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福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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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戈的心都漏了一拍。
“。。。。。。臭老头。”张戈忍不住嘟哝,自然明白是救人要紧,抽胳膊其实也是为了更方便搬弄此人。既然被误会了,再费时分辨倒不如用行动证明,他便用了些劲的把此人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半扶半抱弄起来。
扶起来张戈才发现这人似乎比自己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一时一个趔趄差点歪倒,老王见了连忙帮扶。
“少爷,您把这人给我扶吧。”老王想凑近接过此人,可惜怎么也找不到『插』手的地方,这人拽紧了自家少爷的胳膊,他要接过去反而妨碍。
“不用了,你上前,把帘子拉开。”只有几步路,张戈用劲加快了脚步,在老王帮助下,好不容易把此人弄到了牛车上,这才放松下来,看了一眼一旁已经坐好,老神在在的赵老夫子,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热汗。
“师父,这人怎么安放?”张戈虽然不是学医,也知道像这种似乎是受了外伤的人,在牛车李蜷着不妥当吧?
“你坐地上去,把位置让这小子,让他横躺着。”赵衡蒲闭着眼,在袖子里掏了掏;“给,把这两颗『药』丸给他喂进去。”
“。。。。。。哦。水囊呢?”
张戈翻身在行李里翻找水囊。赵老夫子听着动静撩开一边眼皮;“啧!还找什么水!这么两颗小『药』丸,直接给他喂进去才不浪费了老朽的『药』效。”
张戈也正纳闷自己的水囊怎么不见了,听见此话便懒得找了,这么一张爪子抓着自己也不好找东西,便直接拿起『药』丸拨开“病人”的头发,把『药』丸往人嘴里塞,却是塞不进去。
这人看上去虚弱,嘴巴倒是像个蚌壳。
张戈有些烦恼的想,不自觉的按了按食指指甲。想了想,坐回座位边上坐着,把“病人”的头扶到自己大腿上。活动了下手指,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此人鼻子。不一会儿,便见此人有些难受的将嘴张开了一些,张戈眼疾手快的将『药』丸塞了进去,然后将此人的头往后一仰,满意的看着这人喉咙一动,将『药』丸咽了下去。
喂好『药』,张戈这才小心又坐回牛车地上去。隔着帘子对老王道:“老王,可以走了。。。。。。拣平稳些的路。”
“唉,好咯,少爷。”
只听见“啪”的鞭子一甩,牛车便又慢慢向前行进了。
牛车闭塞,张戈坐在地上,头正好对着躺在座位上的“病人”。适才一阵搬弄,这会儿满身的汗,干净的衣服也沾了好些泥土,张戈便感到有些不舒服,拿出旁边小格子李的帕子擦了擦脸,脑袋一转,看见这救上来人脸上也都是些泥浆土,便顺手也给他抹了一把脸。
虽然动作看上去粗暴,动作却是轻柔,而且越来越轻。。。。。。
这小子好像挺白!
当发现这一点后,张戈复又暗暗加重了力道,原本被泥土糊住的脸渐渐明显,『露』出棱角冷峻分明的脸,鼻梁挺直,虽然头发有几丝已经凝在脸上一络一络,整个人也看上去落魄不堪,但张戈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实在难以想象。。。。。。帝王不去爱这样的俊男,居然还看上了张牛儿。
自己要是日后有这样刀削一般的眉,才不枉是个男儿。忍住了想『摸』『摸』自己的脸的欲望,张戈默默收回了帕子。
正当张戈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远处影影约约传来女子歌声。
“暮宿南洲草,晨行北岸林。。。。。。日悬沧海阔,水隔洞庭深。烟景无留意。。。。。。”
渐渐声音越来越近了,赵老夫子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睛。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罗袖拂行衣。君为陇西客,妾遇江南春。”
“朝游含灵果,夕采弄风苹。。。。。果气时不歇,苹花日自新。”
张戈凝神听了一会儿,觉得这没有现代乐器混杂的女子清唱之声,回『荡』在山野之中,别有韵味,着实好听。
“不知道是谁唱的。”张戈感叹。
“唉。”赵衡蒲道:“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的歌罢了。”
“普通女子?”张戈有些吃惊,问道:“民间女子。。。。。。识字的不是很少吗?她唱的歌倒是很文雅。”
