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前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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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前传 044
是年3月中旬红四军攻克仪陇、苍溪，扫清了渡江障碍。10万余红军和地方武装就把战线压到了嘉陵江的东岸。
也就在上个月，中央红军在毛泽东的领导下突破了贵州遵义的要冲…………娄山关。这个消息的传来也在红四军中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
李云龙所在一排的九团此时就驻扎在了离苍溪不远的塔子山附近。
九团一营二连一排排长是一个四川人，叫李德贵。还是在李云龙任团长时，李云龙见他短小精悍，作战也勇敢，还非常熟悉川陕边缘的地形，就直接把他从排长提升为了副营长，后来这家伙媳妇突然找到部队，李云龙一气之下，又把他把降为了排长，说他对组织隐瞒了实情。原来那李德贵在家时早就结婚生子，急着要参加红军，正好遇见李云龙部队补充兵力，就把他招了进来。进来时这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是孤儿，李云龙后来知道他隐瞒了实情，又觉得他熟悉四川地形道路，就网开一面，没有退他回去，而是让他把媳妇打发回了家，让他自己还是做他的排长去。
师长降了李云龙的职后，也不知道李云龙和这李德贵还有这样一段渊源，就把李云龙丢到了一排。师长心里想：老子先兼着你们的团长，省得你李云龙一个小小的副排长也能在九团乱搅合。
而实际上呢？而实际上李云龙到了一排，一排就成了他的休养所了。李德贵见来了这样一个主，军事素质，思想素质都比自己强，带兵就开始缩手缩脚，李云龙见李德贵带兵乱了方寸就乐了，乐了就乐了吧，他不，他还要逗着人家玩儿，进门一个报告排长，出门一个报告排长。完了人家李德贵有什么行动和任务的时候，还得问李云龙这样那样安排可不可以。李云龙却总会规规矩矩的立正报告说：排长你安排得很正确。一排的指导员是在万源战役后，九团健全建制补充兵力时从其他兄弟部队调来的，对李云龙知道得不多。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在李德贵面前嘀咕：他这是哪来的一尊菩萨，你怎么就要把他供着。也就每在这个时候，李德贵才有发脾气的机会，他会对指导员说：走一边去，你知道个球事。或者说：要不我和你换个位置你来做排长？那指导员却总是不服，时间长了后才知道自己幸亏没有冒失。
怎么了？部队从万源出来后，休整的日子多了，这小刀，陈章和，团里的刘参谋跑一排的日子就多了，甚至还有几个师里的副师长和参谋也跑来和李云龙聊天。这都不算什么，红军队伍里军长都会和小战士聊天的。有几天陈章和和刘参谋总时往李云龙这跑，听说是九团执行一个什么任务总是受阻，最后李云龙说：你们别急，把这任务交给我们排长李德贵吧。见李云龙应承了下来，陈章和和刘参谋长二话不说，笑笑就走了。
李云龙请来李德贵，这番那番和他讲了半天，李德贵就屁颠屁颠的带着队伍出发了，李云龙却拉着指导员蹲在地上画了个棋盘，下起对角棋来，嘴里还说：你指导员就管管生活，那些军事行动你就别参合了。李德贵带着部队回来时，师部为奖励一排完成任务出色给奖励的半头猪肉也到了一排。那天一排就象过节样热闹，把其他的营连排羡慕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李德贵敬了李云龙好多碗酒，嘴里说：团长，你真的鬼点子多………………。话说了一半就被李云龙给打消了：“屁话，我不是团长，我是你的副排长。我那也不是鬼点子，那叫计谋。计谋。你知道吗？”李云龙在团部那能这样痛快的喝酒，喝得舌头都开始打搅了。
“你就是我团长，我就要告诉大家，你那鬼………………不，你那鬼计谋就是你出的………………”李德贵也是舌头伸不直了。
“你小子，你小子要是敢说出我那鬼………………不，我那计谋是我出的，老子拧下你的脑袋………………。”
