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我居然有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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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寒被暮与觞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皱着眉头,忧心地皱着俊秀的眉问道:“那,大师兄,这里有什么危险没有?”
“危险?”暮与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静止不就是最大的危险?这里什么都没有,连灵气都没有,荒芜一片。不管你的修为怎么样,在没有物质的补充下,你总有一天会被耗死在这里。经过无尽的孤寂折磨,然后死在这里,还不危险?”
荆楚寒想了想,认真点头道:“这到也是,不过我们是两个人,既不会孤寂,也不会静止,暂时可以放心了。
暮与觞摸摸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摩挲着手中的剑,眼睛张目远视,看向永远不会天亮的天空,低声叹息一声道:“唉,小寒,”
第49章 忧心()
离厚土界的那场大爆炸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此期间,十万剑门为在厚土界爆炸中失踪的弟子做了大量的努力,包括寻找遗体以及营救当时被爆炸甩到空间裂缝去的幸存弟子。
比起其他全军覆没的剑峰来说,拙峰还算好,毕竟白松和石不惑好歹回来了,但拙峰的几人却没有半分阳光在脸上。
“白师兄。”内务部的弟子朝白松打招呼。
“嗯,师弟,今天有收到幸存弟子的消息吗?”白松在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来问上一问,照例得到内务部弟子的摇头,白松不仅脸色一黯。
“那个,白师兄!”内务部轮值的小弟子看了白松一眼,有些犹豫地劝解道:“修真界何其广大,可能暮与觞师兄和荆楚寒师弟被空间裂缝带去了偏远的地方,一时赶不回来,你也不要太忧心了。何况师叔祖不是卜卦了吗?暮与觞师兄和荆楚寒师弟都还活着,你放心吧。”
看了看白松的神色,小弟子咬咬牙道:“白师兄,我们的搜救工作这两天就会停了,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白松轻叹一口气,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多纠缠,直接御剑回拙峰。
回到拙峰的时候,师父梁以暖正在大殿上,难得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看白松这神色,梁以暖也知道另外两个弟子还没有消息。
梁以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阿松,以后别去了,刚刚内务部传来消息,他们将不再搜救下去,你去了也没有用。”
白松拖着疲惫的身躯,找了张椅子坐下,抬眼望着头顶的房梁,声音里带着丝压抑的沙哑:“师父,你说要是我当时拉住了大师兄他们,现在的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别胡思乱想了,要是一个徒弟都没回来,我找谁去?”梁以暖走到白松面前拍拍他的肩,沉声道:“放心,既然卦象显示他们俩个没有危险,那他们就一定没有问题,我梁以暖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倒是你,身上还有伤,好好养养,别到处乱跑。不惑也快醒了,但暂时还无办法行动自如,你要是有空就多陪陪他。”
“嗯。”
“阿松!”在白松要出门时,梁以暖叫住了他,白松转过头来,梁以暖的面色在晦暗不明的大厅中很是郑重,他定定看着白松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去吧。”
“是,师父。”
不仅十万剑门的人在寻找荆楚寒他们,白祈更是着急。
听孔离说了事情的始末后,他怎么也不放心被空间裂缝弄到陌生地方去了的荆楚寒。白祈花费大力气找到隐世的神算门,求了一卦,这才得到荆楚寒的确切消息,他居然在静止的深渊!
白祈的心不由沉了沉,要是在其他的地方他还没有那么担心,但静止的深渊是什么地方?一个没有灵力的荒界!一个低阶修士基本上走不出来的荒界!要是别的修士在那里还能坚持几十上百年,但荆楚寒在身上没有大量物质的补充之下,绝对坚持不了那么久,不说别的,就单凭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的灵力量他都供应不起。要是不把他带出来,他绝对会慢慢被耗死!
得到这个结果白祈坐不住了,这事不能耽搁,他得马上回去救荆楚寒才行!
想是这样想,但白祈一个天妖,要去救人还真不能就这样凭空而去。毕竟静止的深渊要进去不容易,要出来更不容易,他要是没有做好准备,进去一样无济于事,兴许还可能和荆楚寒一起被耗死!
