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再起之全面战争-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纠疵挥姓车墓鷡家议会,竟然隐隐~形成了多数派联~盟,开始影响政局。
何沐平当然有能力使这些蹦跶得如此之欢实的阁员们全部闭嘴,让他们强~制执行自己的命令,但是何沐平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一向对所有的系统人员保持自然人的尊重,不想像操控傀儡一样地操控系统人。
他也可以像杨秀芳说的那样,要求解散议会,同时进行议会改选,而他所谓的议会改选,就是重新制定一批议员与阁员。
但是,这明显不是何沐平希望见到的。首先,这一批行政人员、立法人员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很久,并且积累了相当的经验,对事务也比较熟悉,贸然换人对行政肯定有着较大的负~面影响。其次,皇帝突然宣布解散议会,解散政~府,民间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政局出现了较大变动,认为政~府与皇室产生了矛盾,然后导致国~家社~会不稳。然后,就是何沐平一心想确定的一套合适的、固定的政~治体~制,他如果轻易地因为自己的命令不被实行,推~翻规则,自己玩自己的,那么以后,还到底会不会有人老老实实地守规则呢?还是大家都不断地推~翻规则,然后确立有利自己的规则,那么规则到底还有什么作用呢?
以往何沐平的任何命令,程序上,所有的系统人员都在执行,因为这个程序是何沐平立下的,出兵婆罗洲、殖民北美,何沐平发出命令后,都转化为了所谓的议案,在议会走了一次过场,即使何沐平不关注,但是这种过场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那么,这种过场就有着重要的意义,那就是遵守规则的意义!
以往,阁员、议员都同意何沐平的行为,可以通~过皇帝的议案,那么现在阁员、议员不同意了,那么按照规则,我们就进行表决,看看是否能够通~过。
何沐平可以预见,即使自己换了一批人来当阁员、议员,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可能同意何沐平,但是其他的问题,他们也许就会反~对,那么何沐平还再一次解散议会,重新选一批听话的人来执~政么?只要何沐平确立的这个规则在,那么何沐平永远都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因为规则说,所有事务按照法定程序来,而不是皇帝的意志高于一切。
何沐平此时并没有很生气,因为自己掉在自己挖的坑里,并不是一件过于丢脸的事情,何况这是他长期以来所注重和推行的东西。
对于何沐平来说,那些狗屁的民~主,胡乱的专~制,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很简单——按规矩办事。任何人都不能逾越自己的本分,做该做的事情。
几千年来,中~国的有着极坏的传统,那就是规矩就是为了破~坏而建立的,规矩就是用了找空子钻的。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这个国~家大行其道,明明有各种三令五申不允许酒后驾车或者闯红灯、超速之类的行为,但是大多数人不屑一顾。这就是这些人,都没有守规矩的那一根弦。从本质上,中~国人说是礼制立国,要求规矩,但是实际上,很少有人完完全全的守规矩。人们认为规矩是为了方便人而产生的,那么当规矩不方便我们了,我们就不需要守规矩了。
千年传统封~建思想,一直遗留了下来,深深根植在中~国人的骨子里。中~国人畏上而不畏法,敬怕权威却不敬怕规矩。天生上来讲,中~国人就没有法~制思想,人~治乃是千古不变的。上~上~下~下皆不守规矩,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僭越着,那么谁还会“傻”到守规矩呢?
这就是何沐平的考虑,而现在他也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是想自己想象中、推崇中的那样,坚决守护规矩,按规矩办事,还是推~翻规矩,像所有的中~国人骨子里那样的,绕开规矩,钻规矩的空子,践~踏规矩。
何沐平看着沉默的众人,笑着站了起来,以一以贯之的温和语气道:“既然大家对于我的议案有不同看法,那么看来我们继续讨论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了,林议长,请问我的议案的表决是什么时候?”
