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蛇蝎毒后-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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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而与他做法相同的,还有太子司苍敛。
季莨萋的一举一动,司苍敛都不可能不上心。
……
到达响水镇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快马加鞭的她们,行动上没有耽误。
狭窄的院子,到处都是水泞泥泞,走到哪里都能沾上一脚的湿。
高然先行一步,已经在前面打点好了,至少跟百里昭的下属们打好了关系,季莨萋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赶到,却被那群护主的愚忠给拒之门外。
“这位便是清良郡主?”高然身前,一位衣着朴素,带着个软布帽的青年男子笑眯眯的看着季莨萋,问道。
季莨萋发现,这人眼睛虽然在笑,但眼神却充满了探究与怀疑。
她蹙了蹙眉,对他的目光不太满意,但还是回答,“是我。”
那人点点头,对他比了个手势,让她进去。
季莨萋进去时,便看到干净的床榻上,沉睡的男人双眸紧闭,嘴唇发紫,脸色苍白。
原本那样俊逸若仙,翩若惊鸿的倾城男子,现在,却憔悴的仿佛已经病入膏肓。
季莨萋的心猛地缩了一下,感觉莫名的疼。
她脸色一下子沉了,看向那个随后跟进来的青年男子,问道,“阁下就是神医吴复?”
“正是在下。”
“连城说,你能治他,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
吴复惭愧的垂垂头,“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这么说。”
升天散,这么霸道的名字,季莨萋也料到没那么容易治好了,加上听了孙常的禀报,她其实已经对现在的情况掌握了七七八八了,只是看到百里昭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心惊。
只是受了多少折磨,才会消瘦成这样。
难道这一个多月,他一直都是这么躺着的?不吃不喝?
“吴大夫,他的毒,是无药可救的?”她问道。
她必须知道这毒是本身可以治疗,只是没找到解救之法,还是根本就药石无灵的。
如果是后者……
“这毒本是无药可救,但是主子发现中毒,立刻逼出大部分毒血,只留下少部分,毒性少了,可以治好的机会也大了。”
“那要怎么做?”对于医术,季莨萋懂得不多,顶多就是在书里看到一些,但也都是纸上谈兵。
吴复一直在观察季莨萋,从她进入这个院子的第一刻,就没有松懈过,现在见她眉宇间对主子的关心并不是假的,才卸下一半的心防,“方法有些极端,但是我们正在试验,很快便可以用。”
“极端?”医术上有些不能涉足的情况,便被称为极端,这种所谓的极端,通常都伴随着绝对的危险。
季莨萋分不清此刻的心情,她坐在床沿上,看着双眸紧闭,憔悴不堪的男子,说,“你们可否先出去,让我与他单独待会儿。”
吴复不愿意,高然与高畅干脆将他拖出去。
出去后,吴复甩开他们,高畅说,“我家小姐是何人,与太子,那是必然的一对,单独呆呆又如何。”
“妇人之见!”吴复哼了一声,站在门口,频频往里张望,没有离开。
季莨萋摸了摸百里昭的额头,冰凉一片,她手指颤了颤,有些被这种温度惊着了。
这么冷,是毒性在发作吗?
她手又探进她衣领的里面,触摸他被盖子遮住的地方,得到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冷得入心。
她抿紧唇瓣,猛然想到前世司苍宇中下蛊毒时,也是这样全身发寒,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嗯,因为地理环境,她需要一直与他呆在一起,整日的用温度给他取暖,最后用自己的生血,将那蛊虫引到自己身上。
现在想起那段时光都觉得可怕,自己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了。
尽管知道蛊虫和中毒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季莨萋却一下子有些恍然,如果是百里昭中了蛊,她又愿意为了他引渡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她为什么要为一个陌路人这样牺牲?
