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之侦察兵的故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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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U努a感到一阵头疼,这里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旁边的树林里传来阵阵的嬉笑声,她循着声音走过去,树林里十多个战士围成一圈在里边打扑克,看得人要比玩得人多,嘻嘻哈哈地玩的热闹。张鹏牌技本来不错,可是架不住奸细多啊,连输了几把,脑袋上顶着三顶钢盔,脖子上挂了几颗手榴弹,这把又输了,他起身想逃跑,被几个战士按住,一个战士要把两颗手雷挂在他的耳朵上,张鹏拼命的左右摇晃着脑袋挣扎着。
“张连长,军报的记者来采访了,你们歇会儿!”跟在张琣身后的宣传干事喊了一句。
“我们连长正打扮呢,没空!”李刚大声回应着,“对,连长打扮好了才能见客,让她等会!”其他战士附和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张记者,你看看这帮人,我们到别处看看吧!”宣传干事摊开两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说。
“呵呵,我看挺好,这也能反映战士们的真实生活吗!”张琣说着,用相机照下了这个场面。
“不准拍照!”张鹏看见闪光灯的闪光,挣脱出来,大声喊道,把张琣吓了一跳。
“听到没有,不准拍照!”张鹏站起身,伸手去抢相机。
“你敢?”张琣转身护住相机喊道,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鹏鹏!”“三姐!”两人同时惊呼。
张鹏一怔,头上顶着的钢盔‘哐啷’滚掉地上,他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惊讶地问:“三姐,怎么是你啊?”他怎么也没想到张琣会到这里来。
“鹏鹏,是我啊!”张琣高兴地扑过去,可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手榴弹,又急忙停下脚,指着张鹏说:“快把手榴弹摘下来,多危险啊!”
“呵呵,没事!”张鹏随手摘下手榴弹随手扔给旁边不知所措的李刚。
“小弟!”张琣摸摸张鹏胡子拉碴的脸,发现过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比自己高半头了,满心的欢悦化成了两行眼泪。
“三姐,别哭啊,这么多战士看着呢!”张鹏笑着用手背擦去姐姐脸上的眼泪,小声说。
“连副,这是谁啊?给我们介绍介绍吧!”刘洪文坏笑着大声说。
“别往歪处想,这是我三姐,亲姐姐啊!”张鹏特意强调着说。
“啊?!”刘洪文惊讶的啊了一声,马上接着对周围的战士大声说道:“连副的姐姐来了,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呱唧呱唧吧!”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张琣看看呵呵傻笑的小弟,看着周围鼓着掌嘴里亲热地叫着姐姐的战士们,看看刚才还是一脸官样儿现在和大家同样笑着热烈鼓掌的宣传干事,她觉得自己也成为了他们当中的一员!
第十八章 谁是‘幽冥’
事情就是这么怪,听说来采访的记者是张鹏的姐姐,大队里的干部战士不再把张琣当外人,让她的采访顺利了许多,中午一直躲着她的古涛和杨新竟然弄了几个菜为她接风洗尘。下午张鹏出去执行任务,张琣一个人在营区里走到哪里,都会听到战士们‘三姐’‘三姐’亲热的喊声与她打招呼,张鹏的面子在这里似乎比政委的批示还管用。
宣传干事主动为张琣介绍了大队里的几个战斗英雄的情况,并把他们找来让张琣做了专访,几个人也是只要她问到的,都会详细跟她讲述战斗情况,完全把她当做了自己人。张琣在一天的采访中,她发现这里每个战士都可以称为英雄,他们平静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战斗故事,对于生死看得十分淡然,可是谈起那些牺牲的战友时,却能看出他们丰富的情感,每每说着说着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痛哭失声,张琣听着他们压抑的哭声,一次次的被感动,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为了挖掘更多的素材,张琣决定在侦察大队多待两天。
晚上她就住到了张鹏的宿舍里。这是一定十来平米的军用帐篷,里边又潮又热,但是很洁净,因为连里干部做了调整,这里暂时只有张鹏一个人住,一张半旧的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照亮了不大的房间,帐篷的一边摆着单人床,上边整齐的叠放着一床军被,顶上吊着顶泛黄的蚊帐,桌前一把经过多次加固的椅子,人坐上去依然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一个小木凳上放着脸盆等洗漱用品,屋里再别无长物。
张琣坐到桌前就着烛光整理一天的采访笔记,她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战士们讲述的故事中,很多地方都提到了他们大队的英雄‘暗幽’,侦察大队的重要行动几乎都有他出现,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说起他战士们的眼里充满了崇敬,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他的叹服,明天一定要找到他···蜡烛燃尽了,张琣收拾好东西,上床休息,张琣想起件十分纳闷的事,怎么就没人向自己提起张鹏呢,难道他在侦察大队表现的不好,还是有所顾忌···可硬硬的竹板床,潮湿的被子,闷热的帐篷,让她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直到午夜张琣才带着满腹的疑问睡去。
清晨,张琣被战士们的一阵说话声惊醒,看看表已经是六点多了,急忙穿衣起床,屋外一个战士问道:“昨天晚上有收获吗?”
