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吟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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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璃一琢磨,这中统忙活了这么久了,都是中国人,都是杀汉奸,就别跟他们抢了,自己就当来看场戏。于是,她和李珂就远远等着看这汉奸的可耻下场。
那丁默村不愧是职业特工,一般大款陪着小蜜去买东西,那眼神都在小蜜身上,但他不是,他眼睛四处撒嘛。
再看小六子下了车,拿出根香烟不抽,就是在手上磕了两下,马上这皮货店附近就出现两位短打衣着的好汉,他们都把手伸向背后,这是准备拔枪射击。
那丁默村一看见这两个人,好像意识到什么,猛地把一叠钞票往柜台上一扔,跟郑苹如说了句:“你自己挑吧,我先走了!”然后,就见“嗖”地一声,愣是刮起一阵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眨眼工夫钻进自己车里了。就好像是灰太狼被媳妇红太狼一铁锅打进车里一样。这特技,好嘛,郑苹如、店老板,连带门口那两位中统杀手都看呆了,心说这小子是地球人吗?怎么蹿得这么快?这速度,不去参加奥运会短跑比赛太可惜了。
等那两位杀手反应过来,丁默村的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杀手们慌慌张张地开枪,这哪还来得及?打出的子弹,全部打在防弹车铁皮上。那汽车,就跟游乐场丛林鼠似的,“悠~”地蹿出了路口,就好像屁股着火似的。
冰璃眼见此景,有心开枪相助,可惜一是距离太远,二是这汉奸连那专车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跑得太快了,这谁能赶得及?本来远处还有位李士群安排的狙击手,眼见此景,得了,拜拜了你呐,他一枪不发赶紧撤了!
郑苹如出来愣了半天,没想到这次行刺功亏一篑,小六子见状赶紧叫杀手们撤退,让郑苹如上车,开车就走,这要再不走,等什么特高课、宪兵队、76号一窝蜂地赶到,那就谁也走不了了。
在汽车飞驰过程中,车上的三位美女算是认识了,李珂说了:“郑苹如姐姐,您不能留了,赶紧通过你们中统的关系离开上海,我们军统也能帮上点忙。”
郑苹如摆摆手:“多谢军统姐妹们的好意,但我不能走,这汉奸丁默村不除,就会有更多的同胞会惨死在他手中。我觉得他就算发现有刺客,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就算死,也要完成任务。我还有一把勃朗宁手枪,我会试着再约他出来,寻机杀死他,然后再杀身成仁。”
冰璃有点儿急了:“郑妹妹,你这样太傻了,那丁默村多么狡猾的一个大汉奸,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是你把他引诱到这里,你现在要是去找他,那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你是万万不能去!”'网罗电子书:。WRbook。'
郑苹如叹了口气:“我忍辱在汉奸身旁,延缓了所爱之人的求婚,就是为了打鬼子、除汉奸。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如果连一个丁默村都杀不掉,我愧对四万万五千万同胞。你们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小六子,找地方让我下车,我要再探魔窟76号,定要将丁默村引出再处决了他!”
郑苹如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冰璃无话可说,她与李珂有心保护郑苹如前去,却被拒绝,理由是唯恐被汉奸怀疑。然而,郑苹如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丁默村实在太狡猾了,他得知郑苹如约他出去,他没有赴约,却帕特务将郑苹如押入了76号的监狱,而郑苹如的手枪也被搜出。
好一个郑苹如啊,她虽然暗杀企图被识破,却一口咬定是不甘心被丁默村玩弄,才动了杀机,与任何组织没有关系,不肯出卖任何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丁默村本来也无心杀她,可是大汉奸李士群大概是出于杀人灭口的目的,让妻子通知了丁默村的太太,丁默村太太一见郑苹如如此美丽,立时心生杀念,背着丁默村与李士群秘密命令特务将郑苹如处决。那是在1940年2月,郑苹如被枪杀于沪西中山路旁的荒地,牺牲时年仅23岁。
