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心玉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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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姨很抱歉地笑了笑,对着陈晨说:“不好意思啊妹子,年纪大了做不来那么多,下次来阿姨给你送一份。”
“不用不用。”陈晨连连摆手,这小摊子原本就是小本生意,阿姨人实在,做的糕点分量很足,今天抢不到也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况且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买不到东西,因为这样就向老阿姨讨要东西确实说不过去。不过一想到自己吃不到念了那么久的食物,陈晨的心情就有点失落。
“我这个让给你吧。”略有奶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少年满脸真挚。
少年的皮肤在阳光反射下白得发光,笑起来嘴边还有明显的酒窝,他的五官柔和没有半点攻击性,并不像杨洛筠那种能让人一眼沦陷的类型,又不像林黎忱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成熟温和,浑身上下满满的少年气,让人觉得异常舒服,控制不住想要亲近。
“你好,嗨。”得不到回应,发现某人居然看着自己发呆,温暖地笑了笑,朝她面前招了招手。
“啊?你好你好你好。”不可避免地沉溺在他的酒窝里无法自拔,回过神来才觉得懊恼,自己没在他面前丢脸吧?陈晨有些汗颜。
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榴莲糕,刚才自己没反应,他也没神回手,就这么傻傻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把它给我了,你怎么办?”毕竟能排了这么早的队伍,肯定也是很想要的吧。说给她就给她了,不觉得可惜吗?
少年摇摇头,低头看了眼握着的手机,心中有点凄凉,她,恐怕也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吧?
“走走走,电影快开场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许音提着一大袋柿子饼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与她一身名牌的样子十分不搭。
“大许子!!!”陈晨开心地和许音搂了个满怀,举着手里的榴莲糕兴高采烈地说:“大许子,我刚才遇到了一个好心人。”
“诶,人呢?”转头要找刚才的少年,却发现原地空空如也,向四周寻找,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我的大小姐也,别管什么好心人了,你现在跟我走就是我最大的恩人。”
被许音拽着离开,陈晨只好作罢,不住的小声嘟囔:诶,怎么就不见了,她还没还他钱呢。
第67章 异常()
第六十七章异常
郊外别墅区
红色的葡萄酒在高脚杯内摇荡,高大的身影斜躺在泳池边的沙发上,大长腿微微抬起抵在沙发边缘,解开上面三个扣子的白色衬衫袒露出结实的胸肌,灯光在潋滟的水面摇动,衬得他的脸色愈发迷离。
一辆越野车打了个急弯在池边停下。西装革履的金宇浩动作粗狂随意地下车,毫不客气地在他面前坐下,拿起面前开瓶的红酒,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
躺在沙发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动作优雅地举杯,仰起完美的下颌线,红色的液体沿着喉咙往下流淌,嘴巴微张,性感十足。
“今天去学校了?”像是疑问但字里行间已是肯定。
金宇浩躺了一口气,语气颇为失落,“别提了,原本好不容易让许大狗子和我去看电影,没想到半路被陈晨截了胡。”想起来就气,可惜他还特意做了造型。
“看来她们的心情不错。”杨洛筠摇晃着手里的红色液体,浑身气息邪肆,既然能去看电影,那该说明心情是不错的吧,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失落感,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金宇浩蹙眉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看起来是挺欢乐的。”特别是在他要走的时候,许大狗子就差没举杯欢呼了,想起这点他就觉得心塞。
单手扯开胸前的第四个扣子,重重地放下高脚杯,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浓厚的烦躁感,把腿从沙发上放下来,迈开步子朝不远处的钢琴走去。
