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你哪里好,我却忘不了-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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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周竞存打个电话,最终经过了近十分钟的纠结,还是决定打一个。
我回卧室拿起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然后才拨通了周竞存的电话。
距离我们上一次通话,除去竞标那天晚上他打来我没接以外,还是我们婚礼之后的第二天通的电话了。
仔细想想,也确实感觉挺久了。
我拿下了周竞存的电话,很快便听见嘟的一声,而后我便静静地等待着,心里已经反复琢磨着要如何开口去问他了,或许对于我的这一通电话,周竞存应该是挺开心吧,毕竟我主动的。
我不知道嘟了多少声,只感觉特别的突兀,手机那端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喂!”
我下意识拧紧眉,耳边还遗留着声音的回响,我有种是不是自己打错了的错觉,可当我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时,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以及我备注的名字就是周竞存。
我微眯着眸,脑海中回忆着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清宁。
也许是没有听见我的回应,电话那头的女人主动询问道:“夏远吗?我是清宁,竞存去洗手间了,你稍等一下,我帮你喊他。”
清宁的话,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咬牙沉默着,从唇齿间挤出了一个嗯回应给她。
很快,便听见她喊周竞存的名字,两个人应该是在一个空间,那么我自然是排除了在酒店吃饭这样的地方,想到这里,嘴角不轻易出了轻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紧抿着唇,只是犹豫了一秒的时间,随即开口对清宁说:“不用喊了,你帮我转告一声就好。”
“嗯。。。。。。。”我没有等她说什么,才听见一个声音便已经按下挂断键了。
我将手机丢在一旁,关了灯直径朝床走去。
我躺在床上,在这漆黑的夜里,我闭上眼睛没有半点儿睡意,被我丢在一旁的手机很快就响了,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周竞存打来的,但我不会接听,仍由它响吧。
周竞存这么晚了不回来,还能让别的人帮他接电话,他也并没有像我报备一下,这一点,我是生气的。
我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头盖住,一直到某个人回来我都没能睡着,但听见他的开门声,我屏住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耳边是男人的脚步声,距离我越来越近,最后身旁一陷,男人的手已经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气息埋在我的脖间,弥散的是属于他的味道。
温热的呼吸让我浑身一僵,他朝我越靠越近,整个人几乎都贴在我身上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响起:“我知道你没睡。”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清楚可听见的笑意,他说:“晚上我去找清宁了,跟她去吃日料的,宋岩也去了,临时有事情才提前离开,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去洗手间,出来时你已经挂掉了,打回给你你也不接,生气了对吗?”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他的大掌落在我的身上来回摩擦着,即便是隔着衣服我也能够感觉到掌心的温度是炙热的。
我睁着眼睛,牙齿紧咬着,见我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周竞存低沉地叹了口气,随即抬起手捏着我的下巴,然后整个人便俯过来吻我,我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推开,但吻已经落在我的唇上了。
带着一丝的霸道以及不容拒绝,我只能任命的承受着。
一直到我快要无法呼吸的前一刻,周竞存才舍得将我放开,但他并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抵着我的额头直视着我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珠在契合的夜里转动着,彼此都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
周竞存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生气了,嗯?”
我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推了推,但嘴上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男人不肯离开,我也不肯出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良久后,他仍旧不肯退让,似乎我要是不说话,他就打算一个晚上都这样。
最终,我只能出声。
我说:“周竞存,你压到我肚子了。”
听到这几个字,周竞存的反应很快,几乎是下意识便起身躺在一旁了,他的手试图想过来抱我,不过我立刻翻身给了一个后背给他。
我淡淡的道:“时间不早了,我也困了,我想睡觉了。”我不想在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说多了大家都觉得没意思,所以我主动将话题转移开,我说:“我打电话给你,主要就是想问问苏烟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的话说完半分钟后,男人才开口回应:“我跟清宁谈过了,她需要时间考虑,最迟这两天就给你结果。”
“好。”我抿着唇,声音十分的低低沉沉,目光也渐渐暗淡起来,我突然出声多说了一句:“周竞存,你跟清宁真的只是大学同学关系这么简单吗?”
其实我不愿意去乱猜测的,毕竟如果周竞存真的跟清宁有什么事情,那也轮不到我了。
但作为女人,我想没有那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有比较亲密的女性朋友,而且我也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什么真正的纯洁友谊,也许可能是我自己的男性朋友较少,也没有什么男闺蜜这类的朋友,所以对于男人有红颜知己这种朋友还是有些比较忌讳的。
我的话问出口后,周竞存便立刻回答道:“我跟她,只是大学同学以及较好的朋友关系。”他伸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手指微微加重了些许的力度嗯在上面,他问:“夏远,你是吃醋了吗?”