“嗨,昨晚来了两个鬼子到咱们的巡逻道上埋地雷,让咱们发现了!”一个昨天出任务的战士回答。
“抓住了吗?”有人焦急地问。
“活的没逮着,小孙动手早了点,惊动了他们,我们一直追到边境线,在他们快越境时,连副开了两枪,全给干掉了,你们是没看到,那么黑的情况下,连副一枪一个打的那个准,全打在脑袋上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呢。”出任务的战士兴奋地和战士们说。
“就他妈的你小子好命,跟连副出任务,空手回来的时候少,你就跟着沾光吧,军功章离你不远了!”一个战士不无嫉妒地说。
“嘿嘿,那是啊,谁让你老是赶不上呢!”出任务的战士笑着气他们说。
“跑了一宿,不累是吧?还不快点洗洗睡觉!”屋外传来张鹏的说话声。
“是,我们马上准备休息!”战士们嬉皮笑脸地说完,洗漱去了。
“三姐,你起来了吗?”张鹏在帐篷问道。
“哦,我起来了,你进吧!”张琣已经穿戴整齐回答说,撩开门只见张鹏满身泥水的站在外边,笑呵呵的脸上有两条血印子。
“这是怎么弄的?”张琣心疼地掏出手绢擦了擦张鹏的脸说。
“姐,没事,树枝挂的,在我们这不叫伤!”张鹏走进帐篷,摘下钢盔和身上的装备洗洗手,然后马上把枪分解,找出一块干净的布开始擦枪。
“小弟,你歇一会再擦吧!”张琣给他倒了杯水说。
“姐,这可是我们的命啊,任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枪必须得保养好的!”张鹏把水一饮而尽擦擦嘴说。
“小弟,你先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洗洗!”张琣叹口气说。
“姐,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弄完,咱们先吃饭去!”张鹏边擦边说道。
“身上都臭死了,快脱了吧?”张琣皱了下鼻子说。
“呵呵,我们天天这样,衣服洗完,转眼又脏了,都习惯了!”张鹏苦笑着说。
张琣叹了口气,不再坚持,只好等他忙完再说吧,“张鹏,你的伤好了吗?”她又问道。
“咦,你也知道我负伤了!”张鹏惊讶地说。
“我路上到妈那里看了下,她告诉我的!”张琣说道。
“妈也是,这点事也跟你说!”张鹏埋怨着说。
“还小啊,差点把命丢了,你是不是许多事瞒着我们啊?”张琣瞪了他一眼说。
“我不是很好吗,你别瞎操心,让家里知道又担心了!”张鹏低声说。
张鹏很快擦完两支枪,仔细的装好,拉动枪栓,试试枪,然后把冲锋枪挂到墙上,手枪装上弹夹,上膛挂上保险,仍然带在身上。
“姐,我先去洗洗,你去吗?”张鹏问道。
“去,你带上衣服!”张琣说。
张鹏和张琣说着话,来到营区边上的小瀑布,现在雨水正丰,瀑布水流大了很多,配上周围的青山绿树,景致还不错,“这里真漂亮啊!”张琣兴奋地喊了一句,她有些后悔没带相机来了。
“呵呵,这是我们侦察大队的一景,也是我们的洗澡堂子,漂亮吧!”张鹏笑着说完,脱下衣服,只穿着裤头跑进了瀑布。
“张鹏,你小心点,别感冒喽!”张琣着急地喊着,可张鹏不在意的冲他摆摆手,闭上眼,享受着冲击的快感,让水流把满身的疲惫带走。张琣摇摇头,捡起他脱下的衣服洗起来。
······
吃过早饭,张鹏和张琣来到队部,张鹏是汇报昨天的战斗情况,张琣是想让大队安排她采访下‘幽冥’,“大队长,我姐没给你们添麻烦吧?”张鹏进门就问古涛。
“没有,没有,看你说的,是我们照顾不周!”古涛客气地说。
“那就好,别因为是我姐姐,坏了我们大队的规矩!”张鹏松口气说。
“大队长,你今天能安排下‘幽冥’接受采访吗?”张琣插嘴问道,她的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人都诧异地看过来,稍后,屋里爆发出大笑声,张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迷惑地看着笑得岔了气的古涛。
“你···你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哈哈!”古涛指指张鹏又笑起来,张琣看向张鹏,只见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变换着,一脑门子的黑线,哭笑不得地戳在那。
