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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的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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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

    邢应苔一手搂着它,一手收拾桌上掉下来的猫毛,他说:“剪好了,你变回来,我们一起写东西吧。”

    招财摇摇头,抬起一只前爪,指了指门,然后它凑上前,仰着头舔邢应苔的脸颊。

    邢应苔皱眉说:“昨晚才带你出去过。”

    “嗷嗷。”一脸讨好的表情。

    “等到晚上……”

    招财‘咕噜’一声躺到邢应苔胸前,用脸蹭起主人的身体。

    “……”邢应苔叹了口气,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他说,“那好。”

    带招财出去遛了一个多小时后,崇善才有心思工作。因为两人关系亲密,所以邢应苔知道崇善最近写小说进展不错,他还在想,崇善这本什么时候写完,能不能让自己看看。

    中午没办法陪崇善一起吃饭,他把罐头拿出来,叮嘱崇善不要吃太多后,和庞桐一起赶去赴宴。

    在车上,庞桐扔给邢应苔一盒牛奶,示意他喝了。

    邢应苔表示自己刚刚吃过早饭。

    庞桐说:“可你一会儿要喝酒啊,我看你的样子,觉得你不是很会喝,先喝点奶垫垫吧。”

    邢应苔一怔,随后道:“可是我不会喝酒。”

    “什么?”庞桐睁大眼睛问,“你不会打算一点不喝吧?”

    邢应苔犹豫了一下,说:“是。应该没关系。”

    “有关系的,”庞桐急了,“你这样人家该说你不够重视……”

    “那我要喝多少?”迈出学校大门没多久的邢应苔虚心请教。

    庞桐说:“意思一下就好了,你不会喝,没人勉强你的。”

    结果根本就不是这样,桌上的人好像跟邢应苔为敌一般向他敬酒,拒绝都拒绝不了。最后邢应苔一个人就喝了半瓶五粮液,喝得想吐,然后就明白了:那客户虽然跟自己签了合同,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

    邢应苔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眼前偶尔闪过一些片段,好像是在厕所吐,崇善在一旁拍邢应苔的背,然后扶他到床上。

    邢应苔睡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崇善叫醒。他手里端着一杯绿茶,等邢应苔睁开眼后,手边凑到他唇边,说:“应苔,喝点水。”

    邢应苔喝了,温热的水滑进快要烧起来的喉咙里,顿时舒服许多。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崇善摸摸他的头发,道,“……把水都喝了吧。”

    因为刚刚吐过一次,邢应苔混沌的思绪逐渐清醒,他看着一旁的崇善,哑声问:“几点了?”

    崇善看了看表,回答:“快四点了。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邢应苔摆摆手,扭头去看崇善的脸。窗帘拉上,屋里有些昏暗。可崇善能清楚的看到邢应苔的眼睛。

    他发现邢应苔的眼神十分认真,不像刚刚喝醉时那样迷茫,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有一种平时没有的火热。

    崇善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道:“那你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说着,崇善就要挪开。这时,邢应苔突然伸手搂住崇善的腰,崇善猝不及防,倒在了邢应苔身上。

    “崇善……”

    邢应苔声音有些沙哑,他刚喝过水,嘴唇红的厉害。

    那声音带着情/欲,崇善一下子就明白了。

    崇善脸烧了起来,他没有犹豫,抱住邢应苔的后颈。只是没等他动作,邢应苔就率先咬住了崇善的舌尖。

    刚喝过茶的口腔湿润甘甜,崇善呼吸陡然重了,他一手搂邢应苔的头,一手想去解自己的衣扣。刚解了两颗,邢应苔的唇就离开了。

    崇善垂下眼帘,心跳加速,看着邢应苔勃/起的部位。

    他弓着腰,俯下/身,把脸凑过去。

    邢应苔深吸一口气,他按着崇善的后脑,有些粗鲁的把他按在自己身上。

    崇善的脸猛地撞在邢应苔硬热的地方,他的呼吸短促不受控制,隔着衣服,崇善无法忍耐地张开口,轻轻咬了一下。

    邢应苔就觉得,有个人往他胸膛里塞了一把火。

    烧掉了他全部的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

第69章 完结章() 
第六十九章

    ……急促的喘息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呻/吟,肉/体碰撞,带得床都在抖动。

    【河蟹】

    邢应苔侧过身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人面色潮红,喘息着,崇善屈膝将腿撑在床上,还有些无法合拢的意思。

    感受到邢应苔的注视,那人也扭头去看他。崇善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睛同样如此,湿漉漉的看着邢应苔,然后眯眼笑了。

    邢应苔也笑了,他伸手去摸崇善的脸,问:“要洗澡吗?”

