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何止钟意-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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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树根本不喜欢触碰陌生人,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钟意话音刚落下,安树迈开脚朝她走来,取代她的外置搀扶着许淮生的手臂,离开走廊。
上了车,三人拥挤在后座上。许淮生坐在左侧靠车窗位置,安树坐在右侧,钟意最是辛苦,夹在两人中间。
钟意报了许淮生家的地址,车子发动驶离ktv,她暗松了一口气,一放松下来,全身的筋骨也好似散了架似的。
于此同时,一辆同他们相反的私家车在ktv门口停了下来,左侧车门打开,顾唯从车内下来,关上了车门径直走进ktv内。
第一百零九章 护送许淮生回家()
顾唯轻车熟路地走进ktv包厢走廊,在紧闭着的包厢门前停住脚,单手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往里面扫视了一圈,没寻找许淮生的身影。
陆俞川就坐在靠近包厢门的位置,微侧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唯,唇角上挑,起身朝她走去。
“顾小姐,这是来找谁呢?”陆俞川说着,扭头扫视一眼包厢内在坐的各位,视线又转回到顾唯身上,挑了挑眉。
顾唯白了他一眼,深知他是明知故问,淡淡一笑说:“我来接阿生回家,他人呢?”
“你来的不巧,阿生刚刚走了。”陆俞川并一脸无奈地耸耸肩,啧啧了几声,替顾唯表示惋惜。
顾唯轻咬了一下嘴唇,以为陆俞川是故意骗她,神色颇有些不悦地看了陆俞川一眼,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阿生他人在哪?我来接他回家!”
陆俞川依旧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不急不缓道:“阿生刚刚被人接走,所以他并不在这。你要不信,在问问其他人。”
“被谁?”顾唯的耐心被他磨的差不多了,语气也没压制住,恶狠狠地问道。
“这个就恕我不能奉告。”陆俞川两手一摊表示不可能。
顾唯莫名有些生气,跺了跺脚,看到陆俞川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便认定一定是他派人接走了许淮生,想让自己无功而返。
“陆俞川你故意的对不对!”
陆俞川装傻装愣:“我怎么了?”
“你”顾唯“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她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被陆俞川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打乱了。
陆俞川轻哼一声,彻底失去了兴趣,懒得跟她继续装傻充愣下去,直直地将话挑明了,声音有些冷淡:“顾小姐,我该夸你聪明还是说你没有自知之明,阿生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顾小姐却偏偏装傻,以为乘胜追击就会成功,殊不知他压根就不想看到你。”
陆俞川不会轻易地对女生发火,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绅士极了,更别提此刻竟夹着冰碴子对一个美女说出令人十分寒心的话。
——然而,钟意永远不存在他“绅士”范围之内。他对顾唯说的这些话,和对钟意说的那些话比起来,根本不具有任何杀伤力。
事后,陆俞川自然也不会有半点内疚。
他只当替钟意报了个仇,挽回她在顾唯面前的尊严,还要让她好好犒劳自己一顿。
顾唯娇气惯了,从小到大什么不是顺着她的心情来,骨子里又带着高傲,莫名地被陆俞川羞辱一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眸中带着愤怒狠狠地瞪向陆俞川,然而她还是顾忌颜面,留下一句咬牙切齿发出的完整音节:“算你狠!”转身离开走廊。
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用力。几乎把地砖当成了陆俞川,狠狠踩踏着。
陆俞川抬手摸了摸鼻子,退后一步,将厚重的玻璃门合上,坐回原先的位置上。
坐上了出租车,钟意原以为自己能轻松地吐口气,并且彻底放松下来直到出租车到达许淮生家,然而永远天不尽人意。
“醉”得不省人事的许淮生,突然将身体倒歪在了她的身上,眉头紧皱着,似乎很是不舒服。
原本就拥挤着三人狭隘空间内,这下变得更加拥挤了,而夹在两人中间的钟意,更是苦不堪言。
