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福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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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有许多专门沏茶的太监,倒未将肖灿所说的“茶艺极好”放在心上,可看着看着,却被吸引住。
若说胭脂有七分容貌,斟茶时候,便上升到十分。肖嵘看着她认真的眉目,竟在茶香中,感到一种宁静,浅淡如水的静。
他忍不住道:“你不笑,倒是比笑起来,顺眼许多。”
胭脂闻言,手指微颤,淡淡道:“容颜易老,但是身姿韵态是不朽的,腹有诗书者气自华,善舞者身姿窈窕,便是刻板的女子,也能叫人记住她挺直的脊背,执书的力度,笑容的弧度,迈步的多少,殿下可知道是为什么?”
“是什么?”肖嵘好奇道。
然后他便见面前的女子,眼波似秋水潋滟的睨他一眼,朱唇轻启道:“您猜。”
肖嵘自小身处高位,何等绝『色』未见过,故而胭脂的模样,从未入得他心中,只是美人之美,有容『色』,也有仪态。
哪怕不记得那个女子的容貌,可每当一想到她,便想起她身上的微微寒香,那是苦涩而与众不同的气息,还有女子回首时候,那双潋滟的眼,乌黑的发,鲜艳光泽的唇轻启,一抬手,一迈步,最是风流妍丽。斟茶的时候,修长的指骨在茶汤蒸腾的雾气中细细看去,尤其夺人心魄。
这般的美态,只要个独一无二,便足以叫人深刻。
一眼不解,二眼改观,三眼入心。
胭脂斟好茶,回到肖灿身边,余光瞥见肖嵘已经全然与先前不同的目光,心中毫不在意。她早已看惯了男人这样的目光,若没个本事,这繁华的镐京,在遇见四皇子前,她便堕落到最下等的□□中去了。
四皇子没有动她,却护了她,胭脂自然愿意报答。只是她不解肖灿为何让她接近这位六殿下。
这样眉目清朗,眼神清澈正派的男人,她心中……其实是惧怕的。
也是——
厌憎的。
……
张戈听窦敖说明白了在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暗道侥幸。诬良为盗,屈打成招的事情,从古至今,绝不会少。
若他当日醒着,作为三人中权势最低的人,何等的替罪羊好人选。虽然按照张牛儿的命数应该没事……对了!原主张牛儿当年是怎么度过这件事的?
也是跟着……窦敖回他家?
张戈跟着窦敖踏出医馆时,犹自想着这个问题。出来时候,他看了看医馆的招牌,回春医馆。街道处,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一直没想好要不要跟窦敖回他家,毕竟窦敖此人他并不是很了解,便索『性』趁着交谈时,天南地北说了一通。
然后得出结论。
窦敖此人,文采不错,说什么都接的上话。就是偶尔说着说着就看着他发呆,其他时候,都很正常。人好像也不错,他说的,基本都附和,便是某些理论见解不同,也不反驳他,反而连连点头,好像他说的比他窦敖自个对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
不错不错,那么跟他回去?
张戈面『露』微笑,脊背已经挺直,浑身戒备。
不错个鬼!
这个人,分明是贪图美『色』之徒,适才误以为是才学便罢了,结果这人对于他的见识反而很诧异的模样。根本不知道他,便是昏『迷』期间,除了知道他的寒门背景和师长背景,别的也没有查,根本一点不是重视他的才学!
而张戈只要『露』出一点微笑,便可见窦敖痴汉的模样,更是心惊。
从窦敖的解释说明中,他看出了二皇子那边想推他做替罪羊的想法,也看出了窦敖能知晓这么多消息秘密的力量,皇后的娘家?如今炽手可热的二皇子的外公家。上京三大家族之一。
他不想做皇帝的禁脔,可也不想做他窦敖的禁脔。
狼窝虎『穴』,便是表面不同,窦敖便是如今表现的再顺从,麻蛋男人那二两肉一旦混起来,可没有那么理智。都是男人,他还能不知道!
拒绝!实力拒绝!
拖啊拖,拖到无话可说。窦敖也终于在黄昏时分,发觉不对劲。皱着眉问他:“你不愿跟我回窦家?”
