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征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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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于水火,就可以先上台自取钱财然后再进入王宫展示自己的能力。
这段时间内确实有一些没有本事只为钱财的人,但是燕王只是收回了他们从万金台上拿取的钱财,并没有深究。此时闲居在长安的独孤大师被他的仁义所感动,再加上大师出生在燕地,从心里来说也想为家乡做一点事,于是就只身前往赵国和齐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到处游说。这就惹恼了两国的主战派,尤其是齐国稷下学宫的宫主穆槐向其发出了比武挑战。
稷下学宫成立于汉末唐初,是齐鲁地区的文人自发组成的一个团体用来谈论时局、研究学问。到了唐朝中期时局动荡,人们尚武风气渐渐萌发,侠客一直是文人心目中的英雄,在文学作品里广泛的歌颂,文人开始邀请一些有作为的武者进入稷下学宫。
穆槐就是其中一位,他的武艺在齐鲁地区很出名,擅长用剑同时还精通暗杀等,为人豪爽,却同样精于算计。凉州节度使封秦王之后,平乱有功的淄青节度使田震被封为齐王,但是这一地区不像凉州那样权利相对集中,因为这里节度使下面还有实力强大且不服管的三个镇守使,再加上流匪巨寇,齐鲁大地暗流涌动,局面十分不好控制。
齐王只好求穆槐帮忙,穆槐出马亲自暗杀了三个镇守使、收服了几股颇有势力的匪盗,才使淄青节度使稳坐齐王宝座。齐王投桃报李,授穆槐为稷下学宫的宫主,同时不仅给了稷下学宫很大的自主权,而且还让这个团体在齐国政坛立有一席之地。穆槐从此在中原范围开始出名,接到了很多的挑战。由于他擅长使剑还从未落败,于是齐国人称他为“剑圣”。
此次伐燕稷下学宫是最坚定的主战派,独孤前来游说齐王停战对稷下学宫来讲是不能容忍的。独孤在中原地区成名的时候,穆槐只是齐地一个比较有名的武士而已,但是穆槐并不服他。况且穆槐所涉及的暗杀历来为独孤所不齿,这次来齐如果想要成功,就一定要灭一灭主战派的威风,于是两个人的比试就顺理成章了。
据说那天晚上满月如盘高挂长空,两个人约定在城外的阅兵台上比武,四周不允许有观众,所有人只能在城里站在城墙上远远观望。如果阅兵台上有火把升起就代表比试结束,这时城里的人才可以出来。当时大部分人所形容的大致都是这样的内容:站在城墙上什么也看不清楚,却可以清晰地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
开始金铁交鸣之声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然后是短暂的安静,接着声音又起但是时断时续。最让人惊奇的发生在后边,猛然间阅兵台上响起了一声凌厉的嘶吼,之后一切归于平静。过了很长时间火把才亮了起来。
第五章 新兵挨整
人们争相赶到阅兵台,发现独孤一城靠在栏杆上摇摇晃晃,左臂垂着,从胳膊上往下滴着黑血,右手勉强举着火把。“剑圣”穆槐则躺在地上昏迷着,右半身血肉模糊。经过一番救治,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两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对比武的事情绝口不提。“剑圣”这个名号由穆槐换成了独孤一城,齐赵两国摄于独孤的威力对燕国悄然退兵。
因为没有任何人看到比试的真正过程,所以各种版本在民间蔓延开。在齐地,比武过程是这样的:其实独孤一城是个人兽合体的怪物,穆宫主武艺更高一筹,在马上就要胜利的时候,突然独孤发出一声怪吼变成野兽,轻易就把穆宫主咬的遍体鳞伤。
而燕地的版本则是这样的:那声嘶吼正是穆槐发出来的,他拼劲了全力和大师进行对抗,却被大师一一化解毫不费力。最后他恼羞成怒使用了对决中所不齿的暗器,那声嘶吼恰恰证明他的愤怒。因为他的卑略行径暗算了大师,独孤被彻底激怒了,于是大师本着教训他的目的把穆槐打得遍体鳞伤。由于两个当事人闭口不提当时的情景,哪个版本都有一大批的支持者。
不管怎样,一时间在燕国独孤一城成为了不世出的英雄,燕王为表彰独孤的贡献,特把他们一家从长安请到燕国来居住。燕王为凌家在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打造了一座宏大的庄园,叫做“镜湖山庄”。而护卫镜湖山庄的军队则得到了一个让人为之妒忌的名称——天威兵。
过了一年左右独孤宣布退出江湖,永不踏入,“剑圣”的称号坚决不受,但是人们为表尊敬背地里说他是“上代剑圣”,而“剑圣”这个称号江湖人至今也没有人敢叫。
小桃西望那人家,
出树香梢几树花。
只恐东风能作恶,
乱红如雨坠窗纱。
