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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战争目光-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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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恐高症,高山反应……”

“这不过是你最小的缺陷了。”孙克武打断了他的话,冷酷地说道,“我们会帮你改正所有的缺陷,这你不必担心。”

“据我了解,‘红色飞龙’是志愿加彷的吧?”秦亚非谨慎地辩解说。

“一点小错,但目的是为了履行神圣的义务。作为军人,这一点也是你最缺乏的。”肖镇南说道。

秦亚非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孙克武在地图桌上拨弄着电键,电子地图上闪着神秘的光。“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可是舰队关参谋长点名让你参加‘红色飞龙’的,我们还以为你有多大面子呢。如果你不愿意,最好你直接跟关参谋长说去,而且越快越好,要不我们明天就出发了。”

秦亚非思忖片刻,怯懦地说道:“可我总得准备一下吧,起码把设备准备好。”

“那当然,舰队信息中心的胡处长会协助你的。”肖镇南说,“按照你目前的情况,可能还会给你安排一些额外的训练,这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旅长。”秦亚非小声说道,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

“那好,你准备去吧。”

秦亚非敬个礼退了出去。

关上门,肖镇南对孙克武说:“你们去练跳伞,要一个多月。回来演习也该开始了。说心里话,我这支部队交给你带,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哩,你要多依靠魏飞和夏小青他们。还有,肖磊这小子有点愣,你要多提醒他,管严一点,不要留什么情面,尤其是不能出什么事。”

“知道了,旅长。”

67

当大地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秦亚非听到的不是嘹亮的军号,而是几千只公鸡的鸣叫。他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四面环海的铜鼓岛,不是位于西南半岛开满了紫荆花的海练场。几天前,他和“红色飞龙”的一百二十名官兵一道,乘一种宽大的军用飞机,来到了位于华北平原上的这个跳伞基地,住在用石棉瓦搭建的临时训练营地上,紧靠着营地后面,就是一个乡镇办的万只养鸡场,每天清晨他们都可以免费欣赏公鸡们的大合唱。

“红色飞龙”备战“神圣…01”,其紧张激烈的程度无异于中国足球队备战世界杯预选赛,从训练强度上讲,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公里武装越野从平时的每周两次,增加到每周六次,只有星期日的早晨才可以洗洗衣服,星期日上午他们便开始了模拟跳伞训练。

模拟跳伞要在一座高约一百八十米的跳伞塔上进行。我国伞兵用的降落伞采用的是国际伞兵通用标准,吊伞带与背带直接相连接,两者之间没有肩带,与平时我们看到的运动跳伞表演使用的降落伞不一样。后者使用的X型降落伞,重心比较低,便于操纵,可以改变方向,但最大的缺陷就是速度慢,易遭到地面武器的射击。而伞兵使用的降落伞重心高,跳伞时必须采取前倾的姿势,这就缩小了目标,加快了下降速度。减少了在空中遭地面武器攻击的概率,因而,也加大了跳伞的难度,尤其在落地的瞬间,必须掌握好姿态,就地一个翻滚,才能避免双腿被摔断。

模拟跳伞训练的目的就是要解决空中姿态和着陆时的就地翻滚动作。

这天上午,“红色飞龙”突击中队的官兵们站成一个半圆形,双手背在身后,成跨列动作。孙克武站在队伍中央,他和其他官兵一样穿着跳伞靴和连身服,魏飞站在他的对面前排位置,夏小青和女兵们则站在排尾。

孙克武望着高高的跳伞塔,开口说道:“有没有患恐高症的,心脏病的,有就提前说,以免摔成了肉饼子。”

队伍里鸦雀无声。秦亚非站在后排目光呆滞,额头上直冒虚汗。

孙克武打开一个降落伞,一拉开伞索,伞包随即开启,尼龙布制的伞就张开了。他接着说:“这种伞在正常风力和压力下的载重量为八百五十公斤,安全系数为六倍,开伞的故障率为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特别倒霉,可以排除你从一千米高空直接坠地的可能。至于落地时会不会折断双腿,则全靠你今天的训练和对着陆要领的体会。下面请教练讲讲着落要领。”

一个穿空军服装的教官走过来说:“要领我在课堂上都讲过了。第一次跳塔台,不要怕,就像人们玩蹦极一样,很好玩,关键是把握住着陆时机,顺风向前翻滚。下面我先做个示范。”

