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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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目光中多了些热切期盼和温柔缠绵的爱意。
终于,卫如意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牵着她的手,往含元殿里进去,两人拜堂。
随后,掀开她头上的盖头,果然,眼前的脸与蕴妹有五分相似,宋昱敬心里更高兴了。之后,帝后同去太庙祭拜,将皇后的金宝金册赐予卫如意,又接受百官朝拜,裴玉卿亲自为帝后占卜卫如意被送去了甘露殿里,宋昱敬则去大殿与百官同乐,饮酒。
夜色刚降临,宋昱敬就去了甘露殿,春宵苦短,一夜洞房花烛。
宋蕴坐在蕴香宫的窗台前,看着外面的喧嚣热闹,她今日没去吃酒席,就怕宋昱敬一时酒醉,犯了兽欲。此刻,她了无睡意,回想着前世发生的许多事情,想得久了,伤神又伤心,悄悄拿了帕子抹眼泪。
她不会让自己再被囚禁宫中受尽欺辱。
她不会让玉香惨死。
不会让章太妃惨死。
还有许多的人,她要改变上一世那些人的人生轨迹,改变大家的命运。
“公主,苏姑娘要见您。”玉香过来打断宋蕴的沉思。
“苏含容?”
“是。”
“请她进来吧。”
宋蕴纳闷,苏含容来找她干什么?莫不是来找萧赫旻的吧?大约是了。
苏含容一进来,宋蕴便道:“萧赫旻不在我这儿。”
“含容是来感谢蕴公主昨日相救之恩,备上一份薄礼,还往蕴公主笑纳。”苏含容恭恭敬敬,递给宋蕴一个礼物盒子。
宋蕴什么罕贵的礼物没有收到过,对于苏含容的这份礼物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让玉香收了,又请苏含容坐下,叫了宫婢奉茶上来。
“举手之劳,苏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宋蕴道。
“对于蕴公主而言,只是一句话,对含容而言,是蕴公主及时出现,才免得含容被人欺辱,另外,蕴公主还成全了含容和萧世子,此等恩情,含容永铭于心。只是”苏含容说道这儿吞吐起来,脸色极不好看。
“只是含容本来是昨夜要来道谢的,却迷了路,走向了甘露殿,还遇到了皇上含容已经是皇上的人,对不住世子,更无颜与世子相守一生,蕴公主说要成全含容与世子一事,还是罢了吧”
说完,苏含容捂面泣泪,伤心不已。
这事一出,还真将宋蕴都惊吓住了。
苏含容已经成了宋昱敬的女人?
如此一来,是不能在跟萧赫旻在一起了,宋昱敬对女人这方面,她还是了解的,既然已经是他的女人,哪怕没有名分,一直都是宫婢,断不可能再许给别人。
宋蕴有些同情苏含容和萧赫旻,真是难为了一对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苏含容在蕴香宫里哭了许久,玉香才送了她出去。
而一离开蕴香宫,苏含容擦了脸上的泪痕,除了有些红肿的眼睛证明她曾伤心的哭过之外,她的脸上没有半点伤心难过之色,今日她来蕴香宫里找宋蕴,故意说出这事,一来,是不要宋蕴在皇上面前提起将她赐给萧赫旻的事,二来,便是让宋蕴知道,她已经是皇上的人,如果往后,她没有半点名分,或许宋蕴能帮她出头讨要个名分。
今日一早醒来,皇上没在,甘露殿里也没留半个伺候她的宫女,皇上的态度,她实在是拿捏不准。
第二日,后宫封赏的圣旨下来了,姜如晦被封了昭仪,苏含绫、林蓁儿、苏含容被封了才人。
这道旨意一下,宋蕴就出宫了。
裴钰派人传了消息到昭王府,说阿淳回京了,请宋蕴去湖心小筑。
宋蕴便又带着玉香往湖心小筑去,她们到的时候,赵雍淳和凤澜月正高兴的说着话,有一片树叶落在了凤澜月的头发上,赵雍淳宠溺的拿掉她头发上的树叶,还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看着这一幕,刺得宋蕴眼睛发酸。
“澜月,这是你最喜欢的春兰花,还有百酥糕,我特意从庐陵给你带回来的。”赵雍淳将两样东西送到凤澜月面前,凤澜月高兴雀跃不已,嘴里一直喊着“还是阿淳哥最疼我!”
裴钰羡漾,酸涩道:“看吧,每次阿淳去外地,总会记着给你带礼物,却从不曾给我带过一份。”
赵雍淳斥他:“你裴少主,想要什么没有?”