“识字是为了通晓道理,女子唱歌却只要记词就好,也无大相干。淳安县好歹也是文风甚浓,听多了自然会有人唱。”
“你这憨小牛没见过世面,若是有机会,老朽带你去上京开开眼界,看看什么叫。。。。。。咳咳,你既然是老朽的徒儿,便该一心向学,不要让歌舞什么的『迷』了心智,对这些不要问太多。”
张戈看了看座位上躺的人,道:“救这人,会不会惹上麻烦?”面目衣着皆不是平凡人等,张戈不知道原来张牛儿有没有遇到这人,毕竟自己就是变数。
“嗯?”赵衡蒲先前没注意,这才发现躺着的人已经擦拭了一番,看的清模样了。“吓,此子生的倒是好!”牛车中昏暗,赵衡蒲身体向前倾凑近看了看,当看得清楚全部面相的时候,身体反而一怔。
“怎么了?”张戈感到犹疑。
赵衡蒲背过身的脸有些严肃,越发显得凶悍老丑。听见张戈的话,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原来位置上,闭上眼睛:“什么怎么了。是个人都有落难的一天,老朽我救都救了,还怕什么麻烦。”
“何况,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当最后一丝金乌都沉沉落到西边,黑暗便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大地;牛车也越显昏暗,所幸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赵老夫子藏『药』的地方。
师兄师弟()
且不说到达赵衡蒲藏『药』的地方后,如何如何救治“病人”,然后第二天又带此人一同进了赵老夫子的深山住宅。
也不说张戈如何如何暗暗诧异这深林之中,溪流之畔这虽然破旧简陋的田家房舍如何颠覆自己一开始所想的山顶洞人居住之所。此处虽然简陋,但其山林僻静,鸟悦清啼,对于张戈来说实在是理想的读书圣地。
学霸的心就这样星星之火。。。。。。
然后,在看见自己的师弟齐子白后成为了燎原之势。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一袭。。。。。。麻衣的师弟就像新生的翠竹一般端坐在溪流边的大石头上,手握书卷,眉目如画,听见动静抬起那清澈的眼睛,看见一行人,带着几分疑『惑』的喊了一声:“师父?”。
就是这几分疑『惑』而显得懵懂秀气之态,就这样“噼里啪啦,哗啦哗啦,啪叽啪叽”猝不及然的让张戈的大脑一片混沌,心口“中了一剑”。
今年的春风格外和煦呢,野花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
这个一定就是师弟了吧!
这一刻,张戈转头看了看自家师父格外凶悍的脸,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清秀白皙可人的师弟,忽然感到命运啊,真是待自己不薄。
虽然师父好像不太可靠,但是有师弟啊!
虽然师父长的有些凶悍,但是有师弟啊!
张戈不自觉的按了按食指手指,好个风姿动人的少年,虽然面目清秀,却也非男生女相之人,可偏偏那腰带束着的腰身显得盈盈一握,让张戈忍不住红了红耳朵。这边赵衡蒲倒是没发现张牛儿的怪异之处,在齐子白说话后,便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一边吩咐老王把病人扶到自己屋子里面 。一边拉过张牛儿道:“这是你师弟张牛儿。”又指着齐子白对张牛儿道:“这是我的三弟子,齐子白。”说到这里,赵衡蒲迟疑了一下,『摸』了『摸』『乱』草一般胡子:“我还有两个弟子,皆是亲传,若是有机会再给你细说。”说完,赵衡蒲叹了口气。
“子白,你带你师弟去西边那个房间住着。”
“是,师父。”齐子白应下,对张戈温和笑了笑道:“师弟,你跟我来。”然后很自然的牵过了张戈的小手。
#好像有什么不对?#
#师兄?#
张戈仰起头看看齐子白,再看看自己明显比拉着自己的人的手小了一圈的小手,这才反映过来,这个看上去十五、六的少年不是自己的师弟,而是师兄!而这个拉小手的动作,看上去温和的眼神,就跟张戈当年看惹人怜爱的小学生的的表情一样。
自己现在只有十岁,而且身体瘦弱,发育不好,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被当成小孩子了。
张戈忍不住抽了抽手,惹的齐子白迟疑的看了看他道:“不必害怕,我带你去房间。”
“不。”张戈木着一张冷冷的脸,感到自己的手指都开始僵硬了:“不怕。我,你。。。。。。”忍了忍想了想,然后齐子白就看见自己这个新来的小师弟表情越来越严肃,眉『毛』也皱了起来,小小的脸上做出这样深思纠结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奇怪。齐子白思索一番,恍然大悟,蹲下笑着对张戈说:“师弟,茅房在屋子后面。”
哈?