没办法,白祈先是发传音符把事情跟孔离说了个大概,然后回自己的空茫山准备物资。鉴于可能要被困很久,白祈还买了大量灵草,炼出大量回灵丹,疗伤丹,补气丹之类的丹药,他是白凤,控火能力比同阶的火灵根修士只强不弱,炼些丹药当然没有问题。
不仅如此,白祈还准备了大量灵石供他们俩在静止的深渊补充灵石用,各种属性的灵石都有,全是清一色的极品灵石,直接把他这几千年来存下来的家底掏了个空。
在此期间,白祈也没有忘记给大鹏族去信退婚,直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并且随信送去了他退婚的补偿。白祈心里隐隐约约明白,等他带着荆楚寒从静止的深渊里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要是到那时候才退婚,他多半会被扣上一顶始乱终弃的帽子,白凤族和大鹏族的关系可能都会受此影响。
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白祈也来不及等大鹏族的回信,直接赶往静止的深渊的入口处。这地方对于其他修士来说兴许是恶梦般的存在,但在化神期的白祈看来,这里不过是荒芜了点,难出来了点,却并不怎么危险。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静止的深渊中没有日升日落,每时每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暮与觞两人也不知道时间,只是朝着东方一直走下去。
暮与觞看得典籍虽多,从各方面对照之下猜出这地方是静止的深渊,但静止的深渊坐落在哪里,有何特殊的地方,应该如何出去等详细的问题暮与觞一概不知,他们只好边走边想办法。
幸好当时师兄弟几个都参与了荆楚寒对阵周启星的赌局,手中都赢得了几千中品灵石,这些灵石都在随身携带的储物空间中,两人暂时也不用担心没地方补充身体中的灵力。
“小寒,先休息一下吧,都走了那么久了。”暮与觞看到前方巨大石林群,眯了眯眼睛道。
他们在知道这里静止的深渊后,曾经飞行过几天,但几天之中被天空中的风暴伤了好几次,而且风暴越来越频繁,没多久之后,只要他们一上天御剑飞行,哪怕是贴着地御剑飞行,也会有风暴刮起来。
这样经过几次之后,暮与觞俩人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事情不对了,何况这师兄弟并不是鲁莽迟钝的人,衡量了一下,俩人还是决定直接行走,可能耗时是耗时了点,但危险性大大降低。
只是走路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尤其是这样不分昼夜不停地走,哪怕俩人是筑基期修士身体强悍,也受不了,所以俩人在觉得累了或时机合适的时候,会停下来休息一下。有时还会一个打坐守夜,另一个睡觉,以此来恢复体力。
在这种没有灵力的地方,通过睡觉休息是恢复精神的最快方法。
走到石林边缘,俩人找了个石面比较平坦的石林群,也不深入,就在边缘圈出几块石头出来,荆楚寒在周围布置一个防御阵法,这就是他们这次休息的地方。
“来,先喝点灵酒解解乏。”暮与觞给荆楚寒扔了一小瓶灵酒,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瓶,直接一屁股坐在石面上。
现在俩人的形象都颇为落魄,走了那么久,都已经累到全身发软,也不怎么注意形象,直接七倒八歪地就在石头上半躺着。
“大师兄,我们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大半个月总有吧?”暮与觞喝着醇香的灵酒,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嘴里不由叹息一声。
荆楚寒沉默,过了良久,他突然开口道:“大师兄,你说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当然能,说什么傻话。”暮与觞一笑,靠近了荆楚寒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你忘了吗?剑修要有一颗坚定的剑心,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别放弃,不管五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只要我们坚持走,总有一天会走出去的。”
荆楚寒又是一阵沉默,他拎起酒壶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倒了两口酒,才梦呓一般小声说道:“可是太久了来不及怎么办?”