钟意奋力地“醉”倒在她身上的许淮生扶正,手指在不触碰到他的脸颊的情况下,将他的头轻轻斜靠在车窗,边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坐在自己左侧的安树。
安树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钟意并不确定他有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小插曲,只确定一件事,安树现在的心情很平静。
她不仅身累,心更累。
一路上,钟意每隔半秒都要看一眼许淮生,看他闭着眼安分地斜靠在车窗上,虽然眉头紧皱着,只要不会在下一秒吐出来于她而言都是正常滴。
出租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钟意又甜甜地对驾驶位上的司机大叔笑了笑,说:“大叔,不好意思,麻烦你等我们一小会,我先把我朋友送上去,很快就下来。”
说着,钟意又将许淮生摇醒,告诉他已经到他家小区楼下了。
司机大叔透过后视镜看着钟意和醉的不省人事的许淮生,和蔼地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用不用我帮你啊小姑娘,你朋友看来喝了不少酒。”
“那就太谢谢您了。”钟意正愁着怎么把许淮生弄下出租车,大叔主动开口帮忙,顿时令她心声钦佩。
驾驶位车门打开,司机大叔下车走到右侧车门旁,打开车门,扶着许淮生下了车,钟意紧跟其后,一下车,因温度差距不适应而颤抖了几下。
紧接着,钟意的双腿抖得跟得了小儿麻痹症。
将近凌晨两点,小城冬天夜里的户外温度普遍都在零下十几摄氏度,就是那种泼个热白开,就能瞬间在地面上结成冰。
钟意从司机大叔手里接过许淮生,扶着他站在车门旁,微弯下腰对着车内坐着的安树说道:“安树,你现在车内等着我好吧,我把许淮生送回家就立即下来。手机你先拿着,有什么事就给还在警局里加班的钟同志打电话,听说警局的出警效率提高了不少,你到时候打个电话试试。”
语毕,钟意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安树,看到他用着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钟意顿时放心了不少。
准备关门的刹那,又提醒了一声:“别忘记了,有事就打给钟同志。不是警局热播电话!”
在安树面无表情的回应中,钟意关上车门,搀扶着许淮生走进小区内,按了一下电梯开门键,“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钟意又扶着他走进电梯,按了许淮生家的楼层,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看着那电子显示屏上不停跳跃的数学。
有一瞬间,钟意竟然没有因和许淮生同处封闭的空间而感到脸红心跳加速,她的手就这样自然地搀扶着他,以防他脚下不稳摔倒在地。短暂的封闭空间内,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叮”的一声,跳动着的数字停了下来,电梯门又缓缓打开,钟意深吸了一口气,扶着许淮生走出电梯。
到了他家门口,钟意一时犯了难,没钥匙怎么开门进去。
“许淮生你家钥匙呢?”钟意抬起头,看着微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许淮生,意志坚定,不被他的睡颜给阻碍理智思考。轻柔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内响起:“许淮生,你等下再睡你家钥匙在哪呢?等开了门你在睡好吗。”
“嗯”许淮生微微睁开醉意深浅的双眸,头疼的厉害,眼前的景象虚晃了一下,一时难以分辨清出哪里是东哪里是西。
钟意暗暗叹口气,果然不能指望喝果酒都能醉的人会告诉她他家钥匙在哪,眼下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钟意一直崇奉着一句话:既然选择做了好人就要做到底。
至理名言被她记在了英语书上,每每晨读背诵英语单词时都能看到那句话,仿佛在时刻提醒着她,既然坚持走到了这一步,何不在继续坚持下去做完。
虽然她崇奉的至理名言和背诵课文着实不搭,努力上进的名言多的是,甚至两者根本没有任何交际线的联系,钟意就是喜欢,并且受益匪浅。
她既然从ktv把许淮生送到了他家门口,又何必因为没钥匙而进不去犯愁呢,大不了破门而进,虽然弄出来的动静有可能会惊动邻居。
把醉酒状态下的他丢在走廊过夜,钟意不管怎样都于心不忍。
“许淮生,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吃你豆腐。”钟意喃喃自语了一句,伸出左手,在许淮生大衣左右口袋里艰难地摸索着,手指被金属硬物咯到,接着带出一串钥匙。
因走廊光线太过暗淡,钟意不得不一个挨着一个将钥匙插入锁眼中,直到锁眼轻轻转动一圈,咔嚓清脆一声,门开了。