可是转念,她又推翻了自己想法。
穹国将来的一国之君,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自己的计谋成功了,在蜀国便是了无遗憾,那放弃这条残命去救一位真命天子,又有何不可。
只是现在,大局还未定下,她还不能这么洒脱。
她手指抚摸着他的发丝,轻轻的呢南,“百里昭,你不会死,若是我的骤然出现害你频频遭难,我只能抱歉,作为弥补,将来,我会给你一份大礼,但是现在,我除了抱歉,做不了其他。”
床上男子即便憔悴不堪,也是美得惊人,此时他眼睫颤动,季莨萋一惊,以为他是快醒了,正打算叫来,他的眼皮又沉了下去,恢复了一动不动。
她失望的收回步伐,伸手在怀里掏了一个东西出来,挂在他的脖子上。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枚平安符,是她为他求的,尽管她给过他一枚玉质的,但是显然那枚还没生效。
再放房间里呆了一刻钟左右,她才起身离开。
外面,吴复严正以待的守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立刻跳起来,“我出行得太急,现在即将返程。”她说。
吴复愣了一下,还是看着她。
季莨萋对小巧使了个眼神,小巧捧着一个长条盒子,走过来。
“这个东西,希望能帮到他。”
吴复问,“这是什么?”
“冰山雪蛙。”她意简言骇,把盒子打开一点,里面,一条病体雪白的雪蛙本来静静的趴在正在休息,可感觉到光亮,它一下子睁开眼睛,鼓大的眼睛瞪着旁人,然后“呱”的一声尖叫,往外跳。
季莨萋眼神一凌,喝道,“趴好!”
正要跳出盒子的雪蛙愣住,然后生生的停下要逃的身影,乖乖的趴回盒子里。
她伸手抚摸一下它后背上的凹凸纹路,淡淡的安抚,“别让我生气,乖乖的,听到没有。”
雪蛙似乎感觉到人性,偏头拱了拱她的手指,给予无声的回答。
吴复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雪蛙他是认识的,不少医术典籍上都有记载。
冰山雪蛙,性凉,能解百毒,全身是宝,血能养身,皮能制作护具,几辆爪子上的指甲,都能破砖成刃。
总之,杀伤力巨大。
可是这位蜀国的小郡主,竟然能……让凶残自爱的冰山雪蛙,这么听话?
她是怎么做到的?
第304章 反击,开始了()
其实这条雪蚕算是季莨萋的宠物。
一只养在冰盒里的宠物,这东西是贡品,第一次在皇宫里看到,季莨萋就喜欢上了,她依稀记得这种冰蛙,但是与她在书上看到的摸样,差距太多,也更可爱。
她问皇上讨要了冰蛙,皇上说这原是打算让国师炼药的,她如是喜欢,拿去就是。
之后季莨萋便一直养着,对于动物,她知道得比人还多,因此没两天,便于这小冰蛙亲如一家。
现在要将她送出来,她的心也是在滴血的。
犹豫一下,她还是很舍得的对吴复说,“它是个乖孩子,若是真的需要她的血肉,尽量不要害他性命。”
吴复现在一双眼睛都被冰蛙吸引了,他连连点头,但满心满眼已经只剩下冰蛙了。
季莨萋来去匆匆,她原本也是想多呆两天了,只是后面的尾巴太多了。她这次出门,表面上是带了高畅、小巧两人,实际上,撇开高然不说,孙常带领了真正一个分堂都暗中跟着她,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二十几人。
而一出京都,他们就发现被跟上了,路途中样,孙常用了一半的人将那两条尾巴引走,但是对方很快发现中计了,现在正全力往这边追赶。
若是被司苍敛、司苍宇的人发现百里昭的身份和情况,那情况必然大乱。
她唯有割舍,即刻启程。
送来冰山雪蛙这种稀罕之物,吴复和季莨萋的关系感觉立刻拉近了,季莨萋看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只是临走前吩咐高然,“你留在这儿照顾,我身边的人够了。”
高然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吴复等人不信任季莨萋,季莨萋也不信任这群人,所以,双方都在制衡。
留下高然一个人或许不够,但是季莨萋相信,雪蛙竟然送到了,那百里昭很快应该就会苏醒,到时候,烂摊子再还给他。
上了马车,高畅一声“驾”,将马儿驱使。
下一秒,马车立刻颠簸起来。
***
季莨萋回到京都,立刻便进了皇宫。
皇上问她侦查得怎么样了,季莨萋只说了八个字,“水深火热,百姓堪舆。”
皇上沉默了,下方还站着的太子司苍敛静默一下,问道,“清良郡主有何好主意。”
“这次的灾难,属于天灾,先洪水已退,接下来的,便是为这些灾民重建家园。要怎么才能重建,嗯……我皇上与太子都该知道。”
重建,需要的不就是钱。
两人的表情立刻难看的,不是舍不得国库的钱,只是近两年来,国库也日渐消零,只怕经不起这么消耗。
季莨萋见状,为两人支了一招,“或许,可以募捐。”
“哦?”