正在纠结年龄,且烦恼自己这见到生人就说话不利索的『毛』病的张戈,就这样被师兄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眉头一跳,抬头看了看“小”师兄秀气关心的脸,嘴角一抽,感到脸上冒出一团团热气。
“我带你去?”齐子白提议,见张牛儿不动,以为他人小不好意思,又温和的补充,“不过也很近,你也可以自己去,往那边走,绕过屋子就到了。”
“不!”张戈脱口而出。感到蔓延的热气正准备突破整个脸颊。无法想到自己娇羞脸红的样子,张戈连忙抽出了手,赶前一步走到白子画前面。示意自家师兄向前,自己不是要去茅房。
而在张戈走后,赵衡蒲回房,正好看见老王走出房门,见到赵衡蒲木着脸的模样,老王有些害怕,偏头望一眼屋子道:“赵先生,那个人已经醒了。”
“嗯。”赵衡蒲点点头进屋。
老王却带着几分小心向赵衡蒲走进几步道:“。。。。。。赵先生,老奴已经把少爷送到了,这就回府了。”
赵衡蒲有几分诧异的望了眼这老奴,他本以为这老王是县太爷家里派来服侍张牛儿的,他之前几个弟子便是如此。虽然他也没打算让老王留下,而是要让张牛儿自力更生,可这老仆如此行事,再想想那位县令千金的做派,他便品出几分蹊跷。
不过只要不是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文正极”之相的徒弟带走,他懒的去想这其中的龌蹉。
赵衡蒲已立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给张牛儿,只他收徒虽然看重资质,却也更看重人格。张牛儿的二伯做了县令千金的女婿,这孩子在县令府中住的那段时间,若是沾了些富贵子弟不好的习气,或是年岁尚小,定不下心却是不好。
他当前的烦恼,就是如何在教张牛儿前好好磨砺考验他的心『性』一番。
淳安县令府中既然连仆人也不留一个,又有人叮嘱他老人家好好教导,看来是有心打算让张牛儿晚些回去。三年五载也足够他赵衡蒲教出个好徒弟了。
他这样想,便回道:“嗯,你且去,老朽自当会好好教导牛儿。”
老王向赵衡蒲告辞后,也不跟张牛儿告别,便下山回去了。晚些时候,张戈知道此事,因他本来就没想过有人服侍自然也不在意。
却说张牛儿回了自己的房间,推掉齐子白要帮忙的建议,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有心在周围转一转。
他出了房门,沿着房舍周围篱笆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山林之中树木葱郁茂盛,屋舍周围也是林木众多,树荫浓厚之故,他走着走着,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凉意。回头一看,却见于他背后三米之处竟然有个形貌委顿的老『妇』人!
张戈还未表现出慌张惊吓之态,这老『妇』人却被张戈回头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一瞪,双手握住篮柄向后退了好几步。
“老婆婆别怕。”张戈哭笑不得,有些无所适从的解释道:“我,不是坏。。。。。。“话未说完,却见这老『妇』人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拉住张戈的胳膊就往屋子中拖。
“人。唉?嘶!”老『妇』人抓的正是地方,却又是张戈这几日频频受难胳膊,张戈疼的心中咒骂不已,这特么蛋疼的幼小体质,便是反抗这老『妇』人竟然也不行,这几日捣腾在他身上的青紫又得加深!
他本来也没走多远,这老『妇』人力气大又走的飞快,竟然很快就回到了赵衡蒲的屋子前。张戈兀自难受,透过篱笆,听见自家师父的声音从对面飘了过来。
“。。。。。。唉。。。。。。自当如此。。。。。。嗯。。。。。。你且在此住段时间。”
“多谢。。。。。。不必。。。。。。”又似乎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虽然隔着房间只有只字片语,这声音却特别的叫人一下便能分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