“那………那是你出的就的你出的，我可不贪你的功，我要告诉连长去……………………。”
“去去去……………连长大？团长大？老子是团长………………咦，不对呀，老子现在是你的副排长呢。嗯，反正你不能说出去。”
这次一排任务完成得出色，其实谁都知道是李云龙的功劳。从第二天师长派警卫员牵着马来请李云龙去师部，回来又带着几条哈德门的香烟后，大家心里就更清楚了。
后来那指导员问李德贵是什么事情，李德贵就是不说，但是李云龙就在这时也成了那指导员心里的菩萨。究竟是什么事情，直到他们在长征中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才知道。
亮剑前传 045
1935年3月28日，红四军开始在嘉陵江东边的小镇苍溪向嘉陵江的西岸进攻。
苍溪小镇位于四川盆地北缘深丘。东与南江接壤，西与剑阁相邻，北与广元交界，南与阆中相连。从地理结构上来看，苍溪属低山区，境内地势东北高，西南低，以九龙山主峰为最高，海拔也就1000多米；嘉陵江出境处涧溪口海拔352米最低。整个地貌由低山和深丘及河谷平坝构成。爱国诗人陆游曾经到过苍溪，还留下了诗句：亭皋败叶先秋霣，城上惊鸟半夜啼。自笑远游心未已，年来频梦到苍溪。
与陆游一样忧国忧民的杜甫也到过苍溪，同样也留下了诗句：送客苍溪县，山寒雨不开。直愁骑马滑，故作泛舟回。青惜峰峦过，黄知橘柚来。江流大自在，坐稳兴悠哉。
四川盆地向来富庶，苍溪小镇也是如此。刚刚进入三月底的苍溪，满山遍野都开着迎春花，梨花，李花，小草嫩绿，树叶也开始茂盛。九团所在地塔子山虽然海拔高度不足千米，但是景色还是蛮宜人的。
李云龙就坐在一排宿营地的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心里想着七里坪。想着这七，八年来转战南北，打了多少战，杀了多少敌人，降了多少次职，受了多少处分，每每想到自己打得得意的战斗时就眯着眼微微地笑笑。
这次师部给他的降职处分，他就没有觉得什么委屈，自己多好的营长呀，为了给自己解围，毅然杀出重围，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敌人捅死了，我要不杀了那几个敌人我还叫人吗？在李云龙身边倒下去的战友不少，从七里坪一起出来的3万多人，到现在统计已经死掉了一半，其中李云龙认识的就有好几十个。这是李云龙开始进到农会时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他正进行和将还要进行的事业就是用生命和鲜血铺就出来的。经过这么多的战役后，李云龙在这用生命和鲜血铺就的道路上已经成长得够成熟了。
李云龙想着这些的时候，正是师部奖励给一排半边猪肉后的一个星期，也就是兄弟部队开始向嘉陵江西岸进攻的第三天。
九团没有担任这次任务的主攻，这在九团还是第一次。不过九团由师长兼任团长在九团也是第一次。
主攻任务总部还是给了师部的，师长兼着九团的团长，又要指挥全局，就把主攻任务给了三团孔捷，让孔捷和其他师的部队一起上了主攻线。这事被李云龙知道了，他又骂骂咧咧开了，跑到团部刚要开口骂政委为什么不把任务给抢回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排长，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刘参谋长和陈章和正趴在桌子上看着一张苍溪的简要地图，还在上面做了些记号，李云龙也凑了过去。
“一排副排长李云龙，为什么不报告就进来了。”陈章和一脸的严肃，直直的就对李云龙吼道。刘参谋长先是一楞，接着就扭过头偷偷的笑了。
“你娘的给你大葱你就装象吧，老子还不稀罕来呢。”李云龙扭头要走。
“哎哎哎……………老李，回来，我这不是和你闹着玩吗？”陈章和换了张面孔。
“我就知道你这样。”李云龙回来捶了陈章和一拳，三人都笑了起来。这时电话响了，陈章和拿起电话：
“是，是我，九团政委陈章和，师长你有什么指示？是，全团士气不错，嗯，是的，可以随时投入战斗。是，师长我这就去叫李云龙那小子，是，师长，李云龙那小子现在就在团部。好的，我让他听电话。”陈章和借师长的名义叫了几声李云龙小子，乐得不行。他把电话交给李云龙时还说：李云龙你小子听电话，师长的。李云龙狠狠的瞪了陈章和一眼，接过电话。