“没有。”我否认了,我不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去承认我确实是吃醋了,我只是说:“以后除了宋岩我希望你能做到不允许任何人帮你接电话,我的脾气不怎么好,现在怀孕了,也容易胡思乱想,所以我需要一个比较让自己放心的安全感,当然,如果你觉得清宁或者以及别人帮你接电话只是一个小事情的话,你就当做没有听到我现在说的话,毕竟该怎么做还得取决于你自己。”
话毕,卧室里的气氛也随着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周竞存听见我说的这些是什么感觉,但是我自己挺舒服的,因为都是我心里所想的。
说完这些之后,我也不再出声了。
至于周竞存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当然,我需要的结果自然是希望他能够附和我的意思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他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办法。
毕竟一个人的决定以及思想,也不是我能够随随便便就控制得住的。
我重新闭上眼,平静的呼吸声代替了寂静,男人的声音也在下一刻缓缓响起:“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周竞存的话,算是保证了吧,我也不会再去揪着继续说更多。
。。。。。。。
第二天,我们谁都没有再去提昨晚的事情,都心照不宣的当做已经过去了。
不过相比之下,周竞存还是做得比我更自然,我看见他时还会抑制不住的去多想,但他仿佛才是真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早点过后,周竞存并没有去公司,而是陪着我一块待在家里。
最后还是我出于好奇开了口,我问:“你今天不用起公司么?刚刚拿下了竞标的项目,不是挺忙的么?”
说这话,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的讥讽,是特别认真的询问。
周竞存面色平淡,双眸盯着我看,他回应道:“项目还没有正式启动,团队已经正式成立了,所以暂时还不算忙。”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跟前,嗓音温淡道:“一会儿去趟医院吧!”
“去医院做什么?”
“产检。”他说的十分的风轻云淡:“我想陪着你一起去,刚好今天有时间。”
这个孩子,还是我刚发现怀孕以及想要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做过检查的,但真正意义上的孕检还没有过,当时一心想的都是做掉,后来因为自己的情绪不好也进过一趟医院,不过当时只是在急诊待了一晚上,也并不能算是孕检。
孩子已经证实了清白,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件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好结果。
周竞存既然提到了产检,那么我也没有拒绝,就点头答应在他的陪同下一块去了。
到了医院之后我才知道,周竞存其实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也不用排队等候,他带着我直接去找了蓝医生。
这一次的检查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第一个的时候,我也是面临了许多的担忧,那个时候跟周竞存的关系并不稳定,很多东西也不够成熟,大多都是按照走过程以及抱着必须把孩子生下来的心态。
可现在这一个,我是珍惜这个过程的。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在给孩子做b超检查的时候,听见那些并不知道是什么声音的噪音,我也觉得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当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将b超拍摄下来的图片递到我手中,并且告诉我哪一个就是孩子,虽然正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但我却觉得孩子的模样都已经出来了,是很清晰的样子,更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检查时,周竞存全程都陪在我身边,没有错过任何一个步骤。
我想,他心里应该也跟我一样,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
做完产假之后,我们并没有立刻就离开医院,而是去薛舰尘了。
在他的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儿,然后等他下班后叫上了唐枫四个人一块去吃了午饭。
吃饭时,他们聊得话题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也不是我能够插进嘴的。
我很快就吃饱了,坐了会儿便起身去洗手间。
在包房里待着有点闷,我上完洗手间又溜达了一圈,等我再回到包房门口时,我刚准备推开门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对话。
“孩子会遗传吗?”问这句话的是周竞存,他的语气带凝重的低沉以及沙哑,情绪里包含了许多的隐忍。
他的话,让我顿住愣住了。
这句话的意思,我也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当听见周竞存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才后知后觉想起,当时薛舰尘告诉我周竞存被疑是跟他妈妈有一样的病时,我忽略了遗传两个字。
所以现在听见,只感觉自己整个脑袋嗡嗡直响。
我拧着眉,没有推开门,屏住呼吸沉默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周竞存问完这个问题后,薛舰尘停顿了下才出声回应:“竞存,你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等出来之后在做定论吧!”
“我现在只想知道最坏的结果会不会被遗传?”
“这个病按照医学方面的角度来看,被遗传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就像你跟你母亲,如果你的研究结果出来是没有被遗传,那么你的孩子也不会被遗传,说明到你这里已经断了这个遗传几率。”
“没有隔代遗传吗?”
“这个病跟其他的病不一样,所以谈不上有隔代遗传这个说法。”
薛舰尘的话说完,包房里短暂的安静了几秒,随即才听见周竞存缓缓出声:“好,我知道了,在结果出来之前,暂时不要告诉夏远,这两天我会在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到时候你准备一下,拿到血液送去研究所那边,有什么结果,直接跟我联系,如果我跟这个孩子都有被遗传的这个风险,那么我不可能连累夏远。”
伴随着周竞存的话,我只觉得时间都好似暂停在这一刻了。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我却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薛舰尘跟唐枫都似乎在安慰周竞存不要想多了,凡事还没有到最坏的结果,即便是被遗传也不一定是现在就会严重到没办法控制。
可这个病,我当初在知道周竞存母亲是这个病的时候,我就已经查过了,是无药可治的。
虽然是一步步复发,到最后的完全丧失一切行动力,但我只要一想到这个跟同床共眠甚至我已经做好了要走一辈子的男人也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就止不住的难受。
我用力咬了咬牙,没有再继续站在门口,担心自己的情绪会控制不住,我转身走去了洗手间,一直到周竞存打电话给我,我才回来。
他站在走廊等我,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时便看见他笔挺的站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搭配长款的米色风衣,这样的穿着其实是我最喜欢的风格了。
我一直都是一个颜控,当年爱上周竞存也是看中他的皮囊。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停下脚步,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瞧见我不动了,他主动抬脚朝我走来。
当他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