宋蕴浅笑晏晏,问道:“那阿淳,你可有给我带什么礼物?”
她都伸手要了,他总该拿出点什么东西来才行。宋蕴不计较是什么,在他心里,她本就没有凤澜月重要。
赵雍淳却露出了为难苦恼之色,讪讪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
宋蕴心伤,脸上仍是明媚的笑容,故作失落道:“哦,这样啊,兴许是没将我放在心里,所以便没有想过要不要给我带一份礼物。更不会有在街上看到什么东西,在心里想一想,这样东西好稀奇,不知道阿蕴会不会喜欢?”
他真的没有。
第45章 心思龌龊()
宋蕴的话,让赵雍淳十分难受,心里堵得极慌,他未察觉到宋蕴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却是认真的道:“我记下了,再有以后,看到什么东西,我定会去想一想,阿蕴会不会喜欢,要不要买去给阿蕴。”
宋蕴失望浅笑:“不必,我开玩笑呢!”
说完,撇开头去,跟裴钰说起宫里皇上大婚的事,还有苏含容被封了才人,她要摆脱萧赫旻这个未婚夫还得另外想个法子。
“休妻有那什么七出之罪,你是蕴公主,身份高贵,若是萧赫旻犯上这七出之罪,再有皇上做主,你也能退亲。他失了苏含容这个心爱之人,日日买醉,常有男子酒后乱性一说,待你抓到他与别的女子同塌而眠,皇上又岂能不为你做主?”裴钰随口就道。
宋蕴想了想,觉得这注意不错,便点了头。
“此事我办起来怕是不方便。”
“我安排人来办,澜月楼里选位姑娘,我看那温皎皎就不错,他二人又是常来往。”
宋蕴的这桩事情倒也容易,一下子就说好了,但她还有两件事,或许还得他们帮着出主意。
“菀公主和静公主不久就要出嫁,我想阻止她二人出嫁。”
裴钰这就想不明白了,菀公主嫁去雍州刺史府,静公主嫁去蔺州淮安王府,皇上亲下的旨意,宋蕴为何要阻止她们二人出嫁?
“菀姐姐和静姐姐并不想嫁,她们倆不喜欢要嫁的人,我不想看她们以后不幸福。”宋蕴解释道。
裴钰皱眉:“不对吧,我打听到的消息是两位公主与她们的未来夫君很是恩爱,刺史公子淮安王世子曾在京中住了两年,到了快筹备婚事的时候才回去。”
的确,菀公主和静公主都爱上了她们的未来夫君,可那又如何?
菀公主是被卫家安排嫁去雍州刺史府,静公主是被皇上安排嫁去蔺州淮安王府。这两桩婚事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蕴一闭眼就能想到菀公主出嫁一个月后,满身狼藉的回到京都,她的夫家被诬陷谋反,诛了九族,因为她是皇家公主,只是被收押在牢房中,并未斩杀她,可她在大牢里遭狱卒jian污,她不得不委身讨好那个狱卒,从而逃出了大牢,一路艰苦回到京都,她去卫家求助,卫家却连大门都不曾让她进去。后来,她在以前的宫婢的帮助下,偷偷进了宫里来找到宋蕴,告知了宋蕴她所遭受的那一切,希望宋蕴能够帮她在宋昱敬面前求情,澄清她夫家是被诬陷的。
那时候的宋蕴,虽还没有彻底被宋昱敬囚禁起来,却因为遭到过宋昱敬好几次的侵犯,心情低落,听闻了菀公主的遭遇,更是抹泪不已。
即便那时候的宋蕴很惧怕宋昱敬,害怕与他见面,但还是答应了菀公主。可她还没来得及去找宋昱敬,宋昱敬就带着人来把菀公主拿下。
她还记得宋昱敬当时说的话有多残忍。
他说:“菀妹因为是皇家公主的身份而逃过死罪,但既然是有罪之身,既然活着,那就该有点活着的价值。你就去军中当军妓,慰劳那些在疆场为国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吧!”