张戈看着窦敖身后冷冷看他,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按住他将他带走的一干狗腿。
他淡淡一笑:“敖弟何出此言?”是的,敖弟,拉近距离。
“只是没想到与敖弟你相谈甚欢,一时忘记了时间,说起来,腹中还有些饥饿,不若你我在此用餐后,便去你家吧。”
相谈甚欢四字听的窦敖眉开眼笑。
至于吃饭……
窦敖:“这里的饭菜粗陋,午饭都吃的不痛快,我看戈兄你也吃的慢,想来不合胃口,倒不如直接回我家,想吃什么都可做的!我家的厨子早年可是御膳房出来的……张兄,请吧。”
“……”
张戈在窦敖期待的目光下,笑着点头:“……好……那就……走吧?”
这便是他出来还在继续想要不要跟着窦敖回窦家的原因。原主张牛儿在中榜眼前,应当是完好无损吧?吧?
这边车夫已经将马车驶了过来。钱甲小跑过去,将窦敖的马牵过来,窦敖却不骑,而是看着张戈。
张戈知道他在等他上马车,指不定还想着跟他一起做马车呢。
拒绝!实力拒绝!
“好马!”他抚掌大声赞叹。
幸亏是回春医馆在闹市,从他出来,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都被窦敖的狗腿瞪着挥舞着拳头低下头,到底在他大声说话时又吸引来新的一批。
张戈爽朗一笑,问窦敖:“敖弟,你这马真是神俊!我可否一骑?”虽然他并不会骑马。
窦敖担忧的拦住张戈靠近马的脚步:“戈兄,别从马屁股处靠近,他若是撂蹄子伤到你便不好了!”又补充道,“戈兄是否不会骑马,我这马野的很!待回去,我给你挑一匹温顺的,咱们改日去马场骑个痛快。”
张戈:“……好啊!想想便令在下向往!”哦。
暴『露』了。
原来不能从马屁股旁走啊……
张戈看钱甲他们小心翼翼的牵着马,躲避着马屁股位置,再看着鼻孔喷气的骏马,似乎知道自己刚刚被人觊觎了,一张马脸十分不爽,猛地抬起左后肢向一个窦敖的一个“狗腿”的脚狠狠一砸,“狗腿”连蹦带跳的躲过,脸上的表情,曰:习以为常。
张戈无奈上马车,脚刚踏上踏板,只听一声熟悉洪亮的大嗓门传来过来。
“慢着!”
张戈兴奋回头,毫不迟疑立刻收腿,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冲了过去。不要小看一个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他们有着一双上山下上,跑动灵活的双腿!
在一众人#卧槽我看见了什么,神仙在跑步#的幻灭目光中,张戈撒开腿一把跑到了自家师父面前,看着师父身后一干赵家奴仆侍卫,他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师父的肩膀。
“师父,徒儿想你啊!”
赵衡蒲也反应很快,一把抱住他,嚎道:“乖徒儿!师父来接你回书院!你都不知道师父这几日没见你,实在是担忧啊!”
“如何能让长者担忧!“张戈感动不已,义正言辞道:“师父,我立刻便跟你回去!”
“好!走。”抢到人了,跟窦家硬碰硬不是傻么,赵衡蒲吼一句:“徒儿,你大病出狱,师父抱着你走!”说完,将张戈一扛,就冲向马匹,翻身上马,张戈拉住师父的衣服,对着一脸呆滞的窦敖挥了挥手。
“敖弟,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我们改日再约!”
说完,马鞭一甩,嘚嘚嘚就跑远了。
“师父你来的好及时,醒来没见着你,吓了我一跳!师父,我想你了,唉……师父你会骑马啊?”
“行了,改天就教你骑马。”
“师父,你真好。”
“唉……你这张脸啊……”
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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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宝:嗷嗷嗷 _:3」∠_
之前在叫绿萼还是胭脂中选择了好久,后来还是决定叫胭脂。起名废的熊……纯看感觉了。
ps:日常安利刺客列传(1/1)
查杰~~小仙女你怎么这么萌,你偷走了一个少女的心!!!希望第二季一定要原班人马,最近编剧导演换的熊心慌啊。
11。14绿色的|晋江|独家发表()
一路嘚嘚嘚回书院。
到了书院门口; 赵衡蒲稳着马,嘱咐张戈:“下马注意点,右脚脱镫,腿伸平,从马屁股上迈过; 可别踢着它了。 ”
张戈点头; 小心翼翼的下马。他看马的时候不觉得过分高大; 下马倒觉得距离地面挺远。下马后,呼出一口气; 张戈向前一跃; 掀开斗篷的帽子,抬头看赵衡蒲问道:
“师父,踢着会怎么样?这马儿会踹我吗?”
