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福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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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了一声谢,丁棋连连摆手:“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当不起谢。小的还带了艾叶来,给您拍拍吧?”
张戈迟疑了一下,问道:“是……去晦?”
“您的事,小的也听说了。平安回来是好,可到底沾了冤枉气,还是拍拍吧。”丁棋从装炭火的篓子里掏出艾叶,张戈站过来,他便用艾叶在张戈身上拍了拍,念念有词道:“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正拍着,赵衡蒲回来了,见着笑道:“是该拍一拍。”
“师父,您回来了。”张戈对赵衡蒲行了一礼。
在外人面前,张戈一向是尽量做到礼仪齐全。
“嗯,丁棋,可有叫他跨火盆?”
“师叔,公子可没有怎么样,拍拍便是,火盆也不是能『乱』跨的。”丁棋恭敬道。
张戈见自家师父想了想,『露』出认同的表情,心里刚晃过“封建『迷』信”四个字,鬼差的模样在他脑海里一晃,又叫他犹豫起来。
丁棋拍好,道:“赵师叔,张公子,小的先下去了,有事您就在门口喊一声。”
赵衡蒲:“嗯,你去吧。牛儿,你过来……”
丁棋贴心的关上门。
赵衡蒲走到书桌前,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张戈:“你看看这个。”
张戈接过,书面上并无一字,他翻开看了两页,吃惊道:“这是……”
“这是镐京近百年有名的世家名录,其中已有部分因抄家犯事,或是子孙后辈难以为继已经衰落,我都做了注释,那部分你也无须细看。既然来了镐京,心中便要有数。这书一直由师兄他保管,我本想着在流觞会后回来给你,却没想到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
“师父,劳您这几日费心了。”张戈给赵衡蒲倒了一杯水道。
赵衡蒲接过叹了口气:“唉……未料多年未回镐京,这里的审美已经到了老朽不解的地步。你这小子……且别抠脚了,听老朽说。”
张戈回头:“没有师父,我脱靴!天冷,鞋底都湿了,怪不舒服的,反正回了屋里,倒不如脱了的好。唉,师父,要不我帮您也脱了吧?”
赵衡蒲:“……是挺不舒服的。”
“不用你,我自己来。”他便也弯腰脱鞋,边脱和自家徒儿念叨。
“我从赵家弄了几个人来护着你。不过你只要不出书院,师兄与我,都会护你周全。”
张戈手一顿,将靴子拿下。
“师父……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容貌,或许不光是会惹的窦敖觊觎。”
“不必担心。”赵衡蒲锤了锤腰,道:“窦敖是荒唐惯了,只是窦家不会放任那小子太久的。毕竟我回来,你身后便站着赵家,还有师兄的李家。动你,便拂了两家的面子,得不偿失。”
他看张戈认真的目光,安抚道:“窦家还没有那么大胆子,待你春闱中举,便无人敢动你了。”
“窦家不敢……皇家呢?”
赵衡蒲一愣,毫不在意道:“哈哈,你这憨牛儿,莫不是以为自己是那红颜,祸水不成?”