林懋诚回答道:“陛下想要参加么?但是您只有旁听的权力,却没有表决的权力。”
“你!”杨秀芳上前一步,指着林懋诚就要开骂。
何沐平伸手挡住了杨秀芳,呵呵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去旁听。”
林懋诚点了点头,鞠躬道:“欢迎陛下首次莅临国~家议会大厦,参加议会活动,关于北伐战争议题,我们将于明天上午十点钟进行表决。”
何沐平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个议长大人说他首次莅临是一种讽刺,但是心宽的何沐平并不怎么在乎,点了点头,宣布道:“好了,皇室听政会~议结束了,各位可以回去了,我们会根据明天国~家议会的表决结果,进行下一步的行动的,结果产生后,我会在下午对各位进行通知的。那么,朕先走了。”
说罢,他一抚袖子,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杨秀芳则用淡定冰寒却无比怨毒的眼光环视了一圈在场反~对的诸人,紧随何沐平的脚步走了出去。
待何沐平走了出去,尹胜吉站了起来,呵呵笑道:“诸位,还站着干什么,各自回府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的表决结果出来再说吧。”
孙白府却脸色多少有些惶急地道:“首相大人,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好么?陛下似乎很生气,最后都用了很少用的‘朕’字。”
尹胜吉呵呵一笑,道:“陛下本来就应该自称朕,只不过他懒得用罢了。至于生气嘛,我看不至于。”
张定远却闪了出来,笑道:“你们都逼宫逼到这个份上了,他能不生气?再怎么淡定,他也不过是一个26岁的小年轻。”
尹胜吉拍了张定远一下,道:“你这话说得可不恭敬。今天的事情,是陛下早晚需要面对的,我们只是做了他希望见到的事情,问题不在我们的身上,在他自己身上。”
“你倒真的很会推卸责任啊。”张定远笑道。
尹胜吉也呵呵一笑,道:“你这家伙不也是笑得出来么,笑得出来,就说明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张定远止住了笑,换了一副严肃一点的神情道:“不管怎么说,你们这帮家伙胜利了。”
p。s。我发现历史分类强推是按照书名字数多少排列的,我的书名最长,所以排在最后,所以我决定下一本书用一个字做书名。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何沐平的思考
何沐平坐在自家院子里,感受着初夏已经有些热的广州的和风与阳光。、
今天所面对的情况,完全是他没有预料过的,大概也算得上是窝里反的一种吧。他对于所有阁员的信任是理所当然的,他倚重这些能力不小的阁员们,把国政交付给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唯命是从的阁员们,真的建立起了一个政~治同盟性质的组~织,开始对于国政施加自己的作用~力。
何沐平不反~对这些事情,但是奈何他们的第一个作用~力就施加在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完成的北伐战争头上。何沐平认为这帮家伙是蓄谋已久的,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形成了一股力量,然后反噬其主。
当然,何沐平自己也对这种说法表示不负责任,阁员们和议员们关于全面北伐战争的考虑确实是理智的,姑且在一定程度上是这样。
现在的南方和北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南方一片欣欣向荣、万象更新的景象,而北方死气沉沉,受兵祸、苛~政和压~迫愈加严重。就像两个人,南方这个人已经开始跑了起来,但是刚刚开始提速,还没达到最高水平,而北方这个人动都不动一下,甚至伤了手脚。如果把这两个人绑在一起,最有可能的情况就快的人被慢的人拖累,导致大家都慢了下来。
阁员们都有各自的考虑,尤其是站在各自施政立场上。如财政大臣徐道然,他身上有着各种财政拨款、政~府投资的支出,他算得上是费尽心力才维持了一个略有盈余的财政局面,一旦按照何沐平夸张的四百万~人~大北伐计划执行,那么赤字两三倍都是轻的。如商~务大臣刘尔温,北方地区现在是一个绝佳的商品倾销地和移民来源地,一旦将这里拿下,势必要与南方地区一视同仁,那么一个天然的商品倾销市场就可能立即转变成新的工业品加工地,然后成为竞争对手,同时由于社~会的渐趋安定,乡情浓郁的中~国人的移民力度将会严重减少。