    崇善低头在他指尖亲了一口,又觉得不够,张口用牙齿轻轻磨蹭。

    邢应苔心中一动,起身又去搂崇善的腰。

    “应苔……”崇善被邢应苔从床上搂起,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地被抱到那人怀里。崇善的腰又酸又痛,却不想拒绝邢应苔的示好,于是浑身颤抖地跨坐到邢应苔的腿上。

    他一张腿,后面就有液体汩汩流出,连尾巴上的毛都被打湿了。崇善吸了口气,向前一倒,躺在邢应苔肩膀上。

    崇善连站都站不起来,却还努力在邢应苔肩膀、脖颈处啃咬亲吻,留下片片红痕,和一滩口水。

    邢应苔道:“就这么抱一会儿吧。”

    崇善模糊着‘嗯’了一声,虽然口中答应了,可动作却更不规矩,他凑到邢应苔耳边,吹了口气,然后用舌尖去舔。

    邢应苔伸手握住崇善的腰,忍了忍,问:“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崇善就朝着邢应苔耳边说话,热气都钻到人的耳朵里,他声音低低,带着笑意,“你怎么弄我我都……啊!”

    “啊……呜……”

    被拽着尾巴压倒的瞬间,崇善紧紧拽住床单,因为邢应苔凑上来堵住他的嘴唇,崇善哽在喉咙间的叫喊便吞了下去,变成一声模糊的呻/吟,听着舒爽又难耐……

    因为这天邢应苔喝了太多的酒,第二天便请假休息。庞桐听着邢应苔沙哑的声音,表示理解和支持,并且询问他身体是否有恙,需不需要前去探病。

    邢应苔拒绝了,客套着说辛苦庞桐师兄照看公司云云。

    接着他着重讲了今天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提示了关键点。邢应苔是十分认真的性格,做事一板一眼,明明请个假就好了,这会儿却和庞桐说了十多分钟。

    等他放下电话,躺在邢应苔身边的崇善也醒了。

    他睁开眼,见邢应苔挂了电话,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凑上前含情脉脉地喊:“早上好,honey。”

    邢应苔忍不住笑了,他犹豫了一下,问:“你还好吗?”

    “好啊,”崇善笑道,“我快爽死了。”

    “不是,我是问你的腰。”

    昨晚洗澡时崇善就吸着冷气说腰疼,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崇善说:“腰有点疼,甜心,帮我揉揉。”

    “……好。”邢应苔凑上去,用温热的掌心帮他推揉。

    崇善全身放松。他一件衣服都没穿,身体的起伏一览无余。

    邢应苔莫名有点害羞,真是奇怪,明明昨晚看得很清楚。他开始找话题:“你运动量太小,所以才会痛。”

    “没办法啊,”崇善眼皮向下,快要睡着一样,“我是第一次,之前也没什么准备,你的枪顶到我脸上我再练也太晚——”

    邢应苔本来还想听他找什么借口,听到后面跌了下巴,尴尬地打断,“好了,别说了。”

    崇善来了精神,他扭过头,突然拽过邢应苔的手啾啾亲了两下,他问:“我这算是正式跟你在一起了吧?”

    “之前也是正式的。”

    “没洞房,那不算。”崇善顿了顿,说,“有时间我要去见见你爸妈。”

    邢应苔也沉默了,他俯下/身,躺在崇善身边,凝视着他,问:“哪个爸妈?”

    “现在的,之前的。生你养你的,都要见见。”

    “为什么?”

    “那还用问,”崇善笑道,“我是你的人了,能不见见吗?”

    邢应苔只觉得他这一副神采飞扬的表情特别招他喜欢,便凑上去亲亲崇善眼角下的两颗痣,他道:“看我爸妈很方便,不过要提前和他们说,别吓到人。我来安排吧?”

