心俱疲,整日里意志消沉,恍恍惚惚的。
唐若心情一不好,病也就自然好得更为缓慢了,于是唐若这本算不得多么严重的病,一病,竟病了整整三月有余。
唐若病得再是绵长,却也是没有等来佳人的垂怜。
再次听到雨蝉的名字时,那时的唐若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却被告知昔日里声动宛城的姑娘,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如今已永远的失去了声音,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成了哑巴。
当唐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里的郁结和身体还未好得干净的病痛,顷刻间全都被他抛之脑后。
唐若再顾不得自己,匆忙的就去寻了雨蝉,而当唐若亲眼看到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并且真的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雨蝉之后,唐若除了顾不得自己,也再顾不得其他,包括顾及雨蝉。
唐若害怕看到雨蝉受到伤害,苏墨没有能力保护雨蝉,而雨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只能由他来保护。
唐若也不管雨蝉同意与否,他十分执拗的,要娶雨蝉为妻,至于雨蝉如何会失了声音?是什么病能病得让人再说不出话?他唐若从小到大病了这么些年,病得都能用银针自己扎自己玩儿了,怎么却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是这般厉害的?唐若隐隐觉得不对头。
而这时,雨蝉的爹爹已经从乡下回到了宛城,在邻里的闲言碎语中,得知了雨蝉差点被那李家少爷强暴的事情之后,怒不可遏,曾差点直接从砧板上提了菜刀,便打算冲到那李家宅子去,同那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为的公子哥家里边讨个说法。
雨蝉他爹的菜刀自然没能砍到李恒,因为那时已经失语的雨蝉,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抱住自己爹爹的膝盖,阻止了雨蝉她爹冲动之下不甚理智的行为。
雨蝉清楚自己和爹爹小门小户的,惹不起那素日里便横着走路走惯了的李家公子,再说了,真论起来,李恒那只能算是个强暴未遂,莫说是未遂,即使是已遂,她们也是惹不起那样的人家的。
权钱历来是一家,官老爷就是不看人,看在银子的份上,也是不会拿那李恒怎么样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莫言真心()
雨蝉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爹爹一把年纪了,却因为自己的这点儿事情,惹得后半生过得不能安生。
雨蝉她爹看着懂事的雨蝉,不由得老泪纵横,只怨他没得本事,只怨这世道不公,谁让这世道便是个不讲道理,只讲金钱权势的世道。
俗话总是说,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却是因了人怕,所以人不敢报,所以才将这份重任丢给了老天爷,期待恶人自有报应,实则是对于恶的万分无奈。
因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我只能盼着你将来过得凄惨,我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你,你一定要活得如同我所期望的那般凄惨才行。
事实却是,我的眼睛睁得酸疼,终于爆目而亡,你却过得尤自逍遥,睡得沉,吃得香。
我在奈何桥上等着你,想拉你一同找阎王算账,却见孟婆收了你的钱,强制灌了我一碗孟婆汤。
败家子们做尽了混账事,依然在继续做着混账事。
恨我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吃了,谁管他。
李恒那日里对雨蝉的所作所为,虽然是在一个幽深曲折的巷子里头做的,却并非是没有人看见,而恰巧看见了这一幕的路人,却又好巧不巧的是个长舌妇。
于是,雨蝉差点被李家公子用强的事情,就这样被这些平日里除了嚼嚼舌头、嗑嗑瓜子、带带娃、砍砍白菜咸鱼价、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的妇道人家们,给添油加醋的传开了。
流传的版本更是多种多样,五花八门,说的好听些的版本,是说那李家公子强暴未遂,正欲行禽兽之事时,被另一个凑巧路过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