从文教到基础设施建设等一系列问题,都牵扯着阁员们的切身问题,他们根本无力进行突然增大一倍的国土建设活动,于是反~对就是天然而正常的选择。
除了这些实际问题,这一次的反~对议案还有强烈的政~治目的性。前段时间,孙白府正式建立了人~民统~一阵线联~盟,开始酝酿影响力,准备1857年的下一届国~家议会选~举。当然还有12年的时间,貌似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但是广东省议会的选~举却在1847年就要进行了,届时将会产生新的地方政~府。到1852年,全国各地的地方政~府将举行换届选~举,实现全面的民选局面,如果在地方民选中,人~民统~一阵线联~盟能够拿到多数席位,并取得一定的成就,那么在1857年进行的国~家议会选~举中,人~民统~一阵线联~盟将会获得多数党身份,从而正当壮年的现任陆军大臣将会被授权组阁,出任中~国的新一任首相。
那么,在这之前的任何具有影响力的政~治行动,只要孙白府成功一次,就等于给他加一次分,他能获得的分数越多,就等于政~治资本越多,那么无论是党~内位置还是将来政务院的位置,都能得到更好的保证。
除了陆军大臣以外,现任首相尹胜吉同样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跟皇权划下道来,比个高下。他所代~表的不是议会、不是内阁,更不是他自己,而是宪~法,而是宪~法背后的规矩。首相想要看清楚,现在的皇帝陛下,一切基业的开创者,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遵照他立国之初所说的那样,一切以法为先,按规矩办事。
所以这一次的反~对战争议案的背景是复杂的,各方之间考虑也是很多的。
“陛下,您没事吧?”知性丽人杨秀芳端着一杯清茶,走到了何沐平的面前。
何沐平接过茶,道了声谢,放在嘴边微微抿了一口。
杨秀芳看着何沐平一语不发的样子,觉得心口发闷,自己也十分不好受,于是她道:“陛下,需要采取什么措施么?”何沐平惊讶的问:“对谁采取措施啊?”
杨秀芳回答道:“当然是对那些不忠的混~蛋阁员们,哦,还有陆军统帅部的那些混账。”皇家陆军总司令部在不同的场合称呼不同,有时会被叫做统帅部、有时会被叫做总司令部,或是总指挥部,但却指的是一个地方。
何沐平终于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笑容,道:“怎么,你还能找~人宰了他们么?”
杨秀芳煞有介事地道:“只要陛下一声令下。”
何沐平又喝了一口茶,放在身旁的小茶几上,笑了笑,摆摆手道:“算了吧,不麻烦你了。”
杨秀芳娥眉一蹙,道:“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么?”
何沐平站起身来,拍了拍小蜜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我今天算是又长大了一些,可喜可贺啊。”
杨秀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闭口不语。
何沐平望着湛蓝的天空,出神地道:“我何沐平自从作了偌大帝~国的皇帝之后,从来没有给自己找过一张真正的龙椅,我的椅子跟所有人的椅子一样。但是我的屁~股坐下去了,它就跟所有人的椅子不一样。”
“有人说,屁~股决定脑袋,也就是你坐的位置会决定你怎么说,怎么想。就今天的事情来说吧,其实每一个人本身都没有错,但是每一个人都有错。我是皇帝,我要为一国~安宁康泰打算,以前我觉得先攘外再平内,全力谋求最佳解决外事的战略机遇,同时以本土能力摧垮北方的满清政~府。这样我的负累不多,能够轻装上阵,跑得飞快。一定程度上来说,我是理智的。”
“可是,当我看到了北方同~胞遭遇的苦痛,看到中原十室九空,饥馑冻馁之人数不胜数,我又为我的理智感到羞愧。我觉得,为了所谓的最佳战略,为了所谓的更快发展,纵容卑劣的满清欺辱他们,纵容本国的商旅压榨他们,纵容那所谓的义军杀~害他们,我心实在难以安宁。于是,我豁了出去,宁愿我背上负担,宁愿不理智一回,也要救助他们逃离水火,让他们最起码能够的一份安宁,先能饱食暖衣。这份感情,是任何一个心中仍存热血的人,都还有的。也许青年人的热血更为炽烈吧。”
何沐平说道这里,自嘲的笑了笑,又拿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让那一点苦中带甘的味道充盈口腔。
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