在郑苹如被关押期间,汉奸们曾企图迫使郑苹如的父亲,德高望重的国民党元老郑英伯去汉奸政府任职,老人家不肯为了女儿放弃国家大义,当得知女儿死讯后,一病不起,在1941年初含恨病逝。
而郑苹如的亲生兄弟郑海澄,与前文提到的郑苹如真正男友王汉勋,都是中国空军战士。1944年都为了抗日战争,先后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郑苹如的老母亲,一位可敬的日本女士木村花子,儿女都为抗日牺牲,她也始终不改支持中国人民反法西斯事业的态度,1966年病逝于中国台湾,蒋介石亲自题写挽联“教忠有方”,就是夸奖她教育出一对忠于国家的儿女。
说到这里,有人会问了,既然郑苹如一门忠烈,为什么还会有郑苹如为了爱情放走汉奸之说。这其实是当时某些无聊汉奸的闲聊,虽然谣传一时,但很快经过军统、中统调查核实而化解。所以曹子君也不过一时误听,很快就明白了真相。
但可惜的是,后来一位喜欢表现普通人性、而忽略爱国热忱的才女,为了反省自己曾经对某汉奸的痴情,撰写了一本小说。小说中采纳了那种不实传闻,后来又被拍成了电影,再度在郑苹如烈士身上引起风波。但这都是后话,不在本套评书范围之内,至于那本书和电影的名字……反正不叫《苹果》。
就在吟天小队弄清郑苹如真相之时,一道调令又摆到他们面前,命令他们立即前往河套地区,因为另一位抗日名将,正等待着他们的鼎力相助。
(拍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5回 抗敌国士复国土 昔日墨守今墨攻
“唐汉古风今何在?明秦雄威昨已埋。炎黄后裔须努力,(拍木)重整旗鼓筑高台。”一首本套评书作者东旭鹰所写歪诗《龙裔》献予诸位,诗中之意,是说我们中华民族在过去曾经非常辉煌,而今天炎黄子孙更该携手并进。也许你会说了,我摆地摊儿的,我开茶馆儿的,我说相声的,这民族复兴与我无关。其实,只要你认认真真把自己手里的工作干好,不混日子不施奸耍滑,那就算你为民族复兴做出一份力量。如果每个人都能各尽其职、做好本分,何愁中华不兴?咱们闲话少说,且听我讲一段抗战时期的部分中国人如何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联手为国家民族奋战到底的故事。
上回书说到吟天小队奉命前往河套地区,向一位抗日名将报到,此人是谁呢?此人姓傅名作义;字宜生,山西人,本是晋绥军的一员猛将。此人一向以擅长守城闻名,新军阀混战时,曾以不足万人,苦守涿州,抵挡住将近五万敌人的九次攻击,从此一举成名。
九一八事变后,傅作义坚决主张抗日救国。尤其是1936年,蒙古族有个王爷为了控制内蒙古,不惜投靠日本鬼子,叛变了中华民族。傅作义对此怒不可遏,早就想打击日寇蒙奸,但蒋老爷子说了:“我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总觉得抗日有一些极端,我想我还是不习惯,从默默无闻到日本挑战。人生总有远的近的麻烦,民众每天嫌我抗日太晚,有人嫌我剿共实在太慢,虽然我已每天苦干实干。管它什么天大麻烦,久而久之我们都会习惯,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我一点儿都不烦!”
那意思,还得忍。国家领袖都这么说,傅作义又能如何?但是当日寇和内蒙伪军进攻绥远之时,傅作义忍无可忍,主动出击,连连击败伪军与日寇,得到国内爱国之士包括中国共产党的普遍赞扬。
抗战爆发以后,傅作义更是奋力抗敌,尤其在太原保卫战中,他竭尽所能,苦守太原,为友军撤退争取了时间,让日军付出极大代价,才攻下太原。
按道理说,傅作义为了保卫山西劳苦功高,应该是“山西王”阎锡山的爱将。可是,随着傅作义在抗战中的名望日益提高,渐渐引起了阎锡山的嫉恨。尤其是傅作义镇守晋西北以后,他与共产党的交往日益密切,他最佩服周恩来,还多次拜会**,而且他以八路军的治军经验治理军队,甚至请共产党来军中任职,结果部队战斗力越来越强。
阎锡山越看越恨,心说你傅作义老蒋那吃得开,共产党那也吃得开,打日本人又那么卖力,在山西民众中声望如日中天,照这么下去,迟早山西王要换人啊!
于是,阎锡山给老蒋发密电,说傅作义如何如何通共,如何如何危险,说共产党是八路军,傅作义的部队是七路半,再有半步就是八路了。对于老蒋来说,那通共比通日本还可怕呐,他一听这消息,先吓了一跳,心说这山西境内,能给我们国民党挣点儿脸的就剩傅作义了,他要再让共产党拉过去,这山西岂不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了吗?