    “嗯。”

    “要见我父母……等我毕业再一起去。”

    崇善点点头,道:“当然,听你的。”

    邢应苔认真地看着崇善的眼,良久,他的右手缓缓向下摸索,牵住身边那人的手。

    十指相扣,黏黏的。好像握住了爱情。

    日后崇善专门拜访了邢应苔的养父母,令邢家人不知如何面对。他们对邢应苔的态度一向是不干涉不拒绝,客气中带着生疏。没办法,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这样的,这会儿即使知道邢应苔和崇善的恋爱关系有点说不出的不好,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见到崇善后,邢家人一个个笑着,笑容中带着复杂,欲言又止。

    崇善装没看见。他跟邢家人认识那么久了,知道他们短时间内肯定会觉得怪。怪又怎么样?只要是邢应苔选的,坚决要的,他们最后一定不会拒绝,一定会接受。

    之后崇善暂时没有去看邢应苔的生父母,因为邢应苔一直处于忙得脚不沾地的状况。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腾出来的时间也全都放在毕业答辩上,毕业前没机会北上去参拜了。

    越临近毕业,学生的压力越大,到后来邢应苔一天中有半天对着电脑,口中振振有词,皱眉默念。

    崇善看他辛苦,经常半途过来干扰,以免他太过拼命,把眼睛伤了。

    “应苔,”眼看吃过午饭后他学习将近两小时,崇善挥挥手,吸引邢应苔注意力,问道,“要不要吃水果?”

    这个季节荔枝刚刚下来,果实饱满新鲜。崇善洗了一盘,放到沙发上,一边剥壳一边说:“也该休息一下啦。”

    邢应苔眨眨眼,想了想,合上电脑,起身走向那边。

    崇善笑着说:“快过来。你想吃荔枝吗?”

    “嗯。”

    “那你躺在我腿上,我就给你。”

    邢应苔一怔,问:“什么?”

    崇善拍拍自己的左腿,道:“头靠上来,闭会儿眼睛。你都不觉得累吗?”

    不说还好,说了邢应苔就觉得自己眼睛果然有些酸了,他顿了顿,躺在沙发上,头枕到了崇善腿那边。

    崇善刚剥好一颗荔枝,顺势塞到邢应苔嘴里。

    邢应苔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吐出核,说:“崇善,还记得吗?我跟你以前也是这样的。我躺着,你给我念诗。”

    “记得。”崇善道,“怎么,你想听我给你念诗啊?”

    “……嗯。”

    崇善身边没有书,可他读过的诗太多,不用看,也能开口背诵。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邢应苔离得近,近到几乎连对方吐音时胸腔的震动都能感受到。

    他闭着眼睛,思绪逐渐扩散,如同烟雾般,追溯到从前。

    邢应苔还记得自己十一二岁读初中时看到的一首诗。

    诗中写到:

    ……你或许拥有无限的财富,

    一箱箱的珠宝与一柜柜的黄金。

    但你永远不会比我富有,

    我有一位读书给我听的妈妈。

    父母哥哥死后,邢应苔已经很少在外人面前流泪了。可看到这首诗,他突然就哭了出来。年幼的邢应苔是那样的伤心,即使后来长大,邢应苔还是没办法忘记,当时那种孤单刺骨的感觉。他那么绝望,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邢应苔没有仔细听崇善在说什么,他闭着眼睛,缓缓的,想到那时听的诗。

    邢应苔想,怎么会永远孤独呢?

    ——他会有一位永远读书给他听的爱人。

    想到这里,邢应苔轻声道:“崇善,我要你陪我一辈子。”

    崇善的声音停了。被邢应苔打断,他也没有生气,而是低下头,看着邢应苔的脸,笑问:“这话听着耳熟,是不是我先对你说的?”

    “嗯。”邢应苔回答得干脆。

    崇善擦了擦手,道:“你要跟我说情话,也要像你工作那样勤劳,不能拿我之前说过的来搪塞。”

    “不是搪塞,”邢应苔说,“我认真的。”

    窗外,红嘴尖爪的白鸽四处张望,突然张开翅膀,振翅翱翔,在空中说不出的自由,落下一片旋转的雪白羽毛。

    阳光顺着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温润慵懒,落在房间里,将沙发上的人包围起来。

    崇善的睫毛都被阳光染上了金色,好像被浸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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