“什么来不及?”暮与觞的眼睛极黑,他看过来,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极亮的光。
正低着头的荆楚寒没看见,也没听见,他继续往嘴里灌着灵酒。
“小寒,什么来不及?”暮与觞柔声又问了一遍,荆楚寒抬起头,眼眶有一圈薄红,看起来有些喝醉了。
“什么来不及?”荆楚寒的反应很慢,他呆呆地念了一遍,嘴里慢慢说道:“来不及救哥哥啊。”
“哥哥?小寒你有哥哥啊?”暮与觞轻声接道,话里带着点惆怅。
荆楚寒乖乖点点头,眼睛里满是茫然:“嗯,我有哥哥,我哥叫蒋颍谨,哥哥,蒋颍谨。”
“哥哥怎么了?”暮与觞拎着酒杯不动声色地问道,眼里半分醉意也没有。
荆楚寒听到这话眼睛里突然流出两行亮晶晶的泪水,他缩缩鼻子委屈道:“哥哥被黑棺材带到地底里去了。”
“这样啊,东皋,大师兄陪你去救你哥哥好不好?”
“东皋?大师兄?”荆楚寒茫然地看看暮与觞,点点头:“大师兄要陪东皋去救哥哥吗?”
“嗯,我们去救哥哥,不过我们要先从小世界里拿点东西。”暮与觞微笑。
小世界?荆楚寒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直接拉着暮与觞身形一闪,在原地中消失了踪影。
第50章 变局()
梁以暖揉揉眉间的纹路,坐在十分亮堂的大厅内有些心神不宁。
白天虽然把阿松给劝住了,让他别再去内务部打探消息,但梁以暖自己还是总忍不住想去问问,一想到自己的大徒弟和小徒弟可能被困在哪个未知的地方,正遭受着危险,梁以暖就静不下心来做事,更别说打坐修炼。
不知道是否他们念叨太多次了,当天晚上,梁以暖静不下心来打坐,只好去拙峰的演武场上练习剑法,不料没练习多久,他就收到了内务部的紧急传音符,说是找到了拙峰的首席弟子暮与觞。
当下梁以暖也顾不上什么,立刻就御剑前往内务部所在的悬空大殿上。
没等梁以暖进去,便有内务部的弟子迎出来,脸上有些许古怪之色。梁以暖一眼扫过去,看着欲言又止的小弟子,心猛地一沉,一双丹凤眼带出点凌厉来,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了,与觞他们受伤很严重?”
梁以暖会说他们是因为白松告诉过梁以暖,他在厚土界爆炸的时候,看到小寒被大师兄拉了一把,梁以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两个弟子流落到了一块,就像白松和石不惑一样。
听到梁以暖的问话,内务部的小弟子脸色更奇怪了,他摇摇头:“不是,我也不清楚,梁师叔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梁以暖按下心中的狐疑,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行走之间带着风。梁以暖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要是俩徒弟真没出事,怎么内务部的人不直接让这师兄弟回到拙峰,还特地请他过来内务部?
尽管梁以暖心中已经有预感,见到暮与觞时,他还是忍不住微微吃惊,看到眼前带着一股青涩味道的大徒弟,梁以暖心一沉,他定了定神,开口询问:“与觞,没受伤吧?小寒呢?”
暮与觞在见到梁以暖的第一刻十分高兴,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来,听到梁以暖的问话,暮与觞茫然地看了看梁以暖,又看了看梁以暖身后的内务部弟子,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小寒?师父你说的是?”
面对这样的大徒弟,梁以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凉意,他脸色数变,伸手拍了拍暮与觞全身上下后,忍不住有些面色凝重地朝暮与觞点点头:“没什么,等回拙峰再跟你说。”
说完梁以暖又看向内务部的弟子,正打算再问些什么。这时,内务部的总管事高文伟听到弟子的禀报,正步履匆匆地从门外走进来。
他扫了一眼站在大厅中央茫然不知所措的暮与觞,又看了看陪站在门口面带犹豫的小弟子,忙上前到招呼道:“梁峰主,请这边说话。”
直到门口守着的弟子在看到高文伟使的眼色把暮与觞带出去了之后,高文伟给梁以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了,才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的弟子今天刚搜寻到令徒,做过测试,是他本人。也问过他一些问题,只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令徒好像伤了脑袋,有些离魂的症状。”
梁以暖远比内务部熟悉自己的大弟子,看到此番情景,他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知道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