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白莲奋斗日常-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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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件事到最终只是一场误会,她也该替娘亲好好考虑一番了。
以后阿菱长大总是要嫁人的,总不能让娘亲一辈子孤孤单单地过下去。
齐楚楚和程氏进殿的时候,便见得高高的大殿内,正上方是一尊面容慈祥温和的观音像,仿佛在用慈爱的目光俯视众生。
因着知道将军夫人这会儿要来,殿中提前清理过了,此刻十分清静,并不像平时一般繁杂拥挤。
齐楚楚在蒲团上跪下,双手于胸前合十,诚心诚意地朝着那尊观音像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说,她今日来并不是专门为此。
可既然来都来了,倒不如诚心祈求一番。
其实她也明白,这种事情也要看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
但如果观音娘娘愿意保佑她一次,那自然是更好。
如果她真的能怀上,严青大概会高兴吧。
齐楚楚想起清早他激动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齐楚楚和程氏拜完了观音像,将提前准备好的香火钱奉上,没有再在大殿多耽搁。
毕竟这一小会儿的时间,是主持为她们特地空出来的,后面还有不少等着进殿的香客。
此时已经将近中午,两人用了一顿简单的斋饭,程氏许久未出门,一路坐马车有些累了,齐楚楚便让人伺候她在后院歇下了。
齐楚楚带着玉书出了后院,朝着西北角偏僻的竹园慢慢走去。
两人还未走近,齐楚楚脚步猛地停住了,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不远处的竹亭之内,站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束冠带的高大人影。
那人似乎有些心焦,两只手背在身后,不断地踱来踱去。
他的身形容貌分明同以前大不一样,可是可是他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以及来回走动的姿势,焦躁时微微摆头的模样,一切的一切,都让齐楚楚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熟悉的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绝不会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人不是父亲,根本不可能按照她信纸上的内容,成功地找到这个地方。
那是她小的时候,曾在书上看到一种奇怪的写密信的方式,自己琢磨改动了一下,当时她很是得意,还兴冲冲地在父母面前显摆了一番。
这世上,除了她和母亲,就只有父亲会知道了。
至于其他人,就算拿到了那封信,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串不知所云的内容罢了。
“你先下去吧。”
齐楚楚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努力保持平静,朝着身边的玉书吩咐道。
玉书心中略有些奇怪,还是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齐楚楚朝竹亭走去,脚步放得极轻极慢,像是怕一不小心,就从这个美丽的梦中跌了出去。
但她不是那种身怀绝技的人,就算脚步再轻,终究还是发出了一点儿声响。
亭中那个来回走动的人脚步一顿,猛地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两人俱是一怔。
齐楚楚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下步子,那青衫之人却是从亭中大步走了出来,一下子站在了她面前。
“你你真的是?”齐楚楚声音有些恍惚。
那人本来满怀欣喜的眸光一愣,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似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受伤。
“阿囡,你还不肯相信爹吗?”
“哎,爹也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落。
“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会一醒过来,就变成了什么临平王。更没想到,还能有再见到你们母女的机会。”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明知道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齐楚楚还是忍不住想要再证明一下。
那人叹了口气,继续道。
“爹还记得,你三岁那年,在集市上买了一个独一无二最漂亮的兔子花灯,结果刚提回家里,那花灯就被烧坏了,你哭了整整一晚上,眼睛都哭肿了。爹花了三天时间,重新给你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你才终于破涕为笑。”
“你四岁那年学凫水,结果你这丫头淘气的很,有一次竟然一个人偷偷溜出去游,险些出了事儿,爹救你上来之后狠狠揍了你一顿。结果你回家之后就跟你娘告状,爹足足睡了半个月的书房,都没能靠进卧房一步。”
“还有你六岁那年”
齐楚楚明明是眼眶红红的,眼中还含着泪的,此时却也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她这老爹,怎么记得的,都是她当年的糗事。
而且,似乎对于睡书房那次,还颇为怨念的样子。
那一次,她可是难得地霸占了香香软软的娘亲整半个月。
谁让爹娘平时睡觉都不愿意带着她,非要让她从小就一个人睡。
“好啦好啦,不用说了”
齐楚楚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抬起头来,仰面看向冒牌的临平王——她爹齐远,唇角忍不住翘起。
“你你肯相信爹了?”
齐远还在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的一点一滴,忽然听到她的话,有些懵了。
这丫头怎么这样快就相信了,他话都还没说完呢。
“是啊,知道我这么多糗事的,这世上除了爹和娘,还会有谁。”
齐楚楚看着他,激动地一时笑一时哭,心中五味杂陈,直到这一刻,才终于彻底安心下来。
老天爷真是太厚待她们一家人了,居然让她们一家四口还有重新团圆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三章()
齐远看着大女儿激动落泪的模样,心中也是酸涩不已。
其实他原本也没有太大信心,能让女儿相信这件灵异之事。
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毫无芥蒂地接受了。
齐远感觉自己好像只是睡了长长的一觉,可一觉醒来,女儿却早已长成大人,甚至已经嫁为人妇,不再是当初那个会冲着他撒娇的女孩儿了。
他这个当爹的,错过了太多珍贵的时光,连她人生中仅此一次的婚礼也缺席了。
齐远叹了口气,心中掠过一抹遗憾之意。
不过,能让他有机会回来,与她们母女重逢,已经算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
想到温婉美丽的妻子,她的性子那样柔弱,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不是个十分能吃苦的人,他也从不让她多操心。
这几年她孤零零地带着两个女儿生活,只怕吃了不少苦头。
齐远心中惦记的慌,还没见到人,已经涌上一抹心疼之意,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娘她这些年还好吗?”