菀公主就被扔去了军中,宋蕴第一次出嫁的那天,听说了菀公主的死讯。
至于静公主,亦是出嫁后一月,死在了蔺州,连着淮安王府所有的人。听说淮安往府起了大火,整个王府里的人都被烧死了。
宋昱敬害了卫家要拉拢的雍州刺史府,卫家便用手段灭了宋昱敬要拉拢的蔺州淮安王府,菀公主和静公主不过是两枚棋子。
接下来没多久,她的第一任夫君宣德将军赵景林平定贼寇受伤,带去的兵马几乎全军覆灭,回到朝中被宋昱敬训斥,百官弹劾,没多久后,赵景林忧思过重,由伤入疾,撑了不足半月就病逝了。而当天夜里,宋蕴穿着孝服以未亡人的身份给赵景林守灵,宋昱敬却突然造访赵府,在灵堂内,赵景林的灵位前,强bao了她
想到赵景林,宋蕴的心没由来的一阵痛
见宋蕴许久不语,赵雍淳推了裴钰一下,他道:“菀公主和静公主的事,裴钰会安排的,你放心吧。”
“我”裴钰怒瞪了赵雍淳一眼,此事明明有很大的问题,宋蕴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就多谢了。”宋蕴道,“王府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
说完,就起身走了,让红衣送她和玉香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宋蕴因为忆起前世往事,心情低落,一直靠在车背,一言不发。
玉香想不明白,菀公主和静公主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要嫁,可公主为什么要阻止她们嫁人?
“公主?”玉香叫了宋蕴一声,想询问。
宋蕴眯着眼睛,只道:“别问,我是为了她们好。”
玉香便不再问了,她自小陪在宋蕴身边,自然也看出来她的心情不好。
外面有敲锣热闹之声,玉香掀开车帷,探头往外瞧了一眼,高兴道:“公主,是宣德将军打胜仗回京了!”
宋蕴突然睁开眼睛,往外看了一眼,果真看到赵景林一身银甲骑在高头骏马上,神色严肃威武,满身皆是杀伐之气,萧赫旻虽也是战场杀伐之人,但萧赫旻虽有杀伐戾气,但更多一丝阴沉残酷,而赵景林,他只有刚正、锐气勃发的气势。
前世,他也是这个时候回京的。
这一世,他又回来了,但愿与她彻底避开。
赵雍淳和裴钰在宋蕴离开湖心小筑后,便也离开去了澜月楼。
“庐陵郡王说幽蓝已经被送回京都,应当不是假话。京都这边,你可有查到消息?”赵雍凝眉问道。
裴钰收起了他的轻狂之气,此时也是一脸严肃,道:“没有任何消息,从庐陵来京都的人,也只有蕴公主和卫子衿、萧赫旻以及你,幽蓝会不会在蕴公主手里?”
赵雍淳不语,他对此也有所疑虑,毕竟宋昱衍将幽蓝给宋蕴看过,还借用她去挡风波,宋昱衍是有可能将幽蓝交给宋蕴,让她带来京都。
但是,京都毕竟不是庐陵,京都各方势力盘踞,侯府王府诸多,若幽蓝在宋蕴手里,必定会将昭王府牵连其中,宋昱衍再想利用宋蕴,应当还不会让她冒这么大的险,宋蕴也不傻,该明白这其中利害。
“庐陵郡王知道云阁的存在,从幽蓝在他手里出现,就像是他布的一场局,他并不简单,可能他有我们都无法查到的一条线。”赵雍淳沉吟思想许久后,道。
裴钰点头:“也有这种可能。蕴公主连凤凰令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说了,若幽蓝在她手里,她又知道你急需幽蓝,断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幽蓝的事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两人都急,急了之后,却无办法,只能陷入沉默里。
“幽蓝若已经到了京都,若有消息,必定是澜月楼最先知道,另一件事更重要,你先去办,若有了幽蓝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许久之后,裴钰摩挲着手中的青瓷茶杯,与赵雍淳说道。
另一件事,是有关昭王府的秘密,如今赵雍淳在昭王府给宋蕴当护卫,近水楼台先得月。
宋蕴回了往府后,往玉香选出宫里那些嫔妃们送给她的胭脂水粉带上,就往姨娘们住的西苑去。父王生前虽常在外征战,但对府中的姨娘们都极好,或许会与姨娘们说些事情。
刚进西苑,就听谢氏、王氏和李氏三人的争吵声。
“李氏,你这人阴毒的很,我这脸被你害得都毁了,王爷在世时,你就嫉妒我得王爷喜欢,几次三番想毁了我的脸”满脸发着红疹的王氏指着李氏骂道。
李氏嚣张的笑了声:“呵呵!我怎么害你了?我倒是记得我那盒敷面的珍珠粉不见了?”
王氏骂道:“是你故意在那珍珠粉里做了手脚!”
李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