“大队长,这是为什么啊?”张琣不解地问,到现在她还是一头雾水。
“你呀你,‘幽冥’就是你家的小弟张鹏,你跑着问我‘幽冥’是谁,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古涛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回答说。
“啊,你就是‘幽冥’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丢丑!”张琣一把抓住张鹏的耳朵使劲的扭了一把,恼羞成怒地说,屋里的人看到张鹏老老实实不敢反抗,呲着牙求饶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第十九章 不能报道的采访
大家笑够了,才把张鹏从姐姐手里‘解放’出来,“没义气!”张鹏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屋里的众人说道。
“好了,好了,今天给你放天假,接受张记者的独家专访,算是给你的补偿!”古涛笑着说。
“张鹏,你要注意纪律啊,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不许讲!”杨新严肃地嘱咐他说。
“这个不用你说了,要不他也不会吃瘪了!”古涛摸摸张鹏红彤彤的耳朵说道,杨新看看他的耳朵又笑起来。
“你们俩好样的,等哪天我给大家讲讲你们的‘光荣史’,也让大家知道知道你们做过的‘丰功伟绩’···”张鹏还要说,“你还嫌不够丢人啊!”被羞红了脸张琣拉了出去,张鹏听到屋里又响起一阵笑声。
“小弟,你怎么不早说,让人家笑话!”张琣边走边耿耿于怀地质问张鹏。
“三姐啊,你也没问我啊,我怎么知道你要找‘幽冥’啊?”张鹏委屈地说。
“还说,到了你这,你该主动给我介绍情况啊!”张琣停下脚步,瞪着张鹏说。
“我···我错了,你一来我就该跟您说,我是侦察大队一连副连长张鹏,呼号‘幽冥’,是您家老五,最小的弟弟,这总行了吧!”张鹏以自己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判断,这时越争辩自己越会倒霉。
“噗嗤”,张琣被张鹏逗乐了,“好,态度不错,刚才我把你拧疼了吧?”张琣揉了揉小弟的耳朵说。
“还说呢,对亲弟弟下手都这么狠!”张鹏看看姐姐的眼里又冒出一丝凶光赶紧补充说:“不过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点小伤,绝不会影响到你的采访的!”
姐俩说笑着回到宿舍,张鹏昨晚一夜未休息,已经有些疲态,在张琣的坚持下,他躺在床上接受采访,张琣坐在床边记录。张琣本想从小弟这弄点几次重大行动的内部材料,可被张鹏拒绝了,里边涉及了国家与部队的机密,他对谁也不能说,只能深埋在心底。
“小气劲儿,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对宣传你们侦察大队也有好处的!”张琣被拒绝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说。
张鹏听到这里,立刻坐了起来,严肃地说:“三姐,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公开发表的,即使内部也要保密,在你的报道里不允许出现我们大队的番号,战士们的真实姓名,我们行动的日期,路线等等!”
“这不让说,那不让写,我报道什么啊?”张琣气恼地把记录本扔到床上说。
“三姐,这些东西之所以不能说,它不仅涉及到国家机密,而且关系到战士们的安危和我们大队的安全,反击战以后,一家报刊不负责任的详细报道了一位支前模范的情况,结果越南特工根据这篇报道提供的情报,摸到他们家,残酷地杀害了他们一家人,现场惨不忍睹;还有一篇报道记述了一个战斗英雄的事迹,并配发了照片,越南方面通过照片确定了他的方位,知道了他的相貌,派特工盯上了他,多次预谋对他实施绑架,我方获知了敌人的阴谋,准备将他调离一线,结果就在他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