“娘挺好的,刚刚来的路上,还惦记着爹呢。要是娘知道了这件事,肯定要高兴坏了。”
齐楚楚吸了吸鼻子,仰面看着他,声音中是浓浓的欢喜之意。
心中思忖着,事情总算是确定下来了,这件事也可以告诉娘亲了。
“我就怕,这件事会吓着她。”
齐远摇了摇头,有些担心地说道。
妻子胆子有些小,不比这个胆大心细的大女儿,只怕不一定会立刻接受这件事。
齐楚楚听着她爹的担心,也觉得有些道理。
娘的确有可能短时间内不会相信。
不过,就连她都能认出爹来。
娘和爹当年那么恩爱,只要等会儿让他们两人见上一面,娘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到那时候,她们一家人,总算是可以真真正正地团圆了。
原本,她还以为,只有将来闭了眼,才能再次一家团圆的。现在这个愿望,却是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齐楚楚想着想着,眼中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是高兴的泪。
“傻丫头,哭什么。”
齐远低声劝道,心中却也是一片酸软。
不过他是一家之主,就算心中激动,也不会像女儿一样,激动到当着她的面落泪。
见女儿哭的眼睛红彤彤的,齐远伸手,替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像很多年前一样哄道。
“待会儿眼睛哭肿了,咱们阿囡可就不漂亮了。”
齐楚楚自从懂事以后,就几乎没怎么在他面前哭过。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她过得潇洒自在,没遇上什么伤心事。
齐远印象中仅有的那几次,还是她年幼时候哭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那时候,小丫头虽然懵懵懂懂的,却已经知道了美丑之分。只要听到他说这句话,抽抽噎噎地声音立刻就能停下来,生怕哭着哭着,就会真的变成丑八怪。
齐楚楚本来也只是高兴地落了几滴泪,听得齐远这话,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微微抬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语,她早就长大了,这个爹,怎么还拿她当不懂事的三岁小孩子哄呢。
竹林不远处。
侍卫甲低垂着头,悄悄地看了眼前方散发着寒气的沉默背影,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严青眸光森冷,直直地落在竹亭外的两人身上。
穿着青色长衫的男人微微低着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对面人身上,正低声说着什么。
站在男人对面的那人,半仰着白净的小脸,目光全神贯注地望着男人,眸中泪光盈盈,唇边却又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喜色。
那张脸,偏偏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娇美容颜。
严青呼吸猛地重了几分,攥紧了拳头,心中像是被巨石狠狠地砸过,淡色的眸阴冷地好似数九寒天。
她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就算她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的同外男私下会面!
严青虽然怒不可遏,却还是忍不住想着理由替她开解!
然而下一刻,那两人亲密的画面,让他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根本就是个极大的笑话。
那男人的手落在她脸上,眼含怜惜,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颊边的泪痕。
她没有躲开,也没有拒绝。
只是佯怒地瞪了那人一眼,任由那只手从她白净的脸上轻轻拂过,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亲昵。
这恐怕并不是他们私下第一次见面。
严青脸色铁青,眸光幽冷,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端。
“将军!”
侍卫甲只觉得前方一阵风卷过,再抬眼的时候,方才还站在他前面的大将军已经消失不见了。
竹林中,挟裹着风声的身影倏忽而至,狠狠地一拳砸过来,击中男人毫无防备的侧脸。
那拳力道极大,戾气甚重。
齐远身子一歪,直接被掀翻在地,在地面砸出极为沉重的声响。
这一切发生在片刻之间。
齐楚楚惊呼一声,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到齐远已经被砸晕了过去,唇边渗出血水来。
显然刚才那一拳,威力不小。
她心中又痛又恼,正要朝着始作俑者怒斥一句,却在看到来人时,目光愣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青面色沉冷得如千年寒冰,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她,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大跨一步上前,单手拎起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再次重重地一拳砸上去。
他手上这样没轻没重的,这么来几下,她好不容易回来的爹,可不得被他砸没了。
齐楚楚心下骇然,从后面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声音中已快急哭了。
“你不能打他,他是”
“闭嘴!”
齐楚楚还要说什么,嘴唇被男人用掌心狠狠堵住,那双眼中满是阴鸷,猝着戾芒一般,与清晨时分目光柔情的男人,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那双眼落在她身上,叫她整个人都寒颤了一下。
严青另一只绷紧的拳忽而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震得那树叶都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唔”
齐楚楚被他大掌堵得严严实实,痛苦地晃了晃头,却被他一下子拦腰抱起,朝着竹林深处快步走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唔”
齐楚楚吃痛呜咽一声,后脑勺被男人大手牢牢按住,唇压在他紧绷的肩上,几欲出口的声音被堵在了嗓子眼。
男人的胳膊如铁臂一般密不可分地钳住她,大掌掐住柔软的腰肢,用力地好似要将那不堪一握的柔韧细腰狠狠拧断。
齐楚楚半张脸被他死死闷在肩上,几乎快要透不上气来,仿佛下一刻就能昏过去。
她痛苦地在他手掌下动了动,想要从中逃离,脸上柔嫩的肌肤不停地摩挲着衣料,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痛的长睫上都挂着几滴泪珠。
她却没有空去管脸上的痛,心中早已是乱糟糟的一团。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早上不是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