但是老蒋也很高明啊,他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过去山西是阎锡山一人说了算,他老蒋也插不进手。现在好了,阎锡山告密,说明他和傅作义有了矛盾,这一山难容二虎啊,除非一公一母,不过阎锡山和傅作义都是公的,那就可以互相制衡了。
这样,老蒋先给傅作义升了官,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战区北路军总司令,让傅作义从此摆脱了阎锡山的控制。但没几个月,又派人逼傅作义排共,傅作义没办法,只好把自己麾下的共产党都送回延安。
就在昆仑关大战爆发之时,傅作义也率领部队与日军在包头、在绥西展开激战。这打了两个月,日军就奇怪了,为什么每次傅作义军打日军一打一个准,而他们要打傅作义,却找都找不到,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我们都老年痴呆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种事情别说鬼子遇到过,当年围剿红军的国民党部队也遇到过。为什么呢?因为河套地区活动着大量中国共产党党员,那时共产党的优势就是善于和群众打成一片,当然了,日军也有优势,那就是常常被群众打成一片一片。
因此,有共产党组织的民众支持,傅作义的部队就像有了千里眼、顺风耳、受伤有人疗伤治病,饿了有人送粮送水。相比之下,那常被打成一片一片的日军就差了许多,道路不熟、粮草不继,即使他们有伪军相助,又用上了毒气瓦斯,但始终不能占中国军队半点便宜。
鬼子的指挥官姓黑田,估计他们家喜欢晚上趁黑种田,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风俗习惯。他看这傅作义部队来无影、去无踪,心说再这么耗下去,不是挨打,就是再挨打。他仔细琢磨,这傅作义是个守城之才,就像那古代的墨子一样,擅守不擅攻。我成天找他去打,那等于让我们大和民族跟中国人比平均身高,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反正我也累了,不费那力气了,我撤,留下一个固若金汤的五原城,我看你怎么攻?
傅作义摸清敌人动向,暗暗冷笑:“什么年代了,还敢这么小瞧我傅作义,简直太OUT了,你以为会守城就不会攻城吗?哈哈,没看过《墨攻》吧,不认识华仔吧。小小鬼子,无知无知太无知,今日让你见识我攻城拔寨的手段!”
想到这里,傅作义就在一个小村子,聚集手下猛将,什么董其武、孙兰峰、王赞臣、王雷震、袁庆荣,准备攻下五原。这计划已定,即将出动。忽然门口警卫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各位长官,赶紧走,起沙尘暴了,很快就要刮到这里!”
大家一听,很郁闷,心说这里环保太差了,是不是最近又有人去砍树了?这样下去,迟早这里会沙漠化!这正瞎琢磨,还没来得及动呐!又有个警卫跑进来说了:“各位长官,没事,原来那团沙尘暴,是个骑兵兄弟搞的,他后面还有辆大卡车追着,我隐隐约约听见车里人喊什么:‘给我回来擦车’什么的!”
傅作义听着很纳闷,心里话这太乱了,哪跟哪啊,一会儿沙尘暴、一会儿骑兵、一会儿擦车,这是什么人在玩儿穿越吧?得了,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傅作义到了村口,只见哨兵正在检查一个少校的证件,少校后面有十几号人,有男有女,正监督一个人在擦大卡车,那人身后还一匹马。傅作义就奇怪了,这么多人,怎么就一个人擦车?那少校看出傅作义心中的疑问,赶紧解释:“长官,没事儿,我们这支小队有这么个风俗,擦车的任务骑兵干,别人只负责监督!”
傅作义听了更糊涂了,心说这是什么规矩?骑兵又不是勤杂兵,凭什么让人家擦车。那少校没再具体解释,只是又问了一句:“长官,请问我找傅作义将军,怎么走?”
“你找他什么事?”傅作义心说你还真问对人了,问我傅作义在哪?这什么眼神?
那人仔细看了看傅作义,哎哟了一声,赶紧敬礼:“将军,对不起,刚才我被沙眯眼了,没认出您。我是吟天小队郭吟天,奉命向您报到!”
这郭吟天一嚷,他身后那些部下,无论看热闹的,还是擦车的都赶紧对傅作义立正敬礼。这不是普通的客套,这些主儿从来年轻气盛,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但是对傅作义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