“师父……我见……我见史书中,时有“佞幸”二字出现。”
赵衡蒲认真看着张戈道:“那等士人,持身不正,不取仕途征途,以男『色』进上。你不可学。”
“自古阴阳调和,人伦天理……男男之事,实为低贱。”
张戈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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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已放回。
11。14绿色的|晋江|独家发表()
晚间; 张戈翻来覆去睡不着。
赵衡蒲已经回去自己的屋子,回书院的这个晚上,赵衡蒲向他说了很多,然而,张戈脑海中挥抹不去的; 还是那八个字。
男男之事; 实为低贱。
他静静想了一会儿; 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拢了拢被子。他其实不意外; 只是; 听师父明确说出低贱二字时候,还是感到有些难过。
从古至今。便是这个平行世界,也是如此。
张戈很早就明白『性』向的难以抵抗『性』; 死过一回,他也渐渐看开了。他不怕面对自己的『性』向; 他就是喜欢男人。只是前世; 或是今世……他抵触的,害怕的……都是踽踽独行于这个世间; 至亲至爱以他为耻。
所以才隐瞒,所以才欺骗。最后,一生勉强。
他今年; 算上上辈子; 已经算快三十岁的人了。然而; 他却觉得前半生; 都是白活。前世的自己,父母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教导过他,也没有明白过他,他磕磕绊绊过了一生,遇见的朋友也是如他一般混沌之人,或是看出他的蠢笨,不怀好意接近的人。
唯一得到的,爱过的,此时再想想,便如同窗外那一层树的暗影,意境虽美,实则暗淡,镜花,亦是水月。
这一生得到的太多……奢望就更多。于是胸口这一股闷闷的疼,总是不得纾解。
张戈平躺着,忽然手一动,从脖子处拉出张母给他寄来的平安绳,放在眼前看了许久。他忽然明白了张牛儿的死,与他不同,张牛儿并不好男『色』,所以便更不能接受吧,对师父的辜负,为父母惹上污名。
宁可一死!
当年鬼差对他说,这是泼天富贵,便宜了他这个gay能正大光明的行龙阳之好。张戈眼神一暗。
陷阱。
如今想想,鬼差说到底,都是『逼』他走禁脔这条路。若不是皇帝的禁脔,他如何正大光明。若不是禁脔,他莫非真要顶着父母师长的期待下,贪图自己那一时快活?
张戈想到这里,慢慢坐了起来。
鬼差当年三个条件中,最后一条便是,他不能和女人生孩子。
他喜欢男人,从来没打算祸害那些无辜女子,所以当初这个条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想,也许从重生的那一天,他便辜负了。辜负了原主当年的决绝,也辜负了张牛儿慈爱的双亲。
于礼有不孝者三, 事谓阿意曲从, 陷亲不义, 一不孝也; 家贫亲老, 不为禄仕, 二不孝也; 不娶无子, 绝先祖祀, 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
此处,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同『性』的合法婚姻,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他比前世收获了更多的爱,但因此,也就更无法用此处的方式回应。男男之事,在旁人眼中,是魅上,是低贱。也许日后,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真的爱他。他无处可逃,只有一条应走的命数,也只有当年鬼差给他的,一个用来束缚他爱的人的捆绑宝器。
张戈躺回床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之压在了身下,并一点点漏出。若无能与他一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人,他此生,大抵,只有束缚了。
只是束缚得来的,能有多快乐?
想来想去,终是无解,一夜无眠。
……
夜『色』已深,而相思楼却是灯火通明,通宵达旦。
肖嵘因发觉自己对四哥的女人动了心思,不久便坐立不安的找了个借口告辞回去了。肖灿挽留几句,便随他去。待肖嵘走后,他撤了歌舞,胭脂奉来清茶给他,他闲闲品了一口,放在一旁。
“你不喜?”他淡淡道,“下次他来,你可不应。”
“多一个爱慕之人,奴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胭脂摇摇头,“只是奴家不明白……奴家也不敢问,不想知道。”
“你倒是和他很不一样。”
胭脂闻言掩面娇笑一声,道:“您又来了……有时候觉得,这世间,您是最怜香惜玉的那一个,可偏偏有时候,却故意往人心上扎。”她掩着面,盖住自己含泪的眼睛,“他是男子又是官身,奴家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若不识相可有苦头吃呢,又哪里敢和他相比。”
正说着话,从房檐处轻巧跳下几个黑衣人,来人向着肖灿行李后,便躲在阴影处,悄无声息般。胭脂眼不动,只当没看见这些人,见肖灿站起身准备去里间,小声道:“殿下,老鸨前个问奴家,说您留宿,怎么都没声呢。她惯爱听墙角,还想叫奴家将新来的一个妹妹推荐给您呢。”
“唉。”肖灿似笑非笑的看胭脂一眼,“倒是我疏忽了。阿二,你一会儿扶着床脚晃些时辰。”
黑衣人中的一人僵硬了片刻。
“是。”
胭脂犹有些不满意,只她刺了肖灿一句,此时看他的目光也不敢再说话。恭敬的低下头,等肖灿进了里间,拿了一旁的箫,呜呜呀呀的吹了起来,吹了一会儿,见一个黑衣人显身,知道是阿二,掩嘴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床铺。
她道:“这位官爷,您可悠着点晃,时辰短了不好,长了……也不好。晃得厉害了不行,轻了也不行,可讲究呢。”
阿二『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涨的通红,也不看胭脂,在一旁晃床,看的胭脂差点笑岔气,指尖指着他,娇声道:“官爷,您何必这么麻烦呢。殿下『操』心的都是大事,这样的小事其实最好解决了,老鸨既爱听……”
她忽然接近阿二用极小的声音道:
“割了她的耳朵,不就行了?”