响起的钢琴声含蓄沉郁、浑厚饱满却又细腻扎实,是典型的欧洲风格,弹奏运指间,自肩起贯通至臂腕部,力量从上到下,无阻隔地传递至指间,可以听得出弹奏者娴熟高超的技术。
金宇浩的情绪不由地被音乐声带动,慢慢闭上眼睛沉溺其中。
突然间,琴声粗重,急促而凌乱,猛然间戛然而止,前键盖更是“啪”的一声盖上。
金宇浩被他突然间的变化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她有没有说什么?”伸手摸着琴盖,语气平稳没有任何起伏,好像刚才自己的异常并不存在。
许大狗子说了什么?想起来都不是什么好话,真是扎心。不过筠子问这个干嘛?金宇浩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了想,答道:“说要去玩,让人不要去烦她。”想到这里,还略有些委屈。
不要去烦她?手一顿,指甲盖紧贴着钢琴面擦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杨洛筠皱眉。
原本以为这几天她的心情必然不好,想着自己把一切处理好之后好好哄哄她,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像人间蒸发一样没再联系自己,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心里还有些甜意,认为她多少都有些在意自己。如今看来,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对自己是否“复合”这件事根本就不关心,人家自己小日子滋润着呢,自己联系她人还嫌烦。
压不下内心的烦躁,抬脚狠踹了把钢琴,“砰”的一声响,琴身脆弱地颤了颤。
看得金宇浩都为他心疼,那可是德国的斯坦威啊。这家伙今天晚上是在发什么疯?连平时最爱护的琴都不放过。煞有其事地摇摇头,周围的人最近都不正常,还好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真是太不容易了。
杨洛筠的衣服原本就松松垮垮,此时更是春光乍泄,他干脆一把扯掉衬衫,“澎”一声跳进水里。
金宇浩原本就离他不远,一时躲闪不及,竟被溅了一身水,在寒风瑟瑟中,打了一个寒战。
美好的身体曲线在水中一览无遗,肩宽腰瘦,臂膀强健有力。游泳池水的冰凉终于让他的头脑恢复清醒。湿漉漉地从水里上来,走过的地板都拖着一条水渍,浑身都冒着一股冷然的气息。
金宇浩看得心里一颤,赶紧抓起沙发上备好的毯子帮他披上,吐槽道:“大哥哟,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瞎折腾诶,这大冬天的,生病了可咋办。”最主要的还是折磨他,这要是整生病了还不得是自己照顾他?
第68章 幺蛾子()
第六十八章幺蛾子
经过多日操劳,元旦晚会如约而至。沈叠早上六点多就到了现场,和社团的人一起拉横幅,指挥成员搬桌椅、吹气球,只要晚会没有结束,她就一刻都不敢放松。
天气冷,沈叠甚至比其他成员还早到,忙上忙下的被寒风吹得鼻子通红,小心翼翼地用回形针把早先设计好的大字订在鼓起的横桥上。
“社长,你进去吧,这些我们来做就好了。”一个大一的小干事不好意思地对着沈叠说。
温和地朝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我现在也没有其他事做,要等到所有人来了才会开始忙。”到时候布控现场,处理所有的意外突发事件,甚至包括演员的服装一不小心挤爆了都得她处理。反而现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小事情都已经安排人处理,她自己倒是闲得很。
安排所有演员化妆,妆容、发型,十几个节目,一百多个演员一套下来,等到全部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的时候,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社长,前面艺术团的一组成员出了一点事情,主演要你过去看一下。”一个小干事急匆匆地跑过来,神情焦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艺术团?”因为原本艺术团就是早前的老主办方,每年也都会推出自己的节目,往往都是最惊艳的一场,所以沈叠把他们的出场顺序安排在第一位,其他别有用心的社团也就不敢说些什么。现在马上就要开场了,怎么就又出了这样的幺娥子。
“她们在哪?”自己迈开步向前走去,她倒要看看又是什么事情。
小干事赶紧跟上,忙回答:“化妆间的女厕所。”
沈叠:“……”
化妆间,一堆女生拥堵在门口看热闹,看见沈叠脸色不愉地过来,纷纷给她让了道。
艺术团的主演…-白珊正红着眼睛,不知所措地双手报膝蹲在地上,脚边是被剪刀剪得七零八碎的舞裙。周围围了一群穿着和地上同色系裙子的演员,沈叠眼神一扫,发现幸灾乐祸者有,淡然看戏者有,怕自己精心练习了一个多月的舞蹈泡汤而担忧者也有,就是没有一个愿意主动上前安慰白珊的,沈叠心中暗暗“啧”了一声,真不知道该说是艺术团的人竞争太大缺乏人情味,还是该说沈珊的人缘太差,不过,或许两者都有也说不定。
