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我居然有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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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好意,”察觉到白衣修士的不悦,荆楚寒忙恭敬地一鞠躬到底,“只是晚辈族内只剩晚辈一人尚存,实在不敢违背家族内长辈的遗志。”说到这里,荆楚寒脸上尽是黯然。
看了眼失落的少年,白衣修士清俊的脸上有些遗憾又有些心软,他缓和脸色安慰道:“五行灵根也没什么,就是进阶缓慢了点,你也别太放在心上。”顿了顿,他挺直了背正色道:“我们修真者本来就是逆天而行,没什么不可能,你得有这个觉悟才行,不然就算你乃单灵根也走不了多远。”
“多谢前辈教诲,晚辈明白。”
这个苍白瘦弱还带着一点阴郁的美貌少年莫名地让白衣修士心生好感,见少年认真行了个大礼,他眼底露出点笑意。以他的身份,他已经许久没跟低阶弟子相处,难得出关,摊上这事,倒碰上个有趣的人,身怀妖卵的少年。白衣修士从储物袋里掏出几瓶给低阶弟子用的丹药,抛给少年,“你我相见也算是有缘。接着,不枉你走一趟。”
说完,白衣修士温和地笑了一下,接着身形一闪,直接消失不见。荆楚寒怔怔地看着已经空了的椅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荆楚寒才出来,小道童还在门口恭敬地等着,见荆楚寒出来,小道童跑到前面给荆楚寒带路,一直按礼仪把荆楚寒送到山门前,那里自有巡逻的修士交接,可见这衡云丹门的实力着实不错,要不然不会有那么森严的门规戒律。
“道友慢走。”小道童笑眯眯地跟荆楚寒告别,小脸上是不谙世事的欢乐,他是衡云丹门新招的没有筑基的外门小弟子,成为修士还不久,比起其他修者,小道童要活泼许多,接待个陌生人也觉得开心,怕等过几年,他年纪渐长或筑基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待见这些俗务了。
“多谢道友。”荆楚寒敛袖行礼,猎猎山风吹过来,衣服飘然,绷出他清瘦的身形,让人恍惚间觉得这美貌几乎要随风羽化而去。
“啊?”小道童微张着嘴,刚入修仙门派的小道童第一次见到如此风华,呆呆怔怔地望着人,嘴里嗫喏着,最终只逼出一个毫无意义的疑问词。
过来接应的巡逻修士已经快到跟前,荆楚寒朝小道童摆摆手,跟着修士望山下走去。衡云丹门门规有言,非结丹修士以上不得在门内御剑,哪怕荆楚寒是拿着祈愿令的客人也一样,顶多贴张神行符。
从衡云丹门的范围内出来后,在阵法掩盖下,身后只剩下层层叠叠的十万大山,满目苍翠,再不见恢宏的亭台楼阁,浮云缭绕的仙门大派。荆楚寒回头看了一眼,从腰间悬挂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只满是朱砂色符文的黄纸鹤。
手中光芒一闪,荆楚寒往纸鹤上轻轻一点,一阵昏黄的光芒一闪而过之后,纸鹤变成三米大小,悬浮在半空中。荆楚寒往上一跳,盘坐在纸鹤的脊背上,接着往里面输入灵力,纸鹤马上扇动翅膀鹤唳一声徐徐向东飞去,纸鹤上还浮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将劲风挡在纸鹤外。
在纸鹤上,荆楚寒饿了就吃储物袋里的灵果,渴了也只掏出水囊喝上两口,时不时还往嘴里塞几颗灵丹,补充灵力。一连五天五夜,荆楚寒不眠不休,一直疾行,直到第五天傍晚,着实有些疲累,他才找了一座小城郭,打算先找剑客栈休息一晚。
城门口有守城的官兵,见到荆楚寒时,这几个糙汉子眼里带着惊艳与贪婪,怔怔地盯着荆楚寒看,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荆楚寒眉头微皱,藏在袖子里的手掐了个清心诀,将这几人的神智重新唤回来。他们的头儿眼力好,率先瞄到荆楚寒腰间的储物袋,立即明白这少年是修士。他紧张地给手下一人一个脑刮子拦下了他们,然后上前一步以便扭的姿势恭敬地作揖行礼道:“仙长可要入城?”