阿二有些惊异的看了眼面前娇笑的美人,埋头不语。胭脂又逗了这人几句,见实在无法,便不再说了。
肖灿给胭脂包下的雅间,在街角对面,楼下乃是空巷,白日街摊众多,宵禁后空无一人,在楼上一览无遗。肖灿进了里间,自有暗卫带他去到街道对面的一栋阁楼里。他今日无意寻花问柳,只未想到肖嵘会跟着,白白耽搁了许多时辰。
阁楼地底,此时已有三人等待。
其中有一鹰眼方脸的汉子,若张戈见了,决不会陌生,正是当初接走金四辉的侍卫之一,只见他见了肖灿,递上一封信折,跪下行礼道:“主子。”
“嗯。”肖灿接过信,边走边拆开。
“参见殿下。”一灰衣人上前一步跪下行礼,肖灿看了他一眼,对鹰眼方脸的汉子道:“都匀,东西给他了吗?”
“是。”
“那还带他过来作甚?”
“殿下,是小的求都侍卫,小的想当面感谢殿下。”灰衣人有些哽咽道:“此事若不能成,小的发誓,绝不会牵扯到殿下。”
“不必。”
肖灿看完信,抬手放在烛火上,看它慢慢烧了个赶紧,背过身道:“你若不成,我自会要你的『性』命。”他看了眼都匀,都匀蒙住灰衣人的眼睛,带着灰衣人出去。留下三人中那最后一人在屋内。
“要见殿下您真是麻烦啊,都侍卫又带着我在这皇城溜达了好几圈,才领人进门。”那人掀开斗篷,『露』出带着面具的一张脸。
“下次我让都匀直接带你过来,反正蒙着眼对你不起作用。”肖灿笑道。
“可不是,我跟都侍卫说了好几次,他偏偏每次还是要重复一遍这流程,这么个木楞的,您倒是很信任。”
“你怎么来了?老七一死,最近京中风头很紧。”
“我正是好奇这一点,才想着该亲自来一趟。秦戍那老匹夫像是疯了一般,都查到我身上了。还好发现的早,不然……若是叫人知道我跟您还有联系,只怕不出一个月,便要听着您暴毙的消息。”
肖灿靠近他,手伸到面具上道:“这又是什么面具,小丑不成?”
“是狐大仙……”这人避开肖灿的手,“殿下,您可不要扯开话题,这一次……七皇子的死是您的手笔?”
肖灿:“不是。”
“我想也不是……没那么早。”
“那会是何人?这件事太明显,不像二皇子的手笔,而六殿下藏得深,忙着兄友弟恭……”说到这里,面具下的眼睛落到肖灿身上,慢慢补充道:“……也不太可能。”
肖灿打趣他一句:“你什么时候也学着猜了。”
“左不过那几个,猜一猜再去查也是一样,估『摸』着这几日便有消息。”
“不用查,我告诉你。”肖灿笑的神采风流,问他道:“你还记得,户部尚书的那个小儿子吗?”
“是他?”面具人沉默片刻,轻声道,“那倒也不奇怪。”
“陈年旧事,憋着一口气,也无怪乎如此。只是这样的投诚,难保不因着元家的立场改变,您还是需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