钟意拔掉还插在锁眼上的钥匙,暗舒了口气,扶着许淮生走进他家里,将钥匙往鞋柜上一放,在墙壁上摸索半天,找到了客厅灯的开关,轻按了一下,漆黑的客厅刹那间亮了起来。
钟意将许淮生扶到沙发上坐下,起身走到厨房给他倒了杯白开水,等她端着水杯从厨房走出来,许淮生手肘放在膝盖处单手撑着额头坐在那里,宽大的手掌遮盖住了他的脸颊,看不清面容。
“许淮生你好点没?”从一上出租车,钟意就注意到他眉头一直紧皱着,即使在闭眼小憩时,眉头也未曾舒展开。
钟意并不知道喝醉酒后是什么感觉,她也未曾有幸体现过,现如今她倒是体现过了一次比偷偷喝酒还要刺激的事——凌晨一两点还在外面。还是在异性家里。
如果她拉着安树“鬼混”的事情要是被钟母知道了,她会不会掉两层皮?缺了两条腿
许淮生微抬起头,手掌往上移了几分,露出一只迷茫深邃的眼睛看向她,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大概是因为饮酒的关系,声音极具沙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钟意。”
“喝点水吧,醒醒酒。”钟意将手中端着的水杯递给他,看到他乖乖地将一杯温白开喝完,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奥对了,如果头痛的话,别吃药,喝杯温热的蜂蜜水或者牛奶都可以记住,千万别吃药缓解头痛!”钟意喋喋不休地说着酒后注意事项,一脸认真,恨不得自己留下来照顾他,奈何家教甚严又根正苗红的她已经触犯了家庭条规,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留下来。
第一百一十章 主动和被动()
许淮生听的很认真,双眼带着朦胧感静静地望着钟意,眼梢微扬。
钟意又罗列出了举国上下不少案例,全都是关于醉酒后出现的意外死亡,永远摆脱不了一个因素存在:“酒精中毒。”
等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废话,口干舌燥极了,钟意这才注意到许淮生正用着极其温柔又掺杂着朦胧的目光看着她,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脑中下意识蹦出一个词“目光如水。”
原来这个世上,还真的有一双能让人为之沦陷的眼睛。
“咳这次我真回家了,你好好休息。”钟意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许淮生的双眼,怕再看下去,魂都被他勾走了。
“我送送你。”许淮生从沙发上站起身,许是酒精还未散去的缘故,稍停顿了片刻,轻晃了晃头,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径直越过茶几朝站在外侧的钟意走来。
“不用送了,车就在楼下。”钟意连忙摆手,委实不敢让这样情况下的许淮生送她下去,虽然是坐电梯。
“没关系。我还很清醒。”
钟意抬手看着腕表上的时间,凌晨三点一刻,不知不觉她在许淮生家中待了将近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同样也是安树在出租车里等她所消耗的时间。
连同跑夜车的司机大叔。
她不能在磨蹭下去了,安树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得,比起钟母的魔鬼式体罚,钟意更害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安树。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就乖乖坐下等酒精全都消下去,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头疼了喝蜂蜜水或牛奶!”钟意再次摆了摆手,侧身拿起沙发上的围巾,在脖子上缠绕两圈,半弯着眉眼:“许淮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的到来了。
“嗯。新年快乐。”
钟意转回身,刚往前挪动了几步,手腕就被许淮生给攥住,力道很大,下一秒钟意就被力道驱使下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结实的怀中,鼻腔中涌进来的,不是她在ktv时闻到的淡淡酒精味,而是许淮生身上独有的清香气味,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清风霁月。
钟意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吸,身体僵硬地待在许淮生的怀里,像个木头似的。
许淮生微低下头,眼神迷离,唇瓣凑在钟意耳边,刻意压低了声线:“钟意答应我,新的一年里,一定要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