从清源村出来,我们最先寻到了桃花源。处处桃花,碧竹清池相映成景,很多时候会让人忘却烦恼,只是愿意骑着马儿到处晃悠着看水跑山。我喜欢桃花源,喜欢桃花源的绿竹红桃,喜欢碧水白荻,喜欢简桥危崖,喜欢临风而立,涤荡尘烟。
便果真如书上所述,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有八分相似,却也不尽相同。现在这里的桃花源,是前方粮草军需的重要储存基地,商贾活跃,农工齐备,一个繁华的重镇。当年为了躲避动乱的难民不会想到,他们的子孙已经在这里站住了脚,舒适的生活着。
最终清源村的这些人都被编进了天威军。我们几个被分开编制,在这队只看到了另一组的白胜。因为他的门牙十分突出,状若老鼠,我们从小听说书的讲古代有一位人称“白日鼠”白胜的好汉长相若鼠,于是我们也管他叫白胜,他听了很高兴,真名倒很少有人再记得了。我和白胜进入了天威枪兵的三队。
天威兵就要有天威兵的样子,我们身穿天威甲,头戴天威盔,足蹬天威靴,手拿天威枪,还要配天威护腕和天威腰带,这一身穿在身上您猜怎么着?威武,相当的威武?屁!
沉!太他娘沉了!
全身所有装备加起来得有四十多斤,再加上一条足以让你左右打晃的长枪,全副武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有人讲打仗之前临时抓点百姓就可以扩军了,那都是闭着眼说话的主。所谓“隔行如隔山”,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合格的战士的。漫不说搭弓射箭,普通人要是上来用枪能把劈来的刀格挡开,那都算他有天赋了。
况且我们是天威军啊,天威军和其他军队的不同主要体现在衣服上。天威军盔甲上边的铁片都打磨的很有光泽,盔甲的里衬都是用红布,外露的地方用黄线在上面绣出图案,看上去比别的军队更加华丽。所以擦盔甲成了每天练武之外的必修课。
如果说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运气,那么我敢肯定至少今天运气和本人没有什么关系。作为当兵的第一天,竟然赶上了下暴雨,但依然要照常出操。暴雨不仅把我浇成了落汤鸡,还让路变得泥泞不堪。我穿着重甲,扛着长枪几乎一路滚着回到营房。
我和同样为新兵的白胜累得心脏都快从嗓子里面蹦出来了,晚上回到营房就希望爬到铺上睡觉,连饭都不想去吃了。可回去之后却发现我俩铺下各放着一只军鞋,上边满是黄泥。因为军鞋的后跟上带着四条绑带,一眼就认出是伍长的。他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把鞋子刷了而已。可我们两个新兵蛋子根本不知道规矩,把鞋原样放回去,整齐地摆在了伍长的铺下。
这下可惹了祸,伍长认为我们两个新兵不服管。于是在第二天的训练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把我俩给骂了,后来还被罚到伙房帮工。等大部队吃完饭,轮到伙房开饭的时候,伍长说中午加练,要我们不许吃饭直接归队。从中午一直练到下午,各种错误层出不穷,伍长的嘴几乎没有停过,我的脸上溅满了他的口水。因为这半天表现不好,白胜和我被罚晚上不许吃饭,就这样一天三顿饭有两顿没吃上。
晚上申时是我到外边站岗,按条例是一个时辰一拨岗,可我一直站到天亮出操也没见人来换。以前听别人说军队欺负新兵的手段数不胜数,现在算是见识了。到了天亮,伍长终于大发慈悲,让人换下了我。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往营房走,这几天的新兵生涯已经让我极尽崩溃的边缘。回到营房,发现白胜正在里面躺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打着板子,泪痕爬满了他的脸。
后来才知道,因为他对白天的事情不满,晚上和伍长发生了争吵。到了夜里,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子把头蒙住,接着就是一群人对他的乱捶,有人还上了棍子,正好把他的胳膊给打折了。白胜哭着一遍一遍喊着要回家,我也想哭,但是一夜的岗弄得我没有哭的力气了。于是我开始想箐箐,我这里这么艰难,不知她在家过得怎么样了。
白胜突然问我:“咱俩一起走吧。”
我吓了一跳,说:“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咱们凭着凌公子的关系过来当兵,你要是同意我们俩一起去求求他。”
我一愣,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就怎么走了,回去肯定有人要指指点点的,怎么抬得起头来。”
“你只是怕村里人说吗?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就当是狗叫了。”
“不一样,咱们可都是男人,将来是顶梁柱。如果真的就这么退了,你可以不怕别人说,但以后再大的事你还顶的起来吗?”