“你是一排副排长李云龙？”师长在电话里问。
“是我。哎呀，老首长，你就别折磨我了。”
“谁折磨你了？你战场上当着敌我双方杀俘虏，造成的影响有多坏你知道吗？”
“师长，我这是为我的营长………………。”
“住嘴，别给我在这扯淡，你马上放下手上的事情滚到我这来。”师长说完就撂了电话。
李云龙一听师长这样说，心想有戏了，虽然师长已经把电话给撂了，但是李云龙还是对着电话重复了师长的命令：是，师长，我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滚到师部来。说完自己都乐了。
“政委，参谋长你们随时准备集合部队，我猜想师长又要给硬战我们打了。”李云龙俨然又成了团长。
“你去吧，我们在家准备。”其实大家就没有把李云龙当过排长看。
“去去去，一边去，我一个小小的副排长带一个警卫员到师部去象什么样子。”李云龙见小刀要和他一起走，就撵开了小刀，自己跑了。
刘参谋长和陈章和见师长叫李云龙去师部，心里也高兴，看来有战打了。
亮剑前传 046
李云龙没有骑他的黑驹，心想自己就一个副排长骑那玩意儿来师部招摇，那还不是找师长来骂自己。就一路小跑，也就一根烟功夫就到了。
师部设在一座半废弃的庙里，半废弃的墙头装着天线，几间房子里不停的响着发报机发报的声音，进进出出穿梭不停的师部军职人员就能说明前方正有战斗在进行。
对于李云龙来说，他就看看师部的人员忙碌情况，他就能知道前沿的大致状况。有次在庆功会上酒喝多了，信口就说了些关于什么战役该如何配备军职人员，什么地形该如何调派部队，结果被师长知道了，就说：李云龙你小子能呀，能，就来我师部做参谋吧。吓得李云龙酒也不喝了，装醉让警卫员扶着留了号。为什么？李云龙才不会去师部受那约束，那还不把他李云龙给憋出病来。
李云龙来到师部门口的时候，就开始有人和他打招呼了。李云龙在师部是老熟人。有些稍闲点的人就大声的叫他声李副排长，李云龙总是一笑算是回答也算是打招呼。
师部旷副师长正在作战室外面的一张小椅子上坐着抽烟。李云龙叫了声报告，旷副师长用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把他拉到师部大门外说：1号正在决策不定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
李云龙知道师长凡是遇见大的决策时，总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地图冥思苦想。
“副师长，1号叫我来有任务了？”
“有任务也轮不到叫你个小小的副排长来呀。”旷副师长斜着眼看着李云龙说。
“副师长，你就别逗我了。”
“谁逗你了？有任务也是1号带九团上去，他现在可是你们的团长哟。”旷副师长开始带着笑意了。
“副师长，你看，这可是正宗的哈德门呢，你来一支。”李云龙心里比谁都急，拿出师长以前奖励他的哈德门。
他不能不急，从去年8月结束了万源战役，九团就没有打过一战，按李云龙的话说：不打仗，九团都快成要饭的叫花子了。自从总部规定除缴获的重武器和情报要上交外，其他物质和弹药可以以团为单位留用后，李云龙就觉得这就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一战下来，九团就会富得流油。这都几个月不让九团参加战斗了，他李云龙能不急吗？
“李云龙那小子到没有？”师长在作战室大声吼道。
“师长，李云龙这小子到了。”李云龙边回答边往里面跑。
“到了，还不滚进来。”师长话音还没有落，李云龙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一排副排长前来报到。”李云龙立正敬礼报告。
“好了，你别给我在这丢人现眼了。”师长用脚踢给李云龙一张椅子，顺手把桌上的一盒香烟在桌上滑到李云龙的面前。
就冲师长这几个动作，李云龙心里就有了底。
“要不要我给你把烟点上，再到上一杯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