面对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奇怪的行礼姿势,荆楚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今日欲在此城投宿。”
荆楚寒没有凡人的入城凭证,所幸他是修士,他虽然是最不济的五行灵根修士,但修士乃是法外之人,不必遵守凡人的法规,只需出示修士的令牌便可。
守城的那个官兵头子压根不敢检查修士的令牌,他悄悄扫了一眼,便满脸堆笑,以近乎惶恐的态度请荆楚寒入城,并派了一个机灵的手下带路,陪着荆楚寒找本城最好的客栈。
说是客栈,其实也就是大一点的民居,泥砖小院木板床,不过看着倒是干净,店家也十分热情。荆楚寒摸出一锭银子给小兵作为赏钱打发他出去,修者一般不愿结下因果,那对心境可能有阻碍,荆楚寒也是如此。银子对于修士来说并不算什么,这东西要得到简单得很,一块下品灵石能换好几锭白花花的白银,不少修士在凡俗间行走时都会拿灵石换上一些放在储物袋内备用。
定好房间,让客栈送来热水,荆楚寒洗过洗澡之后施了个小法术,给自己弄了一个温暖干净的被窝后躺进去,多天不眠不休的他一沾枕头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没想到他经历了那么多东西,最后最能派上用场的反而是为了躲懒贪舒适学的那些小法术。
第3章 旧事()
床上躺着的少年即使睡着了眉头也在轻皱着,白玉般的脸透着一层苍白,但比起几天前泛着病弱之症的青白面色好了一点,他躺在床上,不停地颤动的鸦黑色睫毛让他看起来分外惹人怜惜。
少年睡得极不安稳,玉白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因为梦魇,他的衣襟微微挣开,露出两节极为明显的锁骨与清瘦的胸膛,露出的被子的腕骨微微凸起,瘦得只剩细细的一截,手指极为纤长漂亮,指尖像是带着光晕。此刻,这双优美的手却不再安详地蜷着,而是僵直地张开,像是想抓住什么一样,显然他正陷在梦魇之中难以脱身。
“东皋,修炼得累了?明年就得去族学了,你可得抓紧”小院子里,白发的老妇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白玉娃娃一样的精致少年眯着眼睛躺在树下的凉榻上,知道她只是习惯性地唠叨,少年毫不在意地听着老妇人的话,时不时还嗯上一两声作为回答,颇有种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镇定。
老妇人看到他这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东皋啊,你好歹还有五行灵根,这世间大部分人还没有灵根哩,你看看你,修炼了那么久,你还是练气二层,这天赋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不是孙嬷嬷说你,你本来就不怎么受你爹待见,再这样子啊”孙老妇人摇摇头,见少年这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知道了,嬷嬷你放心吧,我已经快到练气三层了,嬷嬷,我现在还在长身体,每天都好困,过完这阵子我就努力修炼好不好?”
少年对着老妇人撒娇惯了,这类似于耍赖的话软软地张口就来,老妇人听了这话立马有些心疼地用略微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啊?真困了?没生病罢?”确定他额头上的热度正常,老妇人放下了心,她看着面前的少年猫儿似的模样,终究不忍再训他,“困了就睡一睡吧,我去厨房给你炖道汤去。唉,那些眼高于顶的小蹄子们,指望她们可靠不住!”