四个兵上去帮教练拴上降落伞背带,他立即被卷扬机拉到了一百八十米高的塔顶,他在跳板上停了片刻,随着指挥人员一声口令,教练便纵身跳入空中。他在空中的姿态实在优美之极,由两根带弹性的减速绳控制着他下降的速度,人们还来不及仔细欣赏,便看到他双脚已着地,一个翻滚便站了起来。场上爆发出一阵掌声。

“下面该我来跳。”孙克武做了个鬼脸,便站在跳伞塔下。

“听说孙队长从五岁就开始跳伞,是这样吧?”老兵腾四海嘻嘻地笑着说。在这支队伍里,也只有他敢跟孙克武开几句无关痛痒的玩笑。

孙克武一边整理着降落伞背带,一边说:“没错。我练跳伞的时候只有五岁,是从自家的窗台上往下跳,起码搞坏过两把雨伞。”

人群中爆发出片哄笑,弥漫在大家心头的紧张情绪顿时消散了许多。

当孙克武升入空中的时候,人们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笑声停止了。孙克武住下跳的时候,身体僵直,空中的姿态说不上优美不优美,人还没有着地就被减速绳弹了起来。

接下来,魏飞跳得不错。肖磊跳得最好。轮到夏小青时,她已吓得脸色发白,男兵、女兵们一直起哄、鼓掌,她被卷扬机拉到空中时,发出了尖利的叫声,指挥人员第一次发出口令时,她竟然未能跳下来。这时候,魏飞急得站了起来,向她打着手势,鼓励她往下跳。夏小青的自尊心像是受到了打击,第二次口令发出时,她赌气似的跃入空中,不过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她把握得很好,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整个上午,全体“红色飞龙”的成员依次做了一遍,动作有好有坏,总体上来说,比教练预料的要好。最后轮到秦亚非时,由于他基础训练没有过关,教练建议取消,但孙克武不同意,教练只好加固了减速绳,结果他在离地三米的地方悬停住了,脑袋耷拉着,两臂垂在下面,人们哈哈大笑。他被放到地面上时,差不多如死人一样,整个昏了过去。

“我怕……我天生不是跳伞的料。”秦亚非醒过来时说。

“再把他吊上去。”孙克武走过来,冷静地说,“每一个‘红色飞龙’的队员都要学会跳伞,学会机降、滑降,这是起码的要求。”秦亚非被重新吊到跳伞塔上。

站在高高的塔顶,广袤的原野一览无遗。麦田里绿浪翻滚,远近的村舍炊烟袅袅。秦亚非哪还有心思欣赏这些美景,他直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两腿直打哆嗦。孙克武在他身后大声吼道:“我一下命令,你就跳下去!”

秦亚非摇晃着头,“不——”地大叫一声。

“跳!”孙克武命令道,并推了他一把。

秦亚非几乎是跌入空中的,在他着地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地一个翻滚,竟站了起来……

“成功了!”人们欢呼起来。

秦亚非发觉了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能力,他突然大声惊叫道:“我跳下来了!让你们看一看,我会跳伞了!”

地面塔跳过关后,他们便开始了单人跳伞训练。伞兵条例规定,单人跳伞要成功地跳过六次,再做五次集体跳伞,三次夜间跳伞,才能拿到伞兵合格证书。难度越来越高,训练强度越来越大,离正式演习的时问越来越近,就连喜欢争强好胜的夏小青也感到压力很大。

在进行集体跳伞训练的前一天夜里,浑身的伤痛使夏小青难以入睡,尤其听到身边的同伴们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她的心更像针扎一样。她在黑夜里睁大了眼睛,问躺在身边的李响:“还没睡着?”

李响小声说:“明天练集体跳伞,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我担心伞在空中缠在一起。”

“我昨天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吓出了一身冷汗。”

过了一会儿,李响问道:“队长,你家离这儿很近吧?”

“有三十多公里,坐车要半个小时。”

“都到了家门口了,不想父母亲?”