白胜也半晌无语,只是一阵一阵的抽泣。突然一声低嚎,又哭起来了,“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正说着,一人被左右两个人给架进了来,我俩一看来人,马上噤了声。
第六章 风雪山岭(上)
我们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副伍长。原来是他运气太背,军队早晨跑山的时候,谁都没事偏偏他一过就被毒蛇吭哧了一口,幸亏救治及时,要不他就算交代在那里了。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也被整虚了早早回营房休息了。他进屋一看我们两个气氛沉闷,一个还面带梨花,强打着精神说:“呦,还哭上鼻子了?”
我们两个低着头,谁也不敢看他。
“蹲号子的犯人进去之前还要挨杀威棒呢,何况这是队伍。现在要不把你练练,上了战场你还能哭鼻子?对手会让你哭吗?”
白胜委屈的说:“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刚来胳膊就被给打折了。”
“谁让你们是新兵蛋子不懂规矩的?你们这是托人进来的,老徐他怕你们不服管。马上下批新兵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也得这样。”
对呀,新兵来了我们就是老兵了,我们就不用挨欺负了,我们也可以。。。。。。白胜和我的精神立刻就好了。人性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道德规范我们不可以恃强凌弱,弱者要受到同情和保护,但是没有人从心底愿意去做那个被同情和被保护的。
反正也没想过要走,再说马上就不是新兵了那就呆在这里吧。虽然挨整的程度有增无减、手段日出新奇但是没有什么信念,就是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支撑下来了。后来回想起来,这段岁月才叫记忆深刻,才有资格成为日后烘托自己的谈资,才有勇气去面对以后未知的路。
过了将近两个月,一年一次的慰问大会到了。这是镜湖山庄的传统,每年这个时候庄主都会带领全家慰劳天威军,驻守在外围的部队都会回到庄内。我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散落在各队的伙伴又可以相聚一下了,我也一定会看到箐箐的。这天终于到了,我们队刚进庄,白胜从后边凑过头来说:“往右边看。”
我一看,竟然是虎子,只见他站在队里副伍长的位置满脸严肃,我稍微往后侧点头说:“他怎么成副伍长了?”
白胜坚定地说:“绝对不可能,新兵怎么会当副伍长。估计是副伍长没来,碰巧吧。”
其实我也这么想,我也不相信甚至不希望他会成为副伍长,就像某个桥段里演的:“世上最让人郁闷的事情就是你及格了但是你的好朋友却没有,世上最最让人郁闷的事情是你的好朋友考第一名但你却差点没及格。”人就是这么说不清。
后来在自由活动的时候我找到了虎子,谁曾想他真的是副伍长了并且对我说了过程。原来他上来也挨整,晚上睡觉的时候遭到了白胜一样的待遇。但是他凭着原来的武功底子和良好的身体素质,竟然打退了上来动手的四个人,还把伍长给揍了,全队从此没有人再敢和他叫板。后来副伍长调到别的队当伍长,全队同意他为副伍长。我听的目瞪口呆,心里说道:“这叫什么世道?”
在慰劳大会上我惊奇地看到了箐箐,当时她就侍奉在凌夫人的左右。自由活动的时候我费了半天的劲才和她说上话,她表情很不自然,问我:“你还好吧?”
“恩,挺好的。你怎么来这里了?”
“凌府的大管家找到了我爹,一定要我进府当丫鬟。凌家这样的大户亲自找上门来,我爹娘当然同意了。我现在就在凌夫人身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