沈叠地上的破烂的舞裙,长长的裙摆已经成片成条地悬在半空,绣在裙子上的珍珠也随着沈叠的动作掉了一地,然而腰部以上的部位确实完好无损。虽然是主舞裙,但是这次表演的主题是更加偏向团体,象征大和思想。所以和其他成员的舞裙比起来也就是在肩部的地方多了一层裸色轻纱,舞动起来自然更加仙气。现在,这层轻纱没有半点损毁。
“这件衣服在昨晚到事发段时间在谁的手上?”所有演出的舞裙都是在昨晚统一发放给演员的,试装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任何问题,自己这边的人也是反复检查,试装后由演员自己保管,除非她们自己想毁了自己的前程。所以,现在基本可以排除自己这边负责的人失误。
第69章 白浪费心思()
第六十九章白浪费心思
“在这段时间内你是怎么保管你的裙子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可能接触到这件裙子?”沈叠目光犀利,语气没有任何起伏,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人。
白珊没想到她会步步紧逼,被她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慌张,在看到周围演员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目光后,连忙稳住了心神。
静下心来想了想,回答道:“昨晚拿到衣服之后因为今天是第一个上场所以姐妹们都先试了一下服装,确认没有问题后都各自回了寝室,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我昨晚独自练习了好久,走得也比较晚,怕今天来的时候太急忘带服装,保险起见,就把衣服放在化妆间的储物柜里。”
遇到突发情况虽然有些慌张但在一片“虎视眈眈”中能够有条不紊地陈述,让沈叠不由地对她高看几分,幸好不像有些女生那样遇到事就知道哭哭啼啼,不至于太浪费自己的时间。
“柜子的钥匙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有吗?”点了点头,表示对白珊的鼓励,沈叠继续提问。
边上的成员一听这话嫌疑很有可能跑向自己这边的意思,一个锥子脸略显刻薄的女生就坐不住了,站出来道:“每次演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存放私人物品的柜子,要是就只有一把,除非她的不见了丢了被其他人捡到,不然不可能有人会去开她的柜子。演出服对我们来说就如同生命,所以大家都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谁会向她一样把那么贵重的舞裙放在储物柜里。”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白珊一眼。
她的话说得很有意思,既排除了成员的嫌疑,又暗指白珊不敬业。
沈叠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冷眼看她们团里乱。理智分析情况: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小干事向她介绍了大概的情况,听说今天早上,艺术团成员到了之后开始换装准备上台,不料白珊打开柜子时发现裙子出了问题,一时吵得人尽皆知。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钥匙应该都是在白珊手上,然而具她所说,昨晚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衣服是在她离开的时候锁上的。所以只能是有人从白珊那里偷走钥匙损坏衣服后,再把钥匙送回去,能不动声色做这件事的人必然和白珊十分亲近。破坏裙子抢走主舞位置,就只有艺术团的成员有这个动机;看不得艺术团早上场而出手破坏,其他手脚不干净的社团也有可能。
但就刚才的情况来看,白珊与成员之间并不亲近,看白珊显然一副茫然无知的举止,若是有人明抢她又为什么不说?那在那么晚的时间里,一个与自己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关系并不好的人又能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白珊自己交出钥匙?
理了理思绪,沈叠蹙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手表,伸手招来旁边的小干事,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小干事点点头,从人群中跑开了。所有人都看着她的举动,沈叠仿若不知。
没过一会儿,被沈叠叫走的小干事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白色礼盒,礼盒十分精致,能想象得到能配上这个礼盒下的裙子该是有多么美丽。
白珊的脸上不可自制地闪过一抹狂喜,周围成员皆眼带嫉妒地看了白珊一眼