“想。”

“那你怎么不回家看看。”

夏小青沉默了一阵子:“我怕分心。”

“那你就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让父母来这里看你。”

“还是等拿到伞兵合格证再说吧。”

这时,查铺查哨的孙克武正好经过这里,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便放慢了脚步。

天气很热,女兵大多没有入睡。陈丹霞和杨玲听到夏小青在与人说话,干脆坐了起来。杨玲说:“队长,再练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想回家。”

陈丹霞也跟着帮腔说:“女兵跟男兵一样要求,哪有这样练的?孙队长连女人的生理现象都不懂。”

李响说:“训练场上不分性别,这是我们自己提的口号。”

陈丹霞说:“得了吧,你就是护着他。告诉你,孙副参谋长已经离婚了。”

“孙副参谋长离婚了?谁说的?”方圆圆吃惊地问。

“听说又跟那个女博士相爱了,不知是真是假。”

“女博士是第三者插足吧。”

“我还以为他看上李响了呢,又让李响白等了一场。”

“去你的吧。”

女兵们格格地笑了起来。

孙克武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在门外大声吼道:“熄灯后不准讲话。”

女兵们吓得个个直往蚊帐里钻,大气都不敢出。

孙克武转念一想,这些女兵也太不像话了,不教训教训她们还了得。他掏出哨子,便“嘟嘟嘟”地吹了起来。

“紧急集台!”夏小青一声惊叫,翻身下床,房间里顿时叮叮当当,一片嘈杂声。小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女兵们在门前列好了队。

夏小青向孙克武跑步、敬礼:“报告队长同志,女兵队集合完毕,实到十一人,请指示。”

“稍息。”

孙克武往队前一站,突然大喝一声:“课目!”

女兵们“叭”地一声靠响了脚跟。

“夜间五公里突击进攻。地点:古镇桥下。出发。”

夏小青带队跑去。女兵们暗自叫苦:“这下惨了,不折腾到天亮才怪哩!”

女兵分队全副武装跑完五公里,完成夜间突击进攻课目,返回营地时,鸡场里的鸡已经叫了。紧接着,她们便开始了第二天的跳伞训练准备。

上午十点,天气晴好,一架中型运输机从塔台附近的跑道上腾空而起,向六号跳伞区域飞去。飞机迅速爬升到一千五百米高度,在空中盘旋。机舱里,队员们面对面坐成两排,孙克武抓紧时间检查着每个人的跳伞装束、武器、器材,当检查到女兵们面前时,女兵们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孙克武板着脸说:

“都哑巴了?到了晚上个个都成了夜猫子,能说会道,怎么上了飞机都蔫了?”

夏小青说:“队长,我们知道错了,不该乱讲的。”

机舱里警铃响了,队员们全部站了起来,一一把固定开伞索挂在固定缆上,每一个人都互相检查着站在他前而的同伴的动作和装备。孙克武排在第一个,紧跟着他的便是肖磊,秦亚非排在男队员的最后一个,挨在他身后的是夏小青,魏飞殿后。

“最后三分钟准备。”孙克武回头说,“如果有谁想摔断腿,最好现在就摔,下面有医生和救护车。要是摔在登陆场上,那可没人救了。”

孙克武本想活跃一下机舱里面的气氛,但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他头顶的红灯开始发出闪闪亮光时,他拉开了一旁的机舱门,风的怒吼声立即传到了机舱里。

机舱里,驾驶员拉小了风门,飞机开始徐徐下降。刺眼的阳光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玉带般缠绕在大地上,一垄垄农田如五颜六色的水彩画铺展开来,延伸到无垠的远处。降落点的中心有一个白色的圆圈清晰可辨。

“时间到!”突然间,孙克武头顶上方的绿色信号灯亮了,他感觉到肖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便纵身一跳离开飞机,坠入万里晴空。他后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跳,顿时碧空中伞花盛开,蔚为壮观。

轮到秦亚非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走了神,呆呆地堵在机舱门口,就是不肯往下跳。他身后的夏小青尖声叫道:“往下跳!跳啊!”秦亚非两手把着机舱门,把头伸到外面,嘴里嘟囔道:“不,我不能跳……”

夏小青从背后推了秦亚非一把,没有推动,她紧接着朝他腿上踹了一脚,秦亚非才掉入空中,夏小青跟着跳了下去。

站在最后一个的魏飞看到,他前面的几个女兵面无人色,直打哆嗦,他真担心这些女兵会不会自动往下跳,但转眼间,机舱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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