“嗯,谢谢嬷嬷,您最好了。”
感觉妇人走远了,少年松了一口气裹了裹身上的毯子翻身继续睡,趁着秋阳正好眠。他那五行灵根的破资质就那样,每天只能修炼一定的时间,要是修炼出的灵气超过了经脉所能承载的灵气,经脉就会胀胀地疼,对他的修行反而有害无益。
少年姓蒋名唤东皋,出身于一个日渐没落的修真世家,但其实这与少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少年只是这修真世家中一个嫡系旁支天赋平平的孩子。
蒋东皋的父亲在家行二,名叫蒋仍兴。蒋仍兴虽是修士,但七情六欲浓重得很,除了有一个妻子外还有无数姬妾,自从他妻子也就是蒋东皋的母亲意外身亡后,蒋仍兴的莺莺燕燕们更是多得一般智力的小屁孩基本数不过来,比起凡人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不遑多让,幸好他出身在兴旺已久的修真世家,自己也算是有些本事,要不然还真不一定养得起那么多人。
在这样的背景下,蒋仍兴与妻子的感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何况他妻子还早亡。这么多姬妾,蒋仍兴的孩子也不少,妻子所出的天赋平平的嫡次子蒋东皋并不为他所喜。
蒋东皋从小到大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何况他带着些前世的记忆出生,即使前世他还没活过二十,剩下的记忆只有寥寥一些,也不全,但有这一份记忆让他自小比其他孩子成熟许多,心态也好得多,不急不躁不气不恼,即使他爹再怎么渣也没缺他吃穿,他还有母亲的乳母孙嬷嬷疼着,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同胞哥哥,日子倒也过得颇为悠闲自在。
蒋东皋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清凛的香味弥漫在自己身边,那人正用温柔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视,不用睁眼,蒋东皋都知道那个站在他旁边的人是谁。
“哥,你今天回来了?”蒋东皋蹭蹭他哥摸他脑袋的手,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皮子也没撩一下,懒出了一定的境界。
“回来了,刚刚孙嬷嬷说你最近老犯困,长身体了?我带回来的那些灵药你记得让孙嬷嬷给你炖,好好补补,看你能吃能睡的,怎么还是那么瘦?”在外头有些不喜欢说话的蒋颍谨对上自家玉白清瘦的弟弟总是忍不住多唠叨一些,他在族学修行,平常也不怎么能回家,但每一次回家看见弟弟,就发现他还是一样瘦弱,让他有些担心。
“知道了,哥,孙嬷嬷已经去给我炖汤了。”蒋东皋拿脑袋蹭着他哥,蹭完还不满足,伸出手臂环住他哥的腰,埋头在他怀里不舍地说道:“哥,我好想你。你好久没回来了,上来陪我睡一会吧?”说着他挪动着身子往一边让了让。
蒋颍谨摸摸他的脑袋,也没拒绝,抱着幼弟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偷这么浮生半日闲。
蒋东皋环住蒋颍谨的腰,看似埋头在他怀里睡得正沉,心里却在悄悄叹气,他哥老说他廋,实际上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即使是他这种半大少年的身量,要一只手环住他哥还是轻而易举,可见他哥着实廋到了一定程度。
这也不奇怪,修炼之路不好走。蒋颍谨进的是族学,整个蒋家是修真世家,流传万年,底蕴深厚,人才济济,天才辈出,蒋颍谨想要在一干少年中脱颖而出哪里有那么容易?
蒋东皋知道哥哥一直在努力,想要为他这个弟弟遮风挡雨,故而他哥在族学内还远比一般人要努力,说是悬梁刺股也不为过。
他们兄弟俩的母亲早亡,与父亲的感情又不好,加上父亲姬妾众多,孩子也多,他们兄弟俩在其中毫不起眼,虽然不至于缺衣少吃,但过得也不会太舒坦,修炼的资源也经常到不了他们手上。修真界实力为尊,蒋东皋现在偶尔抽出时间偷闲睡睡懒觉,全是蒋颍谨的功劳。
蒋颍谨在十岁那年测出身怀罕见的变异灵根单灵根——冰灵根,一举成为族内的天才少年,兄弟俩的待遇陡然优越不少。可惜小他六岁的蒋东皋与他虽然是同胞兄弟,却没有这份天赋,在十岁那年测出来身上的灵根是修真界最没有价值,修炼最缓慢的五行灵根,这结果一出来,蒋东皋上族学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待遇自然也不怎么样。
作为族内有名的天才少年,蒋颍谨十分清楚,他越成功,蒋东皋作为他唯一的同胞弟弟的日子就越好过,于是蒋颍谨也就越努力,他才二十出头,已经是筑基中期修士,成为蒋家新生代十杰之一。
可是无论蒋颍谨再怎么天才,他也就是一个没有长辈庇护的青年,他得到的一切都需要用他的努力,用他的实力去换,这也注定着他的修炼生活不可能轻松。
作为带着记忆出生的蒋东皋当然明白这点,他无比珍惜哥哥的这份付出,只是奈何他的资质实在太差了,五行灵根,修真界进阶最难,修炼速度最慢的灵根,与蒋颍谨的冰灵根相比起来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怕有蒋颍谨给他带回众多低阶修士可用的灵草,但修炼起来还是老牛拖破车般无比缓慢艰难。
修炼慢也不要紧,一直坚持就是了,蒋东皋曾经以为有哥哥的庇护,他可以一路无忧地慢慢修炼,但却没想到意外来得那么快。
梦里又重现了那天那种地狱般的场景,满目血红,满鼻血腥,满耳哀嚎,蒋东皋数都数不清的蒋家人杂乱地死了一地,有主子也有仆人,有修士也有凡人,手足、躯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