“这匹『性』子还不错; 也不会踹你,只是怕你踢着后; 它忽然受惊奔跑跳跃把你摔了。这些都是骑马该注意的; 等过几日,为师再教你。你先回去休息; 为师一会儿再去西间找你……这件斗篷是窦敖的?”
“嗯。”
“回去换了,我让人改日洗了,给他还回去。”
“哎。”张戈应了一声; 刚要往书院进; 迟疑一下又转身唤道:“师父……”
“怎么了?”赵衡蒲『摸』着马背; 俯看着自己的徒弟。
“我这几日的『药』费……我想还给窦敖; 可我估『摸』着钱不够,能不能找您借点……”张戈有些不好意思,“前个家里寄来的钱,我大半都在路上买书了……反正快过年,我想着,上京人多,想那春联的需求也多,我写些托人卖出去,到时候还您。”
赵衡蒲闻言哈哈一笑,惹得书院门房出来个老汉探看,见是赵衡蒲,迎了过来道:“赵师,您回来了。”
“嗯,李伯,帮我把这马牵到马厩吧。”赵衡蒲本想自己去,见来人,便干脆下马交给老汉,转而对自己徒儿扬了扬头,示意道:“跟上。”便向书院内走。
“牛儿,春联今年咱们不写了。”赵衡蒲边走边小声道。
“啊?不写了?”
张戈愣了愣,埋头一想,轻声道:“以后都不写了吗……师父。”
张戈不是疑问的语气,赵衡蒲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不写了。”赵衡蒲拍了拍张戈的肩,好几年前,他这么一拍,这孩子要晃一下,现在拍下去,已经能感觉面前的徒弟,是个结实少年了。
张戈看着脚下的冰面,滑溜溜的,每落下脚步,都要稳而注意。
士人不得行商,尤其是有功名之人,一旦被人检举,便会影响品行的评鉴。只是天下寒门子弟何其之多,其中便有放宽范围,若是与文章字画有关的“雅换”倒是可以。俗气点说,用丹青,笔墨换点钱是可以的,平日写写春联,书信,给人画个画都是可以的,属于“雅换”的范畴。
自从他过了童子试开始,每年到了冬日快过年时,便有山脚处居住的人,或是山里分散的一些村民,会来换春联。也不都是给钱“雅换”,许多是给些鸡蛋腊肉一类。也有想法新奇的,送他红灯笼,平安结,或是山里新鲜的果子,草『药』。
每当那时,便是山中,难得的热闹。
“不知道今年山里附近的人,要请谁来写春联了……”张戈叹道。
赵衡蒲道:“为师自会备上一份礼品,答谢窦敖这几日照顾你的情谊。你无须担心。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你先回去,晚间我再跟你细细说来。”
“是,师父。”
两人回到房内,各自梳洗一番,换了衣服,赵衡蒲去见李执。张戈便自己在屋内找书,昏睡了好几日,他在来的路上特意买的那本《罗生策要十二卷》还没看呢!
挑了灯芯,张戈拿书坐到窗边的书桌上看了起来。偶有看到不解处,张戈便折一个小角等师父回来问他。
一时只有翻书的声音。
庭树无风叶亦不鸣,天『色』越晚,西间这里越是寂静,丁棋进来放炭火时,见张戈认真的看书的模样,不敢打搅,生好火盆,又去厨房提了水倒入茶壶中,放在茶壶箩内,塞上棉花。
来来回回两遍,见张戈看的入神,这才小声道:“张公子,张公子?”
“啊?”张戈回神,见到丁棋笑道:“丁棋,你怎么来了?”
丁棋红了脸,道:“小的早就到了。炭火已经生好了,小的接了水,用冬篮温着,您回来还没喝水吧?”
张戈瞥一眼桌子上的竹编篮,倒也不陌生。古代没有保温壶,若是要保温存放食物热茶水,基本都是弄个这样不透气的竹编篮,里面放棉花和羽『毛』来保温,就留下个茶壶嘴在外头,方便倒茶。
他道了一声谢,丁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