季莨萋笑道,“贫者越贫,富者越富,既然如此,边让富人接济穷人,这募捐的任务或许庞大,但是皇上若定下福利,让天下的富人都看到那个诱人的利润,便有的是人将大笔银子奉上。”
“你的说法,有点意思。”皇上也不是愚蠢的人,反之他聪明异人,很快便琢磨到季莨萋话里的深意。
或许,这还真是个好法子,记得前朝时,便有捐官一说。
只要为国库贡献多少以上的银两,便能捐取一个六品以下的官员职位,商人逐政,即便没有实权,但就是那个名头,也多的是人疯抢。
一下子解决了心头难题,皇上看季莨萋的目光又柔和些,第一次,正面以和亲的问题,与她讨论,“你在朕身边,朕是真的舍不得你走,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这亲事,朕原是看好你与敛儿,只是现在细看,觉得不大合适,到时有另外一门亲很合适,现下八字还没一撇,两国的书信往来还在洽谈,等到决定之后……莨萋,你要做好远嫁的准备。”
季莨萋佯装吃惊的看着他,呐呐的。
皇上看她这摸样,不觉心疼,“莫要担心,以你的聪明才智,即便是远嫁,也能嫁得好,朕会为你细细相看,对方,也是人中之龙,你嫁与他,也是一对璧人。”
季莨萋偏头看了司苍敛一眼,迎视上他不甘的视线,又转首,对皇上敛眉垂首,“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皇帝慈祥的点点头,挥手让两人出去。
大殿外,季莨萋走得很快,原以为司苍敛不会主动追上来,却不想他还是直接叫住她,“等一下。”
季莨萋回头,尽量压制住心中的不耐,看向他,“太子还有何事?”
“那门亲事,已经定了,是和亲。”他说得坦荡。
季莨萋倒是愣了,不过她极快调整,配合的做出吃惊的表情。
他上前两步,手想去摸她头顶的发丝,季莨萋赶紧躲开,警惕的看着她。
他不悦,“小丫头,跑什么。”
季莨萋未语,只是后退两步,看着他,“太子,你我现已经没了关系,所以,男女收受不清。”
“呵。”他冷笑,转而眼睛眯了起来,“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你说我们之间会有意外,没多久,这意外还真的出现了,你说,是你幸运,还是我倒霉?”
他这是,不相信一切都是巧合的意思。
季莨萋冷笑,“看来是后者,太子也说了,是和亲,两国邦交,岂同儿戏?”
司苍敛大概也是想到这层,所以他现在说这些,更多的是在炸她。
见她目光平和,除了起初的惊讶外,便极快的恢复理智。
这,的确像是她的正常反应。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不用生气。”
“我没生气。”她不客气的说,“时辰不早了,莨萋告辞了。”
他目送她离开,直到那小小的身影上了马车,驶出他的视线,他还是未能收回目光。
“来人。”他吩咐道,“将禁军统领,杜信炜给本太子叫来。”
身边的太监垂着头,鸭着嗓子说,“回太子,杜大人府中有事,早在三日前便请了假,要过几天才回来。”
“杜信炜请假?”季莨萋愣了愣,半晌后,挥手,将太监打发走。
杜信炜请假,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杜信炜都学会了先斩后奏了?
吐了口气,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